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拗的抱着。反而看着乌拉那拉氏,没有说话。
乌拉那拉氏自然不放过这个机会,李氏和宋氏心里怎么酸,都只能看着自己爷竟然是主动的抱着大阿哥。这种疼爱,是绝对的威胁。可是,她们肚子不争气,都只有格格爬出来。哼,少得意。
早多年就只得了这一个孩子,养不养的大,那都是一回事呢!
等到俄尔敦赶到了雍贝勒府的时候,就看见了隔壁府的廉贝勒福晋,郭络罗氏、若说郭络罗氏这个人,俄尔敦在宫里也是知道的。算起来,这姑娘的外祖父安亲王的继福晋还是理亲王胤礽的姨姥姥。两夫妻虽非原配,但却是十分恩爱。论来,和胤礽亲近了。俄尔敦在宫里走动,看着进来请安夫人们,心里也有个底儿。
郭络罗氏生的明眸皓齿,说不出好看。一双大眼明亮狡黠,红唇轻勾,就是一种为人妇的风情而出。看见了俄尔敦,她顺着行礼,本来姑娘时她就是得意的格格。可是俄尔敦跟前,自然是不够看,如今成了一家人了,她也没有顾虑这个。更不像其他福晋的心思多,反而越发贴近来,道“公主万福,真想不到啊,怎么这么难得还能看见你这位贵人啊?”
脱口这般的揶揄,俄尔敦只是挑了挑眉。在她看来。郭络罗氏不过是妹妹一般的人。她性子飒爽,不似林黛玉那样的娇气。说话来自然也跟着没有了底儿。上前就往郭络罗氏满是胭脂红艳的樱唇上摸了一把,放在鼻尖一闻,道“还不能出宫了么?倒是你,四嫂子的大喜,你这个客人怎么还反而这般抢眼了?又是根底里的坏毛病!”
郭络罗氏生得好,家世好。在皇上面前,一般的公主反而都没有那么得意。一来二去,俄尔敦没有神什么投得来的相近小姑娘。康熙看着俄尔敦脾气倔,总是往他和兄弟处跑,便偶尔叫了郭络罗氏进宫。两个姑娘都是大胆的,时间长了,情分也添了。
若不是郭络罗氏比俄尔敦年纪还小,估计都想着让自己最亲的姐妹配给自己最好的兄长胤礽了。可惜了,偏偏郭络罗氏的性子,又瞧不上胤禛这样总是绷着个连的。就算是俄尔敦怎么说劝,都比不上郭络罗氏和胤禩的初见有感觉。等年岁大了多久,俄尔敦一双金睛火眼不得不承认。一厢情愿始终是比不上两情相悦的,看着两人的动静,最后还替着安妃在景宸面前提了。
胤禩自小聪慧,儒雅君子的做派,没有兄弟们的莽撞气盛。如此,康熙也很是喜欢。又是自己面前有个好的小格格,也没有什么难处,景宸才说了一下。俄尔敦在旁边说尽了好坏,康熙绷着个脸,瞬时笑了起来,也就答应了。
两个人成亲至今,虽然没有动静,却是难得的没有那些通房妾室闹腾。这也是唯一一个,竟然连小妾都没有的阿哥爷。看着郭络罗氏骄傲的眉宇里,满是幸福滋润。俄尔敦衷心的为自己的好朋友而高兴。不管怎样,即便她不如意,可自己帮了好姐妹的幸福,想想她也就欣慰了。
郭络罗氏睨了俄尔敦一眼,这么孟浪轻挑的动作,俄尔敦偏就站在外头,这么自在的做了。便是郭络罗氏这样的性子,也有些受不住的道“小蹄子,等以后你出嫁了,看你家那个,怎么收拾你!”
俄尔敦轻轻一哼,才不管郭络罗氏说的。
两人进去,就被迎进了女眷一厅中。大阿哥正被五福晋他塔喇氏抱着,若说认出五福晋也主要是因为她是里头最生,进来才见过两回的缘故。他塔喇氏才刚做了新妇,脸还生嫩得很。乌拉那拉氏分娩发动的时候,她还没有进府呢。
看着大阿哥长得好,便很是喜欢。还是个小姑娘家的,看着心里就爱。一边的三福晋董鄂氏才得了三阿哥弘晴不久,正是慈母的时候,看见了侄子,也是在一边逗弄着。嘴里还唤道“弘晖阿哥,长得还真是俏。个四弟妹长得有些肖似,秀秀气气的。”
早在昨日,皇上下了圣旨,赐了大阿哥名字为弘晖。又说他去了,多少不自在。因此今日没有圣旨各种,任他们怎么打发时间玩去。俄尔敦听了,甩开了郭络罗氏的手,她就跑到了襁褓前,看见了自己的侄子。
郭络罗氏心里有些心动,但想她年轻,又和爷好,便只是想了想。倒没什么的,跟着上去看了孩子一眼。
都说儿子肖母,再说胤禛绷着脸的样子,一个姑娘家要是也一样,也实在是不像话了。俄尔敦想着,便是莫名的一笑,伸出手来摸着弘晖的脸蛋。小孩子脸皮嫩,俄尔敦也不敢怎么碰。一下下,手感就是不一样。想到景宸总是这么捏她,那种暗自舒爽的神情,她就气。
众位福晋看见了俄尔敦各自见礼,俄尔敦回礼,道“这孩子,竟然也这么安静?”
“孩子安静乖巧,可不是好的么?”见俄尔敦竟然这么问,乌拉那拉氏回道。
俄尔敦眉头一挑,道“自然是,只是他老子闹腾惯得,倒不想的这儿子比老子听话多了。”
“哦,姐姐知道?”乌拉那拉氏听着,有些好奇的问道。
想着这个,俄尔敦竟然是偷偷一笑,很有一份奸诈的味道,道“怎么不知道?景仁宫统共就额莫和我在,他小,一个个都围着他转悠。偏偏他如今看着省事,可不知道倔脾气可厉害了。要你抱,你不抱,他能给你哭个一天!看见人了,若是喜欢,他就死死地盯着你,让你怎么不肯疼他,怜他?偏大了点,他就好似好讨厌一般,亲近点的动作,他就又羞又恼,好似我成了那色胚子,要他玷污似的。”
“哎呦,公主说话,可不要这么好笑呢。”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是个端庄贤惠之人,自来和大爷恩爱无双。多的都是在婆婆前立规矩,或是打理好自己府里上上下下。保证紧紧有条的,万不能有一丝坏事。这样规矩稳重的人,听着俄尔敦说的话。倒有些受不住了,她想笑,可想着这是自己的兄弟,皇家的阿哥!可是不笑,她又实在是憋不住。
乌拉那拉氏惯知道俄尔敦说话的腔调,还要人来送礼的时候,特意吩咐。让她分神盯着她点,要是乱说什么话,就担待点拉扯着。只是看着满堂人想象着自己爷的形象,怔愣着又要忍笑的样子,不由得一叹。
到了明日,只怕诸位嘴巴一转,那些爷知道了。看这爷的冷脸,少不得起心来调笑一番。真不想想,到时候爷的脸色只怕都是青色的,被气得。
这边俄尔敦嘴巴没个把边,一边逗着孩子,一边欢喜的说话。偶尔说些什么来,只当调侃话。前头的爷们也是欢欢喜喜的,吃酒的吃酒,吟诗的吟诗,谈趣的谈趣,各得自在。后来想到了今天的主角,又让人抱了弘晖过去,让各位看看,送送礼。
几桌酒席,都是家宴一般。果然没有宫里的打扰,让他们玩闹了一场。最后还是各自让贴身的奴才帮忙扶着,才回了各自府里去。而俄尔敦前脚走了没多久,景宸就去了长春宫,看望自己病重,也好几日没有看见的妹妹哈日珠拉了。
景宸不是俄尔敦那样的姑娘家,总是好欺瞒。哈日珠拉看见景宸看她的眼神,她便是这么想着。无奈一笑道“你怎么来了?”
“怎么?平日里和我亲近,你该吐得也吐完了。就不能让我在你还有气的日子里,再见你一回?”景宸嘴上满是刺,更多的是不满。可不管社呢吗遮不遮拦的,想着了就说。一张脸本来就生的有些冷美人,脸色一摆,就更让人受不了的寒冰四射。
哈日珠拉苍白的脸上惨淡的一笑,靠里头的手无力捏着被子,道“呵,我说俄尔敦那丫头怎么越发没个边了。咳咳。原来,是你这个缘故呢。真真是两母女,咳咳,咳。竟都是商量好了,要来说我的!咳咳咳,咳咳咳。”
说话,她都是断断续续的。本来没什么的,可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反而心里好似存了气一样。心里头难受,也不想管其他的了。可劲儿的脾气上来了,也是大性子的人,最后倒是撒气似的,提高了声量。连在外头的安布拉,也是一惊。一边的喀娃束更是大反应,都想要偷看一眼了。
哈日珠拉的身子不好,她今日伺候着也很是小心谨慎。总怕有个万一,她的一片心意,只是看着安布拉那冷冷一眼,这才暂时站那里忍着了。
哈日珠拉歪着的,说着却是坐了起来。很是艰难的喘着粗气,景宸只是看此,帮忙顺了顺后背,让她躺好。哈日珠拉眼圈都红了,很是用气的躺下去,却不肯看景宸。好一份委屈的,更是泪水掉着,越发止不住了。
景宸没有想着止,只是看着哈日珠拉,没有说话。等哈日珠拉吸了口气,喉咙一片痛意,这才止住了的道“你就看着宫里的事情,这也就够了。平日里有俄尔敦来,你不必来这里。”
“胤禛的嫡子满月,我不方便,她姑娘家的。想她爱热闹,就让她去了。”景宸笑得愈发的温雅,看起来好似很容易接近,很可亲的人似的。
哈日珠拉瞥了一眼,最看不惯景宸这个样子了。她以前无所谓,可她拘在里头,连床都不得下。这对于一个爱动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直接致死的折磨。心情不好了,更不想压抑了。对着俄尔敦的亲情路线,但看见了熟悉的景宸,她倒好似想要把这些年的气要出出来一样。
微微扯着嘴角,冷冷一笑,道“她不来便罢了。你来做什么?我瞧着你就烦!”
这副漫不经心的冷样子,她就是心烦。
景宸这么虚伪似的暖笑,她更是不喜欢。
景宸却是一愣,看着自己方才亲自打开的窗。依稀看着外头的树木,连着日光晒下来的光亮,光是看看,她就觉得暖和又舒服。鼻尖存着重重的药味,很是难闻,都让人觉得窒息不已。
不是不懂她的不舒畅,只是人命早早定下,才能如何?只是,景宸看着哈日珠拉,抿了抿唇,道“宫里头咱们一起这么多年了,我看着,还是咱们的性子比较投缘。你看昭妃,我早就和她有怨,时间长,压着没有提罢了。荣妃惠妃不过平平之交,如今都是念着自己的儿子,自己的孙子平生。宜妃和安妃娇俏,年纪小点,还能和新人们闹腾争两下。又怎么想着,和我这样没有的一路?说来,咱们一开始也没有太多接触,却奇怪了。怎么你一个蒙古的姑娘,就喜欢黏上我了?”
哈日珠拉眼眸含着春日的暖兮,浅浅的呢喃道“记得,你给我的那只玉雕梅花的簪子,我还留着呢。呵。”
景宸看着哈日珠拉,就见她这么点点笑意,却很是好看。道“我头一回见你的时候,就因为你这臭脾气,傲得很惹了不少闲言碎语。我心里好奇,就偷偷的瞄了一眼。”
“是么?”景宸神情里有些了然,又有些原道如此的恍然。想起她记忆里是请安的时候,给簪子那一面罢了。对她而言,那只是单纯的一个嫔妃印象而已。只是看着她旗头还算是干净的,觉得还算配,就隔了玉簪子去。好像后来,哈日珠拉提起的时候,还觉得奇怪呢。
毕竟其他人都是金银,她却是玉的。她一个蒙古来的爽利姑娘,竟然得了最素净的一个,偏偏她戴着也确实好看。那是她,唯一一个喜欢的素簪子。哈日珠拉怀念似的,压着声音,不太伤喉咙的道“宜妃是个要强的,她样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