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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进。”
“盟主,水好了,我放到屏风后去了。”
“金叔,剩下的我来吧。”
“可是……”
“没事,本来就很麻烦你们了,去休息吧,这点事我还应付得来。”
“那……盟主您自便。”
金叔掩上门后,我把热水倒入屏风后的大桶内,里面有事先准备好的凉水。摸了摸水温,差不多。
脱去身上的外衣,我坐到床头,轻拍逆天的脸:“小鬼、逆天,起来了,洗完澡再睡!”
“嗯……”
看那样完全就没清醒的迹象,无奈之下只好替他脱好衣裳,再把他抱入水桶。
这小鬼,自始至终竟然连眼都没睁开!
安置好他,我也脱了里衣踏入水桶,把脑袋深深埋进水中再探出来。
呼~好舒服……疲惫一天果然还是洗个澡最好!
“喂、小鬼,醒醒了!”拿起旁边的水舀,舀起热水对着他的脑袋猛泼过去。
“谁?大胆!”看他那慌张的样子,似乎被吓得不清哦。
“澡至少要自己洗,够不到的地方我帮你。”
逆天眼睛睁得跟铜铃似地直直望着我,难不成真的吓坏了?
“曜……”
一个拳头砸到他脑袋上,白让我担了半天心:“说多少遍了,叫叔叔!不要这么没大没小的……啊、逆天、血……”
这小鬼,怎么洗着澡开始流鼻血??哎呀、布、布!
情急之下,拿起桶边自己的里衣,我捂住他的鼻子:“头往上仰!”
血怎么流这么多?不会是白血病吧?这时代有这种病吗?
不行,我得赶紧去找点止血药来:“你自己按着!”
顺手抄起椅子上跟浴巾有些相似的白色毛巾,我匆匆把它围到腰间,大踏步地向外走去。
“盟主大人,您有何吩咐?”
看来金叔果然派了个人过来,正好:“你帮我去厨房拿点退火……喂、你怎么也流鼻血了?真是的!喂,你醒醒!!”
这个人怎么回事?怎么倒地不起了?天……青家堡的人都这么体弱多病吗?
甩甩湿露露的头发,我准备出去叫人,顺便要点药过来。谁知走了没几步,就撞上一个硬实的胸膛。
谁啊?长这么高?
揉揉有些发疼的鼻头,我抬起头:“翱?你回来了?太好了,我正要找你,你有没有降火的药?翱……”
干什么一直盯着我看?我知道自己现在是有点狼狈,可能会影响市容,不过事态紧急,也犯不着这么看我吧……好象要吃人的眼光,好可怕!
“翱,你有没有药啊?翱!”
手腕被抓得生疼,翱大力把我拽回房内,砰的一声关上房门后,转头看向我。
“为什么穿这样就出去?”
是错觉吗?总觉得翱似乎怒气冲天,连眼睛都在喷火……我没犯什么重大错误啊!
“那个……”
想要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被揉进一个怀抱,翱的手掌有些发烫,环绕在后背的手臂不断地大力紧缩着,身体像要被掐碎般。
“翱、放手……好难受……翱……”
9
“翱,放开……”
我痛苦地挤出几个字,却仍感觉不到搂着自己的手臂有丝毫放松的迹象,耳边翱呼出的气息凝重得让人心慌,我放弃似的松开推拒的手。
半晌,翱突然伸手把我推开,解下自己的外衣罩在我身上:“穿上!”
声音有些冷淡,似乎拒人于千里之外,又似乎在压制着什么。
“我去看看外面的人,你如果洗好的话就快把衣服穿上,我一会儿再过来。”
“嗯……”
奇怪,明明什么都没干啊,为什么心中却有份儿负罪感?
翱刚出去,小鬼也穿戴整齐地从屏风后冒了出来,一张小脸飞红,难道是水温太热?
“洗好了?”揉揉逆天的乱发,我低声问他。
“嗯……那个……”
“什么?”
“对不起,打扰了!”那张红到耳后的脸蛋飞也似的消失在我的卧室,偌大的屋子只留下我一个人还傻楞楞地呆站着。
这……什么跟什么啊??谁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懒懒地把脑袋靠在床栏上,我目光呆滞直视门的方向,上下眼皮激烈格斗中,神志也飘飘然地没有落脚点。
“曜儿,累了吗?”推门进来的人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
刚才令人窒息般的气氛已然消失,还好,又回到了原来的翱。
“一点点,找我什么事?”
“我要说的事可能对你影响很大,你听好。”
难得对我使用的严肃口吻让我不由得正襟危坐,心下突生一股不好的预感。
“两天后,也就是七月初十,堡内将要举办一年一度的武林大会。”
“哦,武林大会……武林大会!?”
就是那种武功高深的人互相狂殴以决定谁才是最强的擂台赛?!开玩笑,难道要让我上场比赛?我对打架虽然瞒有自信的,但是让我跟一帮内力深厚、轻功了得却法制意识薄弱俗称法盲、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古人格斗,那不是白白送死吗!?
“放心,你不用参与比赛!”
呼……还好,不用被打得鼻青脸肿五脏俱损经脉尽断一命呜呼。
“但是胜者有权要求和你过招。”
“啊?!”
…_…|||翱啊,你师父他老人家没有教育过你说话不能大喘气吗?
“你不会武功对不对?”
猛点头!
所以你就不要让我上场去受罪了!
“那你一定要带上那些奇怪的小刀,我会吩咐下人为你多打造几把的。”
我倒!
说来说去不还是得出场吗?
“不能不去吗?”
“不行!你初临大位,想必大半武林人士都会到场祝贺,作为新任盟主的你如果不出席,将来定会在江湖中树敌不少!”
拜托你,不要用这么冷静的口吻在我面前进行如此客观的分析。
“而且这次很多人都会想一探你的虚实,也许会放冷箭也说不定!”
“什么?”
难道是所谓的暗杀!?天……我可不想做林肯二代!(你还真瞧得起自己……)
“所以我下山去找了翔回来,希望可以全力保护你的安全。”
曾不止一遍听到的熟悉词句激得我有些毛骨悚然,很奇怪为什么自己听到这些还是会感到害怕,明明应该已经……习惯了才对啊……
“曜儿,你怎么了?”
摇摇头,我回了翱一个安心的笑:“没什么!”
“可你的脸色很难看!”
“真的没什么!”
有些回忆,最好能够一辈子尘封。我不想沦为记忆的俘虏,与其被看不见的疤痕伤得体无完肤,我宁愿选择逃避用自欺欺人的遗忘来维持虚假的表象。
“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
翱总是这么体贴,不想说的事从来不会逼迫我开口。
他走后,我把自己扔到背后硬邦邦的床铺上,有些茫然地盯着上方雕刻精良的顶蓬。
武林大会吗?
说不定这正是我脱身的机会!
这种高高在上的生活我从很早以前就厌倦了,如果我败给了武林大会的胜者,说不定可以顺水推舟把盟主之职让给他,到时还落得个认赌服输的光辉形象,真是一举两得!翱以后也不用为我这个伪盟主而烦恼了,哈……这果然是天才才能想出的办法!
想不到当初曾经在电视机前大肆嘲笑小妹迷恋古装戏的自己竟然会在这里主持武林大会,这是上天跟我开的玩笑吗?我从不信上帝,但是现在,我祈求你,如果是梦的话,就请快让我醒来吧……
“你给我滚开!”
“不要,我跟定你了!”
什么人?这么吵?
费力睁开睡眠不足的眼睑,不舍地离开床铺。
推开门,刺眼的阳光激得眼睛生疼。
“盟主早!”
回头,原来是福伯:“早!”
寻向嘈杂声音的来源,果然是翔……还有一个陌生的男人。
“你再跟着我就杀了你!”
“你杀吧,反正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你……”
“小翔,反正我们都已经……”
“你给我闭嘴,不要说这种会引起误会的话!?”
“我说的是实话啊!”
这出清晨时分上映的闹剧真是热闹得可以,揉揉有些酸痛的眼——原来翔也有这么一面啊!
“那是谁?”问福伯的话就一定能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是全堡上下一致的观点。
“回盟主,那是江湖上人称变脸神医的颜浩然,医术高明性情却古怪多变,擅长使毒,去年盟主病危之时,右翼大人曾下山求医,从那时起便一直是这样。颜大夫每隔半月必会入堡住上几天,想必这次是在山下碰到所以一起上来的,据说……”
没有理会妖怪老头接下来的话,我的脑袋自顾自地运转起来。
这么说,那两个人……呵呵,虽然目前只能算那个颜某人单相思,不过既然是同行,我又岂有不帮忙的道理!况且……那个脾气暴躁的人妖成天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威逼我做这做那的,想我堂堂青家人从来就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所谓此仇不报非君子!我就不信在我的顶力协助下你掉不进那个缠绵的情网!呵呵呵……
“咦,福伯,你怎么了?”为什么抱紧双臂?
“不知道,老奴突然感到有点冷!”
…_…|||你个妖怪老头,成心跟我作对是不是?
接下来的两天,翱整天忙得不见人影,翔也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堡内上上下下乱成一团。而我——堡内唯一的大闲人,正苦苦为‘对翔的复仇计划’以及马上要举行的武林大会做着缜密的安排。
“曜儿,好了吗?”
带上面具,我调整了一下呼吸来放松有些紧绷的身体:“好了!”
大会是在堡内一个宽广得宛若足球赛场的地方举行的,我缓步移至布帘内,由上望着下面一干面色凝重个个蓄势待发的武林人士,深吸口气,朗声道:“各位江湖侠士远道来我青家堡,在下作为新任盟主,先在这里谢过大家。废话不多说了,请抽到头签的两位上场,武林大会正式开始!”
10
无聊地打了今天的第十七个哈欠,我懒懒地把头支在手肘上,引来翔一记大白眼。
这场无趣至极的武林大会已经持续了近三个小时。按照本盟主原来的计划,比赛应该在半天内完成,在比赛中我‘适当’地插上一两句‘教育’一下这些顽固的江湖中人以提供他们向我单挑的机会,然后关键时刻我速战速决来个一败涂地,再然后,认赌服输甘拜下风优胜劣汰我就成功逃脱牢笼从此浪迹天涯逍遥快乐好不自在。
可是……已经三个小时、三个小时耶!为什么这场比赛刚进行到第二场?
这个劳什子武林大会,规则却出奇的简单。能运用各种武器但不能使用暗器,否则永久免除参赛资格;能伤人不能杀人否则判输;最可气的就是最后一项,只有一方自己认输方可判比赛结束!
这看似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的规则在我看来不过是为了满足那些习武之人无聊的虚荣心罢了。
现在场上打了一个多小时的两人其实一眼就能看出孰强孰弱,可那个一脸书生样的男人却楞是咬着牙撑着自己伤痕累累的身体死不认输,为了维持那骄傲的自尊而陪上一条性命,真的值得吗?
“你到底认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