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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这句话又成功的激起了白小白的怒火,她猛踩刹车,童海不得不闭了眼怪叫连连,一个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他又怎敢奢望她会让自己保命。
终于两辆车开到了一条施工路段单行道的终端,前面堆了大量的石子,车辆根本无法跃过去,大路的两边是非常陡的陡坡,陡坡下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到底端,似乎有水流的哗哗声,也许下面是小溪或者江河。
白小白调转车头,季城不了解她,她若是发火的话,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则别人逼的越急,她反而越是激烈而冲动。她不想听解释,别人最好闭嘴,不然她肯定要割了那人的舌头,才能消了心中的火气。
显然季城这样的紧追不舍是触到了她的逆鳞,不过他若是不追,以小白的性格,她虽不会伤到他,但这也意味着她或许永远的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宛若这根本就是镜花水月的一场梦境。
白小白的这场怒火来势凶猛,若是搁在旁人,普通的女人,可能哭哭闹闹,差不多也就过去了。但白小白却在季城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无足轻重,而且,他居然为了李娜,打伤了她。
在小白字典里,只存在三种人,同盟,敌人,陌生人。
显然季城不可能是她的杀手同盟,跟她上过床也不可能是陌生人,本来她是想将他培养成第四种人:*人。可惜,现在眼看也不成了。那么,最后只剩下——敌人!
白小白偏头看向童海,“跟他喊话,叫他让开!我跟他已经没关系了。”
童海犹豫了下,在白小白的眼神明显变暗的同时将头伸出窗外:“季城!你走吧,你老婆说她不要你了,你也别追了,没意思。你不想活命,我还嫌我活的太短了!”
季城心里一沉,苦涩难当,“小白,咱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我们还有孩子,你不能说断就断,这事不能你一人说了算,我不同意!”
“让他走!”白小白咬了咬唇,因为她的冲动,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了,即使她可以忘记这些不愉快和他和好如初,但以季城警惕的性子和特种兵的身份,他就不会对她的身份产生怀疑?
兵与匪——自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从开始到结束,她从来都是随心所欲,自私的主宰着一切,如今她想结束这场游戏,也容不得他人说——不。
季城的声音粗粝而沙哑,“老婆,无怨不成夫妻,磕磕碰碰就是一辈子,谁家都有吵闹,你不要激动。所有的事,都是我的错,你跟我回家,什么事咱夫妻慢慢解决,别再折腾了行吗?”
童海噗嗤一笑,看向小白紧绷的脸,“真没看出来,姓季的还挺会劝人的嘛。要不,让他学两声狗叫,就原谅他吧,哈哈……”
白小白抿紧嘴唇,握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
身份已经暴露,她退无可退!
“嗡!”白小白踩下油门,方向盘左打,跑车斜冲向了路边陡坡。她知道这条单行道,她硬冲肯定是冲不过去,以季城的性格绝对会挡住她的路。
但是若她假装往陡坡下面冲,季城但凡对她还存了一丝关心就定然会中计,只要是让开了路,她就绝对有信心逃开季城的追捕。
然而,季城一看那车竟然偏了方向,往陡坡下面开,吓的脸色铁青,三魂丢了七魄。那岂止是陡坡啊,下面根本就是几十丈的悬崖。
他老婆竟然想寻死,都不愿和他回去?
季城脑中一片空白,动作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斜刺刺的冲了过去,越野车将兰博基尼往路面上一挡,吉普一半失了重心,压在路旁的小树上,“咔嚓”一声,白小白还没来得及得意季城中计,只见那辆厚重的吉普车直接连人带车滚了下去。
剧烈的翻滚声。
童海完全傻了,这女人疯了,这女人真是疯了。
白小白拉了拉车门没拉开,童海看到身边人的挣扎,这才发现,此刻的她全身都在发抖。
车门打开,白小白踉跄了一下,扶着车身,嘴唇也在刹那间失了血色。
“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滚滚浓烟突然从陡坡底下蹿了上来。
童海彻底惊呆了,他刚刚经历了什么?比警匪片还刺激的,夫妻打架?
他连跑带爬的俯身看向陡坡下面,滚滚浓烟,茂密的树丛,已经燃起来的熊熊大火,其他,什么都没有。
“你杀了他!”童海毛骨悚然,转身看向白小白。
白小白一动不动,直到她的下唇被咬出了血,鲜红的血滴到了她的衣服上,她才喃喃的重复道:“我杀了他?我,杀,了,季城……”
童海看着她的脸,虽没有一滴泪,可是他却生生感受到了她的痛,他张张嘴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白小白却在此时失魂落魄的拉开车门,跑车发出剧烈的引擎轰鸣声,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47
六个月后,阳春三月
别墅区的二层小洋楼上一个娇柔的女人懒洋洋的靠在躺椅上,和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玻璃照进了屋内,温暖而舒适,她蓬松的短发,精神而俏丽,细长的眉毛,眼睛很大,皮肤莹润而有光泽,若不是那臃肿的肚子提示着她已嫁为人妇,想必很多男士都会忍不住献殷勤讨女人的欢心。
她手中捧着一本书,眼神落到上面的一行字上,抬手拿起笔在那行字下画了一条红线:生活其实很简单,喜欢的就争取,得到了就珍惜,失去了就忘记,一切顺其自然。
女人又看了遍,赞同的点点头。
“夫人,补品炖好了,您是要在楼上吃,还是在楼下餐厅吃?”楼下传来路易斯的喊声。
保姆路易斯是正宗的马来西亚人,四十多岁,来自贫民家庭,五个月前她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薪水很不错的工作,就是给这位同是马来西亚富商的遗孀照顾起居。
这家的女主人除了脾气怪点,其他都很好,出手也很阔绰,所以当女主人突发奇想要来中国居住一段时间,路易斯也毫无异议的跟随她一同过来了。毕竟像她这个年龄段的女人,挣钱对她来说才是大事。
二楼的女人轻声应了下,才缓缓拿开书,正准备起身,肚子突然鼓起了一块小包,女人“咝”了声,细长的手指抚上肚子,“别踢。”
九个多月的身孕,上次体检医生已经说了,生产就这几天的事了,医生还建议最迟后天她就要到医院住院待产。
女人慢腾腾的下了楼,路易斯恭敬的站在一旁,并未上前搀扶,她知道夫人并不喜欢旁人随便触碰她的身体。
这个女人可真美啊,难怪易老先生会偷偷将这个女人藏了那么多年,直到他弥留之际才将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公诸于众,并让她们母子顺理成章的继承他庞大的家产。
路易斯对于女主人既是同情又是艳羡。
但她并不嫉妒,她从来不觊觎别人的东西,也不乱嚼舌根,不喜欢打听主人隐私,这也是这家女主人最为看重她的地方。
易太太慢条斯理的吃着早点,抖开了报纸,本市日报上面大幅报道了她先生在中国M市投资的产业。对了,忘记说一点了,易夫人之所以来中国,明面上的直观原因是易老先生接受了中国政府的邀请在中国投资巨额办厂,而易夫人也在易老先生离开之后,加大了投资款项。
如今易老先生的身家几乎可以说全部都投资到了中国,所以易太太即使来到中国定居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虽然她已经选定了职业经理人帮她打理,但是身为背后的大BOSS,还有很多文件需要她签署。
路易斯有些不解的看了眼女主人,女主人从来在人前只说英语,每每对于说中国话的中国人也是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但是在家里却又能毫无障碍的阅读全中文报纸,看新闻,浏览网页。这无疑不是一处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方,不过这并不在路易斯的考虑范围之内。
她只在乎她能否表现出色的让易夫人继续高薪雇佣她,并且不定时的给予她奖励。
电话铃声响起,路易斯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快速的接起。
顿了片刻喊道:“夫人,什么什么富商集会,邀您在什么什么,噢,豪华游轮上,问您去不去?”
路易斯是职业保姆并不是职业秘书,所以她在复述别人的话时总是不能清楚的表达对方的意思,但是目前看来,易夫人并没有再雇佣个私人秘书的打算,所以路易斯还得继续痛苦下去。
易夫人眉头都没有抬一下,而是伸手摸了摸肚子,轻声细语道:“宝贝,你想不想出去吹吹海风?想的话就踢妈妈一下。”
肚子鼓起一点,易夫人的肩膀微微动了一下,挑了眉,似是完全没料到。
“路易斯问清时间地点,再将电话打到公司,让顾总经理跟我一起,嗯,再喊上我的私人医生。”
**
易夫人现在居住的地方是中国靠南边的沿海城市,这处富人聚集的别墅区,风景如画,四季如春,是个不错的旅游首选地。
当然最适合的当然是——养胎。
次日下午易夫人接了个越洋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肆意而张扬,“宝贝,过的不错?”
“我会让自己过的不好吗?”易夫人反问道。
“哦,确实!你现在是个超级大富婆,一个美艳的、年轻的、富婆。”
“师傅,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要恭维我的?”
“嗯,老长时间没见了,怪想念的,其实我只是想问我的徒孙出世了没有,毕竟,你知道,像我这样的老人家最喜欢的就是小孩子了。”
“如果你喜欢,你可以自己生,我想,愿意为你生孩子的女人遍布世界各地,或许说不定,谁已经给你生了孩子,您那么风流,应该不可能安全措施做的那么好。”
“啊哈哈……这个你完全不要为您师傅老人家操心,若是有孩子的话,我不可能不知道。”
“悲哀……”易夫人阴阳怪气道:“睡了那么多女人,还没有一条漏网之鱼的话,只能说明一点,您——不孕不育。”
“……”电话那头仿似被噎住了顿了半晌,易夫人都准备挂电话了,那边又不怀好意的笑了,“十一,半年时间都过去了,你就不想知道那小子现在是什么情况?”
“挂了,”易夫人脸色一变。
“啊哈,你猜那小子死了,瘫了,还是残了?”
“啪!”电话被易夫人突然挂断,她捏了捏眉角,有些心绪不稳,暗暗咒骂了句,才起身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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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墅的客厅里站着一名中年男子,腰背挺直,一身剪裁合体的银灰色西装,戴着金边眼镜,手中提了个文件包,显得专业而严谨。他的身旁各站了一个女人,也都是手上都提了个箱子,不过一个手中提的是标有“十字”的医药箱,另一个则是旅行箱。
职业经理:顾堂,私人医生:叶小玉,忠心体贴的保姆:路易斯。
一个负责周游在各个富商间巩固关系,谈生意;一个负责照顾易夫人的身体状况;一个负责随叫随到,随侍左右。她,易夫人负责游玩,彻底的放松。
很好,很完美的组合。
易夫人今日的打扮很简单大方,因为怀孕的关系,脚上也只套了双软底的皮鞋。身上未着一件珠宝首饰,可是那优雅的气质,端庄迷人的仪容,无不彰显着她强烈的存在感。
司机很快将一行四人送到了港口码头,巨大而豪华的游艇上灯光璀璨,离的近了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