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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眼如两把锋利的刀子般紧瞪着对面的汤子,似在说对方如果再敢多说一句,他就可能会跳起来一把捏死他。就在他双眼快把汤子凌迟时,终于见到兰嫂带着个佣人往这边走来。
“我们该回房间休息了。”他一把将身边的殷离提起,准备往房间走,哪知还没踏出步子,就被殷离猛地推了开来,冷道:“你自己去,我还有事要问。”
殷离说完后,并不理飒·梵迪斯的表情变化,便又坐了回来,继续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你跟我说清楚。”自几个月前他们聚集在美国开完会后,他就被飒·梵迪斯绑回了意大利,根本不知道外面的变化,也不知道陈氏这段时间接连发生的事情。
汤子没法,只得顶着飒·梵迪斯发过来的风暴,将老夫人的车祸后来领主与夫人之间的分歧大概说了一遍。
“这明明是大脑中枢忽然被控制,失常而引起的行为,有什么好听的。”就在汤子刚说完时,飒·梵迪斯便冷冷地插话道。
“依你看这种现象是怎么造成的?”自坐下那么久,殷离第一次将眼光转到飒·梵迪斯身上,感受到他的存在。
可此时的飒·梵迪斯却很生气,他已经被漠视够了。凭什么他的兄弟、朋友,甚至兄弟的女人都比自己重要?他别过头去,双手抄在口袋里拽拽地看着其他地方,根本不理殷离的问话。
首次被漠视的殷离脸上也升起一丝火气,收回眼神冷道:“既然你不愿意说就算了。”说完后便抬起头来,对等候在一旁的兰嫂吩咐道:“引我去房间,我要休息。”
“你这小子!”就在殷离起身,准备越过自己时,飒·梵迪斯却猛地转过头来,一把抓住他胳膊,双眼冷锐地瞪着他道:“若是想知道,就给我坐下好好听着。”
见殷离终于乖乖地坐了回去,飒·梵迪斯也走了过来,坐在对方身旁,生硬地说道:“这是一种最新的生化武器,利用子弹、刀剑携带病毒,通过受伤者伤口传播病毒。这种武器目前只有西方黑市上才有的卖。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你那个朋友陈子墨这段时间肯定去过西方市场,在当地发生过争执。”
汤子怔了怔,思索了一番后,双眼猛地睁大起来,醒悟道:“我们领主几个月前在英国受过伤,莫非……”
“是亨弗雷伤得他?”殷离开口问道,他也大概知道些查尔科斯家族与子墨的恩怨,因此才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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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弄
他就是那个王财主,欺男霸女,欺善怕恶,榕城之中的人除了林家和秦霸一众人外,几乎没有人不受他的侵害,坏人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而且似乎全让她给遇上了,既然碰到了,谁让她是习武出身呢,不算侠女,也算半个,怎么着也得管一管。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唇边露出盈盈的笑意:“原来是财主大人,久仰久仰,您早说啊。”
“嘿嘿,这下你知道了吧。”王财主得意的掳了掳胡须。
“知道了,若早知是您,说什么我也不敢如此放肆啊。”李相宜笑意更浓。
“还算实识务,若是哄得老爷我高兴,把你破格抬升为十六房也不是没有可能。”王财主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直往李相宜身上打转渖。
胸部嘛,好像有点不够丰满,脸蛋嘛,也稍稍平凡了一点,不过这性子,扔到床上一定火辣辣,还有这吆喝声,叫起床来一定好听……
王财主色眯眯的搓着手上前:“走吧,小娘子,还守着这破铜板干什么,老爷我家全是黄澄澄的金子,你想数多久就数多久,这堆破烂玩意,岂不脏了你的手。”
“对啊,你说得真对。”李相宜笑眯眯道:“可是我只喜欢铜板,不喜欢金子呢。炳”
“为什么?”王财主瞪大了眼睛:“哪有女人不喜金子喜铜板的。”
“因为……”李相宜娇滴滴道:“人家和别人有不一样的身世嘛。”
“噢。”王财主挑起了眉。
“人家出身在一个大户人家,以前可是位千金小姐……”李相宜伸出一只手:“不信,你看看我的手。”
王财主上前,果然一双青葱白嫩的手。
李相宜指尖一弹,藏在指甲缝的辣椒粉全弹到了他眼睛。
“哎哟。”王财主一声惨叫。
身后的家丁立刻围了上来:“老爷,怎么了?”
“你你你……”王财主指着李相宜就要生气。
“王老爷。”李相宜突然哭出了声:“我的财主大老爷,民妇真是冤枉,民妇是以煮面为生的,手上总是会沾上些辣椒粉,不想哪来的这一阵讨厌的风,把辣椒粉全吹到了老爷的眼睛里,民妇罪该万死,现就去跳了河,以死谢罪吧。”
说罢李相宜就要掩面而去。
王财主立刻让家丁住了手:“别动手,她也是个可怜人,这手上沾了辣椒粉也不是故意的,这该死的,哪来的一阵风,来人啊,把这里扇风的大树都给我砍了。”
“老爷,砍了干嘛?”家丁傻愣愣的问。
“砍了当然是拖回去当柴烧,难不成给你妈做棺材板啊。”王财主厉喝着瞪圆了眼睛。
双眼红通通的,像一头被惹急了的斗牛。
四周围观的人发出一阵低低的窃笑。
李相宜看着王财主,故作委屈状:“你看,咱俩是不是八字不合啊,第一次见面,虽郎有情妾有意,但还是冲撞了你,我看就罢了吧。”
“不,不会。”王财主故作潇洒道:“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俗话说得好,好事多磨嘛。”
看不出来还会个成语,李相宜心底暗自发笑。
“老爷,你真大度,民妇真想随了你去,可是……”李相宜垂下眼帘,一脸哀凄。
“可是什么,是不是因为你这个没用的男人。”王财主伸手一指恶狠狠瞪向潘玉:“我现在立刻让他给你写休书,他敢不写,看老爷我怎么收拾他。”
潘玉站在那里没有动,看着他们闹。
李相宜冲他回眸一看,这家伙在极力的憋着笑,耳根都憋红了。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没看到你娘子我演得这么辛苦吗。
李相宜也想笑得不得了,看王财主一副满身肥油笨得像猪的模样,终是忍不住扑哧一下。
王财主起疑:“你笑什么?”
“我……”李相宜敛了笑意:“我是在高兴,可是高兴之后又悲哀。”
“悲哀?为什么。”王财主不解。
“悲哀的是我娘亲没能亲眼见到这一幕。”李相宜编起故事来半点也不脸红。
“你娘亲?这又关你娘亲什么事?”王财主更不解。
“是这样的。”李相宜娓娓道来:“我出身在离榕城千里之外的一个小山村的大户人家,我爹爹非常非常的有钱,但是,我娘亲只是他很多小妾的其中之一,我虽然出身大户,却是不受宠的庶女,我姐姐才是正儿八经的嫡女,她定亲的时候,那聘礼堆满了整间屋子,嫡母跑到我娘房中去炫耀,我娘气得吐了血,一口气没接上来,没了。”
李相宜伏倒在树干:“我苦命的娘啊。”
“真是可怜啊。”那些家丁跟着抹起了眼泪。
“所以,我发誓……”李相宜蓦的抬头,话峰一转:“将来娶我的男人必须用一模一样的聘礼,我要把那些聘礼抬到我娘的坟前去,让她好好看看,她的女儿也可以嫁得风风光光。”
“所以呢。”王财主头上冒出了汗。
“所以老爷,我早就想和我这没用的男人分开了,只不过,我找不到比他更好的啊,他虽然没银子,可是待我很好,我真的很知足,我和你,相逢恨晚啊。”李相宜凄凄艾艾好不凄惨,却没有半滴眼泪。
王财主却信了,信得真真切切:“那……怎么办?”
“你若真想纳我为妾,也不是不行,但是你一定要比他强。”李相宜指着潘玉道。
“他娶你的时候花了多少银子。”王财主问。
“不多不少,正好一百两。”李相宜道。
“怎么可能?”王财主也并不是傻到无可救药:“他一个穷书生,哪来这么多银子。”
“他没有,可是他娘有啊。”李相宜道:“我婆婆当了自己最值钱的一个古董,娶我过了门,可是最终,这一百两银子,自成亲以来,我不停的生病,不停的生病,全让我看大夫吃药给用光了,现在只能出来摆摊。”
“你有病?”王财主道。
可惜啊,这么水灵灵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有病呢。
看她面色红润的样子,应该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吧。
王财主慷慨道:“有病没关系,咱有钱,有药,库房里堆了好多人参。”
“我知道。”李相宜道:“问题不在于我有病,而是在于你有病。”
“我有病?”王财主惊喝:“我有什么病。”
“相思病。”李相宜继续编。
“我相思谁了我?”王财主道。
“你相思我了。”李相宜道:“其实我们并不是第一次见面,你有没有发现,我们曾经见过。”
“曾经见过?”王财主被绕晕了:“在哪里?”
“在梦里。”李相宜的话惹得四周的人轻笑出声。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是在戏弄,只有当局者迷。
李相宜对那些偷笑的人发出一记善意的警告,别把她的好戏给弄砸了,听到他们笑她也想笑,可是她不能啊,真是憋得慌。
李相宜的话雷到了王财主,他愣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好你个小娘子,看不出来还有这般情趣,若如此,老爷我还非接你进府不可了。”
“所以你要把金子换成铜板。”李相宜冲他恳切道。
“金子换铜板?”王财主没反应过来:“为什么呀。”
“因为我跟我娘发过誓,将来夫君的聘礼至少要铺满一个街道,让你用金子去铺,你肯吗,不要多的,就从城门到这里,这条青石板路,你用铜板铺满了就行。”李相宜终于切入正题。
“啊?”王财主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用金子,想都不要想,用铜板嘛,也很肉疼。
“铺完了以后,这铜板还是你的,我一文也不要,我只要做个排场,做个风光给我那苦命的娘看看,以慰她的在天之灵。”李相宜假惺惺的擦眼泪:“若是连这点都不能做到,在场的所有乡亲们,街彷邻居见证,我是断断不能入王府的,因为那视为不孝啊。”
“对啊,说得没错,天下之大孝为先。”
“百善孝为首啊。”
越来越多的人看热闹,李相宜冲潘玉使了个眼色:“相公,你不是一直以来嫌我不温柔,太野蛮吗,如今,这王老爷肯娶,你就休了我随他去吧。”
“啊?”潘玉没接上李相宜的思维。
“老爷,您是打算用金子还是铜板啊。”李相宜道。
“那个……咳……”王财主讪讪道:“我现在弄不到这么多铜钱啊。”
“没关系。”李相宜道:“你这是为了伟大的爱情在努力,我相信各位乡亲都会肯帮忙的,只要你肯用一小粒金裸子去换一个铜板,他们一定会很乐意帮你的。”
“会吗?”王财主挠着头问。
“会。”身后整齐的答声。
用金裸子换铜板,谁不愿意啊。
“可是……”王财主觉得不对:“等等。不对不对。”
“哪里不对?”李相宜道。
“一粒金裸子换一个铜板,好像有点不对吧。”王财主道。
李相宜心底暗笑,还算你没被绕晕头,不过,接下来让你不晕也得晕。
赌命
“金子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舒唛鎷灞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