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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姨娘并不能出来太久,吃了饭便向铃兰告辞,因着敏惔铃兰对她也高看一眼,拿了好些银两东西给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尽管和我说。”
谁想这话触动了花姨娘的伤心处,她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夫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敏惔这辈子就托付给你了。你千万不要再让他回去了。”
“我本来就喜欢他,没个让他回去的意思,只是你这话……?”
“夫人,”花姨娘抽抽噎噎,犹豫了好久才开口:“夫人,这事敏惔并不知道,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他一直以为是我不受宠才受欺负,其实,其实,大奶奶二奶奶连同二爷心里都怪我,明里暗里恨不得我们娘俩死了才好。他,他,并不一定是二爷的孩子。”
“什么?”
“那晚大爷喝醉了,院子里碰上我就,就硬把我拉到房里,后来,就有了敏惔,所以……”她掩面哭道:“大奶奶为这事气得不行,二爷和二奶奶也都以为是我勾引大爷的,要不是太太发话说无论怎么样都是俞家的儿孙,敏惔早就被一碗汤药打掉了。从那以后,我就知道自己这辈子是指望了,如果没有敏惔,我,我早就一条绳吊死了。”
铃兰万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怪不得她看着俞家每个人看这娘俩的眼神都怪怪的:“他怎么能干这种事,你也是个良家子,怎么就任由他们这么作践你?”
“给人家做小的,还分什么良贱。我本是申县人,爹爹读书把家业都花空了,却到老连个童生也没中,肩不能挑手不能抗的,家里全靠娘一个人在撑着。”
“申县,那你应该知道吴家?”
“怎么不知道,要不是他们,我也不至于落到这地步。”她胸膛剧烈的抖动:“那一年我十五,吴家看上了我家的六亩良田,强要买去。这六亩田是全家六口人的口粮,娘当然不肯卖。可恨的是挨着的地都被他们家买去了,他家打定主意要把田连成一片,日日来家里胡缠。后来,他们甚至还把水源给断了,想尽办法逼我们卖地,更可恨的是,他们出的价钱只有市价的一半,这不是生生断我们家的活路么?”
“娘带着我和弟弟,起早贪黑的担水浇地,依然不管用,没几天地里的禾苗都黄了,爹娘实在没办法,那些个族人都是怕事的,并无一人敢为我家出头,又挨了好几天,吴家的管家来买田,爹娘本来要低头的,无奈他说话太难听,我爹气不过,和他吵了几句,他一时恼了竟然叫人把我爹打了一顿。”
“告到县衙,官也不敢管,只是和稀泥了事,爹在床上急需钱看病,最后田地还是卖了他家,可恨那些个族人,还在背后嚼舌头,说我爹没本事,读了这么多年的书却连童生也没考上,活该被人家欺负。爹被打加上生气,拖了半年就走了。当时家里的钱都给爹瞧病了,连明天吃饭的钱都没有,爹停在家里都没法入土。大弟才五岁,小弟还在娘怀里吃奶,娘甚至要到吴家门前碰死,只是舍不得怀中的孩子。”
“媒婆来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过了,无论什么样的人家我都不挑,总不能让一大家人往死路上奔吧。就这样我被说给二爷做妾,家里拿了十两银子,我爹才能入土,一家人也才有些吃的。”
“这么多年家里都靠着我贴补一二才能过活,我这样的人还说什么良家子,还敢和谁讲理?”
铃兰万没料到她身世如此悲惨:“是我不该问你这些伤心事,你放心,以后敏惔在我这里,我断不会再让任何人欺负了他。”
76姨娘不易
送走了花姨娘;铃兰深深的皱起眉头;她只是觉得敏惔沉默些不合群,万料不到他还背负着这样离奇的身世,这个担子可有点烫手啊,若一直养育敏惔,势必要和二房三房一辈子纠缠不清,更不知有些人会如何想呢。算了,想那么远干什么,她揉了揉眉心,先顾好眼前吧,守之静之这对活宝,可是很黏他呢,这样的事情又不能和孩子讲,真烦!
殊不知,这会她的宝贝闺女正和敏惔在一块呢。因为见着娘的缘故,敏惔整个人也和缓了许多,难得的对静之笑了一下:“你又跑来做什么?不怕你娘了。”
“我东西还没有给你嘛。”静之献宝一样的拿出一个精巧的九连环:“这个;给你的,怕你闷,我就走了~~”
敏惔拿着这东西哭笑不得,她以为谁都和她一样躺不住啊,不过毕竟是好心不是:“那好,我收下了。”
静之迈着小短腿跑了几步,又回头说:“只是借你的;等你好了要还给我哦。”
“放心;会还给你的!”敏惔一本正经的保证。
小丫头想了想:“你要是不会玩,我可以教你的。”
“这个不就是要自己琢磨打发时间么,你教了还有什么意思?”
“哦,也是;那你实在想不出来的话;要记得问我哦。”
“嗯,我会的。”敏惔忍住笑。
小丫头终于放心的出去了,只是走到门口又退回来,白胖的小手扭着衣襟,吞吞吐吐的说:“惔哥哥,你的西瓜,可不可以给我吃一口!”
敏惔这才意识到床边小几上的西瓜她看了很久了,西瓜是铃兰派人刚送来的,用冰镇过的满满一大碗,红艳艳凉丝丝夏日里吃了最是清凉解暑:“当然可以,你拿去吃吧!”
小丫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毫不客气的抱住碗大口小口吃起来。
“难道,婶娘没给你吃么?”
“娘不让我多吃。”小丫头含含糊糊的说:“每天只准我吃这么一小碗。”她用小手笼出茶杯大小的圆,“而且没用冰。”
“哦,那你多吃一点吧!”
“吃完都没关系么?”
“没关系!”
“惔哥哥你真好。”她一笑便露出两颗小虎牙:“比哥哥还要好!”
看着她满足的笑靥,敏惔突然觉得这个小魔鬼也没有那么讨厌。不过,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
第二天他就知道哪里不对了,静之晚上闹肚子发烧,一直折腾到天明。
知道这事后敏惔非常内疚,慌忙去找铃兰:“婶娘,是我错了,不该让妹妹吃那么多凉西瓜。”
忙活了半夜的铃兰颇有些无奈的看着他:“没事的,惔哥儿,你好好休息吧,这事和你不相干。”
“婶娘,要不我去看看妹妹。”
“不用了,她刚睡着。”
“可是……”他欲言又止的望了望铃兰,小心翼翼的拿出九连环:“这是妹妹送来给我解闷的,我已经好了,还是还给妹妹吧。”说完就咚咚咚的跑出去了。
看看桌上的东西,想想自己的宝贝儿女,铃兰从未像现在如此头大。
静之本来就娇气,生了病更加闹腾。一会要铃兰抱,一会又不肯吃药不可吃饭。铃兰好声好气的哄了许久,遣人上街买了十几样新奇玩意给她解闷,又亲自下厨给她做吃的。
因她病中没胃口,铃兰特意做了鸡蛋糕,又想着再过两个月就是静儿的生日了,到时候若能鼓捣出一个蛋糕就更好了。再整了个荷叶小莲蓬的汤,一并端了去,静儿看到那汤很是新奇,倒乖乖的喝了两小碗。
铃兰觉得有必要了解一下女儿的心思,趁着她吃饱喝足赖在自己身上撒娇的时候揉着她的小肚皮:“静儿说说,你最喜欢谁啊?”
“最喜欢爹爹!”童音清亮,丝毫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
铃兰脸一黑,再接再厉:“除了爹爹,最喜欢谁啊?”
“恩,情姐姐。”这段时间小丫头和堂姐玩的不错。
“那第三喜欢谁呢?”
“惔哥哥!”
“你喜欢惔哥哥什么啊?”
“嗯,不知道耶~~”小家伙在床上转着圈子打滚,一刻都不肯闲。
“那你还记得宸哥哥么,上次你不是还说要带东西给他呢,怎么从叔奶奶家回来后就忘了。”女儿自从有了新玩伴后确实没再往冯家跑,但铃兰还要试试她。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一副很为难的样子:“恩,可是,带回来的东西我都很喜欢呐。”
“算了,你这个小气鬼。不过你为啥把这个给惔哥哥啊?”铃兰拿出了九连环。
小丫头一把抢过来:“才不给,借他的。他因为静儿才躺床上的,静儿怕他闷嘛。娘不是总说静儿要善良细心,将来才会有王子骑着白马来接我么?”
这小家伙,这会倒想起自己平日里的嘱咐了。铃兰很无奈的看着天真烂漫的女儿:“那娘再告诉你,惔哥哥宸哥哥是男孩子,你和情姐姐是女孩子,男孩子要和男孩子玩,女孩子要和女孩子玩,所以以后静儿跟姐姐玩,不要总是找他们,更不能整日把喜欢挂在嘴上。”
小丫头眨眨眼睛,似懂非懂的问:“可是情姐姐不会上树……”
“当然了,女孩子都不能上树,你要向情姐姐学习,她不干的事情你也不许干,知不知道?”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铃兰又问:“静儿为什么不喜欢你大哥和二哥?”
“他们都不带我玩,二哥还笑话我小。”这小家伙还蛮记仇的,
“那,静儿想想,还有谁没有说到啊?”
“没有了!”女儿没好气的说。
铃兰十分无力:“那娘亲呢,娘给你做好吃的,买好玩的,还陪你睡觉,静儿不喜欢娘亲么?”
“喜欢!”
“那你刚才怎么说没有了。”
小丫头说不出来,只是打滚咬着指头傻笑。
铃兰无奈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好孩子都不吃手的。”心里默默的流泪,孩子,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啊!
77姨娘不易
好不容易把女儿哄睡了回到房里已近戌时;子诺仍持了本书在等她。
铃兰心里一暖;温柔的替他宽衣解带,手指禁不住在他胸膛上画了几个圈。
“小妖精;又想要了。”子诺捉狎的看着她。
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现在正是如狼似虎的时候,子诺的一句调笑便令她脸红心跳,气息不稳;下面也有了反应。
偏偏子诺毫无动作;舒缓的半倚在雕花床柱上:“静儿怎么样?烧退了么?”
“退了,本来就不是大病,不过多喝几服药巩固一下,也让她长长记性。”铃兰一面宽衣一面絮絮的说:“静儿的性子也不知道随了谁;还是请个师傅教她学些女红诗书什么的收收性子吧。”
“不急;她还小着呢。兰儿,我们还是莫要辜负眼前这良辰美景啊。”
铃兰真的跟不上他的思维,有些拿捏不准的看着他,夏天的衣衫本就不多,她身上只剩一个水红兜肚了,他若是有意为何还不行动?
子诺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脱衣,雪肤如脂,纤秾合度,比二八少女多一分韵味,比徐娘半老少一分沧桑,这么多年耳鬓厮磨夜夜共枕,却依然能让他的老二立刻起立致敬。尤其是看到铃兰犹犹豫豫偷眼描他的神情,真是说不出的勾人。
“还穿它干什么,反正一会也要脱的。”铃兰去摸寝衣的手一滞,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红霞满面。
子诺一指自己的下面:“来,好好伺候它,伺候的好了就给你。”
铃兰的脸又红了几分,轻唾道:“不要,你越来越坏了。”
“不要么?”子诺长臂一舒便把她拉倒在自己身上,粉面正好贴在两腿之间,他大手在她背上不轻不重的画着圈圈:“不伺候他,他可是会生气的,兰儿你确定要惹他生气么?”
铃兰只觉得遍体酥麻,未知的威胁让她更加亢奋,心中隐隐有些期待下面发生的事情。子诺手上加劲,不容置疑的按着她的头,她已经完全丧失了清明,晕晕乎乎的张口含住了他的雄壮,只听见子诺轻闷哼了一声,好像在极力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