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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连连称是,同时表示自己多么多么的无辜。
美人是非多,美人无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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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看不出来,这小子这么能抗,”师傅靠在病房的门框上,既不进去,也不走远。
十一站在他身侧,面色郁郁。
“怎么不进去,别看那小子闭着眼,肯定清醒着,这都睡了一夜了,哪儿来那么多的瞌睡。”
“我知道。”
“那你还不进去?”
“嗯,你说他会不会把我轰走?哎呀,我又不知道他左腿的胫腓骨还打着钢板。师傅,全怪你,下手也不知道轻点。”
“不厚道啊,我之前可警告你了,说这么试探没意思,你非说姓季的没为你打过架,想看看他会不会为你拼命,你看,你看,出了事就怪我,一点都不可爱。”
“那你去帮我道个歉呗。”
外面的俩人叽叽喳喳,虽不大清楚,可季城也听了七七八八,有些无奈的张了嘴,淡淡道:“进来吧。”
“啊呀,”师傅一个没注意,就被十一一脚踹进了房间。
季城测过身子,十一躲在墙后,师傅脸上也都是又青又紫的,虽然狼狈,却也风流,他淡蓝色的眼眸闪着光亮,有些不好意思,“自我介绍一下,我,我是你……岳丈。”
我晕,十一扶着墙差点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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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钟头后,病房的门被再次打开,师傅老人家神采奕奕的走了出来,嘴上还哼着小曲儿。
“你们谈什么了,这么高兴?”十一转了转眼珠子。
“这是男人间的秘密。”
“那,他还生不生我的气了?”十一忐忑而又充满期待。
师傅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反正不生我的气了,我也是受害者啊!”咆哮一声,又哼着小曲儿走远了。
十一在病房门口踌躇了半天,最终还是一咬牙冲了进去。
季城看都没看她一眼,一动没动。
十一转到他面前,手脚都不知道放哪儿才好,看到柜台上有一篮子水果,高兴的拿了一个苹果,慢慢削了起来。
气氛有片刻凝滞。
十一觉得这样的僵局是自己造成的,那是不是该由自己来……
“呃,等过俩天你腿消了肿就给你动手术,相信很快你就能下地走路了。”十一故作轻松。
季城不着痕迹的扫了她一眼,这一眼感情复杂,似有千言万语,却不知该如何诉说。
“你也真是的,腿上有伤,怎么不说,不然我一定叮嘱师傅下手轻一点。”
季城苦笑,“不管是重还是轻,都改变不了你不信我的事实,我就真的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也不是,就是……”就是,她那会儿脑进水了可不可以啊?反正你若真残了,我养你一辈子就是了!
“就是什么?我季城在你面前什么都没有隐瞒,我在你面前就是一张白纸,而你对我来说,就是一团谜,可我既然决定接受你,就不想逼迫你,你不说我尊重你,我爱的是你的人,所以其他的无所谓。”
十一愣了愣,乍然被表白有些反应不过来,又有些尴尬,胡乱措辞道:“你怎么是一张白纸?那次我问你,你的一年假期怎么来的,你怎么就不说?”
季城垂了眼眸,干巴巴的说道:“这世上没有超人,你那次将我撞下陡坡就那么不管不顾的走了,若不是童海替我报警及时救了我,你以为我还能跑到你面前碍你的眼?”
十一怔忪,季城捉了他的手,放在他的心窝处,目光直直的盯着她,似是要看进她的心底深处,“那次我断了三根肋骨,左腿胫腓骨粉碎性骨折,这块钢板也将跟随我一辈子,怎么?”他突然冷笑,“你是看我没有残了,不满意,所以想再送我一程?”
他这话说的残忍,带了十足的怨气,他不怨十一那次伤他,只因他上次做的不对,未顾忌老婆的感受。他不说一年假期的由来,是因为他就是因这伤受不了高强度的训练,才被批了伤假,他瞒着老婆还怕她愧疚。可到头来却完全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这世上没有什么比不被信任更伤人,也没有什么比再次伤人更能伤人的心。
他只要一想到他的老婆居然拿他的关心当玩笑看待,心里就止不住的一阵阵的酸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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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城这次的腿伤要比先前要轻的多,只是因为本来的伤就没好,此番打斗的激烈,还是伤到了骨头,造成了骨裂,医生给他做过手术后,季城安静的承受着,倒也配合,就是吧,这心情不咋地。
师傅临走的时候又去和季城聊了许久,俩人看样子相谈甚欢,就差称兄道弟了。可是师傅转身一走,十一乖巧的溜进来,季城的脸色又不好了。
十一自知理亏,又鉴于自己坐月子那会儿没少折腾季城,他还是乐颠颠的受了,所以也就大肚量的不和他计较了。
季城在医院躺了一个半月后,终于能杵着拐杖下床走路了。
有一点,季城和小白还是挺像的,都非常的识时务,例如生病的时候,绝不瞎折腾,坚决不干那种自残的事儿博取同情,不过嘛,等伤好的差不多了,新账旧账那还得一笔笔的跟人讨回来的。
十一拎着装满大骨汤的保温桶迈进病房的时候,季城正在做康复训练。
“你悠着点,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才多少天,别又整骨裂了。”
季城老大不客气的坐回轮椅上,大口喝着骨头汤,“我心里有数。”
“听护士说,你昨晚没睡好,琢磨什么呢?大半夜的不睡觉。”
季城喝汤的动作慢了半拍,嗡嗡应道:“上半夜梦到了一个仇家,下半夜就琢磨着怎么对付她去了?”
“什么样的仇家?”十一扔了握在手中的报纸,顿时来了兴趣,她正苦于对不住季城,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讨他的好呢。十一凑上一张小脸,阴测测的一笑,摩拳擦掌道:“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他姓什么叫什么?在哪里混?有什么特征?我去帮你干掉他!”
季城抬头看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对!干掉她是迟早的!不过这事还是我亲自动手的好。”
十一右眼皮不由自主的一跳,狐疑的看了他一眼。
季城脸色如常,却情不自禁的看了眼虚掩的柜门。十一是何等机灵的人,自然留意到了季城的走神,起身呼啦拉开柜子。
季城喊了声,没来的及阻止,十一“咦”了声,已双手将行李包从柜子里提了出来,“这不是师傅的吗?还挺沉的。”
季城的视线落回已经喝空的保温桶里,应了声,“嗯。”
“怎么会在你这里?”十一微微拧了眉头。
“岳丈大人给你的陪嫁。”
十一似是没反应过来,片刻后脸上流光溢彩,惊喜道:“让我猜猜,里面是什么好东西,嗯……英镑?美金?房产地契?还是黄金珠宝首饰?不对,黄金的话,没这么轻……”
季城也是一脸茫然的表情,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岳丈说是给你的陪嫁,我当然不好意思动你娘家人给你的东西。”
“客气什么,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十一豪情万丈,她嘛,从来就不是小气的人。呼啦一声拉开拉链,拿起一片捏在掌心,眉头一皱,面上一僵。
“什么东西?”季城佯装好奇,探头就要来看。
“哈,啊哈,”十一迅捷收包入怀,攥在怀里紧紧的,复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没看师傅给我的东西?”
季城自受伤以来,其他不见长,脾气倒是见长不少,闻言冷哼一声,偏头不理她了。似乎是他的人品被怀疑,又让他想起不愉快的伤心往事了。
惯的!惯的!男人果然不能惯!
十一心里恨恨道,脸上却又是截然相反的情绪,喜笑颜开,好言相劝,“好呐,你别生气那,我又不是怀疑你,随口问问嘛,别气了。”
“那岳丈给你的陪嫁是什么?”季城背着她,勾了勾嘴角。
“嗯,我也很好奇呢,达芬奇密码吧,这是,”十一将包紧紧的扣在怀里,抬脚出了病房门,边走边装作大惑不解的样子,“我回家慢慢研究研究去。”
“需要我协助研究吗?”季城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的传了出来。
十一脚底一滑,险险站稳,这才松了掌心,这是刚才她从大包里拿出来的,展开字条,上书“乌龟爬”字体:所谓独门绝技,熟能生巧也!
☆、第五十六章
南山脚底下的别墅区风景秀丽;绿树成荫。
童海有些无聊的站在小区内的林荫道上,阳光透过繁茂的枝叶碎碎点点的打在脸上,衬的他一张俊脸益发的夺人眼球。
偶尔有车辆从小区外开进来,他都会着急而紧张的探身看过去,车内若是坐着年轻的小姐或者太太们,在看到他那张俊逸的脸时;大都会不好意思的垂了眼眸,弯了眉眼。碰到性格豪放的还会主动和他抛媚眼;每当此时童海都会风流的扯扯嘴角,绅士而礼貌的说道:“不好意思;我在等朋友。
白色的路虎嚣张跋扈的从小区的大门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飚了过来,临界小区门口才急急刹住。
小区的保安按着小心脏忙不迭的将保险杠升了上去,十一有些无奈的支着额;每次都是这样,小区的保安总是反应迟钝,跟不上她的节奏。
保险杠刚升高,将将够她的汽车驶进去,她猛踩下油门。
“白小白!”
“嗡!”
一声大喊伴着引擎快速发动的声响。
童海看着汽车以绝对惊险而又嚣张的速度驶入了小区深出,提步快速追了上去,边跑边喊。
路虎突然急刹,加速后退了回来。
车子稳稳停在童海的身侧,车窗降下,十一一手搭在窗口,托着腮帮子,目露疑惑,“是你?”
童海擦了擦额角的汗,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
“你是来找我的?”十一问道。
童海笑道:“我等了你许久。”
十一点点头,没有细问,“知道我家是哪一幢吗?”言毕,车子跐溜一声,又疾驰而去。
童海眸光闪了闪,他从来不认为路虎适合女孩子开,可是这女人开起来居然毫无违和之感,仿似她天生就能驾驭得了那么霸道的汽车。
这真是一个不一般的女人,童海暗自嘀咕了句,脚步轻快了起来,他自上次遇到小白后,不知为何老是会想起她,上班时,吃饭时,睡觉时,没有固定时间,每当他走神的时候,小白的那张小脸总会莫名其妙的蹿进他的脑海,挥之不去。童海抓耳挠腮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女人长的不算最美,脾气还很暴躁,基本上可以用“母老虎”形容了,而且他还曾亲眼目睹她“谋杀亲夫”,可他怎么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她呢?
童海忧虑深重的意识到这个问题很严重,想他童海纵横情场十来年,什么样的女人没经历过?什么样的感情没谈过?他自问不可能随随便便喜欢上一个女人,更不可能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而且还是跟他结了大梁子的季城的老婆。
曾经童海睡了季城的前女友李娜,还可以用一句“不知者无罪”来自我开脱。那他如今没事就喜欢惦念着白小白又算怎么回事?
童海暗暗告诫自己千不该万不该,可这次公司要到这座城市来谈一笔大单子,他居然鬼使神差的没有委派部门经理,而是亲自跑过来了。过来也就算了,生意谈完后,又忍不住多逗留了一天,他给自己的理由是生意谈完了,当然要在这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