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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只是长得很像,但说话的神态和眼中的神情完全判若两人,看样子那天是她认错人了。
“我说一个人白天和夜晚的气质怎么会相差那么远,原来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李相宜看到这个看上去总是一脸坏笑的男人就没有什么好感,拉了潘玉扭头就走。
“等等。”他在身后问:“你们是不是迷路了?”
“就算是迷路了也不会向你问。”李相宜没好气。
“为什么?”男子扬唇一笑,面容几分俊朗,又有几分隐隐说不出的华贵之气。
“因为你不是一个好人。”李相宜道。
“哈哈。”男子突然大笑起来:“太有趣了,这位小娘子,你我如今不过第二次见面,你就能看出我不是一个好人,这也太神奇。”
“有什么好神奇的,一看你这张脸,再看你这身打扮,痞里痞气,是个好人才怪。”李相宜牵着潘玉绕过他:“就此别过,后会无期。”
“你确定要往山里去?”男子不怒反笑:“别怪我这个坏人没有提醒你,那里面可是有老虎的,前些日子已经吃了好几个进山来打猎的猎户。”
“你唬谁呢?”李相宜转身:“我今天偏偏还就往山里去了,我就不信,里面真有老虎,若是真的,你这种人早被吃了。”
“哈哈,小娘子。”男子双手抱臂,闲闲静立道:“难道你不知道,老虎不喜欢吃坏人,因为坏人的肉咬起来酸酸的,硬硬的,它就喜欢吃好人,好人的肉嫩嫩的,滑滑的,就像小娘子你这样……最是合它的胃口。”
“放你娘的屁。”李相宜第二次爆粗口:“你才是老虎盘中的菜。”
“可惜啊,老虎偏不喜欢吃,爱的就是你和你相公这一种。”男子笑得更欢快。
“你……”李相宜望了望里头茂密的大山,半个飞鸟的踪迹也无,听说老虎出没的地方,其它兽类及少,难不成是真的。
看李相宜狐疑的模样,男子笑得更气喘了:“哈哈,笑死我了,不过三言两语就把你给唬住,看样子我唬人的功夫更进了一层。”
“你骗我?”李相宜这才明白他在耍她。
“你敢耍我。”她气得胸口急剧起伏。
打虎(上)
“娘子,别和他说话了,我看他怪怪的。舒唛鎷灞癹”潘玉握紧了她的手。
“没事,我不怕他。”李相宜挑眉道:“本姑娘向来只怕好人,不怕坏人。”
“这可就奇了怪了,常言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怎么就正好相反呢,还是你觉得我这个坏人看上去好欺负,所以才狂妄至此。”他笑得愈发轻快起来。
“哼。”李相宜冷哼一声,彻底不再理他,和潘玉往山里去。
待他们转了身后,男子才敛去了脸上的笑意,看着潘玉的背影,愈来愈觉得,与那庙堂之上正居龙椅之中的男子有几分相像,不止是几分,是非常的像,就连那眉眼,都有几分当今皇后的味道,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
如果真是这样,那个人来到这里也就不稀奇了,只是,按这女人的话说,他应该与这个潘玉也见过面了,为何没有下手,难道还在算计着其它什么吗。
微微一声叹息,太阳穴隐隐作痛,不由得伸手按了按有些肿涨的穴位,皇嫂啊皇嫂,她还真是瞧得起他,把这么重要的任务扔到了他头上,害得他这个逍遥王爷不得不到这个穷山沟里来,再也去不了那些逍金窝了,还有王府中的那些美人,一个个独守空房,想想都替她们觉得寂寞啊,这山沟沟里,山明水秀,什么都好,就是缺美人啊。
眼前的这一个虽然美则美矣,却是名花有主的人,他向来对这种有夫之妇没什么兴趣。
“哎……”又一声叹息。
若这潘玉真是皇嫂找寻了多年的人,他还真得跟紧了,别让这个迷糊的女人真把他送进了虎口,山里面有老虎,那可不是假的。
还来不及思考完,只听得一声尖叫,接着是久久的沉寂。
李相宜被吓傻了,她从来没有料到,自己有生之年竟然还能有幸见到百兽之王。
那额头上有王字印记的猛兽。
虎虎生威,威风凛凛。
满脑子的形容词跑出来,这个足有她五个身形大的庞然大物令她彻底的傻了眼。
脑子里一片空白。
李相宜默念道: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这是假的,这是虚幻的。
可惜老虎根本听不懂她的祈求,不但没有转身离去,反而一声长啸,地动山摇。
李相宜彻底瘫倒,再也义气不起来。
“娘子。”潘玉不是早该被吓晕了,怎的挡在了她身前:“我不会让它伤害你的。”
“你走开。”李相宜虽然害怕,却还是分得清孰轻孰重。
就算被吞下去,也不过是原主的身体,而潘玉,不能想像他葬身虎口的模样。
李相宜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将他推开,推得远远的:“走。”
潘玉怔住。
“我让你走啊,快点走。”她拾起地面的树枝:“我可以对付它的,别成为我的负累,走。”
见他原地不动。
她一声怒吼:“我让你走,听到了没有,走啊。”
他依旧不动,定定的看着她。
她顽固的与老虎对持,又是一声长啸,眼看着这只猛兽就要呼啸而上——
李相宜闭上了眼睛:完了。
手中的树枝滑落,她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打虎(下)
“怎么,看你嚣张得不得了,不像是这么容易认输的人啊,不过一只臭虫,虚吼了几嗓子,这就怕了它了。舒唛鎷灞癹”轻快的愉悦嗓音在李相宜耳边响起,带起一阵清新的风。
她睁开了眼看去,老虎已赫然倒地,都没看到它是怎么死的。
只见虎口有些微的血迹,其它地方看不到半点打斗的痕迹。
李相宜看了看面前的男人,又看了看潘玉:“你杀的?”
“不,不是我。”潘玉连连摆手。
“那就是你杀的喽。”李相宜挑眉,不以为意的看着白衣男,并不讶异他能杀得了老虎。
“怎么,你不是应该感到很吃惊很高兴吗?”男子也挑眉。
“为什么要吃惊,又为什么要高兴?”李相宜冷冷道,用脚踢了踢地面的野兽。
一动不动,再也不复刚才的张牙舞爪。
“我救了你,你不道谢,也不感激。”男子又问。
“谁知道这大虫是不是你家养的,万一是你养出来专门害人的,我岂不是谢错了人。”李相宜走到潘玉身边上下打量:“相公,有没有伤着你。”
“你唤我什么?”潘玉微微一怔,脸红了。
“相公啊。”李相宜道:“我不是一直这么唤的吗,我是你娘子,你是我相公。”
说罢有意的看了面前的白衣男一眼,示威的看着他。
眉目狭长,眼带桃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她可是有夫之妇,别想打她的主意,一路跟来不知道有什么坏心眼。
“呵呵。”潘玉害羞的挠了挠头。
“被吓傻了吧,也不知道刚才你怎么有勇气挡在我面前,看在你没有丢下我不管的份上,今儿个本娘子心情好,就做一顿天下独一无二的美食给你吃。”李相宜道。
“吃什么?”潘玉问。
“它。”她踢了踢地面的老虎。
“啊?”潘玉面露震惊:“吃它。不要。”
“没出息。”李相宜不齿:“就许它吃咱,不许咱吃它,这算什么道理,难道你不知道,老虎肉很美味的吗?”
“可是,我听李大叔说,它的肉,酸酸的。”潘玉犹豫道。
“随便你啦,反正我用树枝串了烤,爱吃不吃由你。”李相宜蹲下身去,这才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将它的皮肉剥离开来。
想了想,拨下头上的银簪——
“喂,等等,你不会要用这个来剥老虎皮吧。”白衣男飞快的制止了她的动作。
“怎么,关你何事?”李相宜冷道。
“这只老虎是我杀的,理应由我来处置吧,你好像没有决定权。”他道。
“真是奇了怪了,我刚才闭着眼,可没看到老虎是你杀的,也许是我相公杀的也没准呢。”李相宜冲潘玉挑了一下眉:“对吧。”
“嗯,那个……”潘玉尴尬一笑,冲白衣男不好意思到:“对不起,我家娘子她……”
“明白,完全明白。”白衣男了然一笑,那笑容令李相宜觉得万分可恶。
“你这人还有没有尊严,都已经和你撕破了脸,没好好说话,你怎么还跟着我们不走,你不是在垂钓吗,该干嘛干嘛去。”李相宜看到他和潘玉说话的时候心里隐有一种不安的感觉,说不出来是为什么,怪怪的,难道又是原主的情绪在作怪。
他却并不生气,反而愈笑愈灿烂,摇了摇头:“小娘子此言差矣,怎么说我也是你们俩的救命恩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别看我一剑就让它毙了命,好像很轻松,其实这需要消耗掉我很多天的内力。”
“关我屁事。”李相宜心底的危机感愈来愈重,不喜欢潘玉和他站在一起。
“不就是一只老虎吗,让给你好了。”她牵起潘玉的手就要离开。
无双(上)
“想走,没那么容易。舒唛鎷灞癹”
一声冷喝,破空而来。
紧接着,轰的一声惊天巨响,仿佛惊雷一样的声音震得他们耳朵发麻。
李相宜只觉得眼前人影晃动,回过神时,她与潘玉还有白衣男已远离了雷区。
地面老大一个坑,若不是闪躲及时,只怕已被炸成粉碎。
李相宜震惊的看着,这是什么雷,威力好大,真像她见过的小手榴弹。
“我又救了你们一次,这恩情你先记着,以后再还,我去会会这位美人。”
白衣男嗓音依旧愉悦,似乎并没有因被人偷袭而生气。
他好像时时刻刻都活得很轻松,神仙般自在,没有任何事能令他烦忧。
李相宜这一次没有斗嘴,而是顺着他飘飞的方向看向了树顶——
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
惊艳绝伦。
只见碧树之上有一位身着黑衣的女子飘在那里,迎风而立。
她一身黑色镶了金边的衣,满头的青丝不像现如今的女人一样式样繁杂,只用一根黑色丝带束在了脑后,眼里全是冰冷的寒意,她的眸光里有着涛天的愤怒,几缕黑发飘荡在额边更显得那张脸无比美艳,尤其是那双眼睛,仿佛要喷出火来一样,更平添了她那种惊艳绝色的美。
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可以将黑穿得这么好看,浓烈彻底。
她的唇不点而红,碧树间洒下的光影里有莹润的金光。
手上拿着看上去很奇怪,在李相宜看来却很眼熟的弓。
眸中全是杀意。
将箭对准了白衣男的方向:“受死。”
金光流过,划破空气的沉寂。
白衣男子眸中先是危光一闪,双眸骤凛,待树上的女子飞越而来,翻旋落地,身形如猫一样的矫捷翻腾时,眸长的凤眸里闪过一丝惊艳。
方才隔得远没看清楚,这一刻李相宜也不由得再倒抽一口冷气,着实震惊了一把。
见过漂亮的,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不是商雪瑶和她这等凡俗女子所能比,这个女人就好像是从天而降的神祗一样,五官精致到无可挑剔,脸上带着飘逸出尘的绝美,那双眼睛却属于尘世,如火焰一样的璀璨,因盛着愤怒,更像是玫瑰绽放在眼底。
她眸中飘荡的烈焰在白皙肤色的映衬之下,折射出惊艳绝伦的美。
潘玉似也看傻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李相宜略微有些不满的看了潘玉一眼,不是老实人吗,也会看美女看到发呆吗。
她用力狠狠踩了潘玉一脚,潘玉惊得弹跳起来:“娘子,我不是……是她的手?”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