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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家剩下的人都看向苏伟祺,这一次,如果再出差错,苏家的地位可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苏伟祺带着必胜的决心,对苏管家道:“将村民们都叫到‘大厅堂’去,我们就去看看,是苏浅浅厉害,还是我苏伟祺厉害!”
大厅堂,是每个村专供村民讨论事情用的,男女老少都可以进。
不多久时间,村子里每家每户当家做主的人都聚集到了大厅堂。
苏老爷坐在最尊贵的主位,苏浅浅居次,苏伟祺再次,其余人随便乱坐。
苏浅浅打量一圈在场的村民,有要看她笑话的,有心虚的,有力挺她的,这样的场面,倒真是挺好玩的!
苏伟祺起身,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说:“大家静一静,静一静!接下来,我有话要说。”
“有什么话就快说!”丁妇人嚷道。
苏伟祺冷看了丁妇人一眼,他想:这些对苏浅浅衷心的,还不是想从她那儿捞到更多的好处?
而用钱买来的真心,又能维持多长时间呢?
“那投票的信函我们可是派人挨家挨户都发过去的。你们不来,就算弃权,上面写得很清楚。”苏伟祺说着,露出一脸难办的样子,再道:“如今你们又来找茬,说投票的结果不算数。”
“你少在这儿假惺惺的!”王妇人根本不给苏伟祺面子,“你派人送来的信函放在门上方的案台上,有谁看得到?”
“是吗?”苏伟祺佯装不知情,“我们派信的时候,分明是将信函都放在门缝里挤着,知道你们开门就看得见,怎么可能是门的上方呢?”
“你就跟那些市井泼皮无赖一样!”丁妇人已经开骂了。
苏伟祺眸光一转,因为即将要让苏浅浅输得心服口服,他也没那个心思去与丁妇人计较。
“那你们想怎么样?”苏伟祺问。
想怎么样?
很多村民都是来替苏浅浅讨回公道的,却不知道到底要用什么办法讨回公道。
“不能选那块玉米地。”王妇人说,“村子那么多空余的地方不选,为什么要选那块玉米地?”
“就是!”丁妇人跟着插嘴,“那块地好不容易种出东西来,你们说挖掉就挖掉,凭什么?”
“凭这一切都是朝廷官员的指令。”苏伟祺说着,双拳抱在一起,举向苍天,“你们若觉得不服,那就是在抗旨!”
苏伟祺继续威胁道,“你们知道抗旨是什么吗?那可是要杀头的!”
听言,大家面面相觑,然后都看向苏浅浅。
苏伟祺也看向苏浅浅,说:“你这么深明大义,一心为村民着想,是不会去干涉新粮仓的选址吧?”
“我当然不会。”苏浅浅轻轻回答一声,仿佛事不关己。
顿时,人群里交头接耳的声音不小。
大家都纳闷了,苏浅浅就是来要求重新选址的,怎么又不干涉了呢?
作为刘家这次来的代表人步非帆看向苏浅浅,他依旧冷漠如冰,坐在那儿不容许任何人靠近,孑然独立于世。
“那就太好了!”苏伟祺兴奋,“既然苏浅浅都没有什么异议,玉米地照常去挖!”
苏浅浅冷笑,道:“我说不会干涉,可没说没有异议。”
苏伟祺也不急不慌的,他就知道苏浅浅不会这么轻易就认栽!
“哦?”苏伟祺勾起唇角,“你有什么异议?”
苏浅浅陈述无波的口吻,答道:“当初投票的时候,很多村民都不在场,仅凭村中一小部分人的决定就选中我那块玉米地,自然有很多人不服。”
她对上苏伟祺的眼眸,再说:“苏家这么大一个家族,应该不会这样罔顾民意,一意孤行吧?”
苏伟祺冷哼,既然苏浅浅给苏家戴了一顶这么高的帽子,他怎么也要装腔作势地陪她演演戏呀!
“既然大家觉得之前的投票不算数,不如,我们就再投一次?”苏伟祺很有信心的提议。
他刚才就派人去说服村子里大半村民,承诺每人给几两银子,只要他们同意征用苏浅浅的玉米地做粮仓,就有钱拿。
更何况,这投票是匿名的,那些村民不用担心会得罪苏浅浅,既可以拿苏伟祺的银子逍遥,又可以继续在苏浅浅那儿捞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再投一次?”丁妇人边说,边看向今天来的村民。
在村民中,有好多都是往苏浅浅家送菜的。
丁妇人想:就因为这层关系,大家也应该都会支持苏浅浅吧!
王妇人觉得有戏,赶紧对苏伟祺道:“到时候投票结果出来了,你们苏家可不能反悔!”
“当然不会!”苏伟祺还担心苏浅浅会反悔呢!
苏老爷皱紧眉头,处理过太多事情的他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儿不对劲。
但具体是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分明,苏伟祺已经将一切都布置得十分妥当,苏浅浅只能做瓮中之鳖,等着被捉。
苏浅浅轻声,“我还有一件事要说明。”
“什么事?”苏伟祺问,下意识觉得心里不安了。
苏浅浅琥珀色的眼眸转了转,问:“如果是要投票,我们是不是该知道总共有哪几个地点是选定了的?”
苏伟祺还以为苏浅浅要问什么高难度的问题,见她那样掉以轻心,他道:“那是自然!”
然后,苏伟祺罗列了好几个新建粮仓的地方给大家听。
苏浅浅在心里嘀咕:除了她那块玉米地,其余的竟都是空地。
苏伟祺这故意针对她也未免太明显啦!
“我觉得苏家大宅的地形就不错。”苏浅浅面容含笑,“门前两棵大榆树遮阳,府内又宽敞,地势还高,更是村子的中心地段,也附和粮仓选址的必要条件呀!”
“你说什么!”苏老爷怒得直拍桌子,“苏家祖宅你也敢动!”
苏浅浅挑眉,问苏老爷:“是苏家祖宅重要呢,还是粮仓重要呢?”
接着,苏浅浅再补充一句:“粮仓选址没选好,糟蹋了稻谷,村民们到时没吃的,难不成,苏老爷可以大开方便之门,管大家一日三餐吗?”
苏老爷瞪着苏浅浅,她给他提了个只有单向答案的问题。
她不仅在问他是村民重要还是苏家重要,更在问是是皇命重要还是苏家重要。
反正,所有的答案,在众目睽睽之下来回答,都必须是前者!
见苏浅浅如此厉害,苏伟祺想要扳倒她的心更加迫切。
有时候,找一个实力强大的对手,并将其摧毁,是一件用银子都买不到的乐事!
“就是!苏家祖宅那儿挺好的。”丁妇人跟着帮腔。
“那里不行!”苏伟祺当即反对,“如果选在那里,我们苏家人住在哪儿?更何况,那是苏家祖上留下来的祖业!”
“苏公子这话说得挺有趣。”步非帆的声音冷到刺骨,“这里的屋子、田地,哪个不是祖上留下来的祖业?”
“田地可毁,房屋就不可毁么?”步非帆逼问。
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步非帆,平常,他基本是不与外人说话的,甚至连见到他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但今天,步非帆不仅出现在这里,竟还有点儿帮助苏浅浅的意思?
这是见鬼了么!
苏伟祺诧异,他拧起眉头,问步非帆:“照步公子如此说法,难不成刘家祖宅也可以拿出来作为粮仓的选址?”
这时,在步非帆身上迸发出一股更加冰寒的魄力,目光轻轻地落在苏伟祺身上,让苏伟祺整个后背都凉了。
“当然。”步非帆唇瓣薄动。
苏伟祺冷冷地哼声,他看向苏浅浅,似在说:就算你请动步非帆来帮你,你也必输无疑!
苏浅浅也正纳闷,她与步非帆之间根本没有交情,他今天是吃错药了吗,还是,接下来有求于她?
不过,苏浅浅还真猜不出像步非帆这种人有什么需要求她帮忙的。
“好!”苏伟祺满口答应,“既然步公子如此说了,我苏家祖宅也拿出来做新粮仓的选址!”
“不许!”苏老爷大喝一声阻挠,“祖上留下来的东西,岂容你拿去败坏?”
“爷爷!”苏伟祺不满。
他不明白,事情都已经注定苏浅浅会输了,他的爷爷却连一点儿魄力都拿不出来!
苏伟祺真不知道苏老爷这些年的里正是怎么当的。
“早就已经决定好的事情,如今为何要改?”苏老爷质问。
苏浅浅轻笑,道:“决定好的事情?”她也真佩服苏老爷可以这样气定神闲的说瞎话,“在座的这么多人,有几个人知道这个决定呀?”
步非帆轻声问一句:“苏老爷若不以苏公子为发言人,之前他说那么多,又是何故?”
听言,苏伟祺捏紧拳头。
他最不爽的就是有人瞧不起他,更不爽苏老爷握着苏家实权一直不肯真正下放给任何一个人!
那个老不死的,早就该死了,却一直留在这儿碍事!
“做不了主就不要信誓旦旦的出来说话嘛!”
“害我们白听了半天。”
“这苏家真是越来越乱了。”
“连个粮仓选址都不敢,苏家可真是没落了。”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插话,将苏家至于顶风的端口。
苏老爷心中千万个不爽,却又不能表现出来。
他深知一个人不能犯众怒的道理,但是,他又怎么能容许有一丝丝的风险,将苏家老宅拿来冒险呢?
这时,伍官员大腹便便的走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伍官员官腔十足。
苏伟祺见伍官员来了,忙上前去迎接,问:“您怎么来了?”
苏老爷也赶紧起身,将正位让给伍官员坐。
伍官员根本不敢看苏浅浅,刚才她处理事情的雷令风行与冷艳的气势就让他感到害怕,现在官帽与命都系在她手上,她就像是他的死神,喊他死,他就死了!
如今面对苏伟祺的讨好,一想到他制造的麻烦,伍官员就一肚子火。
伍官员强压着心中的怒意,只是冷冷地对苏伟祺,仿佛是他办事不利,打扰了他与方青青的春宵一刻。
苏浅浅坐在原地动都不动,苏老爷不好说什么,只能跟在伍官员身边坐下。
“叽叽喳喳的,都在讨论什么?”伍官员问。
村里人很少见到当官的,如今,一个小小的伍官员就已经让他们望而生畏。
王妇人壮起胆子说:“那天开讨论会的时候我们都不在,不能作数!”
“对!”丁妇人跟着附和,“我们不是这个村的人吗?村里大半数人都不在,就能决定事情了?”
“邀请函上写得清清楚楚,没来的人算弃权。”苏伟祺很镇定的说,“你们现在是受了谁的挑拨,又跑来闹事了?”
伍官员瞪了苏伟祺一眼,苏伟祺只能又退到一旁去。
伍官员这才再对大家说:“不作数就不作数,重新投一次票就好了嘛!”
这时,苏浅浅发话了:“还有一件事。”
伍官员不得已看向苏浅浅,问:“什么事?”声音有点儿哆嗦,表情有点儿谄媚。
“大家提议将苏家老宅也拿出来做新粮仓的选址,可苏老爷不同意呢!”苏浅浅说。
苏老爷赶紧道:“那是苏家祖宅,供了一大家子人,怎么能做粮仓的选址?”
伍官员想都没有多想,说:“只要是好的粮仓选址,哪里都可以!”
然后,伍官员再问苏老爷:“苏家祖宅有什么不同之处吗?为何就不能做为新粮仓的选址?”
听言,苏老爷不说话了。
他更加察觉到了此时伍官员的不对劲,可苏伟祺好胜心切,认为伍官员这就是来帮他的!
苏伟祺急不可耐,忍不住插嘴道:“好了!大家都按照伍官员说的做,快投票!”
伍官员再瞪了苏伟祺一眼,怒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苏伟祺不解伍官员的态度,怎么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