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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娴雅地点点头,转身走了。
“况……”丛珊瑚盯着她美丽的背影,欲言又止。
“什么?”简泓茜听到了,回头冲她淡笑。
也许,她应该问一下,况铭浩现在怎么样了?他的腿,特别是他脸上的伤,真的会让他破相吗?
可她,终是问不出口。“况太太,谢谢您!”她礼貌地鞠了一躬。
“丛小姐,不必客气。如果你真想感谢,把谢谢两个字,公平地留给我儿子,好吗?”她意味深长的留下这句,离开了。
向况铭浩道谢!
虽然,她心存芥蒂地答应下来了。
可这一次,是况铭浩不给她机会。
一个星期后,拆掉线的况铭浩回到学校。
“你听说了吗?Dylan破相了!”
“真的吗?不会吧!怎么可能?”
“真的,就在左脸颊上。我今天特意去三班门口,偷偷看了他。好可惜,那样一张花样美男的脸庞。”
坐在丛珊瑚前排的两个女生,交头接耳,发出无比惋惜地感叹。
他真的破相了吗?
丛珊瑚心里有只不知是愧,是悔,还是同情,还是惊讶的小怪物,在噬咬着她的心。
可她根本没机会,去确认况铭浩的相,到底破到了什么程度。
因为,况铭浩连一班的门,都没踏进过,就直接调到了童斯璇的班。
两个星期过去,丛珊瑚只在一次上机课前,与他擦肩而过。
当她回过神,立刻回头去看时,只看到他颀长的背影。他侧着身,和他身边如影随形的童斯璇,在亲热交谈。
女王和女佣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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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今天中午,当她抬着餐盘,发现况铭浩和童斯璇,成双成对地坐在餐厅的一角时,心里不禁有点惊喜交集。
她捺不住好奇,放慢了脚步,准备慢慢地靠近他们俩时。
她的电话响了。
又是姜妈妈从医院里打来的。
这几个星期以来,每天下午放学后,她就会丢下所有的功课,第一时间赶去医院,探望学长。
可是,每次她一抵达医院,老巫婆就会颐指气使的,交给她一大堆任务。
本来,和学长呆在一起,照顾他,诸如倒杯水,喂他吃顿晚饭一类的小事,都是她力所能及,觉得幸福开心,也愿意亲力亲为的事。
就因为这个老巫婆,总让丛珊瑚陪在姜启凡身边时,心里像在吃完一桌美味佳肴后,突然,在盘底发现了一只小虫子似的,别扭和不舒服。
每天,等她从医院精疲力竭地回到学校,她还得挑灯夜战,完成那些第二日必须交上的功课。
想起这些,她打心眼里,就不想接这个电话。
可电话响个不停,她只好暂时放下餐盘。
不知这个老巫婆,今天又想干什么,这么早就打来电话催她。真的把她当作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免费女佣,使唤吗?
“丛珊瑚。”老巫婆趾高气扬地声音,不出意外地从听筒里传来。
“是!”她连‘姜妈妈’一类基本的称呼,都吝啬地不想说出口。
“对了,今天下午,你们只有一节游泳课吧!”老巫婆把她每天的课程表,都背得滚瓜烂熟了。
“是!”她依旧是一个字。
“那你吃过中午饭,就来医院,照顾启凡吧!”老巫婆的要求,不但无理,而且无耻。
“我还得上游泳课呢!”她愤然。
“游泳课?你不是来大姨妈了吗?既然下不了水,何必留在学校耗时间呢!早点来医院,陪着我们家的启凡。”绝对的命令口吻,没有商量。
烫手,黑手,咸猪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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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巫婆,到底在她身边安插下多少“间谍”,竟然连她来“大姨妈”,都知道!
“我说的话,你听到没有!今天下午,我们家要来好多客人,女佣们现在都回去准备了。你早点过来吧!吃完饭,马上过来!”
嚣张跋扈的命令后,电话断了。
呵!如果不是因为舍不得,丛珊瑚肯定把手机当作老巫婆,狠狠地砸在地上了。
太过分了!
真的是太过分了!
她要上完游泳课再去。就算在游泳池边,枯燥地坐上一个小时,她也要上完游泳课,再去医院。
她看到,坐在角落的况铭浩,挪了挪身子。
他们吃完,要走了吗?
她连忙把老巫婆抛到脑后,抬起餐盘,小心翼翼地走过去。
她……看到了……
丛珊瑚的心,像钻进了一只吸血的水蛭。
果然……
就在他左脸颊,贴近鬓角地方,有块猩红猩红,一指长的疤痕,乍眼一看,像把沾着鲜血的弯刀,说不出的怵目惊心。
“你在看什么呢?”坐在内侧的童斯璇发现了,充满敌意地瞅着她。
况铭浩也回过头,看到她了。
一脸粲然的笑容,一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仿佛那些灿烂的笑容,是专为童斯璇保留的。至于她,只配得到他最冷漠的眼神。
丛珊瑚做了几下深呼吸,鼓足勇气,走到他们俩面前。
把餐盘的一个角,轻轻搁在他们俩的桌子上,在童斯璇狐疑的目光,她掷地有声地说,“谢谢!谢谢你,况铭浩。”
这是答应况妈妈,要对他说的。
良久,坐在桌前的人,都没有反应。
况铭浩置若罔闻,视若不见。看着他自己盘子里的残羹冷饭,就好象她丛珊瑚,是个看不见,也摸不着的隐形人。
沉默和尴尬的气氛,良久,都无法挥去。
他不想理她。
她也没必要,自讨没趣的,继续站在这儿。
烫手,黑手,咸猪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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丛珊瑚正要抬起餐盘离开。
况铭浩突然摸了下鼻子,站起来。
“你吃完了吗?”他低下头,冲着童斯璇神秘一笑。
弯刀似的疤痕,丑陋地扭了起来,好像把丛珊瑚的心,也狠狠地扭了起来。
“吃……早就吃完了呀!”童斯璇被她忽冷忽热,骤变来,骤变去的脸色,弄得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那我们走吧!”他的笑容,随着他的脸,转回面对丛珊瑚时,又迅速收敛。
两只手分别抬起,他自己和童斯璇的两个盘子。
一不小心……
是一不小心的吗?
不!
他肯定是故意的!
两个盘子,几乎同时朝中间歪下去。
哗啦一声,他和童童吃剩的饭菜、骨头、残渣,还有一碗飘着一张餐巾纸的残汤,全泼在丛珊瑚的盘子上。
还一口未动的饭菜呀,就这样,变成了一盘子污七八糟,令人反胃的垃圾。
“你……”丛珊瑚怒不可遏地瞪他。
啊——哈哈哈!童斯璇在倏然一愣后,捂着嘴,笑得像朵怒放的牡丹花。
“铭浩,你……可真是太有才了!”她开怀大笑的声音,顿时引来了好多学生的目光。
丛珊瑚有种想逃的欲望。
况铭浩一语不发,把两个盘子,像烫手山芋似的,往桌子上随便一扔,
砰砰的两声闷响,似乎在无情地告诫她:死丫头,不喜欢我,不接受我,以后就给我死远点!
“我们走吧!”他冲童斯璇微微一笑,牵起她,离开了。
留给丛珊瑚的,依旧是冷漠。
比形同陌路,还冷若冰霜的背影。
这是报复吗?
这是羞辱吗?
这算哪门子的报复,这算哪门子的羞辱?!
既然恨她,讨厌她,为什么还要帮她。
丛珊瑚闷着头,欲哭无泪。
她不会了!
她记住了!
她再不会招惹他况铭浩!
他守着他的童斯璇,她爱着她的姜启凡。
从此以后,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烫手,黑手,咸猪手!3
***
下午的游泳课。
丛珊瑚是唯一坐在泳池边的女生。
她没有吃午饭。
憋着一肚子的气,在校园内闲逛了一个中午。
待上课铃响后,就直奔游泳馆而来。
现在,饥肠辘辘的胃,再加上例假带来的下腹剧痛,腰酸,昏昏沉沉的她,已经感到有点恶心和想吐了。
“咦!”和一群换好泳衣的女生,从更衣室一起走出来的龙菁,吃惊地看着她,“珊珊,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还以为你去医院了呢!”
丛珊瑚猛地抬起头,一脸戒备地盯着她,“龙菁,是你!是你把我来大姨妈的事,告诉学长妈妈的。因为只有同室的你,最清楚我的大姨妈来了?”
她就是姜妈妈,安插在自己身边的间谍!
“我……”龙菁脸色顿时一变,马上换上一付委曲求全的表情,“珊珊,我不是故意的。学长妈妈突然打来电话,询问你的一些情况,我根本没有防备,就把你的事,都告诉她了。”
一次出卖,丛珊瑚能忍,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她出卖,丛珊瑚对她,难免有点忌恨!
“珊珊,你要是真的很不舒服,不愿意,也不能去的话,我替你去医院,照顾学长好了!”这是龙菁的真心话,而且,百分之百的真心。
“不用了!”丛珊瑚使劲地摁着肚子,埋下头,任由虚汗像雨点一样,沿着脸颊往下淌。
她横也不是,竖也不是,也不知,要摆出一个什么样的姿势,才能让翻肠绞肚的身体,舒坦一点点。
“从珊瑚,你怎么还坐在这儿,怎么不去换上泳衣呀!”
一只毛糙的大手,突然拍在她的肩头上。而且,拍上去,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似的,再也不愿松开了。
丛珊瑚皱着五官,抬起头一看。
来人是游泳课的老师。四十多岁,大叔级的老男人。身子虽瘦,骨架却很大。那双藏在吊梢眉下的细长眼睛,好像永远也没睡醒似的,怎么也睁不开。
烫手,黑手,咸猪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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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大家私下里,给他起了个绰号——贼眉鼠眼。
“老师,珊珊不太舒服。今天,恐怕不能下水了!”这话,龙菁已经说得够清楚了吧!
可贼眉鼠眼,浑然不知,放在丛珊瑚肩头上的大手,佯装体贴地抚了抚,“是吗?丛珊瑚,你是哪儿不舒服呀!”
他煞有介事地蹲下来,类似一股昆虫身上散发出的臭气,直接喷在了丛珊瑚的脸上。
她的胃在翻,她的心在抽,她的肠在绞,她浑身上下,哪儿都不舒服。
不过,若论最不舒服的,当属被贼眉鼠眼的“咸猪手”,一直放肆摩挲的肩头。
“那要不,老师送你去医务室吧!”
“咸猪手”开始向她的背心游移。
“不用了!”丛珊瑚霍得一下站起来,总算甩开掉贼眉鼠眼的咸猪手,“我……我要请假回去休息!”
不等贼眉鼠眼同意,她捂住快要吐出的嘴巴,两条腿像灌了铅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出游泳馆。
这一幕,龙菁全看到眼里,记在心里。
见贼眉鼠眼的目光,从丛珊瑚的背影,转回到自己头上,她心惊胆怯地裹紧身上的毛巾,逃也似的走开掉。
校舍前的篮球场上,热火朝天,人声喧哗。
尤其是女生们的尖叫声,此起彼落,不绝于耳。
是在举行一场篮球赛吗?
丛珊瑚没发现,篮球场中央的一双眼睛,已经注意到了她。
她的手机,又在她的兜里开始闹腾起来。
她恹恹地接起来。
“丛珊瑚,你在哪儿?”老巫婆苛责的声音,又在听筒里叫嚣。
“学校!”她有气没力地说。
“你为什么还不来医院?”
因为她不舒服!
“学长今天还好吗?”她顾左而言右。头一次不想去医院。不是不想见学长,是实在无法忍受老巫婆了。
“好的很!我说的话,你当耳边风吗?”老巫婆好像要发飙了。
烫手,黑手,咸猪手!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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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东西,以火星撞地球的力道,重重地砸在她的肚子上。
“唔!”她来不及再回老巫婆的话。
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