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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怡瑞的话,提醒了简瞳茜。
她走过来,平心静气地问,“铭浩,我当然不相信你想杀启凡,可你干嘛要拿这么长的刀子,又怎么会这么不当心呢?”
温柔的女人是灭火器,这话一点也不假。
况铭浩满腹委屈,顿时又被她挑上心头。
他晦涩地叹了口气,一边拧开水龙水,冲刷手上的血渍,一边耐着性子地解释:“我只不过顺手抽了把刀,想削苹果。谁知道,他会突然走到我身后,还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我承认,我是没注意到他,突然转过身去,忘了放下手里的刀子。可我根本没有伤他的意思。而且,我觉得,他也根本没必要,用手握住刀刃!”
姜启凡这么做,简直就是在自残!
他是故意的……
他可能根本就是故意的!
况铭浩打了个激灵,仔细回忆方才的情形,回味他那些不着边际的话,突然发现,自己好像中计了!
“哼!”况怡瑞一向喜欢胳膊肘儿往外弯。
这会儿,自然也不例外,“你说,他没有必要用手握着刀刃。如果不是情急之下,谁会傻到用空手,去挡刀子呀!而且,我刚才明明听到他说,难道他不用手挡着,好让你用刀子捅他吗?”
混账!
白痴!
况铭浩压不住火气,口无遮拦地骂起来:“他故意挑衅的话,你也相信。我说,你到底有没有大脑!”
“行了!你也该闹够了吧!”
这次,怒斥他的人,换成了他的母亲——简泓茜。
打完电话,从客厅回到厨房的她,恰好听到儿子苍白无力的解释。
他他他……杀人不见血!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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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灰意冷地摇了摇头,一双秀目,恨铁不成钢地盯着况铭浩。
“你还在那儿一味的狡辩?你自己看看,你才回来二十四小时不到,就闹出多少桩事情!”
“我说了,不关我的事!”况铭浩毛躁地叫起来。
别人误解,他还能忍受,
可是被最亲近的母亲误解,他无法忍受,“你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
“你总是说,让我相信你,让我相信你!可你做得这些事,让我拿什么来相信你!”
“姐姐,你消消气,先听铭浩把话说完嘛!”简瞳茜似乎还想为侄儿申辩什么,却被怒火中烧的简泓茜一口打断。
“都不要再说了!”她的矛头,直指儿子,“你现在就给我上楼去闭门思过,晚饭之前,你把你的行李,都给收拾好。明天一早,不!今天晚上,你就给我坐飞机,回美国去!以后,没我的命令,不准再回来,谁求情,都没有用!”
“不用了!我不用整理行李,反正,我的行李,还没来得及打开呢!”况铭浩火药味十足地一挥手,“我现在就滚,滚得远远的,省得让你看着心烦!”
“哎——”
这一次,就是愁容满面的老太太,也扑不灭他们母子之间的战火了。
况铭浩一脚踢开卧室的门,从更衣室内,拖出自己从回来后,就没拉开过的行李箱,气冲冲的搭乘电梯,准备从五楼又坐下去!
望着电梯镜子里的自己,左脸颊上不知何时,沾上的一滴血!
那是……姜启凡的血。
他陡然清醒。
不行!
他不能走!
姜启凡演的这出戏码,不正是想把他,变成况、姜两家的全民公敌吗?
他这么一走,不正中了姜家母子的奸计了吗?
电梯在他的手指下,停在了二楼。
这一层楼,是况家老太太因为舍不得嫁出去的女儿,特意为况惠瑜和姜启凡留着的。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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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行李箱,走出电梯,直接朝卧室走去。
因为姜家也在这一片的半山区,而且,就在离况家不远的另一幢豪宅里。
姜氏一家三口,实际上,也不经常回来。
所以,这层楼的房间,在大部分的时间内,都是闭门紧锁的。
几乎是以乘坐神舟七号的速度,火速赶到的陈医生,正在姜启凡的卧室里,为他小心谨慎的处理着伤口。
姜启凡,浑然无力地瘫倒在床头。
失去神采的眸子,只是冷冷地瞟了一眼,走进来的况铭浩。
或许他不是装的,可在况铭浩的眼中,他这就是在装腔作势。
死丫头的手,昨晚不是同样受了伤;
同样流了不少的血,可也没像他这样,萎靡不振,只会躺在床上,装死呀!
一见他这个侄儿子,杀气腾腾地走进来。
况惠瑜马上像只护犊心切的老母鸡,把儿子挡在身后,如临大敌地提防着他。
仿佛他是一个随时随地,可能对她儿子,发起攻击的老疯子!
“怎么,这么快又被你妈,赶回美国去了?祝你一路顺风啊——不送!”
她怪声怪气地撂下这句,转过身,只把傲慢无礼的背部,留给了况铭浩!
该死的,我走了,你们不就皆大欢喜了!
想逼我走,我还偏不走了!
况铭浩“砰嗵”一声,丢下手中的行李箱,大大咧咧地走到床前。
“别给我装死了!这点伤,值得你投入这么多的感情和演技吗?”他直截了当地问,“你认识死丫头吧!”
姜启凡微怔。
“我说得,就是西彦会所里,那个叫丛珊瑚的小丫头!”况铭浩解释完,又适时地戳了他一下,“或者说,你在暗恋她!”
刚才厨房内的那一席话,分明是在为死丫头出头。
他是在为死丫头昨天遭受的不公平待遇,疯狂地报复自己!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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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故意的。你刚才故意用手抓住刀刃,就是为了让所有的人都误解我,让我变成姜、况两家的全民公敌,对不对!”
他心里暗骂:姜启凡,你这个阴险狡诈,杀人不见血的大腹黑,又给我来这一套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们家的启凡,怎么会认识那种地方的野丫头。”况惠瑜怒火冲天地反驳道。
况铭浩并不理她,只是直勾勾地瞪着姜启凡,“怎么,你有胆子做,没胆子承认吗?”
姜启凡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推开挡在身前的陈医生。
从床上跳下来,目光如炬地平视着他。
“没错!你刚才说得都没错,不过,现在看起来,这点教训,对于你来说,太轻了!”斩钉截铁地语气里,带着百分之百的挑衅。
“哼!想替死丫头出头,还轮不到你!”
“我只正告你一次,别叫他死丫头!”
硝烟弥漫,火光冲天!
“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她。”况铭浩随心所欲地说,“她就是个没品位,没气质,没文化,要什么没什么的死丫头!”
“砰!”姜启凡还没缚好的伤手,倏地捏住一团。
比拳王霍利菲尔德的铁拳还精准,一记硬碰硬的勾拳,正中况铭浩的鼻子。
“这点教训,只是一个开始!”他绝不允许任何人,用任何文字侮辱丛珊瑚!
况铭浩往后连跌了好几步,稳了稳身子,站定了!
抬手一摸,血!
好了,他姜启凡的手受伤了,他自己的鼻子也淌血了。
这下,他们俩算是扯平了!
你……你又想干什么?”况惠瑜见他两眼瞪着像铜玲,凶神恶煞似的走过来,骇得急忙挡在儿子身前。
“哼!”况铭浩满不在乎地抹开脸上的鼻血,冷峻地一扬嘴角,“我能干什么?我对一只只会躲在老母鸡翅膀下的小公鸡,敢做什么?”
“你……”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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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甩开手,不等姜启凡的拳头再次挥来,朝大门外走去。
“你又要去哪儿!”从电梯里走出来的简泓茜,气急败坏地试图拦下他,“你哪儿也不准去,你给我站住!”
可他像一阵风似的,跑出屋子,飞进车库,钻进了最近的一辆宾利里。
而宾利,又像一匹无人能驾驭的神驹,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风驰电掣般的驶出了况家的大铁门。
他根本就不该留在家里;
根本不该和姜启凡母子俩碰面!
早在看到宝马车上的涂鸦时,他就应该甩开一切,直接奔去找死丫头!
死丫头呀,死丫头!
看不出来,她可真有手段呀!
没想到……没想到啊!
她的魅力,果真有这么大吗?
一个东北佬,还不够填饱她的胃口?
连姜启凡,这样出类拔萃的男生,竟然也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她不会……是有什么妖术吧?!
或者,现在应该改口,叫她小妖女了!
丛珊瑚那欲语还休,惶惑迷离的娇憨状,像快速回放的VCR,在他脑海里时浮时现。
龙滨说得,的确没错!
只是褪掉她一身土得掉渣的外衣,她就能马上脱胎换骨,变成另外一个人。
另一个完全不同的,媚态百生,我见犹怜的小女人!
可是,这样的一个丛珊瑚,说不定是只色彩斑斓的花蝴蝶,一会儿,翻飞到姜启凡的头顶,翩跹起舞;一会儿,又扑闪到东北佬眼前,追逐嬉戏。
“前面车牌号为XX878666的黑色宾利,请你马上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接受检查!”
车后,突然传来一道被扩音器无限放大的喝令。
他瞟了眼后视镜。
一辆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警车,一路呼啸地跟在他的车子后。
真倒楣!
他暗暗地咒骂了一句!
充耳不闻,假装自己的车牌号,跟扩音器里提到的号码,毫无关系。
陷害他…其害是种习惯!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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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脚踩油门,以更快的速度,玩命似的朝前飙驰。
一百二,一百五,一百八十码……
如果给他插上一双翅膀,也许他就能马上飞起来!
公路两旁的行道树,都在这接近极限的速度中,化成了一道道模糊的绿色光影!
他和他的车,像一头聪明的海豚。
灵巧地躲开了路上的每一道障碍;
敏捷地越过每一辆挡在前面的车子;
在川流不息,熙熙攘攘的车道上,任意游弋,随心穿梭。
他喜欢这种感觉!
疾光电影,谁可抵挡!
这让他觉得,自己像是世界之王!
连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好像都特别顺从他的心意,一路通畅。
让他没用多少时间,就把那辆警车,甩得远远的,没影了!
再过一个路口,就要到机场了。
就要见到他“一夜不见,如隔三秋”的死丫头了!
可就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竟然遇上了恼人的红灯,而且,至少有十几辆旅行社的大客车,堵在了他的前面。
那辆警车,像条克尽职守的猎犬,突然又从后面的车流中,冒了出来。
“重复,重复!前面车牌号是XX878666的黑色宾利,注意了!命令你,现在马上把车停靠到路边,接受检查!”
音量明显比刚才的高,语气也明显比刚才的威严。
唉!
都说人要倒楣,连喝凉水都塞牙!
这下,真要应证他姑妈的话了!
他暗暗地诅咒了一句,只得依命,把车老老实实地停在了马路边。
那辆警车,在其它车子唯恐避之不及的“友情协助”下,大摇大摆地超过他的宾利,在他的车子前,停了下来。
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一高一矮,一胖一瘦的警察。
那个又高又壮,脸宽嘴阔的警察,抬头挺胸地走过来,没好气地敲了敲况铭浩的车窗,“开门,下车!”
陷害他…其实是种习惯!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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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铭浩无可奈何地吁了口气,摇下车窗,懒洋洋地抬头一笑:“麻烦有什么事吗?警官!”
“你超速驾驶,还好意思问我们什么事!”另一个像是被人拧干了水分的瘦小警察,凑上来,气愤地插嘴道:“我们一直在叫你停下来,你没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