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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一十 一路向北
筱雅喝过白粥,站在铁匠铺前,装模作样的打量人家的劳作。她站了一刻钟有多,但徐铁安根本不看她一眼。筱雅在心里偷偷的乐。哎呀哎呀,徐铁安你真是个木头一样的老实人。曾琴雅如果真嫁给你了,她会有着最平凡知足的幸福。曾琴雅的命终究还是薄了点。而她自己福分更薄。
筱雅攒紧钱袋,在徐铁安眼皮底下来来回回的走动,有铁匠开始呵斥她,筱雅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抬头见与妇人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她偷偷把钱袋放进徐铁安喝水的杯子里,转身淡定的随人流而去。曾琴雅,你的心愿我已经帮你完成了。你看也看够了,钱袋也给他了,从这刻起你安息吧。不要再在这具身体里纠缠不清了。
都不知道人走了多久。徐铁安抬起头来才发现那个流连在他面前的瘦小地痞一般的汉子离开了。徐铁安用挂着脖子上的毛巾胡乱的擦了一把汗,伸手拿杯子凑到嘴边喝水时才撇见杯子里装的不只是水。
徐铁安怔住。这一愣,仿佛天长地久,只有他跟她。
徐铁安倒出钱袋,踉跄的跑了出去,身边的铁匠大声喊他拉他也没用。他站在道路中间,痴痴的望,寻找,四处都没有,他凭感觉去寻找,沿着路一路焦急的寻找。人呢?那个瘦小的人呢?她的琴雅呢?
她站在他的面前的时候他没有抬头看她。现在如何去找?
徐铁安抱头蹲在墙角哭泣。太阳徐徐下山,天很快就黑了,起了一阵阵寒风。
他从曾将军府被人赶出来,并且被人敲晕,押上抓苦力壮丁到南方挖煤的车厢。他好不容易漏夜逃入深山,顺利逃跑出来,再次回到都城。他还抱着希望与琴雅再见团聚。就算他和琴雅没有可能回到从前,至少他要留在与她最近的地方,一直守护着她,在她最需要帮忙的时候,他能第一时间赶到,就算拼尽性命。
可现在琴雅把钱袋还给他,这是什么意思?是要完全断绝他们之间的关系吗?为什么,为什么她要这么残忍,连一点念想也不留给他! 她已经不是王妃了,难道他们还是不可能吗?天空忽然下起了雨。湿润了初春,寒彻了心底。
他还要守候。
北院雨丝如帘的屋檐下惨淡的或坐或站着三人。三天也没有筱雅的消息,他们忧郁着。打不起精神。王爷来了,又生了很大气摔袖而去,他们的命运,不知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记得王府没有王妃时,他们谁都不认识谁。王妃来了之后,他们被迫分配到这个破落的院子,当一切正充满生机活力进行的时候,一纸休书结束了平淡快乐的生活。现下眼见女主人也一去不复返了,这一曲看罢要结束,人将散去。身不由己。
晴羽极力表现的并不在乎,也不懊悔。面对清风的质疑,她也矢口否认。她否认当晚筱雅跟她提起离开的事。并且请她帮助。清风让她把筱雅带给她的那一坛酒拿出来,晴羽咯噔一下,不肯配合。清风就知道,那坛酒早就被喝光,被丢弃了。她拿不出来。
清风思来想去认为筱雅能离开的方法只有一个,要不翻墙要不从后门偷溜出去。她悄悄问过守门的大叔。大叔极力说没有他的钥匙没有人能从后门出去,却又说自己喝醉不肯定,但一大早起来门是锁着的。她沿着可能翻墙出去的地方查了一遍,刚过了寒冬,草地上墙上都很潮湿,墙上沾满了泥土,有没有人来过一看就知道。
回想月初时筱雅兴致勃勃的捣鼓着要酿酒,怕墨色之瞳的毒素还残留在体内,大夫告诫过筱雅一年内不能沾酒,她极力要酿酒可自己又不能喝酒,清风他们便取笑她没事找事干,但没有人阻止筱雅酿酒的行动。原来她早就算计好逃跑的方法。清风不免懊恼。筱雅比她能想象到的还要心机深沉。
现下晴羽不想说出真相,清风也不好威逼,反正人不走也走了,由她去追究也于事无补。
筱雅才离开几天,清风不禁开始怀念筱雅在的日子,但是清风尊重筱雅的决定。她知道筱雅的离开是经过整个冬季深思熟虑的。就算她事先知道,她无权阻止,也无法挽留。她在心里做长久的留恋。
漓王妃嫁过来后比想象中的通情,但这只是表面。从她让人害姐姐和冬雨的事情来看,清风笃定漓王妃不是好惹的主,姐姐继续留在王府,肯定会吃苦头的。姐姐离开或许是最好的。
在姐姐不在的时间里,或许王爷会更明白自己的心意。
但姐姐何需如此勉强自己呢?一个人要活下来,一个女人要活下来,这是谈何容易。清风不忍回想关于自己的当初,她只能在心里为姐姐祈祷。清风对着雨叹气,一声一声,冬雨默默看着觉得异常的难受。
冬雨一直忐忑不安。她很怕王爷会对他们严刑拷问。她与姐姐相处最为密切。她答应了姐姐不告诉任何人关于她们出入扬名戏班与宜翠认识的事情。所以就算冬雨心中猜测到姐姐的离开肯定跟宜翠有关也选择缄口不言,毕竟信是她传的。说出来她死定了。冬雨忍不住在心里责怪姐姐,为何没有把她带走?
明天他们就要告别北院了。
但北院会一直在,只是北院的生机永远不复存在。北院只剩贵子一个人住着,勉强维持着北院的清洁。原卓景谅他是筱雅一口一个亲昵叫着的弟弟,答应让他留在北院的请求,并且允许他在北院的所有自作主张的活动,也就是允许他自学,至于他能不能考取功名,原卓景不操心也不在乎。
清风被安排在漓王妃身边,冬雨回到中庭做回一个平凡的丫鬟。往后的日子若还能听闻前王妃的某某事迹,那必定是从中庭的一些丫鬟口里传出来的。
晴羽心头像丢失了什么,王爷虽然不说,但她知道,王爷很难再对自己温柔了。
时间过了半个月。依然没有筱雅半分消息。原卓景眼底藏不住深深的失落。漓王妃默默地守在他的身边,陪他吃饭陪他散步,给他斟茶倒水,极致温柔体贴。好像不管原卓景待她如何,她既然成为了他的妻,她自会待他为夫,为天。她相信,终有一天她的爱会感动他。她有耐心和信心。曾筱雅不在,已经没有人可以阻碍她完完全全的霸占原卓景!
原卓景不再踏足北院。他恋她、喜她,在晚上趁大家都睡着的时候习惯去看望她。而她却选择用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他半夜来访没有看到她的身影。他压下恐惧,疯狂,一心认为她没在床上可能上小厕去了。他在院子里寻找,他在房间里漫长的等候,直到三更锣响,还是没有见到她的身影。打开空空如也的衣柜,那一刻的落空和痛心。他怕永远也忘记不了。
他一面愤怒一面凄恻,一面又忍不住的担心。这算是他人生中的第二段未曾相恋已经枯萎的恋情吗?
吴良辰在宫中几次遇见莫子扬见他提到筱雅便笑的很不自在,初时吴良辰还不在意。后来吴良辰见他近来忧心忡忡的,便提议一起去喝杯小酒,好歹他们成为了朋友。两人便随便捡了一个酒楼坐下来喝酒,这几杯小酒喝下去了。话便也谈开了。吴良辰察言观色一番忐忑地问子扬最近筱雅的状况,让他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女子。会毅然选择一个人流落在外。
“她应该没有找过你们吧。”
“没有。”吴良辰失落的摇摇头,她没来找他亦没来找良玉。
“她的性格真是倔。我看她打定主意离开这里抛弃我们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她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我们谁也找不到她。”
“现在还没找到她?”吴良辰听出了子扬话中的意思,回想过来半个月了,不知她一个人过得好不好。也不知道怀安王爷怎么样呢?原卓景已经不上朝了。原卓流自己不逼原卓景,却让杨千匀去劝说。杨千匀迫于压力皇上的压力,拉着脸皮去请原卓景回朝,可门都没的进,颜面丢尽,气的他一天都吃不下饭。皇上那边又好言好语的怂恿,杨千匀进退不得,一而再再而三到原卓景王府去游说,进的了门再出来还是憋了一肚子气,差点就血压升高脑充血倒地不起。敢情皇上是故意为难他的。他们两兄弟一定是合伙算计他,别的方面耐他不何,就拿这些事来让他难堪!啊,简直活活把杨千匀气死。还好曾琴雅离开了,杨千匀想到自己女儿,再难堪还是忍得下来。
在朝上因为看不到原卓景的身影,原卓流便摆了一个月的臭脸,百官战战兢兢的一个一个无可奈何。还好只是气氛压抑一点,一切还是相安无事。
原卓景不上朝,传召也是爱来不来,却经常主动抽空到宁祥宫探望皇后。他这个做哥哥的面子敢情没自己的老婆面子大。每每提到原卓景,原卓流就开始在他老婆面前抱怨,可人家淑珠有个刚出月的孩子照顾,根本没空理他。原卓流私下想想,自己好像有点可怜。
筱雅离开的事情,原卓景并未对他们说起。至今他们还蒙在鼓里。淑珠还念原卓景不会亏待筱雅的,寻到机会她便要求皇上让筱雅到自己身边来服侍,这样就不用日夜挂念,却没料想到,一个月后杨漓漓按捺不住,便告诉了皇后,曾琴雅离开的消息。淑珠如梦初醒却怎么也不敢相信。杨漓漓也在一旁惨兮兮的说,自己也不敢相信,她还想着嫁给王爷之后能和筱雅更亲近,能做很好的姐妹……往下的话淑珠都没有听进去,挥手说自己不舒服让她回去了。杨漓漓礼貌的告退,施施然的转身回去,面色正常,大方得体。
皇后很久没感觉到落寞了。皇后记得筱雅她说过,天下莫非王土,不管她身在何处,都像在自己身边一样。可怎么能一样呢。皇后自问发生了那么多事,自己楞是几个月都没去见她,没能给她一点点安慰,现下连她走了也不知道,心就忍不住自责。
搭上一辆顺风车又一辆顺风车,不管目的地在哪里,反正是一路向北就可以了。她背着一袋硬馒头,日夜兼程的赶路,不敢停留。扒拉在车的边缘,走的颠簸不堪,骨头都颠散了,筱雅心里还怨这里的交通工具速度太慢。她迎着冷风,眉目都冻结,灰头灰脸嘴唇皲裂,心里泛着苦乏的滋味。可她不后悔。她甚至忍住不向那个方向看一眼。
大半个月她都没得好好休息,日夜兼程,人瘦了一圈,可就算如此,她赶路的速度还是很慢,再加上绕了几段路,她心里一直担心会错过与他们汇合的时机。
她说过一定会去和他们汇合的。她要亲自去道谢,去感激。而且她知道,宜翠那个傻丫头一定在无时无刻的期盼着她的到来。
扬名戏班由北至南的进行全国巡演。这个时候他们停留在大雪还没消融的城镇,而筱雅也在往北上,越走越冷,心无旁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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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零零一相遇云别
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山路上别说一辆牛车经过,就连一个路人甲都没有见着,筱雅越走越无力。
“死的黑车!”筱雅侧在斜坡边上大口的喘气,忍不住咒骂一声。半个时辰前她搭的运货车,惨无人道的把她丢在半路上,任她死求、烂求,说什么都不肯继续带她,赶车的猥琐大叔一抽鞭子,驾着马车飞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竟留她一个弱小的女人在荒无人烟冰封雪地的路上。
筱雅呵口热气,搓着手,干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