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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玉?良玉竟然也来了?”筱雅是有诧异,她也听闻杨漓漓和她是死对头的事。
“是啊。杨老夫人也有给我们吴家派贴,我自然就来了。”
“哦。那是。”
“王妃,你看那边,我哥哥也在。今天哥哥穿了深蓝色的长衫,感觉很俊俏稳重吧。”
筱雅对她的恋兄情结完全免疫。她已经不止一次在筱雅面前表现出她对自己兄长无限的恋慕之情,每次提到她的哥哥,整个人又激动又忸怩,如少女怀春。
“是,赏心悦目呢。”筱雅没好气的再次表示认同。筱雅每次远远的遥望吴良辰,都能真确感受到他给人儒雅绅士的印象。整个人让感觉非常的干净温和。
“还是王妃有眼光。哈哈。”
“良玉与你哥哥都是一表人才。”筱雅毫不吝啬的夸奖到。可能是闷了一晚的关系,特别想找个人逗一下。
现在基本上都是由清风跟随筱雅出席大大小小的宴会,而且是王爷特意交代下来。要说和清风聊天,筱雅个人觉得有点自讨无趣,她被教导的太一板一眼了。冬雨虽则不太沉稳小姑娘心性,但甚在健谈,就算你不和她说话她自己也能有的没的的自说自话。
其实他没必要做的那么明显。我能对你有什么威胁呢。
筱雅老早就怀疑清风,清风太低调太温驯了,从来不提过多的要求和意见,在他们之间扮演着隐形人、旁观者的身份。而且筱雅总能在不经意的抬头间看到清风的身影。
但是筱雅不在意。因为她现在并没有什么偏执想法。
“良玉倒是比不上王妃大方美丽的,哥哥一表人才那是当真无愧。哥哥啊,在家里精心培育打理着大量的林木花草,王妃若是有空能到我们吴家来走走就好咯,保证您看了喜欢的不肯走。”
“如果得空,我一定去拜访一下,我本人也喜欢山水花草自然的风景。”
“好啊,无任欢迎。”良玉笑起来脸颊两边有两个深浅不一的酒窝,很可爱。说话伶俐简单,小家碧玉不过如此。
“王妃真是好说话,良玉还真没遇到谁像王妃这样一点架子都不摆的贵人。”
“呵呵,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有缘人。”筱雅说罢还得意的向她眨了眨眼。吴良玉乐得捂着嘴笑。美目闪闪。
这个人真是传言里的在将军府里当丫鬟养的曾琴雅么?一开始以为她麻雀飞上枝头终究还是麻雀没见过世面摆不起架子,不过如此。可几次相谈下来,对答自然流畅,说不上多亲切,但态度疏离与友好兼并,气质独到,与身份相符。
“有缘人么?”良玉在心里把这三个字细细的揣摩了几遍。眼珠黑溜溜的向一边瞧了瞧。
杨漓漓竟然又和冰山王爷聊起来了?自从杨漓漓在桃花会上念了那首诗,怀安王爷对她的态度大有改变、和缓,没像往常那般避而不谈。真是奇怪,其中必有猫腻,但良玉懒得细想。
要说良玉对怀安王爷的态度。那是绝对的不想有任何瓜葛。不管是从哥哥那里听闻还是别人谈起,良玉只管听不做任何评论,在她心里,她自认为她没有资格对这样的人说三道四。生活是考验人的。什么的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良玉觉得他那样的人不会懂得爱,却又最需要爱,很矛盾的存在。而他是她永远也不可能明白的人,最好就是远离他。所以她总是搞不明白杨漓漓到底为何明知飞蛾扑火还要不死心的争取他,哪怕一句话一个眼神。
“王妃,对王爷很关心吧?”
筱雅很意外她这样问。
二十五章清明雨上,她的忧郁
良玉说她关心原卓景?怎么可能,在她心里对那人从没有过多的好感,哪来什么关心。
“看得出来?”筱雅疑惑的反问。
“谁都看得出来啊,从良玉刚才和王妃您说话起,王妃的眼睛就一直往王爷那边看,这不是关心是什么。”良玉很直接的说。
“啊?”筱雅很震惊,直想否认自己才没有看他,绝没有。
“呵呵,不是你说的那样啦。”
否认不得,坦白不得,筱雅只能装作羞涩再次略了那人一眼撇开了头。看了吗?自己在意他吗?我不过是在羡慕吧,郎才女貌那么登对的人儿多看两眼有什么出奇。筱雅在心里这样为自己开脱。
谁不喜欢美好的东西。那么美好的一对,看着难道不眼红不心动吗?难道不想多看两眼么?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随时间从指间流逝,让人落寞刺目。如今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欣羡别人的爱情,不感怀酸涩吗?
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围上许多人。都是比较好相处,对筱雅嫌恶的态度不明显的人。像御史的蒋夫人,人非常温和,没什么脾气。筱雅喜欢和蒋夫人在的一群妇女扎堆,而且基本只和她们来往友好。
有女人的地方就有说不尽的话题八卦和攀比炫耀,左言右语说的筱雅完全不熟悉的话题。说刺绣,说胭脂,说哪一条街,说哪一座庙。刚说完长安街雅芝堂的胭脂马上又跳到一方布的绸缎上,筱雅混在其中感觉很是吃力。一个连自家大门口的石板街都没踩过的人,实在没那么好的想象力来应对五花八门的话题。
还好清风适时出现。筱雅扶额笑惨了。只是接下来要面对的人也不好应付。
筱雅一步一步向那人走去,红灯笼的光照在他的上头,让他整个人变得柔和。台面的油灯摇曳着微弱的火焰,打在他光洁坚毅的脸上,看不出此时的神情。
一步一芳华,裙曳生辉。如此俏丽佳人,得谁一眼青睐。只是她谁也不属于,一路繁花自生自灭。
杨漓漓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只有他一个人低眉独酌。筱雅走到他身边挨着他坐下。轻声的唤了一句。
“王爷。”
然后静候他的吩咐。他们之间没有对话。她的记忆里,他们仍然没有普通的对话存在。尽管见面的次数不断增加。坐同一辆马车同入同出。可谁知,他们之间连普通朋友也算不上。像是主仆。
原卓景把酒杯优雅的放下,头颅昂起,眼中带着鄙夷的光芒。
“你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本王让你出席宴会,不是让你像木头一样的坐着,也不是让你到处乱跑。你要在宴会露面,并让大部分的官员认识你,和他们的夫人们处好关系。本王没指望你一鸣惊人,但至少不要落人话柄。”
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清晰盘旋在脑中。像魔音。
筱雅一直注视着他的脸庞,看着他未开似开的口中,吐出冷漠的话。如意想一样,他对她要求很严厉,毕竟是主仆的关系。
“是,筱雅明白了。”
“你最好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绝对。”筱雅轻蔑的自嘲。不去看他,低头盯着台面一块精致的糕点,突然充满欲望,要把它吞掉,咬烂。原卓景不复理她。两个人竟这样紧挨着坐着,没有言语。男的喝点小酒吃点菜。女的低头咬糕点。似乎缺少了点甜蜜和亲近,却不突兀,反而让人觉得他们在自己的天地里,不应该被打扰。
清明时节雨纷纷。这里恰逢清明时节,牛毛细雨繁多。有时这雨一下就好几天,缠缠绵绵,潮湿阴冷。
每回落落寞寞的从人群迷离的笑脸回身,再逢绵延雨帘,和清冷湿气,筱雅就感觉自己心情有点糟。夜雨,在多愁伤感的人身上再重重的添一笔。独自一个人站在屋檐下,倾听雨声,直面夜色,凉风侵体,一呼一吸间,放空心思,抛弃烦恼,这是一个静谧而漫长的过程。
“王妃,不要在门外站太久,小心着凉。”
“原来是清风啊。怎么还不睡?”筱雅扯了笑容,清风此时的声音仿佛穿透粘稠的空气而来,带来暗香。
“本来睡了,有点口渴又起来了。”
“哦。那喝完水就去睡吧,我也要睡了。”
“好,王妃,晚安。”
“晚安,清风。”
寂静夜晚里的人声似乎也带上雨丝的清凉。
不是对谁我都说晚安的。筱雅看着清风嘴角的弧度,突然想起这样的一句话。可能是太久没听别人跟我说晚安,才突然觉得落寞吧。
她习惯在夜深人静里,独自怀念。怀念以前的日子,不管多苦多累,只要她不愿意谁也不能来左右;怀念亲爱的朋友们,不管什么时候都可以一起疯狂,不管什么时候都愿意抽空倾听。其实一个人生活越久越害怕孤寂。
而这里的人其实蛮可爱的,他们有与她完全不同的价值观、世界观,有时可以混淆但无法扼杀。
生活在哪里不都一样,只要有可爱的人和被爱着的人。大家亲密的吵吵闹闹的生活在一起。拥有着平凡的幸福,知足常乐。
冬雨再怎么吵闹却不敢逾越她的低等的身份。一个眼神过去她就会收敛。如果硬要说这是主仆的关系决定的,筱雅更愿意想这是由于长幼有序影响的。冬雨比她小,应该尊重并听她的话。
清风无疑是北院的管事。将北院的一切事物安排的妥妥当当。叫人放心。贵子是筱雅心中的孩童,被悉心的呵护照料着。筱雅怀揣着美好的希望,希望他坚毅美丽的成长。
还有青瓷,良玉……她真的无需过多忧郁和烦忧。
而且还有那人。筱雅有时候想自己总得是在他的庇荫下日子才过的舒舒服服,生活方方面面,有点委屈也正常,忍忍就好。他虽然对自己没有善意,但不是一个恶人。
筱雅总是会在脑里联想到他。一个接近不了的人,总会让人耿耿于怀吧。筱雅这样为之解释。
前日。筱雅坐在马车里颠簸的浑浑噩噩。在马车上原卓景从来也不会和她多说一句,慢慢筱雅就开始会在马车上补补眠。往日都是走的很顺畅的。谁料那么一段小路程也会发生点意外。只闻马匹呼嗤一声,车子骤停,筱雅立马整个人向前扑到。
筱雅还在迷蒙中,完全没反应过来脸就要与车壁来个亲密接触。
“还好,没碰到……”筱雅心脏从嗓子眼里缓缓落下。没想到原卓景会适时拉她一把。此时原卓景有力的胳膊便把她圈在怀中,而她以非常别扭的姿势半伏在他的身上。
“啊!对不起……”筱雅反应过来便不自觉的惊叫,张口便只会道歉,刚想从他的身上爬起,马车再次摇晃起来。
车外传来马儿惨烈的嘶鸣声,车厢被带起后仰。筱雅弯起一半的身果断向他压去,惊叫连连。要不是原卓景另一只手臂死命的抓住窗边,他们现在都滚起来了,别说还能好好的坐着。
很快,马儿被安抚下来,车厢不晃了。
筱雅虽然回过神来,心跳还没平复,手脚发软。口里一直念着,对不起,对不起……
原卓景蹙眉看着她的手在他的胸襟乱摸,似乎想借力爬起来,可越着急越站不起来。
这时,青瓷引咎自责的声音从车窗外响起。
“让王爷受惊了,请王爷降罪。”
“发生什么事了?”原卓景掀开窗帘的一角,额头青筋怒跳。青瓷闻音抬起头作答,但看到车厢内王爷和王妃相搂在一起的画面,迟疑了一下低下了头。声音硬朗。
“马儿在行走的过程中,踩到锐利的东西,受到惊扰,并无其他。”
原卓景蹙了蹙眉,用手捉住还在他胸口移动的手腕。声音略带愠怒。
“别动!”
青瓷抬起的头一愣,不期然接触到原卓景不耐烦的眼色。
“知道了。没事,就继续前进。”
“卑职遵命。”青瓷带着疑惑。
筱雅已经完全平复,把他们的对答听在心里。虽然很想离开他的束缚,但被那句别动怔住了。而且双手还被钳制住,更不好动弹。
她只好再次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