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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母女二人不由的后退两步,雪飞舞暗自己的鲁莽后悔,幸好没有碰到,不然伤的就是她的手。永宁公主远远的瞟一眼道:“本宫与太子妃先行回去,好好的照顾你们夫人,不然小心你们的皮。”
“是,奴婢遵命。”
送走了母女二人,寻兰不由的长长呼了一口气,软软坐在床下,总算是过了永宁公主一关,没有被她认出来。
晚秋见了不由的好奇的问:“寻兰,你很害怕见到他们,这里可是丞相府,容不得他们乱来。”丞相府那是他们能撒野的地方。
寻兰摆摆,抬起手抹了一下汗道:“之前,我跟永宁公主有过过节,幸好那时小姐在,不然肯定是要遭殃的。”
寻兰只好把之前大街上的事情大概的说了一遍,却没有说忆霖暗中跟踪的事情,谁知道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子,是不是奸细。
“原来如此,难怪你这么怕她。”晚秋若有所思的道,然后拿过棉帕道:“寻兰,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寻兰瞧了一眼棉帕道:“这没什么,是一种药水,等小姐好,你问小姐吧,她会告诉你的。”这是小姐发明的东西,岂能随意的告诉来路不明的人。
知道寻兰不愿说同,晚秋也没有再追问,各自找事情忙去,丞相不养闲人哪。
雪飞舞扶着永宁公主一行走出东苑,轻轻道:“母亲,看情形外面传的都是真的,凝儿真的活不过明天,唉……”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不免有些惋惜,让了十二子还能在半个时辰内,赢了弟弟雪漫天,确实不简单,就这样的死掉确实可惜。
永宁公主不满的道:“你为那丫头惋惜什么,倒是你,肚子都好几年了,却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应该找大夫看看。”想女儿给嫁太子都好几年,肚子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当母亲的能不急吗?
雪飞舞淡淡的道:“这种事情是急不得的,身体也让大夫看过,完全没问题,怀不上女儿也没有办法。”语气中她倒不是太在意这事情。
“你呀。”永宁公主恨铁不成钢的戳一直女儿的头,生气的道:“幸好那李家的女儿没有入去,不然,看你怎么办。后宫历来重视子嗣,宫中的女人必须有个儿女防身,不然以后在皇宫,你还能靠谁?”
母女二人说着说着,已经到前院大厅,此时众人大多却还在,估计也是从母女二人身上听到些什么,迟迟没有离开,有些女儿就在丞相府中,如果雪冰凝一死,是不是意味着他们女儿也有机会成为丞相夫人。
永宁公主一入到大厅内,便拭着眼泪走到雪长生身边坐下道:“可怜的凝儿,前此日子在大街上遇着,小脸儿还圆润着,笑起来可爱得不得了,现在……身上连一点肉也没,真是……”眼泪不停的丢下来,好一副慈悲心肠。
雪飞舞也眼卷红红的回到太子身边,默默的拭着眼泪,却没有像她母亲那样夸张,哽咽着道:“凝儿……真是让人心疼。”就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了,完全伤心到说不出话来。
幸好忆霖不在了,晚秋、寻兰也没有跟过来,不然怕是要吐死,这母女二人真虚伪。
慕容唯情淡然的道:“永宁公主,太子妃不必太担心,这都是凝儿的命,本相想陪着她说说话,待慢了各位,请见谅!”说完转身走出了大厅,戏演完了该落幕了。
捧月楼,寻兰和晚秋见慕容唯情出现,识相的退出房间外面候着。
慕容唯情在夜映月身边躺下,白晢的手指抚着她的小脸,真真切切地流露出内心的感情道:“小月牙,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一直默默的支持,只求你不要有事。”从荷花节上,那个屁屁对着他,回头一笑的孩子,瞬间已经住入他的心中。
只是她身上有太多让无法解释的,无法探查到的秘密,所以他一直只远远的看着她,而不能靠近。
因为看不清她的真面目,他一直无法放心的放开手让她闯,怕有一天她会突然的消失,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的世界会一片空白的。
这个爱闯祸的孩子,总要他操心的一次一次的为善她后,可他却甘之如贻,而她却跟他一直捉迷藏,她越是要掩饰自己,他就越想揭开她的真面目。
不管她面具下面是谁,他都是认定了的女人,即便等她长大,是一个很漫天长的过程,他愿意享受这一过程。
眼见她每天一点点的长大,心中的喜悦无法形容,可是他还是心太急,纵容着雪漫天惊了那孩子,让她缩回到原来的壳中,无论他用尽什么办法,再也看不到她脸上的灿烂的笑容,有的只是无边的怨与恨,厌恶!
那厌恶的眼神,像一把刀在凌迟他的心。
这个固执、坏脾气的孩子,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惩罚他的过错,一次次让的他心痛,她却视而不见。
吻她的时候,再也感觉不到她发自内心的悸动,只是像一个傀儡一样,没有任何情绪的任由他摆弄着,心真的好痛。
恶梦醒来时,她的眼神好冷,完全是看一个路人的冰冷、陌生的眼神,逼着她用她柔软的身体,填满的他内心中的洞口。
只是……她明明已经发现了毒蛇的存在,为什么还装作不知道,故意的让毒蛇咬上,她究竟要掩饰些什么,越是找不到答案,心中越是不安。
这个迷一样神秘的孩子,他猜来猜去,竟然不小心的,把自己的感情也赔了进去。
突然的又想到那一夜,她求他不要吃掉她,心中不由的倍受打击,他有那么差劲么,她居然不想当他的女人,直到她说出那番莫妙奇妙的话,他才明白这小女子,平时虽口无遮拦,经常调戏宋夜和,其实还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孩子。
她的纯真无瑕,让他脸红,却也第一次深吻了这个不懂人事的孩子。
尽管她是逼于无奈,才强逼自己跟他学这学哪,可是看到生气的样子,他就是忍不住的要逗逗她,之如当初在画舫上共浴,她问他:“我是不是应该害羞,意思意思一下。”然后他引导她说出一连串的成语:
赤呈相对、投怀送抱、同床共枕、相拥而眠、耳鬓厮磨……
两人之间的事太多太多,他一直都放在心上,每一件小事都像刻中脑中一样的清楚。
从为她戴上玉佩开始,她不再是他的棋子,而是他想一生保护的女人,而这个聪明又糊涂的孩子,竟为一个丫头,糟蹋他的心。
要怎么样才能让这个顽固的孩子明白,他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她好,而不是想揭穿她藏在背后的秘密。
大手轻轻把她抱入怀中,她的身体像火烧一样的滚烫,蛇毒在她的身体内时不时的发出猛烈的攻击,这具单薄、易碎的身体,却要与凶狠的毒蛇斗争着。
梦中,夜映月看到熊熊大火,正在向她不停的扑过来,脚下被什么钉着一步也移不开,大火在离她不到一米远的地方,开始把她包围起来,不分日夜的燃烧着,慢慢的煎熬着她,要熬干她身体上的最白琳琲一滴液体,身体内的火也被点燃,里外都承受着烈火的,要慢慢的把她耗成人干吗?
偶尔,感觉有风吹过,却总是靠近不她,身体内外还是那么的热,不停的挣扎挣扎……
慕容唯情抱起夜映月的一刻,立即感到一阵如火烧烟燎的灼热,面上一惊叫道:“来人,立即请颂扬公子过来,夫人不好了。”语气急得吓坏了守在外面的晚秋、寻兰,还有从不离身的蓝哲。
大厅中,众人从永宁公主口中收到消息,已经离开了一大半,剩的人还在着急着,突然见慕容唯情的贴身侍卫冲进来,不由的大吃一惊。
蓝哲对墨颂扬道:“颂扬公子,我家主子请你马上过去,夫人怕是不好了。”
听他一说,众人的面上更是大吃一惊,难道丞相夫人连今天也挨不过。
墨颂扬二话没说,急急忙忙的跟着蓝哲离开。
雪长生更急得冒烟,见墨颂扬和蓝哲离开,站直来冲着永宁公主喊道:“凝儿最好没事,不然新旧帐一起算。”说完便急急的离开。
永宁公主气得暗暗咬牙,用手绢不停的拭着眼泪,雪冰凝这个死丫头,真是死也不让人安心。
太子水临天不由的皱起眉头,暗暗的看了身边的雪飞舞一眼,其他人听到雪长生的话后,目光也闪闪烁烁,暗暗转动,永宁公主同太子妃看了一趟丞相夫人回来,情况就马上变严重,莫非是……二人暗下手脚,面上却还能摆出担忧的表情。
慕容唯情不在大厅中,就只有宋夜守在大厅外面侍候,二则暗暗的注意这些人的表情,若不是主子要找出幕后的主谋,这些人已是连丞相府的大门也入不得。
突然一把尖细的声音道:“太子殿下,皇上有命,丞相大人需要什么,尽管跟宫里要,奴才这就回去给皇上复命。”
水临天站起来淡淡的道:“本殿领旨,柳公公慢行。”
宋夜连忙迎上来,虚扶一把道:“有劳柳公公费心,公公请!”一招手立即有一名侍从上前,领着柳公公出去。再看一眼柳公公那走远的背影,若有所思。
墨颂扬飞快的步上三楼,见大床上慕容唯情正抱着夜映月,人儿的脸上红得有些异常,眉心不由的结到一起,快步走上前,伸手摸着纤细的皓腕,冰冷蓝眸中疑惑正一点点的扩大:“似乎压制金环蛇毒的,不止是凝儿体内的积毒,还另外一种东西。”
“是什么东西?”雪长生刚巧从外面进来,听到墨颂扬的问,不由的问道,似乎是压了很久的问题。
墨颂扬和慕容唯情也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墨颂扬是医者急迫的问:“雪元帅,凝儿自小可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语气很急,连慕容唯情也暗下了眼眸。
雪长生不假思索的道:“凝儿经常会无缘无故的受伤,而且……五岁那年,曾经教她内功心法,只是没有修习一会,便全身发热,气血上冲,当时的情形有点像发疯,凝儿突然变得力大无比,边本帅都被她咬伤。”
原本不想提起此事,但是关系女儿的生命安全,也只好把这藏了近十年秘密说出来,只希望能保住女儿一条命。
慕容唯情眼眸盯着怀中的人儿,难怪她骨骼奇清,天生是练武的好料子,却不惜惹怒他也不肯习内功,原来是有这个原因在内。
抬起眼眸,看着墨颂扬问:“颂扬公子,你可是发现了什么?”
墨颂扬看看眼前的两人,然后慎重的道:“目前也只是怀疑,还不能确定,只有等师傅他老人家亲自看过后,才能确定是不是颂扬心中所疑。”
“是什么?”
慕容唯情淡淡的问。
雪长生也一脸疑惑看着他。
半晌,墨颂扬沉默扣才道出答案:“是蛊。”
“什么?”雪长生吃惊的叫起,慕容唯情眼中远没有脸上平静,语气还是淡淡的问:“是什么时候下的?”
墨颂扬蓝眸一暗道:“颂扬不才,无法看出来,只有修书给家师,请师傅他老家亲自下山一趟,金环蛇、银环蛇加上蛊,师傅他老人家应该有兴趣。”
慕容唯情心急却不语,他也听到过江湖上有传,若不是什么奇毒难症,医圣是不会轻易出手的,出声道:“那就有劳颂扬公子修书一封给医圣他老人家,救凝儿一命,慕容唯情感激不尽。”说完,微微的一颌首。
晚秋看着不由一惊,只闻主子除见到皇家的人才不得不行礼,平时无论见了谁都是高高在上的姿态,现在为了夫人竟然向墨颂扬颌首,那女子对主子而言,一定是非常重要的。
雪长生也不禁吃了一惊,慕容唯情这样高傲的男子,天生的王者,为了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