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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并不渴。
不过,出于礼貌,她还是抬起杯子,喝了一大口。
等她放下去,才发现,况铭浩并没有回到他自己的座位上,而是放肆地把半个身子,趴在她面前的桌子上。
像一只虎视眈眈的猛虎,目不转睛地端倪着她。
“你……你干什么?”她吓得浑身一抖,一杯水,差点全倒在他头上。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况铭浩不遮不掩,开门见山地说,“你爸爸的工作,不是我弄丢的。”
这是他,要解释的第一件事,也是他们之间,最大的一场误会吧!
“是吗?”丛珊瑚不咸不淡。
现在,再说这些,还有什么意思呢!
“是我奶奶。”况铭浩见她的反应不是很激烈,似乎放心了。
转了个身,往上一纵,直接坐在她面前的桌子上,“我承认,我奶奶这个人,有点倚老卖老,刚愎自用,还有点蛮不讲理,不可理喻。而且,你越是反对,她可能越是偏激……”
“所以世人才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呀!”
会议室……两个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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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瑚一边在心里发笑,哪有像他这样贬损自己奶奶的呀;一边得理不饶人的嘟哝道,“所以,你才会,把你奶奶的那一点点优点,全都继承下来了呀!”
“死丫头,你好像很喜欢讽刺人!”况铭浩居高临下地睥着她。
“我才没有呢!除了你!”丛珊瑚一下站起来,但霎时,又凝固了。
她俏丽的小鼻头,还有况铭浩挺拔的鼻尖,几乎快要……不!是直接就顶在了一起。
两个平时“海拔高度”完全不同,差距较大的人,此时,因为况铭浩肆意的坐姿,而处在了同一条水平线上。
两人的鼻尖,零距离。
两人的气息,零距离。
两人的视线,零距离。
两人的唇,接近于零距离……
况铭浩已经清楚地嗅到,她唇上的鱿鱼味,很香,很诱人,刺激了他的肾上腺。让他有种从未有过的冲动:把她拉进怀里,俯下身去,然后,不顾一切地蹂躏她的唇齿。
但……
丛珊瑚张口结舌,像吊线木偶似的,跌坐在椅子上。
天哪!差……差一点又被这个坏蛋,占了便宜。
她警觉地瞟了眼,凝神沉思的况铭浩,抱起双臂,挡在自己胸前。
“看着我干嘛,是你自己贴上来的。”况铭浩有点后悔,没借机偷个香。
见她依旧防贼似的看着自己,他一瞪双眼,凶巴巴地说,“还有,你别再拿那种,巴不得我一口吃掉你的眼神,看着我,否则……”
否则,怎么样?
丛珊瑚惊弓之鸟似的,连人带椅子的,往后退了退。
“算了!”还是先消除,他们之间的误会要紧。
况铭浩清清嗓子,捺下心里那些,让人血脉亢奋的念头,若无其事地问,“对了,我刚才说到哪儿了!”
“你奶奶!”丛珊瑚发现自己的脾气,今天出奇的好。
“哦。对了!”他大剌剌地躺了下来。
会议室……两个人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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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放肆的姿势,让丛珊瑚反感地直皱眉头。
哪有这样不拘小节的人,这里是会议室呀!又不是你况大少爷的私人卧室。
“总之,你爸爸的事,跟我没关系!”况铭浩望着一尘不染的日光灯,爽朗地说,“所以,你也不许再迁怒于我!”
哼!你奶奶,也跟你没关系吗?你奶奶还不是因为你,才会迁怒到我爸爸身上的。
不过,满腹牢骚的丛珊瑚,并不打算再反对他。
她只是奇怪,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学生会的那些会长、部长、班长们,怎么一个也没有来呢?
她的头,不自觉地转向会议室的门。
“你看哪儿呢?”况铭浩突然伸出手,把她的脸,强行扳了回来。
“你干什么?”丛珊瑚一扭脖子,厌恶地拍下他的手,“你说话就说话,不要总是动手动脚的!”
死丫头,还跟我假正经!况铭浩翻了个身,悠闲自在的,摆出一个侧卧的姿势。
可盯着丛珊瑚的目光,却如火如炬,“你老实告诉我,那天在医务室,姜启凡爬到你的床上,干什么?”
“什么叫爬,你说话,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难听?”丛珊瑚已经养成了,反驳他的习惯。
沸沸扬扬的传闻,早就让况铭浩,和谢无天一样坐不住了。
性,对于他们这个年龄的孩子来说,即神秘莫测,又遥不可及。若是在美国,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有这方面的经验,倒也屡见不鲜。
不过,在中国……特别是懵懂无知的死丫头,她会这么开放吗?
“那你们俩躲在病房里,那么长时间,干什么?”如果他的腿没抽筋,他肯定第一时间,就踹开医务室的大门了,“尤其是窗帘,为什么还要掩人耳目的拉上?”
“拉上窗帘,是因为我要换下湿衣服。”丛珊瑚怒火中烧,拍案而起。不是!是差点拍着况铭浩的肚皮而起,“麻烦把你们脑子里,那些龌龊的东西,都丢出去吧!我们只不过坐在床头,聊了一下天!”
会议室……两个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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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聊了一下天?就像我们现在这样?”况铭浩怀疑。
除非他那位玉树临风的大表哥,脑子进水,加上肾上腺发育有问题,才会和死丫头坐在床上,聊一两个小时的天。
“嗯……是啊!”丛珊瑚虚张声势地瞪了他一眼,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又坐了下去。
可她瞬间染得绯红的双颊,说明事情,绝不像她说得那么简单。
“真的,只聊了一下天!”况铭浩眯起眼睛,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
亲吻,或者是,他们俩有进一步亲密的想法,像一只怪兽的利爪,扼住了况铭浩的脖子。他也想化身为青面獠牙的怪兽,扑上去咬断姜启凡的脖子。
“对了,我干嘛要向你解释!”丛珊瑚如梦初醒,“反正,不管怎么样,也没你恶劣。”
似乎想起他的两次强吻,她愤恨地抬起手,用手背抹了抹嘴巴。
“以前的事,不说了!”况铭浩收敛心思,让谈话内容,沿着自己设计的轨道,继续前行,“至于,那天发生在礼堂里的事……”
他怎么会突然提起这件事?
丛珊瑚的脸一热。
澄澈的眸子,好像凝滞在他的皮带扣上,再也不会动了。
况铭浩突然坐起来,居高临下,直言不讳地说,“我很报歉!”
对不起,三个字,他不会,也从来没说过!
“报歉”!是他说过的,最具诚意的两个字。
尤其是这一个“报歉”,可以说,是他从小到大,最正式,也最真挚的一次。
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得吗?
丛珊瑚一脸错愕地瞪着他。
他深邃的眸子里,燃着一些炽热的,陌生的,和往常不太一样的东西。
让她心慌,不,不,不,是让她感到恐慌。
“算了。”她低下头,不以为然地扯了下嘴角,“反正你做得坏事,那么多,我也习惯了。再说,你也从湖里救了我。像你说的,扯平了!”
会议室……两个人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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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是我救了你的?”况铭浩又惊又喜。以为自己说得话,她总算有一次听到心里去了。
“是啊!学长都告诉我了!”丛珊瑚冲他腼腆地一笑,诚心诚意地说,“谢谢!”
可惜,这个“谢谢”带着点,等价交换的意思。
活像他况铭浩,受了姜启凡多大的恩惠似的。
哼!那个大腹黑,会帮他说话。
况铭浩打死也不相信。
是因为死丫头起了疑心,他才不得不道出实情,免得他高大威猛的形象,在死丫头的心目里,大打折扣吧!
看着丛珊瑚垂着头,安静地绕着胸前黑色的细丝带,嘴角挂满了怀春少女,标致性的甜蜜。
他懊闷地耙了耙头。
他要输了。
或者说,他已经输了。
他还什么都没做,连最真实,最本质的想法,都没有告诉过她。
“对了,几点了,为什么他们一个都不来?”丛珊瑚终于发现,事情有点不对劲。
但况铭浩像做俯卧撑似的,突然扑过来,撑在她椅子的两只扶手上,把她一下子禁锢在自己阴影下。
“你……你又要干什么?”丛珊瑚心惊肉跳。
“死丫头,知道那天在礼堂,我为什么要亲你吗?”语气一反常态的深沉。
无处可退的丛珊瑚,稍一抬头,就对上他灼着高温的眸子,连忙怯臊地又垂下眼睑。
他干嘛老提这件事?如果是为了修复关系,一个“报歉”,一个“谢谢”,已经让他们维持了,他们认识以来,最长一次时间的和平相处吧!
“看我不顺眼,报复我呗!”她嘴角,挤出她真实的想法。
“不是!”况铭浩心里斥责着她的迟钝,“因为,看到姜启凡牵着你的手,特别是他亲你那一下,我很生气。”
“你有什么好生气的?”丛珊瑚莫名其妙地瞥了他一眼。
“因为我喜欢你!”
呃!丛珊瑚大惊失色,木然地抬起头。
狼来了……女上男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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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
这是他在反反复复,把自己像佛经似的,琢磨了三天三夜后,得出的结论。
他不能再躲避,他不得不正视这个问题。
他再自命不凡把这四个字,藏在心里,那么,他只能穷途末路,看着姜启凡把死丫头带回姜家,会见那个老妖婆了!
见丛珊瑚一直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
况铭浩深吸了几口气,像一个正走进金色大厅,准备表演的艺术家,带着从未有过的神圣感和严肃,又说,“我喜欢你,死丫头!”
一句死丫头,如当头棒喝,击醒了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的丛珊瑚。
他喜欢她?!
这是一个最新的国际玩笑?
还是……他想出来,捉弄她的新节目。
就像在KTV的洗手间里,他说龙滨猜测‘他喜欢她’,全是真的一样!
其实——全他妈的,是假的!
真傻!
她刚才竟然还以为,他想和自己修复关系。她竟然以为,他们终于化敌为友,可以平起平坐,再无战事。
狼来了!
结果,是狼又来了?
丛珊瑚愣怔地摆了摆头,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不许摇头,看着我!”况铭浩霸道地命令道。
她顿时坐直了身子,两只眼睛,瞪着像两只圆溜溜的核桃。
她似乎在等待。
等待什么?等着况铭浩的脸上,浮起戏谑的笑容,等着他的眸底,闪过捉弄的光芒。
可……没有!
他绷得紧紧的脸上,只有等待她答复的忐忑,和对美好结果的希冀。
“你不想对我说点什么吗?”他问。
“说……什么?”丛珊瑚不觉得这种时刻,该有她的台词。
“该死的!”况铭浩直接跳下了桌子,单膝点地,半跪在她面前。让她不以为然,左扑右闪的目光,无处可匿。
她竟然无视他的存在!她竟然,把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对女生的表白,视若空气。
狼来了……女上男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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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我没跟你开玩笑。”他低吼,带着被忽视后的挫败感,“我真的喜欢你!”
“哦!”丛珊瑚木讷的应了一声,就好像天天都有男生,跪在她面前,向她表白似的。
“什么叫哦,”况铭浩恼羞成怒。
他设想过几百种,死丫头在听到表白后的反应,唯独没想到,她会像条没有反应的木鱼疙瘩。
“你不相信我说的?”
“我为什么要相信。”丛珊瑚歪着脑袋,撅着嘴,一边回想,一边理所当然地说,“从我们认识以来,你除了打我,骂我,想尽一切办法的羞辱我,还做过什么……至于小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