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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霄骧无言地点头。
龙啸坐在椅上,为自己倒杯水,饮下。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跟虎曜之间……也许不大平常……只是没想到居然是这样……」
寒霄骧依旧以沉默代替回答。
龙啸揉揉额间。「我知道你不大爱说话,但我希望我接下来的问话你都能回答我……我不强人所难,如果你认为点头或摇头就足够当作答案,我也不会反对。」
他点头。
「虎曜……虎曜他真的完全把你当作飞蜜?」
点头。
「为什么?」
摇头。
「你不晓原因吗?」
点头。
「……你怎么想?你跟虎曜……你的想法?」
「……」
「痛苦吗?」
「……」
「难过吗?」
「……」
「你……爱他吗?」
「……爱。」寒霄骧凝望着紧闭的房门,悠悠地说:「爱,就算他看着的不是我,就算他把我当成了别人……即使如此……我还是想待在他的身边。」
龙啸眼帘垂下,问:「尽管他得了失心疯?」虽龙啸很不想承认,事实,就是事实。
寒霄骧笑。
「失心的……还有我。」
13…14END
龙啸从喉间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我所在乎的,只有我的弟弟虎曜……也许对你相当不公……」
寒霄骧默默地摇了摇头,无所谓公平不公平,是他心甘情愿,他所在意的也只有一个人。
「虎曜他……」龙啸郑重地对寒霄骧揖躬说道:「他就劳你多多照料了。」
站在燕鹰门外的龙啸整理好思绪后,手抬起,敲门,轻叩,。
「爹,是孩儿。」
「进来。」
龙啸推开门走了进去,对着的刚好是在端坐桌前手握卷册的燕鹰,燕鹰和蔼的一笑,问:「虎曜还好吧?」
「孩儿想……他应该很好。」
燕鹰满意地边点头,边自语般地说:「呵,我就知道,全是陈鹏的一派胡言,真搞不懂他脑子在想什么?整天都在说些胡言乱语。」
「爹。」龙啸唤,引起燕鹰的注意后,他才说道:「陈大夫……他没有说错,虎曜他……确是疯了。」
燕鹰被吓呆了,龙啸漠然的诉说令他不能接受的事情,平静的说法,反倒增添好几分的说服力在。
「你、你说什么?」燕鹰双手撑桌,勉强地立起身子。
「虎曜疯了。」
燕鹰道:「你、你刚刚不是说虎曜他、他、他——」语难成句。
龙啸冷静地道:「虎曜很好,没有任何事可以伤害他,因为他疯了。」
疯了的人,是再也不会被现实所伤害。
自己为自己编织了属于自己的世界,在那个世界,只有为自己存在的虚像,现实是不会存在。
龙啸事实上不像表面的那样平静,他也是很混乱,在踏进虎曜的房里时,赫然跳进眼底的就是虎曜跟着一个男人……虽然龙啸的反应之快叫人佩服,那也不过是他下意识所做出的举动。
当时的龙啸,是处在错乱的冷静中,他错乱的冷静也持续到了现在,而且也势必会继续持续下去。
他不冷静不行,他不强迫冷静不行,若是连他都失了方寸,虎曜跟燕堡又将会何如?
龙啸并非单单顾全虎曜一人就好,他也要兼顾到燕堡才行。
堪称江湖首席的燕堡,哪能经得起这样的丑事?虎曜失心疯还好,竟还跟个男子苟合?传出去会是多大的笑话啊?!
他并不在意虎曜疯了,也不在意虎曜跟寒霄骧在一起的事情,但他不得不考虑燕堡。
龙啸对于燕堡有应负的责任跟义务,燕堡是龙啸抛不开也舍不去的庞大包袱。
魏子清当初对他说的话,直至今还深深刻在他的脑海。
『你是虎曜的哥哥,盟主的大儿子,燕堡的继承人!你背负了许多人的责任,许多人的希望!』
正同魏子清所说的,无论他喜厌与否,他都有他该扛起的责任,他的责任,就是虎曜跟燕堡。
——其实,龙啸可以不必把自己搞得这么累,他大可以把所有的事丢给燕鹰去烦恼,毕竟现在燕堡的主事者还是燕鹰。
可龙啸没办法置之度外,以燕鹰的性格不会原谅虎曜,燕鹰宁愿杀了虎曜也不要虎曜浑噩渡日,败坏燕堡的名声。
燕鹰是他们的父亲,却也是燕堡堡主,武林众人公推的盟主。
龙啸是要对燕堡负责,但是龙啸也会以虎曜为重——虎曜是他的胞弟,晚他三刻出生的弟弟,尽管性格回异,喜好不同,他们之间的血浓于水无说分明,情深好比似海。
虎曜疯了痴了狂了都好,之于龙啸来说,他都得为虎曜挡去风雨,照顾虎曜就是他这个兄长该尽的本分。
兄长,是为了保护胞弟才有的存在。
再一次地确定自己的想法,龙啸手一摆,拎起下摆,噗通地双脚跪地,以无畏的眼神看向燕鹰。
「爹,请原谅虎曜,也请原谅孩儿。」
燕鹰气愤至极,抖颤着唇问:「……你说什么?」
「孩儿……」
燕鹰岔话地怒喊:「虎曜人呢?虎曜人呢?叫他来见我!我不信!我不信!虎曜他不可能会疯!我燕鹰的儿子哪有那般软弱?」
「虎曜……他不在了……」龙啸稳然地道,看着愤怒的燕鹰,很奇妙的,龙啸只有平静。「孩儿想了很久很久……最后,孩儿还是想要保全虎曜跟燕堡……两方,孩儿都无法舍弃……」
「……龙啸,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
龙啸半垂的眼帘,缓缓闭上。
「孩儿……孩儿只是选择了虎曜的快乐。」
会幸福吧?
只要跟着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会带给虎曜幸福。
龙啸,露出了微笑。
——带他离开,远离悲伤,远离痛苦,只要给他快乐就好……你可以做到吧?毕竟你为了他……舍弃了自己。
寒霄骧不得不佩服,那个与心爱人儿有着相同面孔的男人,确实地了解他对虎曜的感情。
可以没有自己,
可以没有自我,
为了最想呵护的那个人儿,什么都可以不在乎,任何事物都可以舍弃。
夕阳西下,一马二人,两人的影子,随着残阳的光,拉着细细长长。
「怎突然地要我们去找师父呢?」
拥在怀中的心爱人儿发出了疑惑的询问,昂起头视着他,眼睛盛满了希望获得解答的期待。
寒霄骧的回答,是一个俯首的亲吻,被吻的虎曜胀红了脸,状似羞赧地低下头——寒霄骧喜欢脸红的虎曜,喜欢在他怀理喘息的虎曜,喜欢在他身下抱着他努力迎合他的虎曜……总结来说,虎曜的一切一切,寒霄骧都是无法克制的迷恋着。
该如何克制?这一份已经不能回头的爱恋。
低下头的虎曜涩涩地说:「为啥要我们偷偷摸摸地溜出堡外,不告知老爹老母,只有陈大夫来送我们……」最让虎曜不解的,还是临走前陈鹏慎重地对『飞蜜』行礼,请求『飞蜜』好好照顾他。
什么嘛!自己孩子气归孩子气,不过也是很值得依赖的!保护『飞蜜』,对他来说还不成问题!
「为了让我们一直在一起,只能够瞒着其它人。」
「为什么?」虎曜又昂起头颅。
寒霄骧用下颚摩摩虎曜柔细的发丝。
「……问题的答案,很重要吗?」
虎曜嘟起嘴,道:「因为我想知道啊!」
寒霄骧既温柔又宠溺的笑着,他的笑,只给怀中的人儿看,他的情,只在怀中的人儿上。
尽管,怀中的人儿无法理解,尽管,怀中的人儿不晓得他舍弃了什么。
但是有的时候,付出并不需要多大的回报,一个小小的微笑,一个淡淡的亲吻,就足够让寒霄骧满足。
不再漠然的寒霄骧,不再冷情的寒霄骧,学会了执着,执着虎曜的笑,执着虎曜的哭,执着虎曜的一举一动,对虎曜的执着,彻彻底底的改变了寒霄骧的命运。
是喜?是忧?现在的寒霄骧还不晓得。
寒霄骧圈着虎曜腰际的手,又给虎曜带进怀里了些。
「以后,等你真正的想知道了,你就会知道了。」
还想逃避,所以躲藏着,逃避的人,会真的想知道事实的答案吗?无非想要个解释罢了……
——希望虎曜清醒吗?龙啸问过他,他的回答是沉默的摇头。
虎曜清醒了,以虎曜的性格,还会待在他的身边吗?寒霄骧不愿想,私心地希望虎曜永远保持这个模样。
很过份,很自私,可寒霄骧没有办法,若虎曜离开他……
寒霄骧想象不了没有虎曜的日子。
替代品也好,只要虎曜需要他,只要心爱的人儿不离开他,寒霄骧真的无怨无悔。
可悲的……
单相思……
「我现在就想知道!」
「你现在还不算真正的想知道。」
不过,就请保持这个模样,某些事情,不必明白的太过清楚。
「唔……」虎曜闹别扭似的甩开头,作势不理寒霄骧,寒霄骧倒也耐得住,任凭虎曜耍他的少爷脾气。
过了许久,才听得虎曜低声的说:「小气鬼……但是……算了、算了……我也不是那么特别的想知道,只要能跟妳在一起就好了……」
寒霄骧漾开温柔似水的笑容,细碎的吻,不断地落在虎曜的发上。
「……我爱你……」
虎曜的肩膀重重地震了一下,烧透的红,蔓延到了耳根,如要烧起来似的。
「我也、我也是……霄骧……」后头的名字,虎曜喊得很犹豫。
寒霄骧不敢置信的睁大眼,寒霄骧忘了他们乘在马上,欲把背对他的虎曜转过身面向他,太过激动的动作使得两人双双跌下马,虽他失控如此,他还是很尽份地保护虎曜,把自己当成了垫背,安全的护虎曜无恙。
趴在寒霄骧身上的虎曜着急的看向寒霄骧,问:「妳没事吧?飞蜜,妳没事吧?有没有伤着哪里?」
「刚刚你喊我……」
「我、那个、那个龙啸说的……他说叫那个名字妳会开心……我不懂,可是、可是龙啸他说要我喊喊看……妳不喜欢吗?那我——」虎曜深怕惹得寒霄骧不快,结巴的解释着。
臭龙啸!被你害死了!虎曜在心里抱怨想道。
寒霄骧一个转身,将虎曜跟他的位置调换,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寒霄骧好看的脸庞,更是增添一股说不出的魅力。
「……再喊一次……」
「什么?」
「再喊我一次霄骧……」
虎曜试探性的说:「……霄骧?」
「再喊一次……」
「霄骧。」
「再喊一次……」
「霄骧。」
一次又一次,重复着同样的对话,虎曜不晓得为何飞蜜要他喊她『霄骧』,可是……飞蜜高兴就好,只要飞蜜高兴就好,其它的,他不想知道,一点儿也不想。
只要去探究,总觉得好像会失去什么——他不想要失去了。
「再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