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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白小白也察觉到了老公的心里动态,颇为不屑,索性直来直去道:“我看你俩挺合适的,不如在一起吧?”
委婉暗示什么的,从来都不是她的菜,这世上的事弯弯绕绕那么多,哪儿有挑明了,来的直爽干脆!
很多的曲折误会,可不就是,你误会我,我误会你,造成的。电视里演出来叫曲折动人,荡气回肠,现实生活中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那绝对是血淋淋的悲剧逼人扭曲变态的人世凄凉。因为真实的人生不能重演,但是电视可以随意篡改剧情,演员卸了妆仍旧是大好的青春,那些伤心绝望的泪水只是毫无感情的眼药水。
车内瞬间寂静。
蔡国雄脸色难看的转过头,“我说弟妹,有你这么恶心人的吗?”
“哈哈……”拉法尔同时爆发出兴奋而爽朗的大笑,高声喊道:“的确是够恶心人的,我快吐那!”
季城回头和小白对视一眼,看样子的确是他俩想多了,警报解除,很好。
几人到了火车站,蔡国雄和季城说了几句话后,蔡国雄就走了。拉法尔全程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有些兴奋的在火车站内跑来跑去。
“你乱跑什么?没坐过火车?”白小白喊住拉法尔。
拉法尔仍旧在东张西望,“不是,不是,是从来没见过这么破这么小的火车站。”
正月里,来来往往的旅客很多,且很多都是家在这里的常住居民,拉法尔一句发自肺腑的评价,自然招来了白眼无数。
白小白顶住无数白眼,面不改色的评价,“的确是很……怀旧的车站。”
几人没等太久,就开始检票了,季城尽责职守,继续发扬好男人的风格,抱着娃拎着行李,一路冲风破浪,穿过人山人海,领着老婆孩子还有小姨子上了火车。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没有穿军装。进了车厢后,季城颇为感慨道,“往后不在军营坚决不穿军装。”
白小白笑看了他一眼,“现在觉得军装是种负累了?”
“没,从来没觉得。”季城坚决不承认道:“过年人太多了,穿着军装挤破了弄脏了就不好
了。”
这是一个四人间的车厢,没过一会,房间内又进来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简洁利落的打扮,看样子是个学生。进车厢后礼貌的跟季城一家笑了笑。
大家各干各事,季城铺床,小白给孩子逗孩子玩儿,学生男上床看书。拉法尔闲极无聊的在火车内走了一圈后,终于兴冲冲的跑了回来,看到季城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姐夫,今晚我和你睡一个房间那!”
季城表情一僵,这屋内还有外人呢!故作一本正经道:“火车上就这样,男女老少随便分配的,你就将就点吧。”
谁知拉法尔根本不领情,或者她压根就是故意的,“没关系,那想和你一个屋很久那。”
“噗嗤,”学生男终于忍无可忍笑出了声,笑完又觉不好意思,忙用书盖住了脸,笔挺的躺在床上。
白小白继续保持淡定,拉法尔觉得无趣,走到自己的床铺前准备脱鞋上床,她的床铺在学生男的上铺,拉法尔没有好好上床的觉悟,站在床铺的正中,正准备撑着栏杆将自己提上去。
突然她只觉颈上一麻,脑袋一懵,身子一软,凭着最后一丝清明,抢在自己摔倒在地之前,一头栽倒在了下铺。
临失去意识前,拉法尔还在暗自得意,想害我摔在地上出丑?怎么会,次次都让你得逞!
不过这次昏迷的时间尤其的短,突然爆发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直震的拉法尔耳膜嗡嗡作响。
拉法尔睁眼正对上学生男一双像小鹿一般惊慌失措、担惊受怕、水雾迷蒙的……小眼。呃……这句烂大街的形容词啊!
此时白小白无可奈何又鄙夷的声音响起,“我说小妹,你能不能不要见个男人都往人身上扑啊?有这么急色的吗?”
拉法尔的身子不可抑制的抖了抖。
学生男更是惊恐,猛的一卷铺盖,裹紧了身子,书生意气,慷慨激愤道:“这位小姐,我可不是随便的人!”
☆、87过新年
天蒙蒙亮;载着季城一家的那班火车到达了桐市,季家老爷子老太太早就焦急万分的守候在了出站口。一直号称老眼昏花,人老不中用的季老爷子一眼就瞅到了被架在季城脖子上的天意,瞬间一脸的老褶子都快结成了一朵璀璨绚烂的波斯菊,昨儿还哑着的嗓子乍然声如洪钟吼了句,“乖孙孙;太爷爷在这里!”
季城看到爷爷奶奶居然也来接火车了,吃惊不小;三两下就从熙攘的旅客中突围了出来,尚未来得及开口;季老爷子已经毫不客气的一手扯下季城的脑袋,甜腻热乎甚至还带着几分讨好的重复着,“乖孩子哟;想太爷爷了没?”
俩位老人家情绪激动的接过天意,又是亲又是抱的,根本无暇顾及他人。
季楠一眼瞄到了紧贴在小白身后冷的直打哆嗦的拉法尔,咦了一声。季城反应快,笑着将拉法尔从小白身后拉了出来,郑重的给家里人做了介绍。
季家人惊喜万分,对拉法尔的到来表示出了极大的欢迎之情。
拉法尔强忍着牙齿打架的冲动,规规矩矩的跟长辈们道了好。
一行人很快上了车,拉法尔一马当先一头栽进了汽车的最里面,蜷着身子就不动了。白小白看的真切,戏谑的与季城对视了一眼。季城会意,只笑了笑没吱声。
都说要风度没温度,果然。
季城老实,否则搁旁人一定会忍不住挤兑拉法尔,下火车之前,季城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要她多穿点衣裳,拉法尔还嫌季城婆婆妈妈像个老女人。
信奉“吃亏是长记性的最有效方法”的白小白那时并没多说一句话,只是在一家人下火车时,看到季城将自己的外套披在拉法尔肩头时装作不在意的模样,一把扯了下来,抱在怀里,面无表情道:“我手冷。”
当时一股呼啸的北风吹过,沿着拉法尔宽大的领口,一秒之间彻彻底底将她吹了个透心凉。虽然想死的心都有了,可也只得咬牙,“果然是生过孩子的妇女,身体素质果然不行了。”这话才说完,一个响亮的喷嚏就紧随而至了。
季楠打着哈欠将车钥匙扔给季城,“你来开车,让我休息一会。唉……这俩老人家比过去的周扒皮还狠,我昨儿睡的迟,才挨上枕头就被老太太给叫过去了。”
一大家子一路畅谈,欢声笑语的回了家。途中长辈们自然是问了许多有关拉法尔和小白身世的事,都被季城和小白给简单的圆了过去。拉法尔在来桐市之前,就受到了小白的警告,少说话多微笑,所以全程也就嗯嗯啊啊的应付了过去。
所谓言多必失,在旁人跟前胡言乱语,或许别人会道一句你异想天开,满嘴跑火车。但是在关心你的人面前,很多话就得多多注意了。这就是关心你的人和不关心你的人的区别了,一个上心了,一个未上心。
不过难得安静的拉法尔倒给长辈们留下了不错的印象,直夸这孩子文静懂事,还淑女!
拉法尔当时没什么大反应,继续微笑中,不过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当晚上睡觉的时候,拉法尔兴奋的在卧室的床上打了无数个滚。长这么大,还第一次被夸是淑女呢!好感动,季家人简直太善良了。
宋雯雯并没在季家大宅子,原是昨天晚上同学聚会,几个倒霉孩子开雯雯玩笑,给她多灌了点儿酒,看情形不睡到中午估计是醒不过来了。至于宋翰林今天一早飞了B市,估计晚上才能回来。待他到了B市后,也给季城打了电话,表达了歉意。
家里有暖气,拉法尔总算是缓过了劲,鉴于一直被夸做淑女,拉法尔竟产生了些许矫情的成就感,益发装模作样,端庄贤淑了起来。
不过家里人聊天真的好无聊,拉法尔没坚持半小时还是破功了,屁股开始在沙发上不安生起来。
“想出去遛遛就出去吧,又没人拴着你。”白小白实在受不了拉法尔扮淑女,捏着嗓子说话的姿态。
拉法尔掩饰不住的喜气,跟长辈们道了别,拔腿就待跑。季老太及时喊住了她,既不放心她初来乍到,又担心她这么出去冻成冰棍。
拉法尔小的时候就喜欢到处乱跑,识路的本事赶的上导航仪,毕竟么,人家可是智能型的。那机器若是隔断时间不更新,司机又是个盲目相信高科技的,保准会被导航仪阴到小水沟里。
楼下家里人扔在聊天,楼上传来哒哒的脚步声,起先大家也没在意,可那身枚红色的短款羽绒服亮瞎了人眼,最主要季老太的大笑太具有穿透力了,“这丫头跟雯雯的身量一样,正合身呢!多俊的丫头呀!”
拉法尔捂着脸下了楼,她从来都是灰白黑深蓝打扮,那雯雯是家里的娇娇女,衣橱柜的粉粉嫩嫩。拉法尔本来拼死都不愿意穿这身行头的,奈何季老太太过热情,又会错了意。
拉法尔害怕将小白引了来,招致师姐的不满被扫地出门,也只能眼一闭,眼不见为净了。
拉法尔穿了雯雯毛毛绒绒的低筒靴子,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季家的大门。
师姐的眼神!太奇怪了!太奇怪了啊!
不过她现在火急火燎的出门,可不是单纯的为了玩儿,她可是有任务在身的。来桐市之前,她是怎么忏悔来着?她对不起蔡大叔,她要将大叔兄弟看上的那个姑娘给找回来,让俩人和好如初。
她要跟那姑娘解释,那天她都是玩笑话儿,大叔人很好,形象光辉高大,人品高风亮节,铁骨铮铮宇宙无敌第一好汉啊!
来之前她可打听清楚了,她母亲家就在桐市,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的父亲死的早,据说也是个军人。后来母亲带着她就改嫁了。如今部队文工团也放假了,这女孩肯定也是回了母亲家。这么一想,拉法尔也不打电话求证了,直接就大刺刺的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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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季楠预料当中的一样,宋雯雯果然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才猛的惊醒了过来,跳下床后给季家大宅子去了个电话,得知哥哥嫂子小侄子一家子早就到了,很是欢喜又懊恼了一顿。收拾整齐,急急出了家门。
大雪的天气,又是过年,出租车很难打。宋雯雯等了十分钟没打到车,索性走了半站路坐了公车。
季家家风严谨,提倡勤俭节约,雯雯惧怕老爷子说教,很多时候也是不敢打车去外公家。
公交车不紧不慢的开着,宋雯雯趴在窗户旁想心事,昨儿晚上小区楼下的那个吻,那番情真意切的表白,如梦似幻,冷热交织,她到现在都记不清到底是真的发生了还是她做梦了。可是她怎么会梦到薛邵南?而且还是,还是……那样恶心的一个梦!
宋雯雯虽然心里不停的暗示自己恶心的梦,可脸上却红了起来,着了火一般的通红。心跳也突突的,藏着她不愿意承认的温柔暖意。
“李娜?”宋雯雯眼睛陡然睁大。
一座商业大厦门口,李娜甜腻的偎依着一个身高大却也有些臃肿肥胖的男人,男人手上大包小包拎了很多东西。冷风吹过,男人似是故意般,将嘴贴到李娜的领口,吻了一口。李娜小女人般的对着那男人捶打了一番。
宋雯雯好奇心作祟,有有些不可思议,紧紧的贴着车厢的窗户想将那对人儿看清。
刚巧公交车转弯,男人拥着李娜入了小轿车,男人站直身子向宋雯雯这边无意识的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