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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茗亲热地搀扶着苏老将军,说:“谁让您老让苏锋跑到美国去,苏锋没在家一点都不好玩。”
苏老将军呵呵一笑,说:“你这小丫头,苏锋不在家,你就不能来看看你苏爷爷了,来,把手伸出来给苏爷爷打一下。”
安茗乖乖地把手伸出来,苏老将军亲热地拍了两下。安茗噘起嘴,做了个鬼脸,逗得老将军们呵呵一笑。
周至诚不认识安茗,他看安茗和老将军们有说有笑,也没怎么在意,以为安茗只不过是将军们某位故交的后裔。
直到李老将军问:“丫头,你是跟哥哥姐姐们来的,还是跟明达来的?”李老将军扫了四周一眼,说,“丫头,你爸呢,怎么没看到明达?”
周至诚一听,心里一动,心说原来这个女孩是陈明达的女儿,怪不得和老将军们如此熟络。陈明达是开国将军们第二代中的翘首,陈明达的女儿与老将军们如此熟络,实属正常,不足为怪。
张老将军笑了笑,说:“李老头,看来你是真的老了,明达又不是本省人,本省人聚会,他怎么可能上这来凑热闹。”
李老将军一乐,说:“还真是,我看我真是老糊涂了。”
张老将军呵呵一笑,说:“看来有件事明达没告诉你,安茗这丫头是杨志远的女朋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丫头应该是至诚请来的客人。”
李老将军笑,问:“至诚,是这么回事吗?”
周至诚笑了笑,说:“李老,这事情我同您一样,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我看这事情,直接问杨志远得了。”
周至诚一偏头,说:“志远,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杨志远一听,赶忙把安茗拉了过来,介绍,说:“安茗,这是周省长。”
然后说:“省长,这是安茗,我女朋友。”
安茗乖巧地向周至诚问好,说:“省长伯伯您好。”
周至诚呵呵一笑,说:“搞了半天,你就是杨志远的女朋友啊。”
苏老将军笑,说:“至诚,怎么你到现在才知道小丫头是杨志远的女朋友啊,不错,看来小杨的保密工作做得好,适合做秘书工作。”
大家善意地一笑。周至诚至此方才明白过来,为什么苏老将军会说杨志远是他们第三代的领军之人,为什么陈明达要在张老将军面前提起杨志远。如果杨志远是陈明达的准女婿,那么一切疑问就不言而解、顺理成章了。周至诚心说,这个志远,这么重要的事情,却不曾在自己的面前露过半点口风,还真是藏得住事,看来自己还真没把杨志远看错。
李老将军点头,说:“这么一来,明达跟本省也就牵扯上了关系,至诚,明年的团拜会,你把明达顺便邀上。”
周至诚笑,说:“陈将军是军界的重量级人物,我可不敢保证陈将军会来。”
李老将军说:“他敢不来。他要是拒绝,你也不用找小杨去请,直接找我们这三个老家伙,我就不信他敢不来。”
苏、张二位老将军频频点头,说:“就这么办。”
苏老将军说:“小丫头,你回去就把我们这三个老家伙的话一五一十地向明达转达。”
安茗立正,敬礼,说:“是,保证把三位首长的话传达到位。”
安茗虽然没有接受正规的军训,但毕竟是部队大院里的孩子,敬得礼中规中矩,有模有样,逗得三位老将军呵呵一笑。
这时有两辆奥迪一前一后驶了过来,停到不远处,杨副部长和宋副部长姗姗来迟。这种场合两位副部长自然不会等在车里等秘书给他们开门,车刚停稳,两位副部长就动作麻利地躬身从车上走了下来。
李老将军撇撇嘴,说:“杨二愣子,宋小平头,你们俩现在出息了,什么饭局比今天这个团拜会还重要啊,非要我们几个老家伙发话才来,我看你们是欠揍。”
两位副部长唯唯诺诺,连连说:“您老批评的极是,我们知道了错了。”
张老将军说:“你们两个啊,必要的家乡观念还是应该有的。虽然你们这些人或者离开家乡早,或者根本就不是在家乡出生的,可你们的籍贯不都明明白白地标明本省人士吗。我可告诉你们,你们下次再敢这样,我们这几个老家伙可饶不了你们。”
两位副部长连连点头,笑,说:“您老都这么说了,我们哪敢再犯。”
李老将军说:“杨二愣子,宋小平头,少嬉皮笑脸,得看行动。在这方面,我看你们得学学小孙,小洪,人家是部长,一把手,一听是团拜会,二话不说就来了,哪像你们两个小兔崽子,一个副职,还得三请五请的才来,不像话。”
杨副部长笑,说:“孙兄自小就是我们学习的榜样,我们哪敢跟他比啊。”
孙部长说:“杨二愣子,我什么时候成你们的榜样了,我怎么到现在才知道。”
周至诚心想两位副部长在北京城也还算个人物,在这么多人老挨老将军的批,终究不好。周至诚赶忙说:“三位老将军,这人差不多都到齐了,我看我们可以开席了。”
苏老将军说:“张老头、李老头,咱们进去吧,老站在外面,不冷啊。”
张老将军说:“这就叫冷啊,再冷,有东北战场冷吗!有朝鲜战场冷吗!”
李老将军说:“行了,张老头,少说废话了,我们喝两盅去。”
既然是团拜会,有些程序还是要走的,最起码周至诚得致欢迎词,周至诚的欢迎词没有长篇阔论,言语简洁地,周至诚说:“我首先欢迎大家的光临,欢迎大家有时间回家乡去看看。在这里我提前祝大家新春快乐,身体健康,阖家欢乐。再就是大家吃好,喝好。”周至诚把杯一举,说:“干杯!”
三言两语,意思到堂就是。周至诚致完欢迎词,回到了老将军们那一桌作陪,老将军那一桌除了三位老将军,还有几位现役将校级军官,杨志远则在旁边的一桌陪着孙部长、洪部长、杨副部长、宋副部长以及其他几位副部级领导。
孙部长把酒杯一端,说:“洪胖子、杨二愣子,宋小平头还有你们几个,大家说说,这酒怎么喝?”
洪部长笑,说:“这得问小杨,今天他是主人,他说了算。”
杨志远心知这喝酒之事自己岂能做主,连连摆手,说:“这等事情还是部长们说了算,我自陪之。”
都是部队大院里出来的人,大家知根知底,敢坐在这一桌的,都有几分酒量。原来安排坐这一桌的几位副部长,看到孙、洪、杨、宋这四个人坐到了一起,就知道等下肯定会有一番酒战,赶忙逃之夭夭,和别人换了座位,换到这一桌的,都是好酒量。
杨副部长笑,说:“孙兄、洪兄,大家都不是外人,平日里大家即便是想聚,也难得这么齐整。喝酒讲究的是氛围,平时我们在酒桌之上,谁不是端着杯碰一碰,意思意思也就是了。今天既然大家凑到了这一桌,心里都有了一醉方休的准备,我看大家既来之,则喝之,今天就开怀畅饮如何。”
孙部长呵呵一笑,说:“哥几个,杨二愣子开炮了,我们是不是接招?”
正如杨副部长所言,大家往这一桌一坐,酒还没喝就已经勾起了酒瘾,现在只怕是不让喝酒反而难受,孙部长一问,大家齐声点头,说:“既然杨二愣子开炮了,那就喝咯,谁怕谁啊。”
杨志远一看,战端已起,赶忙招呼一旁的服务员,上酒。十人一桌,二瓶酒,平均了每人刚好二两。这边战端一起,其他桌上的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饶有兴致地在一旁观战。苏老将军虽然在家时,杨志远也曾陪他喝过一两杯,但都是点到为止,杨志远到底酒量如何,苏老将军还真是不知道,苏老将军一见此种情景,有些为杨志远担心,他对周至诚说:“至诚,那些个小兔崽子喝起酒来,可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小杨的酒量如何,是不是扛得住?”
周至诚对杨志远的酒量心知肚明,他微微一笑,说:“您老就放心在一旁观战吧。志远他能被陈明达将军相中,陈明达将军能同意自己的女儿和志远交往,志远肯定得过关斩将,经受一番考验才会获得认可。陈明达将军的酒量军中有名,志远想做陈明达将军的女婿,喝酒这一关肯定得过,志远如果没有几分酒量,陈明达将军岂会轻易同意。”
苏老将军呵呵一笑,说:“这倒也是。”
那边,酒战已起。孙部长酒杯一举,说:“既然大家都有意开战,那好,这第一杯,就一碰见底。”
大家点头,说:“好。”
杯一举,说:“新春快乐。”‘哐当’一碰,干了。
杨志远不了解部长们的酒量,但一则他对自己的酒量向来自信,二来,既然省长把自己安排到这一桌作陪,他就得把这一桌的酒陪好,即便是真喝醉了,也在所不辞。第二杯酒,杨志远没犹豫,他站起来,主动举杯,说:“在座的既是我的领导又是我的长辈,这一杯,我敬各位伯伯叔叔一杯,我干了,您们随意。”
杨志远说完,一仰头,酒杯见底。
喝酒之人,最见不得的就是在酒桌上偷奸耍滑之人,杨志远坐在这一桌,部长们都没怎么把杨志远放在眼里,现在杨志远这么一喝,就多了几分豪爽。孙部长一见,点头夸奖,说:“小杨这样的个性我喜欢。好。”
对于喝酒,看来孙部长也是爽快之人,他笑了笑,说:“今天既然是团拜会,这酒桌之上,就没有什么领导,也不分什么长幼,你小杨喝酒大气,我们也不能偷奸,这杯酒,我喝了。”
孙部长说完,也是一仰头,把杯中的酒喝了,并且把酒杯翻转过来,一滴不剩。孙部长这么一喝,其他人也就没有什么好说的,‘吱’的一声,部长们把杯里的酒喝了。
四两酒下肚,杨副部长来了酒兴,他说:“这里除了小杨,大家都是部队大院出来的子弟,咱们的父辈讲究的是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按部队大院的规矩来,我们换大碗怎么样,这么个小杯喝起来也太不过瘾了。”
部长们都把目光望向了孙部长,杨志远早就看出来了,这一桌,尽管洪部长也是正部长,按政府序列洪部长的排名远在孙部长之前,但私底下,只怕孙部长才是这些人的头领,孙部长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其他人都得俯首帖耳,言听计从。
孙部长一看众人望向自己,他微微一笑,说:“杨二愣子就是杨二愣子,尽管现在也是副部级领导了,还和儿时没什么两样,一上场就来愣的,行,我们大家就听杨二愣子,上大碗。”
一个大碗半斤酒,服务员把酒满上。杨副部长说:“既然这个主意是我出的,我先干为敬。”
咕咚咕咚,杨副部长把半斤酒喝了。孙部长摇摇头望着洪部长一笑,说:“洪胖子,今天看来不喝趴下两个,杨二愣子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洪部长笑,说:“孙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杨二愣子和宋小平头儿时就怕明达,今天要是有明达在场,你看他俩还敢在酒桌上叫板。”
杨志远心想,安茗的父亲陈明达将军也是部队大院子弟,洪部长这话的意思最明白不过,儿时的陈将军肯定威风八面,让许多人臣服。杨志远一想到自己未来岳父那海碗喝酒的豪爽劲,心想就那个性,只怕还真让人不得不服。
孙部长说:“洪胖子,没什么好说的,杨二愣子既然宣战了,我们接着就是。”
孙部长把碗一举,其他诸人也把碗举了起来。咕咚见底,每人九两,一滴不少。
苏老将军在旁边看着笑,说:“张老头、李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