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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纪-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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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笑,反问她:“若都如他们这般,那我这个皇帝还要来有何用?”

她理所当然地,“自然是要来管束他们!马儿的性子再狂野,不也还有个笼头在束着它么?”

刘秀闭着眼睛被她晃得东倒西歪,漫不经心地笑,“这个比喻我可不喜欢!若说笼头,那你便也是我的笼头了。”

她在他颊边啄了一下,笑,“我也不喜欢这个比喻!这天下只有你笼得住旁人,旁人谁也笼不住你!”

次日,刘秀下诏,命岑彭为益州牧,并日后所有由他所攻下诸郡,皆由他来担任太守,若他离开,则可自行选派暂替者。

这对于岑彭来说,堪称殊荣。

那一夜,刘秀和阴丽华才刚入睡,殿外突然有疾行而来的脚步声,接着有黄门在低语。不一时,习研手持两份奏章匆匆入内,低声道:“陛下,这是虎牙将军着人连夜送来的。”

刘秀微惊,劈手便夺了过来,一边急声道:“掌灯!”

等习研掌了灯凑过来,刘秀翻开奏章细看,脸色一点一点地沉了下来。

阴丽华看他脸色,忙问:“怎么了?可是出什么事了?”

刘秀将奏章递给她,只说了四个字:“来歙死了。”

阴丽华先打开了一份,是虎牙将军盖延所奏,详陈了来歙之死的始末。来歙与盖延、马成和蜀军将王元、环安等人相持于河池、下辨,大败蜀军,乘胜前进。蜀军恐慌,派刺客行刺来歙。来歙写下最后一份奏章,投笔抽刃而绝。

她再翻开另一份来歙亲笔书:“臣夜人定后,为何人所贼伤,中臣要害。臣不敢自惜,诚恨奉职不称,以为朝廷羞。夫理国以得贤为本,太中大夫段襄,骨鲠可任,愿陛下裁察。又臣兄弟不肖,终恐被罪,陛下哀怜,数赐教督。”笔迹颤弱无力,直至最后一笔,拖得老长。

她定定看着刘秀隐在灯影里的脸,说不出话来。

若论关系,来歙与刘秀是表兄弟,他是刘秀姑母之子,两人自幼关系便极好;若论来歙之功,当初联陇制蜀,西和东攻,便是他前去陇地游说隗嚣,立下了大功。此人之死,确是可惜。

刘秀起身出去,她叫了一声:“文叔?”

“你歇着吧,我去写份诏书。”

次日一早,刘秀诏策来歙曰:“中郎将来歙,攻战连年,平定羌、陇,忧国忘家,忠孝彰著。遭命遇害,呜呼哀哉!”并使太中大夫赠歙中郎将,征羌侯印绶,谥曰节侯,谒者护丧事。

等来歙丧还雒阳,刘秀乘舆缟素临吊,送葬。

十月,岑彭遇刺身亡。

建武十二年,吴汉与公孙述在广都和成都两地交战,八战八胜,汉军最终攻至成都外城。

第二十八章 大业一统(5)

连日捷报频频传入雒阳,刘秀喜上眉梢,日日神采飞扬。如今十分天下,已有九分尽入刘秀之手,公孙述败局已定。江山一统,已指日可待。

冬,十一月,臧宫带兵逼近成都咸阳门。

十一月十八,公孙述亲率数万人大战吴汉。臧宫与延岑交战,延岑三战三胜,大战从早至晚。吴汉遣护军高午、唐邯率领精兵数万人大战公孙述,蜀军大乱。高午亲斩公孙述,一剑将其当胸剌穿,掉下战马,当夜亡故。

次日,延岑献城投降。

公孙述的人头送到雒阳的那一夜,阴丽华明显感到刘秀松了一口气。十多年来,他睡了第一个安稳觉。

可是三日之后,却传来成都的消息:吴汉竟带兵诛杀公孙述妻儿,尽灭公孙氏!并诛延岑一族,放兵大掳掠,焚述宫室!

刘秀在宣德殿摔案大怒,当即下诏谴责副将刘尚:“城降三日,吏民从服,孩儿、老母,口以万数。一旦放兵纵火,闻之可为酸鼻。尚宗室子孙,更尝吏职,何忍行此!仰视天,俯视地,观放、啜羹,二者孰仁?良失斩将吊民之义也!”

阴丽华知道刘秀正在气头上,看着诏书也不多说什么,但心里却不免冷哼:屠城的是吴汉!杀人放火的也是这个兵痞子!你谴责刘尚又有何用?

建武三年时,他在南阳作乱,逼反了邓奉,导致了邓家家破人亡;如今又在蜀地屠城,也不知又杀了多少无辜百姓?若论杀孽,谁能比得过吴汉?!

入夜时,刘秀回西宫,见阴丽华坐在灯下一脸不屑的样子,知道她是在想吴汉屠城之事,笑了笑,搭着她的肩,拥了拥她,“不要问我为何对吴汉只做谴责,我有我的考量。”

阴丽华摇头,“我只是在想,吴汉造下这么多杀孽,他难道就不……”想了想,却又说不下去。吴汉为何会造这么多的杀孽?还不是为了帮刘秀打江山?说到底,这杀孽到底是谁造的?

刘秀知她说者无意,微叹道:“吴汉虽差强吾意,其武力可及,而忠不可及也!”

阴丽华沉默不语。刘秀自己就是个智计无双,杀伐决断无人【文】可及之人。这样的【人】一个人,他需要的【书】是什么呢?无非臣子的【屋】一颗忠心罢了!若论一个忠字,谁又能及得过出身平凡,却战功显赫的吴汉?

他身无旁系,不论南阳或河北,他两边均不靠,对刘秀才是真忠。

虽差强人意,但大节不亏。也因此,不论他犯下了什么样的过错,刘秀都愿意原谅他。

“我啊,虽然总是说吴汉的坏话,但也知道,他对你最是忠心。我就是小心眼,不过是记恨着他当年逼得邓家家破人亡的仇罢了。”

刘秀笑着亲了亲她的脸颊。

“这个……是什么?狐狸?”阴丽华怀里抱着新生的儿子刘衡,和身旁的儿女们一起侧着头看长案上小小的东西。

“就是狐狸。”刘秀笑着看妻儿们好奇地在那小东西的身上抚来抚去的样子。

阴丽华惊叹道:“这样通体雪白的样子,可真是好看……”

“这是我的我的!”

好奇了许久的刘荆突然伸手将这雪狐抱进了怀里,噔噔噔地往外跑,刘中礼和刘苍叫了一声,笑着追了过去。殿外的宫女乳母们也都忙跟过去,个个口中叫着“小心”。长长的一队,好不热闹。

阴丽华问他:“这样稀罕的小东西,哪里来的?”

“车莎王进献的,我看东西小,便想着拿来给你养。”

阴丽华笑着将儿子塞到他怀里,“我都尽给你养孩子了,哪里还能养得了一个小狐狸?”

第二十八章 大业一统(6)

刘秀抱着儿子亲了又亲,长髯扎着孩子的小嫩脸,惹得怀中略有些虚弱的孩子咯咯直笑。这个孩子是阴丽华不足月生下来的,在她肚子里只待了八个月,出生时便虚弱如小猫一般,连哭声都是时有时隐,带了先天的不足,都一岁了,还弱到不会走路。阴丽华不敢将孩子交给乳母,便由她亲自母乳喂养,一直由她一手抱着,连睡觉都搂在怀里。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刘秀格外疼爱这个孩子,每日必要抱着他在怀里哄一哄逗一逗的。

“你养不了,就给孩子们养,我看义王就喜欢这些。”说着低首又亲了亲怀里的孩子,笑着,“等咱们衡儿长大了,给衡儿玩!”

阴丽华推了推他,“文叔,近来宫内多了许多的奇珍异宝,你不觉得我们越发地奢侈了么?”

“我已下诏谴责了,但这头雪狐却是我要留下的。给你和孩子们养着,平日里逗着玩。”

阴丽华稍迟,挑眉问他:“那……郭皇后知道么?”自诞下七皇子刘延后,郭圣通的脾气越发的不好,打骂宫女的事情时有发生,与刘秀也吵过不止一次架。若是刘秀送了雪狐来西宫,被郭圣通知道,只怕又要有一场好闹。

她倒也并非是害怕被郭圣通找麻烦,只是怕传出去,这毕竟有损刘秀的颜面。

“她又令你为难了?”

她叹了口气道:“倒是不曾,只是不想惹太多的麻烦罢了。”

“那便好,你不必理会她,让她自己闹去。”

他的这句话阴丽华不好接,再怎么说,郭圣通也是刘秀的皇后,不论他们两人闹成什么样,她阴丽华都只能保持沉默。

无关身份,亦无关感情,只是不屑。

阴丽华的不屑,刘秀看得分明。这是她心里面的一道坎,她不愿让自己过去,他也不强迫她过去。因为从他娶郭圣通的那一天,便已注定了,不管他与阴丽华的关系恢复成什么样,郭圣通都会成为他们之间一道过不去的坎。

“过几日我欲宴会众臣,你带上阳儿,与我一道去。”

阴丽华微挑了挑眉梢,“一定要去?”这些年,除了已故的阳夏侯冯异因当年的“咸阳王”事件回雒阳的那一回,刘秀要求阴丽华一定要与他一同赴宴外,此后再不曾这样要求过她。

刘秀抱着儿子长长叹息,目含深意,“仗已经打完了啊,丽华……”

阴丽华看着他,心下微诧。仗确是打完了,两个月前一直与匈奴有勾结的卢芳攻云中而不下,其将领随昱在九原留守,欲胁迫卢芳降汉。卢芳得知后,与十余名骑兵逃入匈奴。

之后,也就是二十七日,刘秀下诏,长沙王刘兴、真定王刘得、河间王刘邵、中山王刘茂等,都降爵为侯。二十八日,改封赵王刘良为赵公,太原王刘章为齐公,鲁王刘兴为鲁公。除富平侯张纯因其有功于汉,虽非刘氏皇族,但留其侯爵,改封武始侯之外,刘氏皇族以及原封国撤销而由后世继承爵位的,共一百三十七人。

至此,大汉朝再无一人称王。

此次褫夺诸刘氏宗亲王位是刘秀在心里早已打算好了的,战事已结束,集权中央是必要的。日后近文臣退武吏,想要真正将江山治理得好,权力必须得集中在他一人手中。

不论怎样,这将是他为日后的君主专制所迈出的第一步,也是成功的一步。往后要怎么走,相信他也已心中有数……

她突然打了一个激灵,心中有数?

仗,已经打完了……

打完了……那下面该要做什么呢?

天下已定,我固当烹!这句话窜入脑海里的一瞬间,她猛然倒吸了一口冷气。

第二十八章 大业一统(7)

难道……

不!她立刻否认,刘秀不是这样的人!鸟尽弓藏这样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刘秀手下的这些功臣们也不可能不防着刘秀学高祖,而刘秀,也绝不是当年的高祖刘邦。

那刘秀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既然要退武而近文,那么那些拥兵一方的功臣们,又当如何呢?有着这样一群手握重兵的臣子在京畿——哪怕他们都是忠臣,但十年二十年以后,谁还敢保证他们依旧忠诚不变?不要说刘秀,就算是她也会觉得不安。

那刘秀想要怎么做呢?

宴会……众臣?她眼睛一亮,立刻便明白了刘秀的意思。

是夜,她摇着刘秀央求,“月前傅弥和邓禹的一个小妾一前一后都生了儿子,怎么说我与她也是有这么多年的情谊,她也陪过我一场,我想出宫去看望一下她。文叔,好不好啊?”

刘秀老僧入定一般任她摇得起劲,却径自闭着眼,不说话。

阴丽华央了半日,见他丝毫不为所动,恨不过了,便隔着衣服在他肩上狠狠咬了一口!

刘秀轻轻咝了一下,反手揽过她,将人拉至怀里,狠狠吻住,过了许久才松开她,眯眼问:“不要与我耍这样的心眼,说说你的目的!”

嫣红的嘴唇勾出一抹笑,她靠在他胸口,从善如流地答:“陛下英明。果然什么都是瞒不过你。”见刘秀又有动作,她忙制住他的手,笑,“既然要杯酒释兵权,那总要有第一个出来响应的啊!”

他眉梢动了动,眼眸幽深地望着她,过了一会儿,才慢慢道:“你是说……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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