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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体有了一丝滚烫,似乎还在她耳边微微的呢喃:“雪姐姐。”
不要脸的死色狼,色胚子。
李相宜总算是明白了,狗血的剧情老套的情节,莫不是她与他的某位心上人长得有点类似,所以才令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神恍惚。
重重的一记耳光响亮的甩到了他脸上,李相宜一脚踢得他翻了个身,飞快的跃起:“混蛋,王八蛋,人渣,败类,连老娘的豆腐都要吃,你还是不是一个男人。”
用力的擦了擦嘴唇,恶狠狠的呸了一口:“我差点忘了,你根本算不上一个男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与我为难,我跟你们所有人都说得很清楚,我和你大哥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了,为什么还要揪着我不放,我现在连他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你发的哪门子疯?别以为你林家有钱就了不起,别以为你老爹做官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真敢做出大不敬的事来,本姑娘就把命豁出去,上京告御状,告得你全家倒霉,满门抄斩。”
“你这疯妇,大逆不道的在说什么?”林三不知何时出现,重重的一脚踢向李相宜。
头还真不是一般的晕,李相宜感觉自己的身子飞起,脑袋不知撞到了什么物体,血腥的味道在鼻间漫延,努力的睁开眼睛却睁不开,只模糊的看到自己收拾着的那些物件和鱼汤洒了一地,李相宜在失去意识前,恨恨的在心底暗道,有种就踢死姐,别让姐醒来,若不然,姐一定让你赔银子赔得倾家荡产,可怜她的鱼汤和辛辛苦苦卖了一天赚来的碗,就这么碎了。
“混……蛋。”李相宜晕迷前,恨恨骂道。
受伤(下)
肚子一阵一阵的疼,还不如让她去死。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真想拿头撞墙,却撞到了柔软的被面。
睁开眼睛看去,四周一派古香古色,和在潘玉家醒来是完全不同的场景。
头顶是撒金盏花鹅黄锦帐,眼前是镂空雕花烫金纹梨木桌,并桌上青瓷并蒂莲花茶具一套。
杯子正冒着腾腾热气,似刚倒下茶水不久,却不见半个人影。
李相宜头上还有些疼,身子也像散了架一样,挣扎着起身向后脑勺摸去,那里绑了厚厚的绷带,那一脚那么大的力踢中了她小腹,到底还是没能把她给踢回去,她还在这个贫穷落后的地方吗?还是又穿越到了别处?
若有似无的香味飘入鼻中,隔着淡淡轻纱垂幔,隐约可见青铜熏炉淡烟袅袅。
李相宜光着脚下了床,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不知用什么材料制成,如踩在云端一般。
再看身后的这张雕花盘云纹雀红木古床,两旁直直垂下的玉勾更是令她睁不开眼。
金玉满堂。金碧辉煌。李相宜能想到的词藻只有这些。
真的是玉制成的吗,将一块又一块美玉连接起来的真的是金勾吗。
李相宜上前去伸手抚摸,温润的触感半点不假,将金勾子放到嘴里咬了咬,硌得牙齿生痛。
什么样的人家这样的奢华,莫不是被踢死后又一次穿越成了大富人家的千金小姐。
李相宜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高兴得差点没跳起来。
这些金玉饰物倒是没几个兴趣,若是能拿去换成山珍海味却令她兴奋至极。
前世里她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吃货,吃遍了大江南北却还是没能满足,若这里是大清朝,或是哪个朝代的皇宫,她就能吃到自己想要的满汉全席,纵然不能尝个遍,百八十道还是可以的,只要有那个经济条件,照着她记忆中的法子,吩咐厨子去取材料,绝对不成问题。
李相宜愈发兴奋起来,忘了小腹的疼痛,在屋子里转悠。
纱幔后是一串串的水晶珠帘。
微微晃动一下就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玩兴顿起。
李相宜玩得不亦乐乎,把它整个当成了一个大个的风铃。
这纱幔也是好东西吧,摸在手上轻软如空气,柔滑似美玉,贴到脸颊,触感超好,真是好东西,拿下来卖掉应该值不少银子吧,不知道这里的物价怎样。
李相宜只觉得满屋子的金银玉器水晶纱羽都变成了香喷喷的烤鸭、豆瓣鱼、五香肉、牛肉包、卤鸡、浓汤,还有熏火腿、豆包、油炸饺、锟钝、羊肉面、糖醋排骨、蒜香小黄鱼,想一想都要流口水,这才发觉肚子饿得要命。
“喂,来人啊,我要吃饭。”李相宜冲外头喊道。
“还以为你真的转了性子,看到这满屋富丽,到底露出了本性。”转到纱幔外兴奋了许久的李相宜压根没留意到身后的梨木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白皙修长的手指拈着还在冒着微温热气的青瓷杯,闲闲的把玩着,似在等茶水冷却。
李相宜一个激愣,是那二世祖的声音。
挑明(上)
隔着纱幔望去,帘后的他有种不真实的虚幻。舒唛鎷灞癹
一袭白衣,赤足裸胸,和她一样,似刚从床上睡起。
往常高束的发丝此刻尽数披散在两肩,几缕青幽润泽光芒在颊边闪烁。
他眸子里的光芒亮得像繁星,却如同星子一样寒冷而遥不可及。
十七八岁的少年,鬼魅一样,每次给人的感觉都不一样。
他拈着杯子缓缓站起,斜倚在雕花镂空的室内隔断廊柱旁冷眼看着她,一抹讥俏几缕嘲讽。
李相宜毫不再意他的眼神,只郁闷自己的美梦破碎。
还以为转了人生,没料到还是在这个她一丁点也不留恋的身体里。
失望过后,李相宜只觉得全身的兴奋劲儿都退去,懒洋洋的拖着身体走回帘内,看都不看林峰一眼,也懒得和他说话,掀开被子躺回了床上,只露出巴掌大的小脸,没趣的盯着头顶的锦帐看,肚子发出一阵咕咕的叫声。
李相宜扭头看了林峰几眼,不屑的撇了撇唇,饿死事大,失节事小。
宁可饿死也不愿向这个家伙讨要吃的。
话虽如此,饿肚子的感觉却不好受,李相宜腹中空空又小腹疼痛难忍,烦躁不堪。
将被子拉到头顶不满的咬着被角,恨恨的想。潘玉那个家伙死哪去了,懦弱、胆小、自私、现在还把她一个人扔在了这破地方不闻不问,这种男人,不要也罢。如果他现在敢出现在她面前,她一定赏他几个大耳刮子,再把他扔回穷山沟。
还有这个变态男,她滴溜溜的转动着眼珠子,怎样才能骗得他让她离开,看这丫的眼神,准没安好心,满肚子的坏水,凤眼挑长眸带狭促,将来长大必是一个祸害。
李相宜正想着对策,屋外传来一阵喧哗。
熙熙攘攘的声音。
有人撞门而入:“云儿。”
情深意切的呼唤让李相宜起了满身鸡皮疙瘩。
她恶寒的看着面前的林峰。
他唇角微微一勾。
李相宜别过头去。
夹裹了花香的修长身影向床边扑来:“云儿,你有没有怎样,听他们说你在府门外受了伤,可是为寻我而来?我知道昨日大街喧哗,你不易与我相叙,如今在这房中,你有何话尽可明说,与我一叙相思之情,还记得你说过,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
“够了!”李相宜终于忍无可忍。
她有说过吗。
是那个已经死去的女人说过吧。
风花雪月。
也亏他们谈得出这么浪漫的恋爱。
白衣美男很受伤:“云儿?”
泪悬欲滴。
李相宜再也受不了了,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我不是那个什么云,以前的那个什么云已经死了,现在的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不要再到我面前谈情说爱好不好,我真的觉得很……”
他的眼泪就那么流了下来。
李相宜一个心软:“很不习惯。”
她原本想说,很恶心的,只怕他会再寻死一次吧。
“我知道,你可能真的失忆,也可能是因为不肯原谅我。”他眼里闪烁着希翼的泪光:“不管怎样,既然你来了,就好好留在这里,我断不会让你像在潘家那样,饭都吃不上,饿着肚子出来摆摊,云儿,为了我,你受苦了,一定是因为我,那姓潘的才会如此待你。”
挑明(下)
“拜托,你不要自做多情了好不好,我真的不喜欢你,你要怎样才会相信,我对你已经没有半点情意。舒唛鎷灞癹”李相宜失去耐心,没好气的说道:“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好,我现在根本没空去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事情,就像你说的,我连自己的温饱都不能解决……”
“是我的错。”林逸起身:“我差点忘了,吩咐下人做了你最爱喝的银耳莲子汤,这就让人去端上来。”
转身似换了一个人,所有的温柔不见,带着阴郁的沉冷:“还不快去。”
“是。”门外守侯的下人不敢看他的眼睛,将头垂得低低的,退后了两步才敢转身加快脚步。
李相宜来不及阻止,有东西吃她当然很高兴,可是谁能知道银耳莲子汤是她最深痛恶绝的饮品,她半点兴趣也没有,看着不稍片刻便端上来的汤羹,李相宜别过脸:“不喝可不可以。”
“云儿,我喂你。”林逸端起勺子。
“我真的不喝。”李相宜看着就觉得恶心,伸手挡开。
勺中的甜汤全都洒落到了林逸的腿上。
看着他因烫热而微皱了一下的眉头,李相宜眼中闪过一丝歉意,随后化成一声轻愁:“我是真的没有故意和你置气,自摔下山涯后,我的口味喜好都改变了,不喜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只喜平凡生计,若你问我,在天愿为比翼鸟下一句是什么?我真的答不上来,我只知道铺子里的粗瓷陶碗大概十到五文钱一个,其它的真的一概不晓。”
“原来是这样。”林逸笑了:“既然你不再喜欢风花雪月,那我就和你谈厨艺美食。”
唇边绽开的笑容如千丝万缕的阳光洒进房间,照得满屋发亮。
李相宜微一失神。
林逸已站起身:“我亲自下厨去为你做一次红烧鳜鱼,那些鱼是前些天京里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口感极好,你定爱吃。”
“大哥,送她走吧。”林峰拦住他的去路:“这个女人都已经说得这般清楚,你为何还要执迷。”
“你不会懂的,峰儿,让开。”林逸面对它人的时候似换了个人。
“大哥。”林峰有些恼怒。
“让开。”林逸变得冷沉。
“到底为了什么?难道是大嫂不够好吗,我刚接到书信,她马上就要到了,你把这个女人安置在老宅,还留在嫡妻才能居留的东屋,到底居心何在。”林峰愤怒道。
“我说过,你不会懂的。”林逸冷冷的看着林峰:“我的事不许你插手。”
“大哥。”林逸拂袖而去,林峰看着他的背影,眸中杀气渐起,冷冷凝向李相宜:“都怪你。”
“关我什么事。”李相宜从床上一跃而起:“我自己都还觉得冤呢,你也看到了,你大哥他自己一厢情愿,我已经和他说得这样明白,他非得缠着我不放。”
李相宜也觉得烦闷:“谁稀罕吃他的红烧鳜鱼,你现在就放我走吧,省得呆会又纠缠不清。”
“你真舍得?”林峰嘲讽。
“真是可笑。”李相宜道:“你当真以为我喜欢这些身外之物。”
用力拽下床边悬坠着的玉带:“很值钱吧。”
狠狠的摔向桌面:“现在一文不值了。”
与青瓷相碰莹光四溅,玉碎,金钩滚落到了地面。
留情(上)
李相宜挑眉看向他:“现在足以证明我对这些东西半点兴趣也无,刚才不过是因为从前太穷没见过,所以看个仔细,图个眼鲜,现在看也看过了,摸也摸过了,没什么稀奇的,既不能当衣服穿,也不能当饭吃,有什么好。舒唛鎷灞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