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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病情会加重,恐怕熬不过去。”陆彥在说这话的时候,微微垂下眼睛,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抽搐了下。这些话并不是他说的,是王爷一早便交代了他,勿必将胡兰的病说得严重。
苏尘闻言,小脸上出现一片懊恼与焦虑。
想不到胡兰竟然会生这么严重的病?!
她早年过年操劳,想来也是因为之前的苏尘。在古代,一个女人要将还是那么小的孩子养大成人,其中的辛酸,自不必说,也知道有多艰难。
这是之前的苏尘亏欠胡兰的,而她现在既然占据了苏尘的身体,那便应该由她来补偿胡兰所受的一切。
垂在衣侧的小手,紧紧绻握起来。
既然胡兰生了这么严重的病,那她应该要取消离开这里的计划了。
如果是她自己一个人,随便去哪里都好,而且她身体康健也不怕旅途的颠簸,倒是胡兰生了病,的确禁不得颠簸。最主要的是,离开这里,外面的一切都需要重新打点,胡兰不适合这个时候离开王府。
留下胡兰一个人生着病待在王府,她也不放心,没有人会去照顾她的。
微微思忖间,她决定了,她还是要留下来照顾胡兰。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胡兰不管,要离开,起码也要等胡兰病情好转之后。
夏离将她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微垂的眼里划过一丝异彩,不动声色间,苏尘忽然回身过来,小脸上有丝挣扎,犹豫了下,说道:“我想要继续留在离王府,无论做什么都可以的,你能让我留下来吗?”
苏尘有一刻觉得自己真是厚颜无耻,但是她没有办法。她做不到丢下胡兰一个人不管的。
夏离淡淡反问道:“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苏尘点点头,小脸上难得的一片郑重,“是,无论做什么都可以。”
夏离勾了勾唇,“想要留下来,不是不可以。”顿了顿,“去找王管家,把入府的事宜重新办过一遍。”
苏尘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就答应下来,她以为像刚才一样,起码会刁难或者嘲弄她一番的。
这个结果令她有些恍惚,这是不是太容易了?
刚走出寄风居,迎面碰到门房。
门房面色匆忙,急急进了寄风居。
苏尘也没在意,就按夏离的吩咐,往王管家那里走去。
王管家虽然惊讶她怎么没离开,反而要继续留下来?但听说是王爷首过的,当即二话不说,给她办了入府的事宜。
苏尘其实很郁闷,昨天才脱离奴籍,还没过上自己想象中的逍遥生活,才过一天,没想到世事难测,今天她又重新成了离王府的奴婢一枚。
路过花园的时候,前方走来一群人,正有说有笑地往她这边走来。
苏尘皱了皱眉,离王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闹了?
头一低,刚想避开,却忽然听到前面传来一道揶揄的声音,“你不是那日落水的姑娘么?”
苏尘怔了下,抬起头来,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他背对着阳光走过来,从苏尘的角度看过去,因为阳光刺眼,所以有些看不清楚他的脸。
大大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又说话了,语气中含了一抹了然,“原来你是夏离府中的丫头,怪不得。”
苏尘觉得莫名其妙,怪不得?怪不得什么?
“离在哪里,带孤过去吧。”轩辕皓目光落在她身上的衣着上,理所当然的命令道。
苏尘终于想起这厮是谁来?
原来他就是当日在湖边遇到的那个轩辕国的太子啊?!
想到这里,轩辕皓已在她面前站定。她抬起目光来,在他脸上扫了一眼,确定这厮的确是那日站在湖边看风景的轩辕皓。
“你要找王爷呀?”苏尘微侧过身,扬手指着寄风居的方向,“王爷在寄风居,从这里直走过去,经过一个湖边就到了。”
说完,没等轩辕皓反应过来,抬脚就准备闪人。
轩辕皓有些不敢置信,忍不住道:“离王府的下人,就是这样怠慢贵客的?”
苏尘嘴角一抽,这厮还真是自大,居然说自己是贵客?!
她还要赶回下人房去看胡兰,没时间跟这个自大狂磨叽,便随口道:“离王府的待客之道,是一视同仁,没有贵贱之分,想要找王爷,请自便。”
让离王定你的罪
以轩辕皓为首,原本跟在他身后看热闹的众人,面色倏然一变,轩辕皓还未说话,他身边的贴身侍从,已然大怒,“锵”的一声,冷光闪过,苏尘只觉颈间一凉,往前走的脚步顿时停了下来。
“你是什么身份,居然敢这样与太子说话?”
耳边一个气愤鄙夷的声音响了起来,苏尘微怔了下,不用低头看,也知道架在她颈间的是什么。
被人架着剑斥骂,苏尘还是第一次遇见。
微眯起眸子,看向来人。来人是一个瘦高的年轻人,从他身上的衣着来看,应该是一等侍卫,他此时正一脸轻视的瞪着她。好像她说了什么不可原谅的话般,看着她的眼里透着一股深沉的仇视。
目光瞥了眼周围其他的人,那些人的表情跟侍卫脸上的表情如出一辙。
苏尘目光一转,落到他们的衣着上,才发现这些人的服饰跟夏王朝的服饰有些区别。
而且他们的衣服华丽,站在离王府的花园中,显得那样趾高气昂,而被他们簇拥在中间的一个女子,衣裙华美,气质高雅,看起来年纪不大,却有种孤傲冷清的气质,站在那些人中间,颇有些威严高贵。少女脸上薄施脂粉,却是绝美动人,一双水晶般流光溢彩的眸子,看向苏尘时,闪烁着一种探寻的韵味。
苏尘心里一动,这些人大概都是轩辕国的王公贵胄,而那少女就是……
刚会意过来,耳边却听见有人讥诮讽刺的声音说:“没想到名闻遐尔的离王府,下人竟是如此的不懂礼数,泱泱夏王朝也不过如此。”
“下人是如此的不懂礼数,可见主人一般。”
……
满含讽刺轻视的语气,在那些人嘴里说了出来。
苏尘翻了个白眼,这些人太能扯了,借着一个下人的礼数不周,趁机诽谤起夏王朝与离王来了,看来他们这是在故意找茬!
大家轻视讥讽的声音中,蓦然插进一道清澈、不卑不亢的女音,“堂堂轩辕国,原来竟是这样的尊卑不分,奴才也可以越过主人,太子公主还没说话,做奴才的倒先喧兵夺主起来了。”
苏尘话音一落,围在少女旁边的那些王公贵胄蓦然变了脸色,畏惧的看向站在前方没有说话的轩辕皓。
轩辕皓面沉如水,令人窥不出喜怒,众人想到苏尘刚才意有所指的话,当即垂下头来,不敢吭声了。
少女意外的看了苏尘几眼,想不到一个婢女,竟然如此伶牙利齿?!她身上丝毫没有身为下人的卑琐,站在众人面前,小小的身板挺的直直的,不卑不亢,却显得轩辕国的使臣在以多欺少,没有风度可言。
花园里突然静了下来,半晌,才有一道激越愤慨的声音说:“你这个贱奴,居然信口雌黄,信不信我们让离王定你的罪?”
苏尘冷嗤一声,这些人刚才还拐着弯的骂夏离,这会儿却又要借着夏离来压她。
真是无耻啊!
苏尘面露讥诮,对那些人的威吓,根本没看在眼里,“只会在这里耍横,轩辕国的作风也不过如此。莫要说我夏王朝不懂礼数,所谓的礼仪廉耻,你们轩辕国又具备了什么?”
轩辕皓惊讶的看着苏尘,眼前这个年纪不大,长得瘦小的少女,说的话句句犀利,将他身后的一帮使臣说得毫无还嘴之力。
怔愣间,蓦然对上了苏尘讥诮嘲讽的眼神,那大大的眼睛里没有丝毫的畏缩,正坦然无畏的迎视着他。
那讥诮的眼神,似是在指责他刻意纵容那帮无知的使臣。
想着,轩辕皓手指微动,刚要说话,旁边的侍卫却面色一沉,厉声喝道:“找死。”
在侍卫看来,苏尘不过是一个下人,却敢那样讽刺轩辕国,甚至对轩辕皓不敬,简直欠教训。
侍卫的剑一直都架在苏尘颈上,此时握着剑的手微动,刚要对苏尘动手,一道冰冷无温度的声音却沉沉从侧方传了过来。
“你若敢动她一根手指,本王势必将你挫骨扬灰。”
这么冷然嚣张的话,只有夏冰这厮能说的那样坦然。
苏尘嘴角微扬,无视颈间架着的剑,一声浅笑忍不住逸出唇间。
侍卫大怒,却还没有所动作,一道细小的破空的声音传来,他只觉握着剑的手腕一痛,手里的剑没抓稳,霎时掉落到了地上。
侍卫吃痛,低眸看到手腕处已经被划出了一道很深的口子,此时正汩汩流出血来。
众人大吃一惊,因为看到打伤侍卫的“暗器”,原来只是一片叶子。
这要多深的功力才能做到?
众人原本的傲慢无礼,突然收了起来,表情变得僵硬无比。
要知道那侍卫可是轩辕皓身边的一等近身侍卫,却想不到如此不济,居然连人家的一片叶子都躲不过。众人刚才的嚣张气焰,此时早已被击溃的无影无踪。
轩辕皓看也没看侍卫一眼,这样愚蠢的人,留在身边也无用。
回身看去,夏冰一身黑色衣袍,从花树间现出身形,俊美妖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凤眸微扬,一股沉冷的逼人气势,在无形中散发出来,令人不敢迎视。
他施施然走过来,带动着周遭的空气也好似凝固了般。他走的极为缓慢,却是步履优雅从容。
一头墨黑的长发被风扬起,将他绝色妖孽的脸廓更加鲜明的显现出来。
苏尘汗了下,这个家伙还真的很妖孽啊!他的出现,足以秒杀一切生物,不管是雄的还是雌的。
刚这样想着,就看见旁边那位少女,突然走前了一步,水晶般流光溢彩的眸子微微起了一丝涟漪,正直勾勾的看着夏冰。
苏尘惊讶,少女的反应,似乎是认识夏冰啊?!
疑惑间,夏冰已经走到了她面前,微低下眸来看她,“他们有没有伤到你?”
苏尘微怔了下,摇头,“没有。”
本王认定的王嫂
轩辕皓立即反应过来,脸上重新扬起笑容,看向夏冰,熟稔的喊道:“珺王殿下。”
夏冰冷酷的眸子扫了他一眼,嘲讽的说:“贵国的礼仪也不过如此,除了只会欺负小姑娘之外,还会什么?”
苏尘一愣,夏冰这个家伙是想替她出气吗?
忍不住侧眸看向站在旁边比她高出好多的少年,那冰寒的脸上一如继往的没什么表情,薄薄的嘴角微抿,有种不怒自威。
轩辕皓没料到夏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而且他们也的确是失礼在先,现在夏冰如此直接的奚落,竟然教他无从辩驳。
轩辕国使节虽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是什么身份,但从太子殿下对其的态度来看,这个年轻人定然是夏王朝的皇子殿下。此时听得他毫不客气的羞辱,众人气的脸上青红交错,却是敢怒不敢言。因为从他刚才出手惩治侍卫来看,便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绝对是一个狠辣角色,不是他们能够得罪的起的。
夏冰冷冷扫视了一圈,见大家都不敢再吭声,不禁冷嗤了一声。
轩辕皓终于还是忍不住说道:“想不到珺王殿下会如此袒护一个下人。”
夏冰看了他一眼,冷酷十足,“莫要说是离王府的下人,就是任何一个夏王朝的子民,何时又轮到你们来教训了?”
他的意思是就算下人,也轮不到他们轩辕国的人来说项。明显的嘲讽之意令轩辕皓一滞,他摸了摸俊挺的鼻子,无奈耸肩,因为的确是自己理亏在先。
苏尘恍然,还以为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