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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晕,这种摇法神仙也支持不住啊,努力想回答,眼皮却真的打不开了,“很,很,很久了,是,是,是,是,是……小”恺。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9 楼' Posted:2007…12…17 13:00|
玉无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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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明白
医院病房里,我负手在扣子的床前转着圈圈, “扣子你身体是铁打的吗?记不记得我刚进公司的时候,上海分公司的一个业务部门经理,还不倒四十岁,一天喝完酒就突然倒下,再没醒过来。赚钱固然重要,也要有命花。你拼什么酒?”做我们这行,业务酒三天两头就有一局,我只是运气好,有他们三个罩着,几乎不出台,我也是真心关心他。
扣子小心翼翼的,“小航,你有必要那么激动吗。”
我怒目而视,“躺在这间房里的人是你,可不是我。”
扣子叹气,“我们怎么知道姓林的那么利害,我们看他不顺眼,就想搞翻掉他,那小子贼滑,酒量也大,一不注意,阴沟里就翻船了。”
我无语。林勒恺是即顽劣又滑头,想当初,我和他斗智斗勇的时候,就从来没把弦松过。但是,我也不希望林勒恺喝酒啊,男人,没事拼什么酒哎……
陪我来的老大一声不吭,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重新清清嗓子,“那个,老大,难道我们以后还要和飓扬的人打交道吗,不是已经转给资产部了吗。”小分队和林勒恺分开就不会再喝酒了吧。
老大抬抬眼,打破我和谐社会的幻想,“老总要我们负责联络和接待工作。”
我尖叫,“我们投行部什么时候变成公关部了,公司都没人了吗,老总专属办公室的人呢?”
扣子往病床上一倒,“旭阳林氏透露有意在这儿常驻,老总对他们有想法。”
我心跳了一下,掩饰的转过身去,打开温煲,盛好菜稀粥去微波好。扣子家不在市区,一个人住。
扣子苦着脸,“就吃这个。”
我翻白眼,“想吃好的,自己找个老婆做。”我问过医生,酒后伤胃只能吃清淡的。突然想到林勒恺比他们喝得还多,不知道亚力能不能照顾过来。
甩甩头,飓扬条件那么好,还怕没有人照顾。
扣子苦恼的,“分公司有个客户和我联手在上海接的,年底了,还在催我要接洽一下。”
我慷慨激昂的,“我代你去,上次不是我们一起去的吗,我也见过的。”
扣子差点扑过来吻我,“小航,你对我太好了。”
我翻翻眼,“还有,早上沈阳金龙财经的人打电话来,要你赶紧过去出消息,然后做申报。”
扣子傻眼,我瞄瞄他,“我和崔哥帮你做了个大概,你抓紧看看,我先走,你核过了,崔哥会发给我,我从上海搞定就飞沈阳,帮你在那边企业做完尾工。”
扣子几乎要用看情人的眼光看我了。
恶心……我搓搓手臂,“还有,你负责的新疆胜隆的资金链好象出了问题,为一家当地民营企业在银行担保了七千万,研究部昨天出了报告,现在那家企业财务危机很可能要破产,老总说,为了以防万一,要我们和那边的分公司配合先申请资产冻结,很急,所以今天下午,我就出发。”
扣子瞬也不瞬的盯着我,“你疯了吗?做这么多”
什么话,我叉腰,“谁叫你扣子拼酒躺在床上,还是要老大和崔哥谁刻意抽空做。”
扣子膛目结舌,“小航,我的事你都做过,到没什么,不过新疆你一个人去,不好吧,冻结要当地法院配合的,不是一去就可以搞定的。”
我伸出舌头,“已经搞定了,刚好那个法院院长的儿子是我的师兄。”
扣子怀疑的扫描我,“你不是去牺牲自己的色相吧。”
小样,坏我声誉,我在他打点滴的那只手臂上使劲一捏,他痛得呲牙咧嘴。“我去机场了,我箱包都带了,崔哥晚上会来看你。”
扣子倒回床上,我懒得再看他一眼,嚣张的拖着箱包,昂首而出。
一路上,老大一直都沉默的不说话,只专注的开着车。我呆呆看着窗外,林勒恺喝得那么多,飓扬来接的时候,他完全人事不知的样子,不知到怎么样了,亚力能照顾他吗,自嘲地勾下嘴角,飓扬超有钱,还怕不能照顾他这个大佬吗?
在机场下车,我笑眯眯的挥挥手,“老大,我走了,记得不要让扣子吃辣的东西。”
老大下车,靠在车门上,眼镜后面的桃花眼凝视我,“小航,你打算出几天差。”
我一本正经的掰手指头,“新疆至少三天半,上海至少四天,沈阳至少十天,到十一月上旬了吧。”至少多加了一半的时间。
白净斯文的脸皮跳了跳,转身拉开车门,“这么久,那好,希望你在外面混得愉快,随便躲多久都可以,老总那里我会顶着。”
“啊?”躲,你,你,你,这么聪明干嘛。
车窗玻璃降下来,“这个月底公司和客户企业会有联谊,如果想通了,觉得不必再逃避了,就赶回来,做我的舞伴怎么样?”
“啊?”
车窗又升起,滑走。
我完全不能消化中,逃避,逃避?舞伴,舞伴?电视电影的对白,男主对女主的表白……
半天脑袋突然搭下来,我确实是猪,看来我要在外面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原来老大喜欢我还什么都知道,我是在逃避林勒恺。
可是就像老妈如何面对李玉刚真的喜欢她一样。我怎么面对一个我花痴的偶像上司,走下银幕走进生活的变成一个喜欢我的上司呢。
无语的又抬头看看天上的乌云,老大究竟喜欢我什么呢,我没做让他误会的事吧。
灰暗的天空笼罩着乌鲁木齐,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我在机场大厅,一下飞机看到飘飞的雪粒,再次无语,为什么,为什么?我最怕冷了,却遇上高强度降温。
拉开箱包,取出羽绒服,还好这个季节沈阳那边也是开始冷了,我还是挺聪明的,可是零下4度,比沈阳还冷哎,羽绒服好象都不太暖和。运气好,运气真好。
重新开手机。几十个未接电话,全是一个号码,亚力。心狂狂跳,手抖着键盘都按不稳,不要是林勒恺有事,不要是林勒恺有事……
那边才响了一声,就被飞快的接听,“小航,是不是小航,你在哪里,少爷出事了。”
眼前一黑,我坐到地上,牙齿开始打颤,“怎,怎,怎么了?”
亚力焦急非凡,忧虑万分的,“少爷昨天喝醉了,被送回来,一直睡到下午才醒,一醒来就问自己怎么回来的,然后就一直不说话,晚饭也只吃了三碗。”
我倒下,看着自己的双脚无法控制的竖起来,自动的倒立着齐抽,“大哥,这也叫出事了,就算你是美国人,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亚力情绪激动,“可是少爷平时一顿最起码都要吃五碗的,他一定是心情很糟糕,连饭都吃不下了。”
我放下腿,满脸黑线,“我一天一共才吃三碗,他一顿吃三碗还叫连饭都吃不下,是你中文退步了吗?”
亚力几乎要哭出来了,“可是他真的情绪很糟糕,一个人坐在屋里,话也不说,动也不动。小航,你来一趟好不好,至少让少爷再吃两碗饭。”
我翻白眼,原来我还可以做开胃的山楂,将来失业了,就开个诊所,专门治疗厌食症,别人来我这里一趟,回去就可以吃两碗饭了。
“我人在新疆,我在出外差。”
“那你和少爷说两句话吧,好不好。”好象听到双膝跪地的声音,我异想天开的,不会是那边亚力在跪求吧。
“好……好啊。” 不能不去理会心里莫名其妙的揪心,我很担心他,我真的很担心他。
“……小航?”黯哑的声音。
“是,是我。”
“……”
“林勒恺,我,我在出差,我在新疆。”天太冷了,唇开始稳不住的抖。
“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脑中突然出现淡成透明玻璃的琥珀仁。
“为什么不管我?”
“……我,我,我,你,你,你先去吃饭,好不好。”冷得全身打颤。
“你不喜欢我是吗?”
“……”好像看到他垂着碎发遮着眼的样子,甩头,幻觉,幻觉。
“你是不是喜欢那个陈逸文?”
“……啊?”好像看到长眸雾蒙蒙的,再甩头,幻觉,幻觉。
“你是喜欢那个陈逸文吧,他也喜欢你,所以你那两个好兄弟才会看我不顺眼,也不顾及我是客户了,拼命的想整倒我。”好像看到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丝笑,讥诮,落寞,黯然,自嘲。幻,幻……
“……”原来连扣子和崔哥都知道老大喜欢我?搭下脑袋,我的确是猪。
“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以为你是喜欢我的……”越来越低哑的声音好像哽咽了,不是幻听,心里抽得好痛。
“不,不,不是……林勒恺,我”电话嘟的断掉,“是喜欢你的。”我呆若木鸡。
“小航?”好像有谁在叫我。
“小航。。”什么东西啪啪响。
“小航!小航!你怎么了,小航,我是师兄,小航,听见我说话了吗?”一张面孔在我上方,黑洞洞的什么在一张一合的。
“师,师兄。”
那个人舒了口气,扶着我坐稳,一口火辣辣的酒灌进来,我从口到胸都刀割一般的痛,觉得一股热直冲面颊,“师兄,你见到我用得着这么热情吗?”
师兄苦笑,“不热情,不热情你就隔屁了,为什么不在大厅里等我,跑出来干嘛,不怕被冻死。”将精致的贴身扁酒壶揣入衣带。
我干笑环顾四周,“是吗,原来我跑出来了哦。”
师兄叹气拧我站起来,“叶航同学,原来你爱走神的毛病越大越厉害。”拉着我的箱包,“我都安排好了,明天我带你和我兄弟一起去办冻结。我订好酒店了,送你去。”
我尾巴摇得溜圆,“师兄,你果然是最疼爱我的人。”
“走吧。”
“银,银都酒店,是不是太奢侈了,公司不会给我报销的。”我头晕,新疆首家豪华商务五星级酒店。
师兄头也不回,“我出钱,好久没见你了,小鬼。”
我头立刻不晕了,而且还清醒得要命,都可以打小算盘了,“那我要吃好料。”
师兄踢我一脚,“早就料到你要这么说。”
浪漫独特的西部乡村酒吧里,我吃下第五个特色冰淇淋,才满足的看着烟雾缭绕的师兄,“我以为你在做公务员从政的说。”公务员可消费不起这里吧。
一个烟圈幽幽的飘走。“我是做的律师。”
瞄了他一眼,“嗯,船船,开了一家通宵夜吧,我昨天晚上都和她在一起。”
火星亮了一下,“小鬼,自己的事迷迷糊糊,别人的事什么都清楚。”
我理直气壮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突然又想到林勒恺和老大,脑袋又搭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