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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奋斗记-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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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娘正站在他身后的正堂中,看着这僵持场面,手指早就攥住了衣袖,什么也说不出。

倒是拥雪在她身后,牵了她袖,低声道:“郎君出来之前,便叫侍剑同奴转告娘子,记好这几天出现在府上的人!”

十六娘一怔,转头看了她,道:“什么?”

“这几日来的人,必都是对方以为万无一失的人物。”拥雪低声道:“那些人还带了些兵丁,如今大概已然在搜查府上了!所以,咱们须得记住这都是谁,日后才好翻供!”

十六娘一凛,正要再说话,却错过了秦云衡与那为首的几句对答。

此时,秦云衡竟冷笑一声,将手上直刀丢下,道:“罢了!我随你们走便是,但莫惊吓我家中人!”

那为首的吏卒冷笑道:“早这样不就结了?哼——来人,给我上了镣铐!你便再站一阵子吧!咱们还没搜完,说不定有什么了不得的发现呢。”

“你这样说,那定是有了。”秦云衡说着,却是带了极尖酸的笑意:“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只怕,你们来搜查的人,便带了刀枪武器抑或龙袍宝冠之类的,不把我定为谋逆,那是死不甘休吧?”

“逆贼还敢这样说?!”那人面皮登时紫涨,喝道。

“逆贼……”秦云衡突然抬了头,同样厉声喝道:“尔等安敢如此辱我?”

言语未落,他竟狠狠一掌掴在了拿着镣铐上前的一名吏卒脸上。那人的脸登时肿起了一边儿,一张口,竟是一口血混着碎牙吐出来。

“你……”那为首的显是不知他会这样。

“怎么,你的主子,居然也敢叫你这样胆怯的人来当此大任?”秦云衡看了那跌倒在地的卒吏一眼:“这样算计镇守边关的将军,难不成等到你们主子勾结来的突厥大军进了神京城,要靠这种懦夫来救黎民涂炭么?!”

“你……你瞎说什么!”那人缓过神来,叫道。

“瞎说?”秦云衡挑挑眉,道:“我若是不知道他勾结突厥可汗的事儿,他何至于这样诬陷于我?!”

“明明……”那人正要说什么,却终究咽住,狠狠瞪住秦云衡:“你休得胡言!”

“我倒是想知道,你的家人在不在神京城中——若突厥助他另立新帝,他许突厥军人在神京抢掠三日,金帛子女,能带走的,统统可以拱手相赠。”秦云衡面不改色地信口道:“彼时,你家妻女姊妹,若是遭了掳掠,也请你记得,这全是你们自作下的孽!”

那人想说什么,他带来的吏卒却已然开始相对私语。

十六娘这才恍然,叫一声“将军”,见秦云衡头微侧,便道:“这样的冤枉,你也要生受么?!”

“一身骨血尽皆为国,死生何惧——只怕我死后,再无人如我痴愚,只道忠贞,却不知这性命能断送在奸佞手中。”秦云衡的声音极为平静:“好了,你们也该搜出东西了——从你们进我秦府,到挖个坑藏下什么谋反之物,再挖出来装作新发现,这么长时间应该是够了!”

“你……”

“搜出来就快些走!”秦云衡道:“莫扰我娘子——再大的冤狱,也总有一日昭明!若是我娘子也有个万一,你们且等着上头的人倒霉了拿你们出气吧!”

那几人悉皆相视,却无人说话,只那为首的脸色紫了又红,半晌才道:“给他带了镣铐!咱们走!不搜了!”

这哪里是不想搜了呢,十六娘心底下清楚,这头儿便算是姚氏的心腹人物,他带来的,却不见得也是深信姚家的吏卒。

这种陷害大臣的事儿,哪里能有那么多人知晓内情呢。

照着秦云衡这种不清不楚又仿佛知晓了许多的法子将下去,那人怕也不晓得这位秦将军能说出些什么来——再由着秦云衡说,怕是他手下的人就把今日的事儿讲出去了。

这些吏卒可也都是神京人氏,听得秦云衡道姚氏欲以纵兵抢掠为好处勾搭突厥大军,岂有不急不疑的?

果然,那两个拿着镣铐的卒吏相识一眼,上前时,竟还对秦云衡微微躬了腰,道一句:“秦将军,多有得罪!上峰有命,实是不敢不从……”

十六娘站得距秦云衡不远,听得分明,想来那头领也听了个明白!只见他面色益发不好,却又不敢发作。

秦云衡却道:“铐是不必铐了,我不伤人,亦不会逃走,不就是了?”

那两个卒吏尚不及答话,领头的便道:“走走走,快走!不铐也无妨!只是你可得知道,若你跑了,这一府的人,怕都要受牵连!”

“我跑什么?”秦云衡冷笑:“我不走,才成就得了我秦府世代忠贞之名。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不怕,我又有什么好心虚?”

言罢,他回头,向十六娘道:“阿央,等着我回来!家中若有甚事,三郎家娘子总也能帮着些,你身子要紧,可别累着了!”

那一瞬眼神交错,十六娘心下洞然。

她努力挑了唇,点点头道:“奴等着二郎呢。”

秦云衡听得那一声“二郎”,眉头微挑,却终于转头随着那些吏卒走去,便是再不回头。

十六娘便站在原地,看了他们出门,看着原本散在秦府各个角落搜查的陌生人也尽皆离去,才吐出一口气:“快,去找石娘子。”

如今再说秦云衡与石五郎没有合谋过,她都不会信!若是没有合谋,如何这俩人说的话办的事全然是指向一个方向的?

明摆着,便是竭力要向所有人证明,他秦云衡是最最无辜的忠臣,那姚氏却另有算盘,是念着他知道了他们的密谋才要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的。

今天他这话也说的漂亮——秦府里自然没有谋逆用的东西,而这些来搜查的,一定会趁机将东西带进秦府里头来。既然带了,便一定有人看见!试想,除了早有预谋,要栽赃他人或者自己谋反的,有谁没事儿找事准备这种东西的?

那些吏卒里,指不定就有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的!

秦云衡看上去完全就是被同僚陷害被主上怀疑的忠心将军,当真是赤胆为国,生死不惧的。这一场戏演了能有多大用,十六娘不知道,然而没有这一场,想来石五郎反控姚氏叛国的戏码,也不大好演了。

如今看来,只盼他在石五郎翻盘成功之前,少受些折难。

宗祧旁落

五郎却并不曾如十六娘预想的那般到来,只托石氏带回话,道是一切有他,此刻不便见面,叫十六娘松心便是。

十六娘听着也不免有些郁郁——秦云衡的意思,多半是要将这一出事交了五郎来办,可五郎这样的说辞,听上去虽然毫无问题,可到底叫人悬着颗心不舒服!

石氏见她这般,也只能好言劝了。道是如今局面未定,若是擅动,怕是不能毕其功于一役的。

十六娘当着她面如何能表示自己的忧心?只能笑了应几声,然而接下来的几日,她等得实是不安。

若按法疏,她根本便不该担心。秦云朝真是告了她夫婿谋反,这样的大案,须得三司会审才是,没有几个月,想必也结不了。然而,法外,到底有私刑这东西在。

她自然是清楚的——那私刑动起来,要了人性命也是小事!

秦云衡走后一直没有消息,那些婢子们劝说她,也只道没消息便是最好,可她心底下的忧虑,能同谁人说?

秦王氏亦是忧虑,然而这两人见了面,却又都各各摆出一副笑容来,浑不敢叫对方知晓自己担心。

如此等着盼着,十六娘只见得镜子里自己的脸是日日瘦削,眼眶下头那抹青,是上了粉也盖不住,索性便也不上妆了。每日价尽是强逼了自己吞咽些食物,只是她初初有妊时亦未曾害喜,此时却是吃什么便想吐什么,每每折腾得身边的婢子都变了颜色。

然而这等过了多半个月,消息终于传来,却叫她只得苦笑。

怎生就全叫石五郎说中了呢。若不是知道他意思,十六娘简直要怀疑,这一切后头都有石五郎的支使了……

秦云衡虽不曾自己参与谋逆阴谋,然而“误交歹人”“险成大祸”,贬去官职,流放极南的澹州。

这旨意说的婉转,甚或还狠狠夸奖了秦云衡的战功,全然是“看着你立功,才为你减去死罪”的腔调。十六娘跪了听旨,心头却闷闷烧起了一把火。

秦云衡怎么就误交歹人了呢?又如何就险成大祸?!

“敢问至尊,可否恩许奴与夫婿同至澹州?”她抬了眼,声音里实在也隐不去那些愤恨。

“秦夫人休得说这样的话!”那宫监却忙道:“至尊正是念了秦将军……啊,您郎君尚有功勋,才许娘子不去的。娘子莫要不识天恩!”

牙齿咬着唇,十六娘慢慢合上了眼,她克制了许久,终于点下头去。

“明儿个郎君便要走了。”宫监好心,提醒一句:“他今日尚可回来,娘子还是早些准备——南徙路上,多有不便处,若是能前后打点些,也好省得些苦。”

“……多谢阿监。”她听得自己的声音如此沉,仿佛要将她的肺腑心思,全数都压到九幽地底一般。

“对了,老奴还忘了——秦府这宗祧……郎君既然已成罪人,是轮不到他承继了。”

“那么宗祧属谁?”十六娘的眼睛猛地睁大:“秦氏近支族人的资财已然多半没官,还要……”

“这嫡子继承不得,自然是长子……”宫监道:“至尊仁善,这翼国公府,还是留于秦氏族人居住,只是,府上郎君,从今日起,便是大郎了。”

十六娘只觉一股血冲上头顶,她的身子在颤抖,眼前竟是花了,什么都看不清。

这是一出笑话么?为了自己的私仇,害得秦氏所有近亲的资产全部没入官府,秦家少年从此不得拔擢的罪魁祸首,如今却要来继承这翼国公府!

“奴……谢天恩。”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强自持着说了这话,更不知自己是如何站起身,回到也许从明日起就再也不属于她的沁宁堂。

这一路,她甚至不曾哭。

她凭窗坐了许久,踏雪装了暖手炉儿与她,她也只是抱着,丝毫没觉得那手炉略微热了些,烫得手都泛起红来,亦未曾觉察手炉已然渐渐凉去,最后倒是手在暖着这炉儿。

及至天色都暗淡下来,她才猛地站起身,唤了奴婢,道:“如今这秦府的娘子,还是我不是?”

拥雪踏雪皆不在,两个小婢子相视一眼,才道:“自然还是!”

“取火来。”十六娘听得的声音全然不是从自己口中发出,它几乎凄厉得如同冬夜里负伤母狼的嘶嚎:“我宁可烧了这翼国公府,也决不让它落到秦云朝手中!”

“你疯了么?”那两个面面相觑的婢子背后,却传来了秦云衡的声音。

十六娘惊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他,半晌,才带了哭腔,唤了一声二郎。

“这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秦云衡已然走到了堂上,伸手将她颊上的泪珠拭去:“所有关于我的往昔,都在这座府邸里。你要烧了它吗……”

十六娘已然说不出话来,泪珠子冲出眼眶,沿着他未曾拿开的手指流下去。

“我知道你不甘心。”他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在神京里等着我,好好等着!我一定回来,我有办法回来!这翼国公府沁宁堂,早晚还是你的!”

“奴没用……”十六娘将脸腮埋在他肩上:“让二郎在里头受苦,却是什么都做不得!二郎,裴家已然不是那个裴家了,若是你肯与我和离,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牵扯你啊。”

“说什么傻话。”秦云衡原本揽着她的手臂加了几分力气,口气也微微加重:“我保不了你,已然是最不好的夫婿,如何还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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