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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圣边烤银针边道:“下针越慢越痛,况且替她排除体内热毒,还非往深处扎不可。”目光偷偷瞟向漂亮的男子,原来他的弱点就是这小女子,呵呵……暗暗偷笑。
医圣的针炙术,不容人怀疑,每一针都是又快又准,然后塞一粒丹药入夜映月口中,不一会便能看到银针开始变色,有些淡淡的烟气从银针未端排出。
但也看夜映月的额头在不断的冒汗,开始不停的挣扎,正拼命的要摆脱银针,下唇也紧紧的咬着,似乎是十分的痛苦,慕容唯情着急的叫道:“医圣前辈,小月牙看起来更难受,这是怎么回事。”
医圣看着银针,淡淡的道:“没什么,体内热气游走全身,自然是比较难受的,一会排完就好了。但现在你能不能按着她,让她不要乱动,老头子怕下错针。”现在的痛不压于肩膀上的痛,希望这小丫头能咬紧牙关撑过去。
慕容眼看着不停挣扎夜映月,贴在她耳边冷冷的道:“我的小月牙儿,才这点痛就受不住,就痛得让你忘记忆霖的死吗?唯情哥哥真是看高你了。别忘了,是谁让你吃了这么多苦,给本相好好的活着,不然还有一人会更痛苦。”
房间内谁也不知道,这位年轻的丞相说了些什么,只见一直挣扎的人儿,渐渐的安静停下来,无论医圣再如何下针,也不会再动一下。
隐隐约约听到慕容唯情的话,寻兰小脸震惊不已,忆霖突然失踪了,小姐回来后也只字不担,她一直以为是替小姐在外面办事,原来忆霖已经……眼泪刷一下的流下来,可怜的小姐。
玉质光洁的背上,布满往外冒出肉眼可见淡淡之烟气的银针,两只小手紧紧的抓住身下的床褥,暗红的嘴唇都咬破,颜色略显黯然的鲜血滴雪白的床褥上,比雪中的红梅花开,还惊心夺目。
慕容唯情的眼眸一紧,连忙撬开她的唇齿,寻兰马上递上干净的棉帕,哭着道:“丞相大人,让夫人咬着这个会好一点的。”老天父赶紧让小姐好起来,不要再让她受罪了。
冰眸冷睨一眼,寻兰立即跪倒在地上,却坚决不收手中的棉帕,慕容唯情淡淡的道:“她不需要这个东西,一样能挨过来。是吗?我的小月牙儿。”如果非要用恨,才能激起发她的求生欲,那就恨到底吧。
此时,夜映月感觉身体内的血脉中,流淌的不上鲜血,而是石油,正边燃烧边缓慢的流动,烧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干燥欲裂,然后有人在她的背后,狠狠的插上一根根的空心的管子,热气正在慢慢的往外跑,但是她更难受,所有的热气都朝管子冲去,顺的、逆的全朝一个方向涌去,痛得她好难受。
好痛,不,她甩掉那管子,努力的挣扎着,使劲的动着身体,但那些管子深深深……的闯入她的身体内,怎么也甩不掉。
天空上突然传来一个阴冷的声音:“我的小月牙儿,才这点痛就受不住……痛得忘记忆霖的死……”不,她没有忘记,她只是想摆脱背上的东西,想好好的活着,还要报仇,报仇……
最后还说了什么,她已经完全听不到,只要拼命的忍着痛……
医圣落下最后一针,额头上已经满头是汗水,寻兰体贴的送上一块干净的绣帕:“医圣老前辈,你擦擦汗,辛苦你老人家了。”人家救了她的小姐,这块绣帕当是谢礼。
接着绣帕,医圣擦了一把汗道:“这丫头,连老头子都要佩服她,不愧是将门之后。”
慕容唯情眼不离夜映月,冷着声音问:“前辈,这又是为何。”小月牙的痛,他会让背后操控此事的,百倍千倍的承受。
只闻医圣毫不掩饰的称赞道:“血脉同时出现顺转、逆转,火烧全身,血脉开始暴涨,此时的痛,比肩膀上当初受伤之时的痛,有过之而不无及。这丫头居然能挺过来,看来那忆霖姑娘,是死得非常惨……”
医圣望向慕容唯情,慕容唯情一语不发,等于是默认了此事,忆霖确实死得很惨,用她的惨死换来了小月牙儿对他的恨,很划算。
寻兰浑身一震,小脸立时苍白,忆霖姐姐真的死得很惨,是谁下的手,是眼前的男子,还是……小姐。
背对床上的二人,寻兰正在发愣出神,背后传来慕容唯情的声音:“前辈,小月牙,她何时会醒过来?”醒过来之后,他要怎么面对她,告诉她真相揭穿忆霖的身份,还是让她心中继续,保留着对忆霖的最美好回忆。
医圣兀自倒了一杯水,一气饮尽后道:“再过二刻,热气排尽,拔了针就会醒来,你也不用太担心。她的小命硬着呢。”终于有人能挨得过……他飞星针,不简单,试验成功,哈哈……
玉背上银针的烟气渐渐消失,夜映月觉得血脉中的火慢慢烧尽,五脏六腑内的火也熄灭,整个人都轻松得要飘起来,火全都从身边消失,耳边有人在轻声的说话,但是说的是什么,她一句也听不清楚,只觉得身体真的很轻,轻得能飘起来,低头才发现,已经离开了床上的躯体,原来她的灵魂痛得脱离了身体。
睁大眼眸,低头看着了无生气的身体,背上插满了银针,慕容唯情正捏着她的嘴巴,太过份了,她都快死了居然……还要折磨她。
但是,为什么她一点也不觉得痛,而她现在是飘着,灵魂离开了身体,难道……已经死掉。
不,不要死,她还没有报仇,不能就这么死掉,夜映月急急的往床上扑过去,她不要死掉。
毫不犹豫的往前冲,冲过床前寻兰和一个老头子的身体,撞入已经没有生气的身体内,眼前突然一黑,什么也不知道。
慕容唯情一直保持着,捏着夜映月下巴的姿势,从指尖上感觉到人儿的体温在慢慢的降低,脸上的桃花色也退下,面色苍白如雪似玉质的透明、易碎。
这针如扎在他的心口,每一次呼吸都痛得窒息,松开手眼眸的轻轻合起,松口气道:“前辈,小月牙的体温已经……降下来,是不事可以拔针。”
医圣站到床前,看一眼银针下的肤色,又用手探了一直夜映月的额头:“是,可以拔针了。”洗了一下手准备开始拔针,突然道:“丞相大人请回避,老头子要开始拔针了。”
高贵的眉宇轻轻的一皱,慕容唯情就算再不愿意但也不得不离开站在旁边,小心翼翼的看护,怕会有什么闪失,也能及时出手制止。
默默注视眼前的一切,见医圣的表情特别的慎重,拔针似乎比下针更困难,动作极慢极小心,当第一枚银针拔出来,看到针头上带出来一小坨黑黑的色东西,立即明白是为什么。
是什么东西这么厉害,竟然连银针头也能溶开,针头比针口大了,再这样的从皮肤内拉出来,该有多痛,慕容唯情却不敢靠近。
奇怪,针口被拉裂开,应该比下针时更痛,夜映月却没有挣扎,完全没有感觉到痛楚,慕容唯情不禁担心起来:“前辈,小月牙为何完全没有反应。”
医圣边拔针边道:“针口周边的皮肤,早被针口凝聚的热气熏得坏死,那里还会觉得痛。”
他的话音一落,寻兰立即叫道:“那小姐的背上,此不是要布满小坑坑,难看死了,小姐一定会很伤心的。”何止伤心,连杀人的冲动都会有。
医圣白了一眼寻兰,不语,继续拔他的针,完全没有注意到床上趴着的人儿,眼睫行轻轻闪动,一双小手已经握成拳头,似乎要发泄出极大的怒火,慕容唯情不着痕迹的退开一步,冷眼旁观眼前的画面,唇边出现若有若无的笑容。
最后一根银针终于拔出来,夜映月感觉到身体内终于有一眯力气,手脚渐渐的能动,原来医圣下的针中,还有几处是封住要穴,防止她乱动的。但是那忘情蛊蛊虫的威力,超出了神医的想象,她还是痛得能动。
是慕容唯情的话,刺激了她,让她支撑下去的,现在身上的禁制已经解除,手脚渐渐能动,那一阵阵死去活来的痛苦,需要好好的发泄发泄,不然会火急攻心。
医圣坐在床沿边吩咐道:“准备一下,这丫头会有一口毒血要喷出,你们小心点别碰……”话还没有说完,夜映月猛的动一下,口中喷出血雾,飘得到处都是,凡是沾上的地方都出现大小不同的小焦点,可以想象到这毒有多厉害。
噗出一口血雾后,夜映月身体虚得一软吊在床沿上,医圣忙伸手扶她起来,手指头还没有碰到衣服,本应该晕迷的夜映月,突然的身体动起来,拼尽力的挥出一拳,正好打在医圣的眼睛上,火暴的道:“打死唯情哥……混蛋。”
再次倒下的时候,慕容唯情已经把她抱入怀中,含笑的整理好夜映月身上的衣服,有力气打人说明已经没什么大问题。
医圣无缘无故的替人挨了一拳,整个人都愣坐在床边,半天没应过来。
突然,捧月楼,甚至是东西苑都听到一把苍老,猪一样的惨叫声,惊得守在二楼,还在守在三楼门口的人,从外面冲入房间内。
房间内,最先入眼的是寻兰捂着嘴马在偷笑的画面,然后是慕容唯情端正的坐在床沿,夜映月无力的趴在他的怀中,最后的是他脸上还带着淡淡的,诡异的笑容。
然后,众人不由的大吃惊,医圣一边脸怒火冲天的坐在桌子边,见到众人冲入来干脆把脸思转到一边,这么大岁数还被一个乳臭尚未干的、半死不活的小丫头打了一拳,丢脸!
雪长生首先想到了女儿,着急的问:“医圣,我的女儿怎么样了,她没事吧?”这一屋子都怪怪,究竟是出了什么。
呵呵……寻兰终于忍不住笑出声,小姐真是太厉害了,这种情况下还能打出一拳才晕倒。
慕容唯情唇边的笑意也不由加深,抚着夜映月的长发道:“元帅不必担心,凝儿已经没事,只是累得又睡着了。”耳边全是人儿平稳的呼吸,身体感受着她正常的体温,终于可以安心。
“前辈,慕容唯情替内子向你赔不是,你老人家别跟她计较,她只是病得糊涂了。”才会打错人,慕容唯情对着医圣,轻轻的颌首表示歉意,本应该是他挨的一拳,让人代他受过,有点说不过去。
众人蒙蒙然的一时更糊涂,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医圣如此失态放声的惨叫,而在场的三人中,一人晕迷不醒,一人捂着嘴偷笑起来,另一人万年不变的脸上,居然露出了笑容,太诡异!
晚秋瞧着寻兰,捅一下她问:“笑什么,夫人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寻兰本来要停下的,被晚秋一问,又忍不住笑起来。
医圣猛的回过头,指着寻兰骂道:“臭丫头,再笑,让你的脸变得跟你家主子后背一样。”
呃,寻兰立即捂紧了嘴巴,不敢再发一点笑声。
慕容唯情抱着夜映月站起来,走到医圣旁边客气的问:“前辈,下一步我们应该怎么做?”他的宝贝终于从鬼门关回来,接下来的事情也要加紧时间进行。
医圣没好气的道:“等她醒了,喂点东西,要既清淡又养身的。”
“宋夜,吩咐厨房准备上清炖的血燕、雪蛤、鱼翅,再准备夫人平时爱吃的粥品。”
“是主子,属下马上吩咐下去。”
医圣立即大叫道:“慢着,每样准备两份,老头子也要补一补,还有什么鲍鱼、熊掌、驼峰什么,也都准备一份,这是那只死丫头欠我的。”
见师如此,墨颂扬都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什么叫凝儿欠他的,明明是他冲着金银环两条蛇,顺便钻研一下技术而已,很不自然的叫一声:“师傅,你……”那边已经传来慕容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