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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译室英文处两大美女互煽巴掌的事很快就传到法文处,恰好法文处有一人跟蒲万万那帮人的圈子有交集,多多少少也知道点副总理儿子 柏洋是对面英文处大美女詹蕾男朋友一事,于是,纯粹无聊地给蒲万万发了一条短信,“你知会你哥们一声,他媳妇今天被人打了!”
蒲万万那边就过来了,“我哥们那么多,你给说清楚点。”
“我说的是柏少,他媳妇是詹蕾吧,难道分了?”
蒲万万惊得眼睛珠都要瞪出来了,没搞错吧,詹蕾被打了,这下连短信都不发了,直接call过去,“你把事情好好跟我讲讲——”
反正那人很有心情跟别人分享这场女人的过节,把自己首先听到的,以及后面打听来的,再加上自己乱想的,统统都讲给了蒲万万听。
蒲万万听完后,都以为自己在看棒子的狗血电视剧呢,不过,大概经过他算是明白了。
只是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童璟打了詹蕾,这种消息能不告诉柏洋吗,他的前女友打了现任女友,蒲万万真的非常想知道柏洋会有什么样的反 应,所以这边电话一挂断,立马就打给了柏洋。
当然,这通电话又多了一层蒲万万自己的想象,一个巴掌能演变成金庸的一本武侠小说,柏洋别的什么都没听进去,就听见一句,“詹蕾 也是好样的,立马一个旋风巴掌过去,愣是打得童璟鼻血直流——”
鼻血直流,鼻血直流,柏洋脑中就浮现出童璟流鼻血的画面,心跳就忽的紊乱了节律,那样的慌,慌得有点窒息,喘不上来气,像一尾搁 浅的鱼。根本顾不上去听后面的内容,将手里的文件一放,抓起西装外套就往外冲去。
他将车速开得飞快,好在不是早晚高峰时段,否则以柏洋这个速度肯定要发生车祸。
蒲万万说得嘴巴都干了,才发现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才意识到柏洋根本都没听他讲话,还嫌不够地给杨浦去了个电话, 把之前说过的 “武侠故事”又复述了一遍。
杨浦当时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急不可耐地就要打给童璟,可惜童璟的手机始终处在忙音状态——
心里急得就要着火了,再也坐不住,起身,连外套都顾不上来,就冲了出去,他要去外交部,无论如何他现在都要找到童璟。
毕竟还是杨浦所在的研究中心离外交部近很多,他尽管比柏洋迟出发,但是却比柏洋早到了很多。
推开英文处的大门,杨浦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直接走了进去,“请问童璟在哪间办公室?”
年轻女子看着这样一个帅哥突然驾到,有点缺氧,“你找谁?”
“我不是说了,我找童璟,她在哪间办公室!!”杨浦这个时候真的一点耐心也没有,要搁平时,他肯定礼貌地再说一遍,可现在他就觉 得眼前这个女的怎么这么招人烦。
年轻女子这才回了神,刚刚被这一吼,心里真难过,语气也不友好起来,“童璟她不在,早就出去了!”
“去哪了?”杨浦那神情就仿佛在逼问一个罪犯。
“就跑了出去,我哪里知道她会去哪?”年轻女人不甘示弱地回答道。
杨浦用力地一拳砸在她的桌面上,只见桌面上的书都往上“噔”了一下又落回原地。
年轻女子这下有点害怕了,以为来了个暴力狂,不自觉地缩了起来,“她真的出去了,我没骗你,要不,你去问问别的人——”
杨浦抬起头,很快目光就锁在里面的詹蕾身上,拳头握得紧紧的,越走越近,直到,离她半米开外。
詹蕾下意识地抬头,“杨浦?”呢喃出声。
“你这条疯狗!”杨浦的表情笑容冷冽轻蔑,犹如一符黑色的咒语,牢牢地将她贴附在黑暗的深渊里,永世不得翻身。
詹蕾放下手中的笔,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我就想不通你们男人,明明是一个婊子,大家都还要争着上,你说你们犯不犯贱!”
杨浦抓起她面前的一次性杯子,朝她脸上泼了过去。
大滴大滴的水珠,从眉骨滑落,从睫毛滴下,从鼻尖滚落,顺着发际一滴滴的滴向桌面,发出“叭嗒……”的声音。
就在这时,柏洋恰好夺门而进——
18
詹蕾狼狈不堪的抬起头,见到柏洋来了,她那满腹委屈的眼泪终于在眼眶里开始打转,她以为柏洋会过来安慰她,她以为柏洋会为了她揍 上杨浦一拳,可是——
可是,她的柏洋一直淡漠地,近乎是冰冷的表情站在门边,嫌恶般的看着她。
杨浦回头,对于柏洋的出现并不惊讶,他面无表情地走向他,在他的左侧肩膀位置停了下来,冷言道:“若不是看在她是你柏洋女朋友的 份上,我今天非废了她不可——”杨浦特意将“女朋友”三个字加重,满是讽刺。
柏洋依贯淡漠地不言语,两只眼睛发着混浊冷森的光。
杨浦不再理会柏洋是副什么样的表情,也怕自己控制不住把怒气迁怒到柏洋的身上,越过他的肩膀就朝外面走了出去,用力将门重重地关 了起来,他还要去找童璟。
詹蕾咬着唇,泪眼朦胧地望着柏洋。
“你哭什么——”柏洋仰起下巴,憎厌地开口。
“你问我哭什么!”詹蕾的声音尖细而犀利,这样的屈辱,她这辈子都没受过,最需要人安慰的时候,却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她怎么受 得了。
柏洋冷笑地走过去,最后停在她的跟前,微眯的眼睛骤然射出锐利的寒光,冷然道:“我告诉你,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她——”
“是她动手打我的,你现在是怎样,帮着她来教训我,到底谁是你女朋友!”詹蕾气得浑身都在打颤。
“对了,我还忘了告诉你,其实我一直在利用你,就你,我还是那句话,看不上永远看不上,甚至你连替代品都不是!”柏洋摇摇头,话 语犹如冰箭一般,刺入詹蕾心中,刺破了詹蕾最后一丝希望。
詹蕾的身体像是倒塌的大楼一般垮了下来,连退了两步,眼泪就像涓涓泉水一般不住的涌出,像个无助的弱者一样,“柏洋,你说的是人 话吗!”
“四年来,我就没把我自己当过人看,人话,哼!”柏洋像是在自嘲,正是这种无所谓的语气,让詹蕾血液凝结,知觉顿失,像一片未及 翠绿便已枯萎的叶子,只是轻飘飘地往下坠。
“你还爱她,你还爱她对不对!”詹蕾发了疯地喊了起来,泪腺更是止也止不住。
“你问这个问题,还不如问我,是不是要分手比较好!”柏洋以凉薄的姿态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甚至翘起了两条腿。
詹蕾像只小兽一样地冲了过去,举起自己的右手就想甩上柏洋的脸。
柏洋恶狠狠地掐住詹蕾的右手腕,轻蔑地笑了起来,“好的,谢谢你的答案,你以行动证明了你想分手——”
詹蕾突然失去所有力气般地滑落至地上,“柏洋,我爱你,我真的很爱很爱你——”
柏洋从椅子上站起来,双手插进裤袋子里,微弓下身,轻摇着头,“我只喜欢征服我的女人,而不喜欢向我屈服的女人,这也是我为什么 看不上你的原因,詹小姐,再见,哦,不对,永远别见!”柏洋从她腿上迈了过去,头也不回地离开,他真没心情再继续跟这个女人耗了 。
一边往外走一边觉得很烦,莫名地烦躁,他用力扯开自己的领带,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只要听见“童璟”两个字,就变得 不正常了,她背叛了自己,可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依旧想她,他妈的到底要怎么忘了她!!
19
本来不阴不阳的天,这会儿,飘起了细雨,雨点细细打落在睫毛上,周围人们的表情渐渐模糊,雨天永远没有雪天值得信任。太暧昧,不 清晰,幻象,疑惑,晕眩。
甚至,开始悲悯起自己——
童璟用小指指尖按住鼻孔,沾了一手黏稠的腥红,在雨水的润湿下,腥气扑面而来,那些红渍,渐渐划开,血水与雨水融合在一起,就好 像自己已经分不清伤和悲了——
“你流鼻血了唉——”身旁传来一个小女生的声音,不对,确切地说应该是童声,可是口气却让人觉得很老成。
童璟侧目,就看见一个长相十分甜美的小女孩打着透明的伞,睁着她那圆鼓鼓的大眼睛,一闪一闪地望着自己。
“听不懂中国话?”小女生又在问童璟。
“小妹妹,现在应该是上课时间,难道你不用上课吗?”童璟本来坐在公园亭子的一角,徒自伤悲,这下可好,硬是有人要来搅乱她的情 绪。
“你中国话说得不错!”小女孩根本不去理会童璟的质问,收起自己的雨伞,走到童璟的身边坐下。
童璟浅笑,“我本来就是中国人,中国话当然说得不错!”
“那你是有绝症吗——”小女孩偏着头,挺同情的看着童璟。
“啊?”童璟已经理解不了现在的小孩子的跳跃思维。
“电视里不都是这样演的吗,流鼻血就一定要死翘翘啊!”小女孩用一副“你真白痴”的表情继续看着童璟。
“你应该多读点书,所以赶紧回去上课吧!”童璟好心地提醒她。
“可是大姐姐你知道吗,我有绝症——”小女孩突然换上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
这让童璟着实吃了一惊,这个孩子顶多十几岁吧,就患有绝症,难怪她不上课,自己刚刚怎么能那样说话呢,肯定伤了这个孩子的心。心 里的那份悲伤早就不知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深深地悲悯起这个漂亮的小女孩。
“也不一定是绝症啊,现在医学技术越来越高,什么奇迹都有可能发生——”童璟试着用儿童的语言去安慰她。
“既然你也觉得会有奇迹,那你为什么坐在这里闷闷不乐——”
童璟怔怔地望着这个小女孩,她的话问的很随意,可你会觉得这些话很有道理,真不敢相信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竟然有成年人的思维。
“因为——,因为——”童璟说了半天的因为,却不知道该怎么接着往下说,说深了,她能听得懂自己在说什么吗。
“你有什么话想说就说吧,反正我都是快死的人,不会跟别人说的——”小女孩晃着她的小脑袋,像个小天使。
童璟凝视着小女孩的眼睛,从心底漫过一缕感动,真的,很多事情她习惯掩藏,不轻易诉说,可是,此时此刻,她想诉说,告诉这个像天 使一样的女孩她的真实内心。
她把上午发生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这个小女孩,只不过将人名都用A、B、C代替,她没想这个小女孩能听懂什么,只是很需要倾述
,有人在身边默默地听,就是对自己最好的安慰。
小女孩很认真地听完,静了好几秒才说话,“辞职得了,何必在那受这个死女人的气,你在外交部拿那么一点钱,还不如进一家大公司, 做合同翻译,薪水不知道要高多少,若你真的有兴趣,我可以推荐你去我爸爸的公司——”
童璟不可思议地看着小女孩,这小女孩懂得也未免太多了吧,“你今年几岁啊?”
“13岁——”小女孩仰起头,俨然小女王的模样。
童璟感叹地点了点头,“那你爸爸又是做什么的?”
“风险投资——”
“那你爸爸一定很优秀,否则怎么生出像你这么聪明的女儿——”童璟轻轻地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
“那当然——”
“呵呵,在你心目中,世界上最帅的男人就是你爸爸吧——”
“嗯,”小女孩点点头,“不过还有一个,是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的哥哥,真的是超级帅,只不过好久没见到他了,我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