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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明想不到会听到这样一首诗般文艺化的回答,他觉得可笑,可是脸上肌肉却拒绝配合,他笑不出来,此情此景,他忽然觉得对花开来说,这句文艺腔可能是真真切切再恰当没有的形容了。
所以,一点也不好笑。
简是说:“对不起,我的粗暴。”
头上的水,流进花开眼睛里又流了出来,花开不得不闭上眼睛,他笑:“不,没什么,简明,你没伤到我。”
不,你伤不到我。
简明点点头:“嗯,花开,有什么需要,告诉我。”
花开睁开眼,笑了:“唔,一定,我想想,帮我洗洗头吧。”
简明啼笑皆非,他答应花开的条件可谓优厚,他答应补偿他金钱,花开说不要,他答应帮他做可以做到的任何事,简明并不是一个普通有点钱的小老板,他可以做的事很多,花开的要求是帮他洗头。
裸体的花开走过来,蹲在他面前,微笑,笑得真好看。
花开的右手,拿着洗发的瓶子,简明接过来,在花开的大头上倒了点洗发液,把花开的大头放到自己膝上,轻声道:“跪下。”
花开跪下,简明给花揉搓他的头发,揉出一团团雪白的泡沫,花开觉得很舒服,简明也觉得舒服,这个小家伙的头发丝在他手里的感觉真好,那种感觉,很近似,爱的感觉。
水与洗发液弄湿简明的裤子,简明不觉得厌恶,倒觉得这一点湿湿的感觉很暧昧很情欲。
简明沉默着享受这一刻,手指在花开的头上轻轻地划动,光滑柔软的头发上浸满了泡沫,大头已洗得快要掉色了,他说:“花开,我觉得,我同你,好象很投缘。”
花开说:“嗯。”
简明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他拍拍花开的头,示意他可以去洗掉了。
花开不动。
简明把花开抱起来,放到浴缸里,给花开冲掉泡沫,然后把花开抱出来,用大毛巾裹上,抱到床上去,花开躺到床上才睁开眼:“牙膏牙刷。”
简明一愣,花开说:“我嘴里有一股Jing液的味道。”
简明“呃”了一声,他没想过,以前他的伙伴可没表示过这种需要,他们只是哀求轻一点再轻一点慢一点。
好吧,简明给花开拿来牙具,花开洗刷漱口。
五分钟后,简明给了他一记耳光:“够了!”
花开的脸上留下血红的指印,简明怒吼:“操你妈!够了!你把嘴巴刷烂也刷不掉那股Jing液的味道,你这个表子!”
花开慢慢捂住嘴,牙刷上已经带一点血,他慢慢喝水漱口,然后说:“对不起,我不是那意思,我一直刷这么久,是个坏习惯,每天三次,都刷这么久,对不起。”
简明半晌问:“一直?还是——还是,你给人口淫过之后?”
花开沉默一会儿:“我不记得了,反正不是针对你的。”
简明猛地把水杯里的水泼到花开脸上去,然后扑上去,压倒了花开,吻他嘴,这张嘴,这张美丽的嘴,有味道吗?没有,只有牙膏的味道,简明捏开他的嘴,探索他的舌头,吸吮他,然后咬他,花开的身子在他身底下猛地绷紧,简明咬他的舌头咬他的嘴唇,剧烈的疼痛让他慢慢抓紧床单,握紧握紧,握得双臂颤抖,可是他不出声也不挣扎,好似这具身体已习惯接受疼痛。
可是他的疼痛表情,他的颤抖已令得简明坚硬,简明的吻渐渐变得温柔缠绵,简明觉得沉迷,为什么这张嘴会给他以往不一样的感觉?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为什么他会觉得头晕?
奇异的感觉,有一点晕,象是自己的双脚已离地,在轻轻地飘,轻轻地旋转,为什么以前吻过那么多次那么多人,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难道这个人居然是唯一能给他这种感觉的人吗?难道这个人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对的人?
简明觉得自己快要堕下悬崖了,他猛地抬起头,推开花开,喘息,那种双脚虚空的感觉,真是可怕。
五,强Jian
简明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脸,按在自己两腿间,问:“你觉得恶心?”
半晌放开,花开慢慢跪坐在地,微笑:“不,你是所有人里最干净的。”
有一点淡淡的味道,混在香皂的清新味道里,淡淡的,很诱人。
简明愣了一下,终于抬起手,狠狠给了花开一记耳光。
他知道他不是处男,他知道他阅人无数,可是他喜欢花开,听到花开不住提示这点,他无法自控。
被打了的花开,头侧向一边,没有表情没有表示,半晌,花开轻轻说:“对不起。”
简明再一次被击倒,他说对不起,被打了的那个孩子说对不起,他的两颊都微微肿起来,发红,简明伸手摸了摸,滚烫。
简明问:“对不起什么?”
花开微笑:“大爷花钱买高兴,让你生气,当然是我的错。”
妈的,讽刺,真的,就象这臭小子说的,他大爷花钱买个高兴,为什么他无时无刻不觉得这小子嘴角有一个讽刺的笑?简明把花开拎起来,按在床上,一根手指就慢慢用力插进去,花开的身体微微紧张了一下,又慢慢放松,象一个有经验的老手那样,预计到会有的疼痛,所以有点紧张,然后知道必须放松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
不过或者因为年轻,简明觉得花开很紧,他考虑应该用点润滑油,却听花开轻声道:“请你用安全套!”
简明冷冷地:“你还是觉得我脏我吗?”
花开静静地:“我脏。”
简明戴上套子,他不是那种不尽人情的人,只要对方要求,他乐于采用安全措施,可是花开让他生气,所有人里,只有花开令他愤怒。
他没有用润滑油,他对自己说,花开既然是个老手,那么套上的油应该已经足够了,如果花开受不了,他会说的。
实际上,他想听花开求饶,那个淡淡地笑着,好象一切都无所谓,简明的所有形为都在他意料中的那种微笑,让简明厌恨,简明想听他哀求。
很紧,可是因为花开竭力放松身体,进入得并不特别困难,简明挺身而入,花开猛地一震,然后他的一只手猛地抓住简明的手臂,简明停下来,等花开开口,可是花开什么也没说,那只手僵硬地微微颤抖着,但却慢慢地松开了简明,他明明在发抖,可是却松开了简明的手臂,简明听见他笑一声:“好!来吧!”
简明有一点迟疑,可是听到花开的笑,冷淡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笑,他忽然很想打破点什么,辟如,他与花开之间的僵局。
他猛地狠狠深入,他的眼睛,看到花开的双手颤抖着抓紧床上的被子,颤抖着紧紧握住,他缓缓退出,花开僵直着身子,除了发抖,一动不动,简明再一次狠狠撞击花开,花开微微挣扎了一下,简明伸手按住花开的后背,那个光洁的后背,冰凉,上面细细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汗水。
摸到冷汗,简明也惊了,停下来,等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问:“痛吗?”
那个已经被他按到被子里去的头,轻轻地摇了摇,没有回答。
简明动了动,也觉得很润滑,应该不会很痛,这冷汗——是因为热?
简明看着身子下面这个无力的小东西,他真的不象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这个孩子连背影都高贵美丽。
简明抓住花开的双肩,开始用力,每一次顶入会听到花开轻哼一声,他喜欢那声音,象是痛楚,象是呻吟,象是享受的声音,他撞击的力量越来越大
花开的声音却越来越小,那真是一场发泄,简明从来没这样痛快过,从头到尾,花开没有阻止没有抱怨,好象他的速度与力量正是他想要的,简明觉得痛快,虽然他愿意停下来迁就同伴,可是还是这样痛快。在最后一次近似冲刺的撞击之后,简明发射出全部体液,然后慢慢趴在花开身上,半分钟之后,他觉得花开的身子冷得不对劲,他站起身,然后在套套上看到血,简明张开手,手指上沾着的血迹拉出长长一道红线来,然后,简明才看到花开的身上,血正缓缓流下来。
地上已经滴着一小洼,血仍在流,简明觉得润滑的,不是别的,正是血。
简明愣了,他慢慢过去,伸手拉花开的手,花开那紧握着被单的手,无力地轻轻地把布单一点点从指缝间漏下去,扳过身子,那张美丽的脸,惨白地闭着眼睛,一点声息全无。
那个漂亮的男孩儿,至始至终没有出声,可是,竟然已经痛昏过去了。简明震惊。
这是为什么?
他为什么不出声,为什么不叫停,痛到这个地步,为什么不阻止?简明头上冒出汗来,他应该感觉到的,花开全身僵直,后背上都是冷汗,这样的天气,一身汗水,头发都如洗过一般,一绺绺贴在头上,他痛到这个地步!简明自省,自己是知道花开疼痛的,只是没想到会痛到这个地步!追根结底,是简明太过残暴。
简明拿来水,给花开简单冲洗一下,然后把花开扔到车上,打电话给自己认识的医生:“帮我安排个病房。”
林枫笑问:“生什么病了?”
简明支吾了一下:“不是我,是一个小朋友。”
林枫在那边愣了一会儿,然后哼了一声:“玩过火,是吧?”
简明苦笑,无法回答。
花开到了医院却又清醒,睁开眼睛看看白色天花板,看看四周,挣扎:“不,我不用。”
简明按住他:“对不起,花开!”
花开看见简明,愣了一会儿,简明以为他会发火,可是没有,他愣愣地看了一会儿简明,倒慢慢安静下来:“你说什么?”
简明道:“对不起,花开,对不起,我知道你一定以为我是……可是我真的没想把你伤到这么重。”
花开躺在那儿,接着用那种没有表情的表情看着简明,好似戴了一个决心不表露任何感情的面具,用空白的眼神望着简明,简明暗暗骂一声,如果真的不想让人看到你眼神中的痛恨,那么,低下眼睛去好了,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空白眼神让人毛骨悚然,象面对着一个玩偶。
一个玩偶,易碎的玩偶,你以为他没有灵魂,却不知道他是一个灵魂被囚在冰冷瓷器中的灵异玩偶。
花开的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象瓷器一样没有表情没有灵魂,可是简明觉得这双眼睛底下有一个被禁锢的哭泣的灵魂,他轻轻拍拍花开的手,再一次低声叹息:“对不起。”
六,玩偶
简明对待花开,就象对待一个亦碎的玩偶。
也请了特护,简明从未亲自护理过任何人,包括他亲父母。老父母病了不过往高干病房里一住,有专门的护士照顾。
简明讨厌医院的气味,即使是住在单间里,也嫌房间小气闷,白色病房单调压抑。
可是花开脸上那个若有若无,没有对象没有原因的恍惚的微笑,竟叫他看得痴迷,然后发现花开身上的味道让他觉得安定而快乐。
事到如今,不必他人旁观者清,简明也知道是自己是爱上花开了。他甚至不知道花开是不是真的叫花开,花开有没有上过高中?花开喜欢吃甜还是吃咸?
简明问自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