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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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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他离开,她心里头仍是有那么几处地方,不甚妥当。

她既觉得至尊面容有些苍老,配不上阿姊如花年华,又看着这一双人情意绵绵,难免有几分歆羡。

也许阿姊真心是喜欢至尊呢,那样或许就可以不在乎他年纪相貌吧?

这么想着,十六娘捧起面前的茶,啜了一口。宫中秘酿的好酒,今日总是要尽人痛饮的,而她酒量不佳,酒品更是堪虞,饮酒之前这几口茶,或许就能使她免得现眼。

果不其然,送走了至尊,一屋子女眷说话间便又复热闹起来。自是不会少了人朝惠妃献媚的,来来往往敬过数盏酒,眼见着惠妃脸上便益发添了红。

十六娘原不甚会饮酒,此时吃了两盏子,觉得这酒味醇厚微甜,便又多喝了几口。这也就半醉了。

她头正晕着,看惠妃亦颇有不胜酒力之意,便自己站起身道:“阿姊若醉了,我扶阿姊回去休息可好?”

惠妃含笑瞥她,醉意浮上,眼波灵动:“唯我这十六妹待我最是贴心!阿娘,儿不敬,实是受不住了,便先去歇歇,求阿娘莫怪!”

裴王氏哪里敢不许自己这尊贵的继女去休息呢,忙满口应了,又轻推了十六娘一把:“你不是要去扶阿姊么,快去啊!”

十六娘便上前,搀着姊姊,两个人同往长兴殿里惠妃常歇宿的暖阁过去。到了榻边,亦不知惠妃作何打算,竟非要扯着十六娘陪她共寝。酒劲儿上来,十六娘自己也困得上下眼皮子分不开,半推半就,也便在阿姊身边团团身子睡下了。

她很小很小的时候,总是缠着十一姊玩。有时累了,阿姊还在读书或者绣花,她便这样躺下,在阿姊身边睡了。醒来的时候若不动弹,不久便能发现十一姊会含笑瞥她一眼。

然而算来自惠妃进宫,已有六年,这一双姊妹未曾如此亲近过。

十六娘睡得很沉——这么多年,十一姊身上的熏香气息都未曾改变。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十六娘但觉无比安心。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隐隐听到什么声音,慢慢也便醒了。然而彻底清醒的一霎,她猛地红了脸。

虽然未曾与夫婿成就那一番温存,然而出嫁之前,嬷嬷总归要把该讲的讲清楚。此时耳中听到的,分明是男子的喘息和女子的□。那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

深宫之中,男子唯独至尊一人,然而十一姊却正躺在自己身边,犹在安睡!

那女人是谁?十六娘觉得一股灼烫的愤怒自她心尖烧过周身。她诚然知道,自己的阿姊不过是至尊几十个女人中的一个,然而几个时辰之前,她方见得至尊与阿姊郎情妾意的一幕。此时听得这声音,便分外可笑而可怕!

她侧耳细听,虽有几分羞涩,却仍是竭力想听出那女子是谁的。然而□声断断续续,要辨出是何人声音,却是难上加难。

十六娘不敢动,怕惊醒了身边的阿姊。这声音她听着都颇感难为,若让阿姊听了,该会何等伤心!

声音的来处隔着一层墙壁。十六娘知道,那是惠妃寝阁的内间——谁能在那个地方,与至尊成就好事呢?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她想着,却越想越觉得心里凉丝丝的——宫娥们岂会让寻常女娘进入惠妃寝处的内间!那女子怕是……

那一处的声音终于停了,男人的话语声,在喘息声停止片刻后,微弱却清晰地传来:“你若无事,早晚间来陪陪你这妹子也好。”

十六娘登时便觉得自己手足皆硬得动弹不得。

想到是一遭,确知,又是另一遭了!

女人的声音终于传来,她吃吃笑道:“至尊要奴常来,是来陪惠妃呢,还是来陪……至尊您呢?”

十六娘突然就恨起自己来。方才若将一杯酒泼在她脸上,那才好呢。

一个孀妇,打扮得如此美艳,难不成还可说她心中无杂念么。她勾到手的可是至尊,是十一姊的郎君!纵使她同十一姊不睦,可到底也是同一个府上长大的姊妹呀!

还好阿姊没有醒来。她若是知道,该是如何伤心。

她瞥了十一姊一眼,然而那一眼看过去,却无法再移开半分了。

裴家的嫡女,至尊的爱妃,这世上最是荣贵的女子之一——她的十一姊,早已经睁开了眼睛。

在她脸上,看不出悲伤,看不出失意。然而那般平静,来得比如雨的泪落和嘶哑的哭喊,更叫人心悸。

两难事

惠妃侧首,与十六娘的目光交撞一处。

“阿姊。”她无声地叫道。

惠妃伸出修长的食指,比在唇边,示意她噤声。

二人便如此躺着,许久之后,有男子的脚步声从内阁里出来。他低声同宫娥们说了什么,便出去了。

涂饰着铅粉,惠妃的脸色看不出变化,然而她的目光却冷沉着。十六娘不敢出声,只是望着阿姊,心里纷纷乱乱。

许久,惠妃坐起身,轻声道:“阿央,你便在此处躺着,若是累了,再睡一会子也无妨的。阿姊有事,过阵儿遣宫娥唤你起身你再出来,千万听话,莫让人知道你方才是醒着的!”

她还是哄小女娃儿的口气,十六娘却没来由地紧张起来,她抓住惠妃的衣袖:“阿姊……当真万勿与至尊斗气!”

“哪儿会呢。”惠妃笑得发苦:“我不同你们,小夫妻别扭了,便谁都不理谁。我若惹至尊不快,岂不是给裴家惹事的?”

十六娘这般方才松开阿姊的袖子。她看着惠妃推了床屏出去,心里堵得难受。

她不清楚自己所恨的是谁,是至尊,还是六姊裴绍。男女之事,若至尊不愿,六姊便是打扮得再美艳,亦成不了什么的。然而至尊啊,那是天下人中最不可违抗的……他想要的岂有得不到之理呢。

这一双男女!她咬了唇,心里狠狠地恨自己——方才酒宴上,真该借着醉意,将裴绍头上那朵牡丹摘下丢掉的!

这不要面皮的人,竟做出如此事情来,万一传出去,阿爷该气杀了!至尊还要她常至宫中呢,那岂不是欺负到十一姊头上了么?!十一姊不是个受气的人,想来总有一日会报复六姊,那也好,该叫这骨头轻的女子知道这世上还有规矩人伦的!

十六娘原本便觉得,十一姊配了至尊,只做个妃子,颇亏了她那样好相貌好人才。此时更是益发难过。这世上男子难不成都是如此么,待他好,便理所当然地要被他辜负?

至尊如是,二郎如是,旁的男子呢……三郎不必提,他最是个眠花宿柳的人物,大郎……她实是不熟,然而未曾娶妻便有两房妾室,想来那事儿上,亦不会如何收敛。

可女子呢,她的阿姊,纵使心中苦闷,对那人仍需笑语嫣然,依要毕恭毕敬。若是旁的人家,妇人尚有瞒着夫婿寻摸一名少年相好的办法,多少也算些报偿,可阿姊身在宫中,何等的委屈痛苦,也唯有她自己一身担当!这般,纵有一日能好好教训一下六姊这不知轻重的女人,可那又能解得了恨么。

十六娘想着阿姊,又念起自己,心里万千念头,几次差点默默落下泪来的。然而惠妃走前嘱她不得叫旁人知她醒来,她也便不敢动弹地躺在原处。

躺得久了,困意便如潮水般涌上,然而她又不敢睡。眼皮粘连在一处,可那无法言明的恐惧藏在心中,她始终不曾真正睡着。

十六娘亦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怕些什么——只是,从阿姊走开的时候,她便觉得这深宫里的安静,仿佛是有生命的巨兽逐步迫近她一般,叫她心上死死绷起一根弦,勒得胸口生疼。

待到帐中原本的几丝日光都已经暗去,而殿中烛火已经燃起的时分,才有年轻的宫娥来唤她起身。彼时十六娘已是倦极,强自撑着不睡去罢了,竟自觉看不清那宫娥面目,只听得她道:“秦夫人可速速起来吧。秦府只道有急事,遣人来宫中催娘子归返呢——秦将军已经在便门外候着了。”

十六娘甚至想了想她口中的“秦将军”意指何人才坐起身来。她头疼,明明并未睡着,却仿佛是才从最深的噩梦中挣扎出来,口中是苦的,周身百骸,没片分气力。身子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宫娥搀着她出了殿,自有辇子在外候着。十六娘乘辇到得便门内,那几个守门的宫监便将门打开了。及至此刻,十六娘方被夜风吹得清醒起来,她扭头看向辇后跟着的宫娥:“我带来的婢子呢?你可告诉过阿姊我要走了?”

“惠妃已经知道了。”宫娥垂首答道:“您所带来的那位小阿姊,她留在惠妃身边,惠妃还有事儿要嘱她呢……”

十六娘愕然:“嘱她?阿姊要说什么,同我讲岂不一样?”

宫娥摇摇头,显是不知了。十六娘心中生疑,正待再问,便听得门外有人唤了一句:“阿央!”

她回头,但见秦云衡骑马立于宫门之外。隔得远了看不清他面庞,但她能隐隐觉察出他的紧张。

那宫娥似乎告诉过她秦府有事了!十六娘心中一急,也顾不上再追问拥雪的事儿——想来宫中也无甚人会对她的婢子做什么,便忙忙下了辇,在宫娥的搀扶下朝他走去。

她甫一迈出宫门,秦云衡便跳下了马,几步向前迎着扶住她。那宫娥自然松手,十六娘顿觉从他手上传来的力道拖着她朝前,站立不稳之时,竟一下摔进了他怀中。

“二郎,府上出了什么事?”她靠在他身上,只觉得心都放下来了,强自压住的醉困之意如今无需再忍,她几乎抬不动腿了。

“并没有……没有什么事。”秦云衡低声答:“只是你如此晚了还不回去,我有些……想念你。”

十六娘有些诧异,然她是着实累了,亦无心多问:“当真无事?奴头疼得紧——二郎还带了车来,便许奴歇歇可好?”

“头疼?你是……喝了太多的酒吧?”秦云衡似是并无责备之意,只是手臂紧揽十六娘的腰,叫她十分不舒服。然而她拧腰想要躲开之时,却没有气力,仍是叫秦云衡半搀半拖才上了那犊车的。

秦府这犊车甚是宽大,里头还备了锦褥小枕的。十六娘进去便被秦云衡安置着躺下,那犊车随即行进起来,倒是十分平稳。

然而秦云衡却并不下去,只坐在十六娘身边,背靠着车壁望住她。十六娘已经合了眼小憩,无意间翻了身,手便搭在了秦云衡膝上。他怔了一下,却伸手将她修长五指笼住了。

看起来,她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而事情并没有他想得那般坏。

当听说她在长兴殿小憩,而至尊亦进入那室中一个多时辰未曾出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血都烧起来了。

十六娘的相貌,他心里头是清楚的。只要她打扮起来,那当真可艳惊四座。而至尊……身为臣子,虽说不得那人坏话,却也知道,这至高的君王,最是风流。

倘那样的事情当真落在他身上,他该如何做?只当没有发生过,还是拼得一死也要雪耻?

他是至尊的臣子,是世代忠良的秦家的嫡子,这般身份,他躲不开。然而他也是她的夫婿,是她的天,此般担当,亦无可逃。

于是最终还是亲来接她了。无论如何,他的十六娘,他是知道的。倘若至尊当真对她做了什么,他这做夫婿的,总不能再叫她更痛苦。

然而还好,十六娘看上去只是多饮了些酒。

借着犊车内燃着的烛光,他细细看着蜷在他膝边睡着的十六娘。过得片刻,他弯腰,轻轻噙住了她的唇。

并不知道哪里来的欲念。然而那带着微微酒气的柔软口唇,宛若最挑逗的邀约,让他难以自持地渐渐俯下身,以致压在她身上。

他喘息的片刻,已然感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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