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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怎么办。
嘴角有咸腥的东西,似刚才涎出了鲜血。
那个给她解药的男人是谁,邪魅的兰花指,红艳的双唇,非男非女,功力也很不一般。
“啊。”李相宜对天长吼,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全跑光:“凭什么要让我想这么多,我不要想,不要想,我只想过快快乐乐简简单单的生活。”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可惜,天不遂人愿。”白衣男静立在树枝之上,似乎站了很久。
李相宜看着他:“你都看到了。”
“看了一半,从你倒地的那一刻起。”他柔柔的笑。
风吹起他的长发,迷蒙着他的笑脸,李相宜一个恍惚,突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这样一个画面,但眼前的人不是他,是另外一个人,白衣飞扬,笑容温暖——林逸的面孔从脑一闪而过。
“不会的。”李相宜后退一步,抵在了树干上。
头隐隐有了轻微的痛。
“既然忘了,就别再去多想。”他的身影轻轻拥来。
将她微微的抱在了他的怀里:“好了,好了,没事了。”
“难道,我真是一个坏女人。”李相宜推开他,看着白衣男:“还有你,为何一直跟着我们,一次又一次,一定不是巧合。”
“如果我说只是顺路同行,你信吗?”白衣男道。
“如果是以前我相信,可是现在,我脑子里有些乱。”李相宜抱着头道:“这是怎么了,他到底给我吃了些什么,让我觉得我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自己。”
“你现在头脑混乱只是服用解药过后的后遗症。”白衣男道。
“你也知道这是解药,那你一定知道曾经的我是谁,是谁给我下的毒。”李相宜问。
“这件事只有你自己最清楚,我的确不知,我只能保护,以后有我在的时候不会再让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出现。”白衣男承诺道。
“这件事情不要告诉潘玉。”李相宜看了他一眼:“我现在一点食欲也没有了,咱们赶路吧。”
白衣男静静的看着她,不说话。
李相宜顺着线条走出了树林,默默的将绑在石头上的线头缠起,走回到原地。
秦霸正在教潘玉骑马,远远的可以看见两道飞驰的身影。
马儿飞快,潘玉在马上的身影稳稳,见李相宜回来,他一下子骑到了李相宜面前:“娘子,你看,我已经学会了。”
“噢。”李相宜头也不抬道:“那就起程吧。”
“不是说要做叫花鸡给我们吃吗?”潘玉不解道:“是不是没有寻着柴火,要不,我和你一起再去寻。”
潘玉利索的跳下马来。
李相宜摇头:“还是先赶路吧。”
末了似想起什么:“相公,你当初,是不是为了躲避仇家才离开江南的。”
那个非男非女太监样的老头说的话令她心里堵得慌。
“娘子,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潘玉的神色一凛,全然不见平日里的呆傻,只是转瞬,便换上一副嘻笑的面容:“怎么会呢,我们家很简单,又不是大门大户。”
“那就好。”李相宜道:“那咱们就走吧,就当是那人发神经。”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人。”秦霸看出了端倪。
“没事。”李相宜翻身就要上马。
“一定有事。”秦霸看了一眼白衣男:“你说。”
“我什么也没看到,就看到她没有拾到柴火,发了一通脾气。”白衣男道:“女人嘛,都是这样小家子气,情绪多变的,别管她了,咱们继续赶路吧,前方不远处有一家酒肆,咱们可以在那里歇歇脚,听说那里的牛肉出了名的好吃。”
秦霸不再多问,只是心中起了疑,李相宜一定遇到了什么事。
潘玉静静的坐在李相宜身后,感觉到她的身子有些颤抖。
她的双手紧紧的抓着缰绳,一改刚才的欢歌笑语,满脸沉凝。
“娘子。”潘玉的身子蓦的贴近,将手紧紧的握在了她手上:“你冷吗?”
“有一点,风好像有点大。”李相宜勉强扯开唇角笑了一下,希望此去江南不要是一个令她后悔的决定,莫名其妙的人和事太多了,她有些想不明白。
“那我把你抱紧一些。”潘玉说着就紧紧的拥住了李相宜,将她娇小的身子纳进了他的怀抱之中,李相宜之才发现,潘玉虽然看起来很瘦弱,但其实他的胸膛很坚实,贴在他的怀里,四周的风好像都远离,只有阳光从他的怀抱间洒落,李相宜身体的寒意驱散了一些,可是心里浓浓的寒止也止不住……
她并不是怕那个太监男,只是刚才那一瞬,她脑海里有了林逸的身影,让她很恐惧。
李相宜缓缓的闭上了眼睛,经过刚才一事,她的头有些疼。
“娘子,若累了你就睡吧。”潘玉的声音像催眠一样响在她的耳边。
李相宜闭了眼,沉沉睡去。
阳光漫天倾洒,路还是那条路,两旁的风景越来越秀丽。
潘玉骑着快马飞奔,白衣男与秦霸在身后共乘一骑。
他们看着前方那一抹飞奔的青色身影,相视一笑。
秦霸沉声道:“你见过第一次骑马骑得如此熟练的人吗?”
“没见过,除非是天才。”白衣男笑道。
两人说完,不再言语。
两匹快马,四道身影,迎着初升的阳光,向酒肆奔去。
马蹄踏起尘烟,一路黄土滚滚,潘玉的马越骑越快,很快消失在了地平线的尽头,秦霸和白衣男在身后有些跟不上,马儿也有些累了。
“他的骑术好像比你还要好。”白衣男坐在身后看了前方策马扬鞭的秦霸一眼。“也许是天份。”秦霸看着潘玉消失的方向,眼底一抹幽沉,谁也看不懂他眼中隐藏的暗芒。
李相宜倒是舒舒服服的睡了个觉。
等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到了下午了。
潘玉将马停在了河边饮水,李相宜睡在柔软的草地间,身下垫着潘玉包袱里的外袍。
她伸了个懒腰,脑中的疼痛退去,变得神清气爽。(文*冇*人-冇…书-屋-W-R-S-H-U)
站起身静静的站在潘玉身后。
潘玉头也未回:“你醒了?”
“你能听到我的脚步声。”她的脚步很轻很软,连她自己都轻若不闻。
“我看到你的倒影了。”潘玉回眸一笑。
“噢。”李相宜道:“我是在马背上睡着的吗?”
“是啊。”潘玉道:“你睡得很香甜,没有叫醒你,想让你多睡一会,白衣公子说再翻过一个山头就到酒肆,你肚子饿了吧,到时候我给你弄些好吃的。”
“这荒山野岭的,能埋饱肚子就成,能有什么好吃的东西。”李相宜对美食已经不抱希望。
她觉得身上粘乎乎的,看着清溪见底的河水:“好美的水,清澈见底,真想洗个澡。”
“前方有温泉。”潘玉道:“娘子你可以去那里洗一洗。”
“你好像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李相宜问。
“以前和娘亲去榕城的时候,路过这里,娘亲告诉我的。”潘玉解释道。
“噢。”李相宜应了一声,顺着潘玉所指的方向往前去,很平坦的草地,山石掩映,有一池看起来很普通的泉水散发着潺潺的热气,有白雾在那里蒸腾。
现在是初春,泡温泉还算是应季吧。
李相宜看了看四周,有潘玉在不远处守着,应该不会有其它人出现。
她脱掉了身上的衣裳,一阵冷意袭来,赶紧下了水。
温热的泉水将全身包围的时候,一种舒服得每一个毛孔都爽透到极点的感觉令李相宜仿佛回到了熟悉的世界,她放松了自己,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头深深的埋进了水里,整个人静止不动,耳边也听不到半点声响,进入了一个无声的世界,只有温暖的水流将她包裹,袭裹她的全身。
她在水底闭气可以达到两分之久,可是现在五分钟过去了,她的闭气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李相宜睁开眼睛,有水草在眼前流动。
呼的一下从水中一窜而起,她将身子自胸部浸入水中,肩部到手部则趴在了温泉旁的草地上,闲闲的将头微侧着,望着天边的太阳。
真舒服,这大概是她穿越到这里来这么久,最享受的一件事情。
虽然疲惫一扫而光,可脑子还是有些乱,一想起那个太监男,就觉得烦躁不安。
不属于她的记忆为什么跳出来惊扰她。
画面中有剑光血影。
不要想,不要想。
她抗拒。
紧紧的闭上眼。
烦躁着,用力的击掌拍向水面……
内功
水花溅得老高。舒葑窳鹳缳
李相宜感觉周身有一股逆旋的气流在翻转。
她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奇景。
水花形成了一条莹白的长柱直冲上天。
水柱所及之处所有的树枝都难逃断裂渥。
枝叶扑扑簌簌的掉落到了温泉之中,她洁净的身上洁满了碧叶,树枝划得肌肤生疼。
李相宜一声惊呼:“谁?”
潘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娘子,怎么了?喈”
“你别过来。”远远看到潘玉的身影,李相宜将身子赶紧潜入水中:“没事。”
“我听到动静了,看到枝叶摇动,娘子,是不是有坏人出现。”潘玉隔着树丛问。
“没事。”李相宜在心底惊疑不定。
四周安静得应该不会有其它人的存在,可是为什么水花会变得如此诡异,而且威力如此之大,穿越到这里一个月来,她从来没有如此愤怒与烦躁,一直都安逸生活,心绪一激动,周遭的空气竟有如此大的变化。
李相宜一个激愣,眼前看到的一切让她不得不怀疑,难道这个身体真的如太监男所说蕴藏着极大的内力,只是之前她一直没有发挥出来而已。
李相宜尝试着又一掌狠狠的向水面劈去,这下子只溅起了些微的水珠飞入眼底。
水面再无刚才的动静。
刚才那阵水浪真的是她击出来的吗。
用力的摇了摇头,甩掉头上的水珠:“烦啊。”
简简单单的生活就真的那么难吗。
李相宜自水中站起,顾不上擦干净身上的水珠就穿抹胸和衣裳一一的穿了上去,穿戴整齐后走出树林,潘玉站在那里等她。
李相宜道:“走吧,没事了,是我大惊小怪,被一阵山风给惊到。”
两人正欲前行。
“救命。”一阵诡异的声音响起。
说是诡异是因为在这寂静的山林里突然冒出一个女子娇俏的声音,有点令人怀疑。
潘玉定定的看着她。
李相宜看着潘玉。
若换成从前她一定会多管闲事,可是现在,感觉处处都充满了危机。
“救命,不要。”衣帛撕裂的声响清晰传来。
“娘子,是山匪。”潘玉骇然大惊。
“你怎么知道是山匪。”李相宜道。
“我和娘亲以前遇到过山匪,他们的老窝就在这山林深处,可能是哪一位良家女子落了难了,娘子,不如我们去看看吧。”潘玉说着就向发声处走去。
李相定原本想制止的,后来一想,自己不能因为遇到了一两件诡异的事情就改变了做人的初衷,她可是想做个好人的,想了想,跟上了潘玉的脚步。
映入眼底的是一副令人愤怒的画面。
只见四五个大汉围着一个年约十七八岁的少女,撕碎了她的衣裳,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赫然有鲜红的指印,还有她的长裙,也已经被撕碎,雪白的大腿暴露在了空气中,她脸上挂满了泪水,目光中满是绝望,见李相宜和潘玉出现,眼中迸射出惊喜的光芒:“救我。”
她渴求的望着他们。
看着眼前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李相宜不知怎的腾升起一种戒备感。
这个少女,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相宜怔怔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