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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的女人。
偷偷的抬头看向上面的画面,更是夸张,软榻上高贵如斯的男子一身家常的雪袍,袖口是金丝描的耐冬花,冰冷的面容散发玉了一样的光泽,深邃的眼眸中比冰还冷上几分,让人不敢正视。而躲在他怀中的女子慵懒的半躺着,裹在大红的披风中,越发显得她的娇小可人。
两人靠在一起如一幅完整的画,而看到此画面,众女心中非常的不舒服,但,虽然嫉妒得要命,面上却不敢露半分,只有暗暗想办法把那女子拉下台,才会有她们的一席之地。
此时,夜映月单手支着头却一直不停的点头,床气正浓,不,完全是一副还没有睡醒,就被人强逼着拉起来的模样,大家一看到此情形,心中暗暗在抽着气,看来今天又是要出点血,见点红才能平息,毕竟两位主子同时出现,肯定是这青楼女子不安份,招惹到了其中的一位。
夜映月确实是被慕容唯情强行拉起床的,想起刚才被强行拖出抱月楼时,就气得牙根痒痒的想咬人。偏偏此时,抱着她的某人玩味的声音正从头顶上传来:“西苑的女人们……归你管。”意思她昨天就该留下这个女人,要她早点处理掉。
摇摇头清醒一下脑子,努力睁开眼睛,夜映月瞟一眼地上的女人后,又合上道:“大清早不睡觉,跑到东苑做什么?”可恶的,昨晚吵了她大半夜,大清早的还跑来闹事,不让她好好的睡一觉,不安分的女人打出去。
玉纤影楚楚可怜的倒在地上,眼角边带着泪水,蓦然听到夜映月的话浑身一震,那眼好冷,冷得心里发毛。特别昌,上面的男子从一开始连一个眼神都没有落在她身上,而那女子只问她为什么要闯入东苑,对她身上的伤却不闻不问,在梦影楼谁舍得让她受一丝丝的伤痛,心中不由的一阵委屈,眼泪像断线的珠子般一下掉。
慕容唯情的眉头轻轻一皱,夜映月懒懒的闭上双眸,耳边全是那低低的抽泣声,想到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她此时还在床上美美的睡着,心中不由的一阵怒火:“不要考验本夫人的耐性,数三声,你若再不开口,本夫人就当你藐视府里的规矩,重打三十大板后,再丢入池中喂鱼。”
大厅中的女人们不由一惊,眼皮子不停的跳起来,这主子向来是面上和善的,连杀人时面上也会带着笑容,今天竟然露出了难得一见的怒容,这个青楼来的女人,不管她做了什么……死定了。
再看向抱着她的人,身形纹风不动,连身体的温度都没有变动一下,静静的坐在哪儿,虽然看不到他的容颜,但能看清楚他手上的动作,修长漂亮的手指,正在把玩着女子的一缕发丝,墨黑的发丝缠在白玉般的手指上,有说不出的美感。对于眼前的事情,更是置若罔闻,而对他们更是视如空气般空无一物,心中都受到了不小的打击。
玉纤影猛然抬起头,不敢相信的看着软榻上的小小身影,裹着一袭大红的披风,懒懒的躺在软榻中,明明还那么小,浑身却散发出无尚的威严,不由的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那边却忆霖却已经开始数数,冷漠的声音中还着十分的不屑,这个无知的女人是自己跑来送死,怪不了别人的。
“一……二……三……”
三个数在转瞬间数完,大厅内一片安静,谁也不敢出声,女人们相互间递着眼神,是恐惧、是同情、更多的幸灾乐祸、冷眼旁观。
玉纤影也忘记了哭泣,抬起头倔强的与夜映月对视,她是不会输给一个小女孩,她不相信有人真的敢打出三十大板,特别是在这个神一样的男子面前,没有人愿意露出恶毒的一面。但是,下一秒她立即从骨髓里面相信,丞相府内没有什么是那女子不敢做的。
忆霖一腿扫来,玉纤影的身体“砰”一下飞出,重重的落在地面上,还没有来及叫痛,里面传来一句慵懒的话:“给我……打。”说话的人说完后,似乎就睡过去了,根本不理会外面会怎样。
而另一个声音,差点让她想撞头死掉,慕容唯情没有感情的声音从门内飘出:“堵上嘴巴,别污了本相的耳朵。”
玉纤影此刻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泪不要钱的拼命流着,不敢相信,真的不敢相信有男人会对她做如此残忍的事情,直到两名身穿蓝色衣裙的小丫头,提着一根棍子走出门外,趴在地上清楚的看到二人手中手腕粗的棍子,她才相信了,一阵恐惧从心底爬上来,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那两个小丫头用根棍子压下去,忆霖跟那群女人要了几条帕子塞入她的口中,彼此连一句话都没有说问,便让淡淡的血腥味代替。
大厅内,寻兰端来一盆水,拧干毛巾正要给夜映月擦着脸时,却被另一双大手接过,寻兰心中一惊,无声的退到一边,接下来的动作差点让她叫出来,幸好及时捂住了嘴巴,不然就叫出来了。
慕容唯情面无表情的接过毛巾,动作熟练、细致、温柔的擦拭着那张嫩得找不到一个毛孔的小脸,柳眉弯弯说不出的可爱,凤眸狭长中露出一抹邪魅之气,甜甜一笑时脸颊两边露出两个可爱的小梨涡,把那一抹邪魅隐下,带出一点点小女人的味道。很好,她每天都长大一点一点,喜欢看着她一天一天的长大,心中满满的。
毛巾的清凉让夜映月清醒了不少,从慕容唯情怀中跳起来忆霖站在门口上,目光冰冷的扫过,最后落在地上的女人道:“晕了,那给我就用水沷醒。”
捧月楼外面,人虽多却没有一人敢出声,众女人们看着被打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后背上血迹斑斑,是一阵阵心惊肉跳,不由的拍拍胸口,幸好打的不是她们。骤然间听到夜映月的声音,身体不由的又是一阵颤傈。
夜映月的话音刚落下,寻兰一盆水便当头沷到玉纤影身上,泥污、血迹、水迹混合在一起,满身的狼狈不堪,那里看出地上的女子是梦影楼红得被宠上天,又当选为荷花仙子的花魁——玉纤影。
玉纤影本来已经晕死过去,突然浑身一阵冰冷,然后是一阵火辣辣的剧痛,钻入心肺里面的痛,脑子一下子清醒过来,睁开眼睛,微微的抬起头,大红的、无比尊贵的身影映入眼帘内,心中跳出两个字——魔鬼。
静得像死亡绝地一样的捧月楼前,夜映月迈着优雅的步子向前两步,小脸上重新露出甜甜的笑容,天真又重新回到来:“再给你最后一次解释的机会,不然就是图谋不诡,送你到府衙。”这个玩具还有点用处,暂时不想玩死掉。
玉纤影瞪大眼睛,前一刻还是地狱里爬出来的阿修罗,眨眼间又变成无邪的精灵,但是她的话中,仍然是充满了恶魔的本性,虚弱的道:“纤影……纤影只是想给夫人……请安,但是……”目光看身忆霖,一脸无辜的道:“但是夫人身边的丫头……却故意推托阻扰纤影,还用门木板夹伤了纤影。”终有一天,她会把这一切还十倍、百倍还回去。
夜映月退开两步,冷冷的看一眼忆霖,甜甜的笑着问:“那忆霖可有告诉你,本夫人的规矩是,每月十五才请安问好,其它时间一率不见客。”忆霖办事她素来是放心的,玉纤影算什么东西。
忆霖故意抢着说:“主子,忆霖跟她说了的,您一定相信奴婢。”
玉纤影把这一切都看在眼内,她偏不如他们的意,正要开口说相反的话,夜映月却抢先一步道:“丞相府还有一条规矩,千万不要在本夫人面前说谎,后果是……”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而伸出可爱的小舌尖,做了一个割舌头的动作。
经历了三十大板后,玉纤影有些为难,身体还痛得发颤,时时在提醒着她,她不敢再怀疑眼前这个女子的话,暗暗的偷看旁边从女子的面色,心中顿时明白了。
只要活着总有机会报仇,硬着头皮道:“那个贱……忆霖姑娘已经告诉纤影,是纤影以为她记恨昨天的事情,故意不通传,才可行强要闯入东苑的,只是一场小小的误会,惊动夫人,是纤影错了,甘愿受责罚。”
夜映月又打了一个呵欠,睡意浓浓的道:“既然是误会,那就算了,都回去吧,还能睡一个回笼觉吧。”刚说完话,突然间又想了什么问题,小脸上的笑一收,寒着声音问:“昨天晚上,是谁在弹琴?”起得太早,查控的人还没有来得及告诉她。
语气听不悦、冰冷没有丝毫的掩饰,前一秒众女们刚平静的心又不平静了,玉纤影刚回位的心也重新跳出来,因为昨天抚琴的人正是她,良园内有一把绝好的古琴,一时看到了不由的心动,而且也想着能一展自己的才华,正好借音喻己引起某人的注意。但是看眼前的情况,似乎她刚出逃过一劫,又再次踏入地狱的大门。
玉纤影早知道自己逃不掉,重新跪倒在地上,匍匐着身体道:“昨天晚上,是纤影一时有感有而发,以琴音寄情抒情,不曾想会惊扰到夫人,请夫人责罚。”是她太过心急,风芒太露才招来的祸,忍,再痛也要挺着,终有一天她会把这些人都踩在脚下的。
大红色的披风轻轻飘舞,似是天边的红霞般灿烂夺目,随着夜映月缓缓踱步飘下,每迈出一步都诠释无比的高贵、优雅、尊华,就连在梦影楼中刻意的训练了几年的玉纤影也不由的看痴,这种高高在上,无意中便,而且随时随地流露出的高贵,是她极尽一生也不可能拥有的,那是一种从骨血中透出露出的,与生俱来的高贵,心中除是嫉妒还是嫉妒。
隐着几分邪魅的声音,突然在玉纤影耳边拂过:“本夫人虽然不是很懂音律,但是,四国时代的由苍国武帝时的废后,德孝皇后所作的一曲《情怨》,本夫人还是听过的,你以琴音寄情抒情,弹得琴音声声哀怨无比,幽恨无边,莫非是在埋怨丞相府招呼不周,还是夫人我待薄了你,让你心生怨恨?”
此话一出,玉纤影的心都凉了一截,只想着以淡淡的怨情勾起那个男人的回忆,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连忙摇头哭着说:“请夫人明鉴,纤影在丞相府很好,绝无半点埋怨夫人之意,只是……”目光落在夜映月身后的大门上,眼底流露出一抹羞涩。
果然是有JQ,看到玉纤影不怕死也要表露出对某人的爱慕之情,夜映月立即判断二人之间有奸情,狡黠的笑着问:“只是什么,说出来夫人我也好为你……作主,不然……”嘿嘿,眼底下无比的奸诈,看得忆霖和寻兰想吐血,主子只会发现别人的有情,怎么就没有发现她自己跟里面的人其实也有奸情。
玉纤影心中一起一落的,眼前的女子时而阴冷如魔鬼,时而天真如精灵,时而狡猾如一只小狐狸,心中不禁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把话说出来,抬起头眼眸中含泪,夜映月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有几分姿色,若继续留在青楼倒是能混得风生水起,只是这里是丞相府,错把丞相府当青楼,死期不远矣。
“别说本夫人不给你机会,你若不说清楚的话,就是你对丞相府心存怨恨之意,这样的人是对府里一个威胁,本夫人是绝对不会留下的,以免将来给丞相府招来祸患。”
夜映月这一招勉强是算是敲山震虎,虽然非常的不道德,不过她向来是什么都不缺,就是比较缺德:“说吧,你知道的,本夫人很没耐心,本夫人虽是爱听琴之人,但丞相府内会弹琴的人绝不止你一个,这里的姐姐们都是月城中有名的才女,又是名门之后,一手琴弹得不见得比你差,断掉你这双手,本夫人还是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