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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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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

邓穗沉默,扭头看向一旁,“是啊,我们都是直肠子,”她忽然转回头直视着她,泪流满面,“可是你连我嫉妒都不许么?我哥哥为了你,负气远走。而他为了你……美女入室,恶女之仇,我当日说这句话时,无论如何都不曾想到,那个‘美女’竟然会是你阴丽华。”

阴丽华冷漠地看着她,声音冰冷,“也许你觉得他们喜欢我,是我的过错,但我没有逼着他们喜欢我,甚至我是避之唯恐不及的。一个人喜欢谁,是他的自由,就好像我喜欢刘秀一样,不论我为他做什么,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与旁人无关。”稍顿,“邓穗,怨恨我是没有用的。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只要你用心去对待了,早晚有一天,邓奉的心会是属于你的。”

邓穗有些不可思议道:“你自己都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还用这样的话来安慰我?”

阴丽华摊手,笑得冷漠,“看,你自己都觉得我比你可怜。那还又何须嫉妒怨恨我呢?你只需要在心里可怜我就好了呀。阴丽华就是一个可怜的人,赔了名誉,赔了尊严,赔了孩子,还赔上了一身的伤,到头来丈夫还是成了别人的,最后落了个一无所有,回了娘家,也许还要改嫁。还有谁比我更可怜么?”

第十七章 终登帝位(6)

邓穗看着她,有些骇然,又有些心酸,“你……”

她墨玉一般的瞳仁清清冷冷地看着邓穗,犹自带着一丝悲凉的无奈,“所有人都说我可怜,时间长了,连我自己都觉得我是个可怜人,见人就说我有多可怜。其实这才是真的可悲。前些日子,兴儿还在跟我说,‘若真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养你一辈子,谁让我倒霉摊上你这么个姐姐。’”说着笑起来,“你看,邓穗,我有多可怜。你就当是可怜我吧,不要再跟我置气了。我朋友不多,实在不想失去你这一个。”

邓穗流着泪看她,突然拂袖而去。

傅弥在阴丽华身后,突然叹息,“夫人又何必这样说自己?”

阴丽华笑着反问:“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么?”

“夫人从来不是自怨自哀之人,这些话委实太过……”傅弥没有说下去。

“轻贱自己么?”阴丽华笑,黑黑的眸色深幽清亮,“傅弥啊,有时候哀兵之策更好过明火执仗啊。更何况,我可不就是一个可怜人么?现在自暴自弃,破罐破摔,我看也没什么不好的,至少更讨人心疼啊。”

傅弥叹息,“你还真是……”

阴丽华长长叹息,拿起一卷竹简来,感叹一句,“我要是再想不开啊,就真成了祥林嫂喽……”

一直没有接话的习研突然问道:“姑娘,祥林嫂是谁?哪一家的?”

阴丽华想了想,道:“在昆阳时见过的一个寡妇,她婆婆将她卖给了一个老实忠厚的男人,可惜那个男人累病而死了,而她的儿子又被狼吃掉了,所以她常自怨自哀地说,‘我真傻,真的。’”

习研眨了眨眼,“那要这么说的话,姑娘是不是也应该见人便说‘我真可怜,真的’?”

阴丽华扑哧笑出声来,“所以我说我可怜,哪里有错了?”

但傅弥却思索了一时,皱了皱眉,道:“我在昆阳也住了许久的,怎么就没有听说过有这样一个寡妇?”

阴丽华语结,干笑道:“昆阳城里的人多了去了,你哪里能全都知道?”

傅弥仍旧疑惑,“是么?可是……”

阴丽华知道傅弥的心思向来谨慎小心,拿来糊弄习研那一套,怕是对她不管用。怕她刨根问底,便指着木牍问道:“这个伏湛是个什么样的人物,竟得刘秀如此重用?”邓禹不在,便任命伏湛为司直,行大司徒事。且刘秀每次亲征,都是留此人镇守。

这才是真正的信任啊。

傅弥想了想,道:“这个伏湛是琅琊人,更始朝的平原郡太守。这两年,各地纷纷兵起,但唯有这伏湛安抚百姓,安然不动。他门下督欲为他策划起兵之事,却被他逮捕处斩。也因如此,平原郡百姓对此人便是非常的信赖,整个平原郡全仗着伏湛而保全下来。”

阴丽华点头沉思,“若真如此,那此人倒还真是值得敬重。”难得的是不跟风不脑热,稳得下心来,守得住。

刘秀用此忠厚之臣,又给予公卿之位,可算是知人善任了。再看那些他在河北的追随者,每一个都是独当一面的武将,为他开疆拓土,扫平天下。

举善而教不能则劝。他还这样年轻,便已能够做到这一步,这王者之位,除了他,还有谁能有这个资格坐得?

初时,刘氏宗室刘茂于京县和密县聚兵,自称“厌新将军”,攻下颍川、汝南,部众达十余万人。刘秀派骠骑大将军景丹、建威大将军耿弇、强弩将军陈俊攻打刘茂。

不久后,刘茂来降,被刘秀封为中山王。

七月二十九日,刘秀抵达怀县,在怀宫中祭祀供奉高祖、太宗、世宗。又命吴汉领建议大将军朱祜、廷尉岑彭、执金吾贾复、扬化将军坚坛等十一位将军围攻雒阳。

第十七章 终登帝位(7)

九月,赤眉军进入长安,刘玄一个人骑马自厨城门逃出长安,却被右辅都尉严本挟持至高陵。

九月初六,刘秀下诏封刘玄为淮阳王。诏曰:吏民敢有贼害者,罪同大逆。其送诣吏者封列侯。

阴丽华掩牍叹息,表情悲喜不明。

对于刘玄这个杀兄仇人,刘秀可算是做到了仁至义尽了。

傅弥在她身边,看她的表情便轻轻地问:“夫人……可是感叹那刘玄?”

阴丽华微微一笑,转头看她,“在长安时,我与刘玄的那一番争执,你听到了多少?”

傅弥摇头:“我到时,正好看到他拿钗刺夫人,几乎吓得手脚发软。”

阴丽华微叹,“要说心中不感慨那是假的,我只是可怜他。”

但傅弥却道:“夫人心怀悲悯,心中可怜他,也不过是因为他为人所利用,做了一个傀儡皇帝,但身为百姓,我却是觉得他是罪有应得。既为帝,而不为天下计,纵死不亏。”

阴丽华拍拍她的手,点头,“刘秀曾说过一句话,他说,‘天下人人皆起兵,但这江山这皇位却只有一个,不是谁想当就都能当皇帝的。’楚霸王项羽如此英雄,尚且自刎于乌江,何况庸庸如刘玄者?”

“陛下一口气派出这么多将军共同围攻雒阳,看来雒阳就要拿下了。”

“看他如此布军,倒是有几分志在必得的意思,只怕雒阳不日就能拿下了。”说着,她忽然想起更始元年时,刘秀在宛城对雒阳是否能够作为都城的一番说辞,心下暗自猜测,他对雒阳如此志在必得的打法,莫非是想定都雒阳?

她是看不出来雒阳是否真为四方之地,只是知道三国之时便有逐鹿中原这么一说,都说得中原者得天下。雒阳既能在历史上受到如此高的赞誉,便说明定然是有它的理由在里面,作为都城而言,它是最合适不过的。

吴汉等人围攻雒阳达数月之久,因朱鲔坚守而一直未能攻下。刘秀因为廷尉岑彭曾经做过朱鲔的校尉,便派岑彭前去雒阳说服朱鲔,于城下向朱鲔陈述利害得失。但朱鲔却因当初刘之死,而不敢降。岑彭将朱鲔之顾忌,转告刘秀,便得刘秀一句话,“举大事者不记小怨。朱鲔若肯降,则官爵可保,又怎会治罪于他?以此黄河水为证,吾决不食言。”

九月二十六日,朱鲔自缚而降,与岑彭一起到河阳面见刘秀。封扶沟侯,为平狄将军。

同样是杀兄之仇,他封了刘玄为淮阳王,饶他不死。封了朱鲔为扶沟侯,饶他不死。死的人唯有一个——最初和他们一起起兵,最后却对他们反戈相向的李轶。

唯一的解释便是:刘秀绝容不下背叛者。

雒阳拿下了。他会不会来?

他跟朱鲔说,以此黄河水为证,决不食言。可是,他对她的诺言,又兑现过多少?他可还记得,他对她许下过多少诺言?如今有妻有儿的他,心里究竟还记挂着她多少?

虞氏上个月诞下一子,取名为躬,如今快要坐完了月子,阴夫人和阴识已经在准备着离开的事宜了。

邓奉要留他们多住,可是如今她的身份尴尬,还是不要留在这里给他们再添麻烦的好。更何况,邓穗的悲伤与怨恨她看在眼里,也实在待不下去了。

哪怕是回新野看旁人嘲笑的脸,都比再留在这里强。

她找了傅弥来,告诉她,“如今雒阳已经被拿下了,你就去雒阳吧,不用在这里陪着我了。刘玄势败,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够威胁伤害到我。”

没想到傅弥却摇头,浅笑道:“夫人有所不知,我现在是奉陛下之命,来陪伴夫人左右的。”

第十七章 终登帝位(8)

阴丽华一惊,“你说什么?”

傅弥略带歉意地低头,“自来了淯阳,我便一直与陛下有联系。”

“你在邓府里很少出去,又整日陪在我身边,你是怎么联系他的?”

傅弥笑,指了指外面,“自古便有鸿雁传书啊,夫人。不然,你以为那些有关陛下的消息,是从哪里来的呢?陛下心中记挂着你,便只给了我一道旨意,就是要我好好陪着你。”

阴丽华沉默着,突然失笑,“原来他在我身边,竟还安插了个细作。”须臾,又问她,“我的事情,你全部都与他说了?”

傅弥摇头,“我只说了夫人的近况和夫人的心思、夫人的意思,其余的一句不曾多言。”

阴丽华点头,“你还是回去吧,我打算回新野了,总不能带着你回新野吧?你到底是傅将军的妹妹,又不是我的奴婢。”

没想到傅弥却道:“我接受的是陛下的诏命前来侍奉夫人,就是夫人的奴婢了,夫人到哪里,我自然也要到哪里。除非……”她抿笑,“除非夫人让陛下下诏命我回去。”

阴丽华扭过头,不再说话。

是啊,她又傻了。他现在是皇帝了,而她还是他的女人,只要他不同意,她就是躲回到新野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阴丽华的身上烙上了刘秀的印记,就永远都摆脱不掉了。

冬季,十月十八日,刘秀入雒阳,幸南宫,遂定都。

“你要是真不后悔,明日便跟我回去,咱们赶在过年之前到家。”

阴丽华点头,“早该回去了,总是住在别人家中,老也不自在。”

阴夫人又问了一句,“你真不后悔?”

阴丽华伏到她怀里,叹了一声,“娘啊,您还真想您女儿回去跟人家争丈夫啊?”

阴夫人哼了一声,“那丈夫本来就是你的。”

“是不是我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兴儿也说过了,我若嫁不出去,他便养我一辈子。谁叫他倒霉摊上了我这么个姐姐呢。”

一旁的阴兴重重哼了一声,声音冷漠,“姐姐说的好听,早不走晚不走,赶在这个时候走,只怕心里还是存着别的想法的吧?”

阴丽华僵了一下,沉下脸,“阴兴,有话你就直说。”

阴兴冷冷的也不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道:“姐姐嘴上说对刘秀死了心,只怕心里还是盼着他来接吧?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底还是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他吧?到时候三两句话给他一哄,不管是妻是妾,姐姐便又昏了头地任他摆布了。”收拾了竹简,拂袖离去前,丢下八个字,“口是心非,痴蠢至极!”

她瞬间脸色惨白,扭头看阴夫人,却见她一脸了然的神色。

口是心非,痴蠢至极。

简单八个字,犹如一道重雷,狠狠击在了她心口。

原来她一直是这样的么?嘴上说得有多好听,但其实心里还是一直在盼着他回来,仍然想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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