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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经意间,亲昵的小动作,最容易勾起人的欲望。
“呃……”她一瞬间似火如炭的手,或者是逃不出,或许是不想逃开他的掌控。
迅速地张开五指,平平地贴在他的胸口上。
掌心下传来的剧烈颤动,证明况铭浩此时的心脏,跳得和她的一样欢快。
如果这是一场梦,他情愿,永远也不再醒来;
如果这是一幅画,她情愿一直就这么坐在地上,安静地陪伴着他;
如果这是一本书,他情愿,今天,现在,这一刻,就是书的最后一页;
如果这只是一个故事,她情愿,就在此时此刻,恳求作者大结局吧!
俩个人,似乎都不想再说话。
静静的……
静静的……
让时间,在他们交握的指尖静止;
让夜色,在他们跃动不止的心灵间,流逝;
让暧昧,在此时无声胜有声的沉默中,融汇交流。
“困了吗?”良久,况铭浩迷迷糊糊地问。
“嗯!”丛珊瑚昏昏欲睡地哼了声,趴在床边上,没有动,也不想动。
我只对你感兴趣!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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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丫头,你一直都坐在地上吗?”况铭浩突然想起来了,皱了皱眉,迅速丢开她的手,“死丫头,快起来!如果困了,就去床上睡吧!你的大姨妈,还没有干净吧!”
丛珊瑚一下清醒了。
“大姨妈”三个字,在这个时候,太败兴了。
“我不!我要等你睡着了,再去!”她固执地揉了揉眼睛。
况铭浩稍稍抬起头,利索地抽出自己头下的枕头,递给了她,“那你把枕头垫在地上,坐吧!”
“不用了!我去拿那张床上的。”丛珊瑚一手抬起他的头,一边把枕头,又塞回到他的脑袋下,让他舒舒服服地躺下去。
动作轻柔的,像个贤淑温良的小妻子。
况铭浩贪婪地嗅着她身上的气味,脸上滑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赖。
哼!
小姨母,看你,再嘲笑我,不会哄女孩子!
能让女孩子,尤其是像丛珊瑚,这种浑身带刺的女孩,变得温温顺顺地反过来哄我,那才是我的真本事呢!
室内,随着丛珊瑚的再次坐下,又陷入一片可爱的静谧里。
“死丫头,你睡了吗?”况铭浩好像一点睡意,都没有。
“嗯?”丛珊瑚却实在太困,眼皮已经黏在一起,睁不开了。
“死丫头,如果一个内心丑陋,外表完美的王子,和一个是外表丑陋,内心善良的野兽,站在你面前,你会选哪一个?”他惴惴不安地提出一道,又俗又愚蠢的选择题。
“当然选野兽啦!”丛珊瑚理所当然地嘟哝。
反正,最后,野兽也会变成王子的,不是吗?
她哪知,此时,况铭浩心里,有一头好似冲破了枷锁的小野兽,在兴奋地狂吼:
嘿嘿,姜启凡,你听到了吗?
死丫头选择了丑陋的野兽,而且,是毫不犹豫,第一本能的选择。
你就跟你家的老巫婆,和你们一厢情愿的订婚,去死吧!
在他美孜孜地睡去时,丛珊瑚倏地又睁开了眼睛。
我只对你感兴趣!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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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着他沉静的侧面。
她的心一沉。
他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么古怪的问题?
难道,他是在担心……
担心他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吗?
担心一道伤疤,吓不退童斯璇,一脸的伤疤,却会让童斯璇狠心地甩了他吗?
傻瓜!
丛珊瑚也不管会不会弄醒他了。
突然,一把抓起他的手,笨拙地垫在自己的脸颊下:真是个大傻瓜!如果你真的瞎了,真的破了相,童斯璇不要你了,我会要你的……
又是一个霞光万丈,明媚清新的早晨。
可两个彻底长谈的人,一个还躺在床上,呼呼酣睡。
另一个,也像一个诚心诚意,伺俸主人的小女佣,歪在床沿边,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却怎么也不愿睁开眼睛。
唯一让人感动,和羡慕的是,她们一直交握在一起的手。
一整夜,好像都没有松开过。
当简泓茜在司机的陪同下,走进病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付羡煞人,也美煞人的景象。
“况……况太太!”丛珊瑚听到脚步声,抹了下唇边的口水,惊弓之鸟般地跳起来。
“妈……”她一动,况铭浩也跟着醒了,“您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天亮了吗?梦,也要醒了吗?
况铭浩正想抓住丛珊瑚的手,好好地捏一捏,揉一揉,确定这不是一场梦时。
丛珊瑚的手,泥鳅似的,抽走了!
他牙根痒痒,说不出的恨哪!
他恨一切打断他和死丫头在一起的人,即使那个人,是他一向尊重敬爱的母亲大人。
“丛小姐,你就在这地上,睡了一个晚上吗?”简泓茜惊讶地问。
“是,是啊!”丛珊瑚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完了,完了!
她肯定又要被况太太,当成随随便便的女孩子了。
她忽然非常不想,在简泓茜面前,留下一个糟糕的坏印象;就像她第一次去姜家,巴望留给姜母一个好印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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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的脸上,黑乎乎的,抹的是什么呀?”况家的司机大叔,突然惊奇地插了句嘴。
“铭浩!”
况铭浩黑如泥炭的脸,让一向泰然处之,处变不惊的简泓茜,也大惊失色地叫来,“你脸上抹的,这是什么药?是医生帮你抹的吗?为什么我昨天离开的时候,你脸上都没有呢?这药……”
不但难闻,而且,看上去,还好像牛屎似的!
她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当然不能说出,这么粗鄙不堪的词汇。
“怎么了?是死丫头帮我抹的。我觉得很好,很舒服呀!”况铭浩神清气爽地说。
死丫头的确没说谎,一个晚上,他脸上的皮肤,好像做了一次植皮手术,不但没了昨天火烧火燎的灼痛,而且,干净清爽多了。
“对不起,况太太,我……我想,我该回学校了!”
丛珊瑚看到简泓茜微愠的脸色,哪还敢留下来,连告别都忘了跟况铭浩说,闷着头,就要离开!
“等等!”简泓茜回过头,冲她温婉地一笑,“丛小姐,谢谢你,照顾了我儿子一个晚上。不嫌弃的话,我让司机送你回学校吧!”
这……
丛珊瑚简直不敢相信:她为什么一点都不生气呢?如果换作姜妈妈,此时,只怕早把我骂得狗血淋头了吧!
同为况家的女人,为什么这个况妈妈,和姜妈妈之间的差距,会这么大呢!
等满腹狐疑的她,跟着司机离开后。
简泓茜急忙走到儿子床前,责怪道:“铭浩,你怎么能自己乱抹药呢!这可是你的脸,万一有什么差池……”
“妈,死丫头不会害我的!”他现在,百分百地信任死丫头,“这药,她用过。她说没问题,就肯定不会有问题。”
“可这药也……”简泓茜捏着鼻子,忍不住往后退了退。
“怎么了!”况铭浩置身在这股腐味中,整整一个晚上,早已经习惯了。
简泓茜终于忍无可忍,“像牛屎似的,你怎么会受得了!”
别把“牛屎”抹我脸上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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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况铭浩顿时脸色大变。
所以,当丛珊瑚刚刚踏进,况妈妈豪华宽敞的轿车内,况铭浩的电话,如约而至:“死丫头!”
怒气冲冲的声音,炮轰似的,炸进她耳朵里。
“干什么?”丛珊瑚没好气地问。反复无常的老毛病,又犯了吗?
“你说,你干嘛把牛屎,抹我脸上!”况铭浩火冒三丈地说,“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耍我,敢把牛屎抹我脸上……”
“什么牛屎不牛屎的,说得这么难听。”丛珊瑚恨他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我才要警告你呢!况铭浩,如果你不愿意抹,以后脸上留有什么难看的伤疤的话,就是我,也不要你了!”
“什么?”况铭浩一怔。
不要他了?这是什么意思?
待他还想细问,丛珊瑚已经心慌意乱地把电话挂了!
一不小心,竟然把昨晚心里想的,都倒出来了?
“咦?丛小姐,我以前在哪儿见过你吗?”
丛珊瑚从后视镜里,看到,那个年近半百的司机大叔,正冲着她笑呢!
“很多人都说我很脸熟呀!”她突然发现,况家的每一个人,上到况妈妈,下到司机,都是这么的温和友善,就是喜欢仗势欺人的况怡瑞和况老太太,今天在她心目里,都显得不那么讨厌了。
“不是,我肯定在哪儿见过你!”司机大叔认真地想了想,斩钉截铁地说。
丛珊瑚却不以为然,笑而不语。
而此时,躺在病床上的况铭浩,内心正进行着激烈的斗争。
真要像这样坚持抹一个月的“牛屎”吗?
不!打死他,他也不愿意!
可死丫头的最后一句话,对他太有吸引力了。
不抹药,就不要他了!
反过来的意思,是不是,只要他乖乖地抹药,她就会像昨晚一样的,一直守护着他呢?
难道,她已经决定把姜启凡给甩了吗?
“铭浩,你和丛小姐是怎么回事?”简泓茜开门见山,打断了他不断飙升的好心情。
别把“牛屎”抹我脸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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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呀!”
恋爱,拍拖呗!
况铭浩不明白母亲是没看到,还是什么时候,突然变得愚笨了。
“可她不是……”简泓茜迷惑不解地问,“她不是要和启凡订婚了吗?”
况铭浩一怔。
然后,满不在乎地一笑:“是况怡瑞那个大嘴巴说的吗?
“不是的。是今天早上,启凡亲自打电话,告诉你奶奶的。你奶奶也像你姑妈,亲自求证了!”简泓茜的这番话,对于况铭浩来说,如同五雷轰顶啊!
“那奶奶呢?奶奶不可能会同意吧!”他满心希望,有个人,能站出来阻止这件事,不管是谁,就是最讨厌死丫头的奶奶,也好呀!
“你奶奶当然很不高兴,不过,毕竟启凡是外孙,不像你,是况家的嫡孙,所以,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要启凡能安心把伤养好,什么事情,都由着他了!”
姜启凡!
他到底想干什么?
一场赛车,一场车祸,让他姜启凡突然赢得了所有人的心,让所有人,就和十年前一样,为了哄他开心,为了让他安心养伤,不得不向他妥协,不得不答应他所有的要求,甚至无理的要求。
那么死丫头呢?
订婚的事,是她亲口答应的吗?她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况铭浩后悔死了!
后悔昨天晚上,应该放开手脚,抛开顾虑,问清楚死丫头的?
“还有,你奶奶还说……”简泓茜欲言又止。
况铭浩最讨厌说话只说半截,吞吞吐吐的人了,“还说什么了!”
简泓茜顾虑重重地叹了口气,“她说,既然启凡都要订婚了,干脆,让你和童童,也和启凡一起举办订婚宴好了!”
好什么好!
况铭浩急火攻心地坐起来,突然,眼睛像火烧似的,痛起来。
他捂着眼睛,冷汗淋漓……
别把“牛屎”抹我脸上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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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丛珊瑚急冲冲地奔进学校。
真希望,没人发现,她昨晚是在校外留宿的。
那个健谈的司机大叔,好像在况家,待了很长的时间。
一路上拉着她,什么都聊。
甚至连姜启凡和况铭浩,小时候打架的事,都喋喋不休地兜售给她。
“在况先生还像少爷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已经在况家了。后来,他遇上太太的时候,太太才比丛小姐现在大一点点呢……”
况铭浩长得一定很像他的爸爸!
丛珊瑚在脑海里,把况铭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