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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不想丢下你一个人在这孤单的人世间……”
“你身体是不是很疼?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独自承受呢?”她已泣不成声。
“痛才好,每分每秒的痛楚才能提醒我,还有师门家族上百口的仇没有报,我还不能死……我不能倒下去……”玄子明道。
……
北堂悠然将蓝日圣晶递给了月璃,并附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月璃心里莫名有些不安,以她的力量能驾驭得了蓝日的力量吗?
“千里冰封!”她右手食指屈起,整个宫殿顿时布满寒气,除了她怀里的蓝日圣晶散发着柔和的光晕,一股寒气袭向云狂,很快,他就变成了一个雪人。
玄子明和他师姐惊呆了,想不到上官月璃进晋如此快,依靠蓝日圣晶的力量竟能把云狂冻住。
步飞烟在她身边护卫的姿态,轻声道:“王爷,我们走!”
玄子明挣扎着爬了起来,“师姐……我们……杀了他!”
他师姐点点头,“好!”
月璃突然觉得一股强大的力量冲向她的经脉,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失去幻术的支持,云狂所成的雪人渐渐融化,身上都是水迹,非常狼狈地站在那里。
玄子明和他师姐又扑向了云狂,此时不杀他,更待何时。
“月璃……”北堂悠然眉宇紧皱,以她的力量还不够。
步飞烟扶起她,凶狠地瞪了北堂悠然一眼:“连超级幻术师也承受不住蓝日圣晶的驾驭之力,所谓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云狂一边应付那两人,一边冷笑道:“哈哈,不自量力!虽然使用蓝日圣晶威力能加倍,但她死定了!”
月璃虽然全身都在痛,却慢悠悠地站直了身子,咽下口中鲜血,重新抱起蓝日圣晶,眼神格外的坚定,“我没事。”
云狂和北堂悠然都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向她,玄子明和他师姐趁机刺了云狂一剑,血液喷出,他一剑将他们磕飞,半跪在地上。
步飞烟急忙扶住她,眼眶都红了,“别乱动了,内脏会破的……”
“小心!”北堂悠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似警告又似离怒,上前与云狂缠斗起来。
云狂咬了咬牙,一脚踢向北堂悠然的剑,看月璃还愣在原地没有反应。北堂悠然急了,瞟了月璃一眼,喝道:“快点!这次不要玩火了!”
“我知道了。”月璃皱起了眉头,拉着步飞烟到了大殿的右角落。
“他要你做什么?”步飞烟紧张道。
“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个出宫的幻术法阵,悠然已交给我启动法阵的口诀了,我们马上就可以出去!”月璃苍白的脸上带着憔悴之色,笑道。
步飞烟的心却沉了下去,平和的眼神变得更加冷漠,轻声问道:“是借用这蓝日圣晶吗?”
月璃承认地点了点头:“对。”
“不行,如果是这样!我宁可不出去。”步飞烟的眼神陡然变得心痛无比,摇了摇头,阻止她的动作。
“你想一辈子呆在这里暗无天日吗?”月璃的目光直直地望向他,他是陪伴自己最久的人,却也是愧疚最深的人。
“北堂这个魂淡摆明在利用你,他明知道驭驾这蓝日圣晶你的身体会无法承受的,我算是明白了,他千方百计地诱你一起进来,就是为了让你送他出去……如果你不一起进来,他根本不敢进来的,他想利用你的死来送他和蓝日圣晶出去,幸亏你刚才试了一下,这蓝日的后作力比红日还要霸道许多,我不让你启动这个幻术法阵的,一定还有别的出路。”步飞烟抓住了她的手,一字一顿道。
“别的出路我不知道,但这条无疑是最快的。”
“再快也不行,我不能因为想出去就看你白白送死!”
“大不了就是再吐一口鲜血,我不会有事,我可没那么容易死!不管怎么样,我们一定得出去。”月璃毅然道。
“还是不行。”步飞烟摇头道。
“别说废话了!”月璃在心中默念口诀,步飞烟叹了口气,扶住她的身子,一个圆形的圈子在他们脚下生成,冒出淡淡的蓝光,渐渐汇集成一个法阵。
“快来!”月璃看向北堂悠然和玄子明两人,喊道。
玄子明已气弱游丝,推了他师姐一把,“师姐,你快走!我不行了!”
他师姐凄厉地叫道:“子明!你这样子,我不走!”
北堂悠然一剑刺向云狂,趁机洒了一把烟雾,早已没了耐性,一把拉起他师姐,就往那边拖。
他师姐悲哀地看了北堂悠然一眼,缓缓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我存在的理由已经从为报仇变成了他的爱,他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殿下,你走吧!替我们活下去,一定要完成复兴雪国的重任。”说完,她扑向云狂,又与之缠斗起来。
幻术法阵启动。
北堂悠然只好纵身跃了过去,只觉得人影一闪,步飞烟用力飞起一脚,“你也留在这里吧!”
他只觉得脚踝一紧被人握住了,天旋地转中眼前突的一黑,我们又回到了满山青翠的翠竹山中,天空的阳光陌生而耀眼。
这时步飞烟才发现紧紧抓住他脚踝的人是云狂。
“该死的!”步飞烟咒骂一声,又一把毒撒下去,该困的没困住,又多带回一个。
云狂微微一笑:“谢谢你的脚,不然我就要被困死在雪影行宫了!”北堂悠然翻着白眼,想说什么却又忍住,重新拔剑对向他,“出来你也是死!”
月璃驱动幻术,手一划,将云狂自手臂至全身全都冻住。
“不要……不要杀我……”云狂才发现自己不能动了,又被冰又被下毒,脸色变得非常难看。北堂悠然一剑刺向他咽喉,鲜血溅出,冷声道:“本来我也不想杀了你,可是你杀了太多人了!”
云狂临死那一眼,充满无限的落寂与愤恨,缓缓闭上了眼。
月璃被那澎湃的灵力反噬的内脏都剧痛无比,控制不住地惨叫一声,唇都被自己咬破了,眼前一片血红色……最终,支撑不住地闭上眼,无尽的黑暗覆盖了她的世界。
她又落到种空落落,无边际的黑暗之中,没有听觉没有视觉,什么都没有。
再次醒来时,她正躺在步飞烟的怀里,北堂悠然神情失落地坐在旁边,似失魂的木偶一般。看到她醒来,惊喜愧疚霎那从他眼中溢出,焦急地扑向她:“太好了,你终于醒了……”
“我昏了多久?”月璃虚弱地抬了抬眼。
“才一天而已,王爷幸亏你醒得及时,我们刚想把你当死人埋了!”憔悴的步飞烟眼里尽是如水般温柔的笑意。
北堂悠然抓着她的手,急切地问:“你渴不渴?饿不饿?我去弄点吃的……”
月璃一时语塞,他细皮嫩肉的去哪弄吃的?
但他满眼的挂念相思,让她莫名心慌,就淡淡的点点头,他立刻起身,显得有些高兴,步伐凌乱的走了。
北堂悠然再次出现的时候,满身的脏污痕迹,用一个金尊盛着水,小心地端着,另只手提着一只野鸡和两只野兔。
月璃眼露诧异,步飞烟扶住她,叹气道:“你昏了之后,他就一声不吭的坐着,滴水未进……想来他真是不简单,我真有些看不透他了,他的胆识智谋,一般人难以启及。”
北堂悠然眼珠子都粘到了月璃身上,朝步飞烟喊道:“还不快点过来帮忙?!”
步飞烟将她扶起身,乍离他温暖的怀抱,月璃感到一丝冷意,瑟缩了一下,他却依然紧握着她的手,抬眼对上他温和却漆黑如星的眼眸,却听他叹了口气:“真舍不得放开……”
北堂悠然不耐烦了,桃花美眸半挑着横了他一眼。
步飞烟淡然一笑,才起身,腿脚有些僵硬地走向他,北堂悠然嘲笑他道:“哼,腿麻了吧?叫你放开你舍不得放,别弄那副残废样,快去把这些东西清理一下烤了!”
月璃的眼圈湿润了,眨眨眼睛却强行挤了回去。
他们三个人又在这片优美宁静的树林里如野人般休养了三天,每天喝的是山泉水,吃的是野果和野鸡野兔,有时候找不到吃的,步飞烟和北堂悠然就不吃,把东西都留给了她。
月璃的伤养到不吐血,五脏不痛的时候,步飞烟才背着她缓缓走在出去的路上,虽然颠簸的山路,咯得她几欲吐血,她也将血强行咽下去,慢慢吸引天地间的灵气,调养自身。
刚出了那片山峰,就遇到一些鬼鬼祟祟探望的身影,以他们应变能力及逃蹿的速度来看,应该是专业的杀手无疑。
趁休息时,月璃从步飞烟怀里摸出一本书,是雪国的创始人所持有的《幻雪天经》里面收录了最顶级的幻术,以拥有极高的能力,但修炼此书却有一个极大的弱点,就是会自残其身。
步飞烟急忙抢了回去,说将它留在地宫里永无天日觉得很浪费,并不是给她的。
月璃也觉得这幻雪天经强大是强大,但要是损伤自己的身体就不值得了。初尘和大军应该都在泉州等她,接下来的这段路,走得倒是平静,就连那些尾巴似的身影,也似乎没了踪影,却时常能见到红白服饰的人一闪而过。
轩辕无垢的护卫团?
想那些宵小之徒也不会轻易就放弃,原来是轩辕无垢替她扫清了麻烦。要是让人知道他们已进过雪影行宫,得到了里面的东西,一定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等他们赶到泉州时,天色已接近昏暗,却在城门口发现一个小小的黑影,枯坐在那里。
“这泉州还挺有意思,竟然是个清秀的男子在守城门。”步飞烟背着月璃一步一步地往城门走去,已累得气喘吁吁,却忍不住打趣道。
“可以是这城里男子太多了吧!”月璃随便扫了一眼,应付道。
“王爷果然懂得比较多。”步飞烟赞叹道。
“屁!那个人在等人而已!”北堂悠然鄙夷地扫了两人一眼,该死的,路上《‘文》就没遇到几个《‘人》人影,害他《‘书》连个马车都买《‘屋》不到,空有一身财富却无处花。
“咦?是初尘啊!”步飞烟有些失望地叫道。
月璃已听不到步飞烟说什么了,只怔怔地看着那抹清透纯美的身影,紫色大眼闪着晶莹的水花,快走迎了过来,转眼间,她人已被初尘拥在怀里。
“咳咳!”月璃差点被他抱晕了去。
步飞烟恼怒地喝道:“你干什么?抢啊!”
身旁的北堂悠然冷冷一句:“放手!她受伤了!”
初尘才不甘愿地松手,紧张地盯着她,没让他闭嘴他也不敢说话,这两人的眼神气势太吓人了。
初尘看了看周围,此刻星星已挂在天际,他张了张嘴,沙哑道:“王爷……你可回来了……快,快回去洗漱一下吧!”
也就十几天不见,初尘竟然变得这样憔悴,说话也结结巴巴了,他以前那个唠叨劲呢?他带他们来到一处院落,推门进去,整个世间都静止了一般。
借着星光,她看到了静静站在院落中的冷寒,她在看他,他紧皱着眉目直勾勾地盯着她,也不开口,也不出声,只是那么盯着……
步飞烟背着她,手指更用力地拥着她的腿,月璃稍稍扭动身子想下去,却被他抓得更紧,手更移到了她的屁股上托着。
她只好开口道:“冷寒,你这是要去哪儿?”
冷寒面无表情的脸上有一丝松动,忽闪着星眸,启唇道:“如果王爷再不回来,我就要找轩辕无垢去决斗!”
月璃一愣,初尘上前,对冷寒道:“我把王爷等来了,你可以打消去送死的念头了吧?”
冷寒垂下头,闷闷地声音说道:“我等不下去了……再看不到你,我会疯掉的……”
冷寒……
月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