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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依照况铭浩的命令,嗓音宏亮地宣布。
神父满意地点了点头。
全场掌声雷动,咏声又起。
最应该感动的一对新人,却像如释重负的,完成了一项坚苦无比的任务,携手站起来。
下一项,就是交换结婚戒指的时间了!
谢万维把早就准备好的一对钻戒,郑重其事地托到他们之间。
“这……也是姜启凡准备的?”况铭浩连手都懒得伸过去,不屑地瞥了眼,那对耀眼的钻戒。
“是我亲自去挑的!”丛珊瑚鼓着腮帮子,向他解释。
麻烦,少爷,吃醋,请掌握个度!
否则,我就要认为,你是个鸡肠鸭肚,一点风度都没有的男人了!
可况铭浩,显然没听到她的心里话。
他拽住耷在托盘边的绸缎角,不解释,掀起来盖住了结婚戒指。
在丛珊瑚愠怒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一只手掌大小的黑色橡木盒。
这是什么?
丛珊瑚满腹狐疑。
况铭浩自命不凡地瞅了她一眼。然后,打开盒盖,再转过去,把盒内的东西,朝向丛珊瑚,让她一览无余。
“啊……”这一声惊呼,不是出自丛珊瑚之口。
因为一脸惊奇的她,已经抬起双手,紧紧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真相败露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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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盒子里的东西,带给谢万维的是震惊。
那么,带给丛珊瑚的,就是沁人心脾的感动,和难以想像的兴奋。
内盖上的米色绸布,用纯金色的丝钱,精心地绣上一行,娟秀的瘦金小字“此,赠予我最亲爱的死丫头!”
而首饰盒里,不似其它普通的首饰盒,铺着一般的防磨绵垫和绢绸。
橙金色的绢巾,被做成了一辆酷似敞篷跑车的形状。
两个憨态可掬的大头娃娃,以一种丛珊瑚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姿势,跃入她一瞬间,噙满泪花的眼中。
两人分别坐在驾驶座和副驾驶座上的娃娃,却一样地别过了身子,面对面,左手在争着一杯超大杯的可乐,右手在抢着一只啃了一半的汉堡包。
两人瞪得忒大的眼睛,与其说是在向对方喷火,不如说在向对方放电!
而一对设计简约,却典雅大方的婚戒,就套在两个娃娃的脖子上。
无论是谁,都逃不开“缘份”二字!
从一开始,他们俩就被这样的一对无形的“魔戒”,紧紧地套在了一起。
无论命运,阴谋,权势,仇恨……上天似乎铁了心的,不打算再把他们分开!
这……
这不是,重见“我的汉堡,分你一半”的那个晚上,发生在他俩之间的事吗?
丛珊瑚哽咽,吸了吸鼻子!
是!
这就是况铭浩用心,在第一代“揪小辫”纪念陶人的基础上,进行了改进。
并把他们成功的,移植到首饰盒内。
啊——!
不管是用什么材质,塑造成的这两个维妙维肖的小人。
罗马绝非一日建成的!
丛珊瑚现在才恍然大悟!
这……这么别出心裁,独具匠心,又意义非凡的东西,绝不是他况铭浩,今天早上才准备的。
他早就开始为今天的婚礼,做准备了吗?
他早就知道,他今天会和她站在神圣的祭台上吗?
真相败露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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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以为藏得严严实实的秘密呀,在他的火眼金金下,早就无所遁形了。
“浩……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虽说,在婚礼上流泪是大忌,但丛珊瑚实在忍不住。
“不告诉你!”况铭浩挑着眉,依旧一脸冷色,抓起她的手,不由分说地帮她戴上了戒指。
但他自大的内心,对丛珊瑚现在这种一塌糊涂,泪流满面的反应,十分满意。
那个对着他,对着况老太太,耍心眼,卖心机的丛珊瑚,可不是他喜欢的小女人。
“真想不到,这个暴力男,也有这么细致入微,体贴用心的时候!”万万抱紧双手,歪着头,看着功德圆满的这一幕,又摆出一付好感动好感动的痴样!
“你懂什么?”沉默良久,一直像块活动布景板的谢无天,自以为是地断言,“外表温柔的男人,内心往往才是最暴力的!”
反之,像况铭浩这样总是一脸戾气的男人,内心才是最温柔,最体贴的!
“好了,现在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神父的话,总是比男、女主角的行动,慢半拍!
况铭浩不等丛珊瑚激动的哆哆嗦嗦的手,帮自己戴好戒指。
迫不及待的,把她拥入怀里。
连揭起她面纱的时间,都省掉了。直接把火热的双唇,印在她还带着泪水咸味的唇上。
而另一边。
出了礼堂,找了间无人的休息室,正在进行密谈的况惠瑜三人,哪知礼堂内,已发生了一场翻天覆地的惊变。
“行了,不管有什么事,你长话短说吧!”老太太虽然找个暖和的沙发椅坐下来,但还是显得很不耐烦。
况惠瑜随手拖过一张椅子,人还没坐下,先急切地开了口,“妈,我怕一会儿要说的事,您会承受不住!”
“哎呀!我这把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呀!”老太太拍了拍胸脯,胸怀坦荡地说。
“那我就说了……”况惠瑜从发现姜启凡,提着简泓茜的珠宝箱回来说起。
真相败露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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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泓茜竟然把铭浩爸爸送她的珠宝,转送给小妖精?”老太太大惊失色。
任谁听到这件事,都会觉得中间有蹊跷!
“妈,您要是不信,可以一会儿出去,找简泓茜当面对质!”况惠瑜怂恿道。
“我现在就去!”老太太怒不可遏地站起来。
“等等!”况惠瑜跳起来阻制道,“妈,我的话,还没说完呢!”
老太太也不坐下了,干脆利落的就一个字,“说!”
“妈,我和您一样怀疑这件事,所以,就请了龙家兄妹俩,和一个私家侦探一起去查了下!”况惠瑜有条不紊地说,“结果让人大吃一惊。这个丛珊瑚和铭浩,不但是一天生的,而且,还是在同一家医院出生的。”
“你想说什么?”老太太蹙眉,狐疑地打量她一眼。
“唉!”她唉声叹气地说,“因为时间太紧,我实在查不到更多的东西!不过,这个姓丛的老婆,当年是发疯死的,她临死之前,一直嚷着孩子被调包了。”
“你说什么?”老太太吃惊地跌回到椅子上。
狸猫换太子这样匪夷所思的事,竟然落到况家,落到铭浩的头上?
“不,这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泓茜不可能有这么大的胆子!”
“没有什么不可能的!她没胆子,可你看她生的那个小妖精,胆量多大!”况惠瑜带着几分埋怨地说,“上次在医院,我说让姓丛的和铭浩做个鉴定,您偏不听我的。全是被小妖精的演技,给唬到了!”
“姜妈妈!您这是什么意思?”童斯璇显然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语无伦次地问,“您是说,铭浩他不是铭浩,他不是况家的孙子吗?”
“我说得,就是这个意思!”况惠瑜存着心的,让她难受。
“我不信,我不相信!”童斯璇痛不欲生的表情,比老太太的反应,激烈多了!
错!我们是分别耍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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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上次,不是说铭浩和她是兄妹吗?”扯上铭浩,老太太就不得不慎重行事。
现在,孙子好不容易对姓丛的小妖精,死了心。
如果再拿这件事,去刺激他……
老太太犹豫不决地摇了摇头,“我不相信铭浩会骗我!他虽然顽皮,但心眼绝对没那么多,没那么毒!”
“妈,您就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况惠瑜鞭辟入里地分析道。
“如果不是调包,简泓茜为什么对丛珊瑚出手这么大方!而且,当初丛允宗特别不喜欢我家的启凡,死活不答应他们之间的婚事!为什么?因为他们俩是表兄妹呀!”
“如果真是表兄妹,简泓茜为什么不反对?”老太太质疑。
“啧,这还用说吗?”况惠瑜红口白牙地诬蔑道。
“那女人,为了保住铭浩的地位,大概什么都能牺牲吧!就算是自己的女儿!当然,也许丛允宗和她,早就商量好了!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他们全联和起来,一心想谋图况家的财产!”
老太太再次霍地站起来。
孙子的情绪,和况家的利益比起来。
当然,况家的利益高于一切!
“我……”童斯璇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你又有什么要说的!快说!”老太太心乱如麻地瞪着她。
“我想起,以前无意中听到,你们况家的佣人,私下里传来传去的一句话。”童童就是那种,最易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
“什么话?”老太太心急。
“说……丛珊瑚长得有点像况妈妈!”童童支支吾吾。
“胡说,我怎么没听过?”她怒斥。
“妈,童童不会乱说的。”况惠瑜又充分的利用起童童,“佣人私下里的话,当然不会随便传到你耳朵里。”
错!我们是分别耍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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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现在已经找不到几张,简泓茜年轻时的照片了。但我第一次见到丛珊瑚时,就有种感觉……觉得她特像一个人。”
况惠瑜言之凿凿地说:“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见她的第一眼,就打心眼里的厌恶她。回想当年哥哥把简泓茜带回家时,我们不是也一样,怎么看她都不顺眼吗?”
“是啊!我说的全是真的嘛!”童童撅着嘴,憋屈地牢骚,无异于火烧油,“从一开始,我就觉得,况妈妈对丛珊瑚,好得实在太过分了!”
“妈,与其我们在这儿猜来猜去,只要让铭浩和简泓茜做个亲子鉴定,再让丛珊瑚也一起做个,事情就一目然了!”况惠瑜趁热打铁地劝道。
这一次,老太太没再提出反对。
她铁青着脸,僵硬地走出了休息室。
当她们三个重又走进礼堂,远远的,看到站在祭坛上的一对新人,正在交换着婚戒。
“哎呀,婚礼都已经开始了!”童童发出一声多余的感慨。
况惠瑜的脸色,为儿子感到有点难堪。
天啊!让表兄妹结婚,这件事情若传出来,况姜两家的脸,要全丢光了!
不过,现在她什么都不怕了。
只要把事情真相戳穿,启凡自然会离开丛珊瑚的。
“是……是我的眼神不好吗!”老太太在走了几步后。突然定格住,像要昏厥了似的,晃晃悠悠地问
“铭浩?”童童凄厉的尖叫,证明她的眼神,好得不得了。
那个把新娘狂妄地拥进怀里,吻得昏天黑地的新郎,不是况铭浩,还能是谁!
“新郎……新郎怎么变成铭浩了!”况惠瑜喜不自禁地问,几乎只差抚掌称快了!
哈哈!他们……他们这不是在自掘坟墓吗?
难怪,启凡坚持不让自己来参加婚礼。
原来,这场婚礼,都是况铭浩他们自己设计的闹剧呀!
错!我们是分别耍你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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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老太太还聊以自慰,说这个况家的宝贝孙子,没心机!
现在,她倒要看看,这个从小为所欲为惯了的假太子,现在要怎么自圆其说!
“铭浩!”老太太在童童的掺扶下,跌跌撞撞地冲上去,厉声大喝,“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况铭浩恋恋不舍地放开怀里的死丫头。
但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磁铁般含情脉脉的目光,无异于给了她们几个人,一记最响亮的耳光。
况铭浩不以为然地瞥了眼老太太,和欲哭无泪的童童,诙谐地耸了耸肩头,“怎么回事?就是你们看到的这回事呀!”
“这……你,这全是你的主意!”老太太恍然大悟地指着他。
不敢相信,这些天来,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