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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眼前这张艳若桃李的脸,李相宜不知怎的腾升起一种戒备感。
这个少女,她似乎在哪里见过。
李相宜怔怔的看着她。
蓝衣少女也可怜巴巴的看着她。
潘玉已上前:“你们在干什么?怎能如此对待一个弱女子。”
看不出来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有男人气概了,只不过,这么冲上去注定是要挨打的。
李相宜看着其中一位的拳头向潘玉挥来,闪身上前,闪电般的将潘玉拽到了身后,一拳击出去,将汉子击倒在地,紧接着双腿飞踢,将少女拉起来(W//RS/HU),解开了潘玉包袱里的衣覆到了她身上:“先把衣服穿好,靠后站着,我来收拾他们。”
“娘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潘玉惊呼。
“我一直都很厉害,只是你没发现而已,带着她上马,快点去找秦大哥和白衣。”李相宜吩咐道。
“不行,我不能把娘子一个人丢在这里。”潘玉道。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李相宜道。
“可是……”潘玉犹豫着看着蓝衣少女。
“照我的话去做,留在这里,大家只会一起等死。”李相宜原本就心气烦躁,这下子来个几个可以和她打架的,正好出出气,看他们出拳的动作,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定是哪个山匪窝里看门的一些小角色。
潘玉不肯:“要死我陪娘子一起死。”
说罢他冲蓝衣少女道:“你会骑马吗?”
“奴家身在漠北,是到江南来探亲的,自幼在马背上长大,只因不熟地形,才会被这些贼人给捉住。”蓝衣少女口齿伶俐道。
李相宜看了她一眼,虽然满面泪痕,眼底却无一丝惊慌,罢了,人已经救下,事后再看她意欲何为。
“你骑着马到前面的酒肆,去寻一位姓秦的大爷和一位白衣公子,让他们前来相救。”潘玉道:“马儿就在河边,你快去。”
“多谢公子和姑娘的救命之恩。”蓝衣少女道。
“不用谢,这位是我家娘子,一向热心肠,看到有人落难,她不会不管的。”潘玉情况危急仍不忘宣扬李相宜的热心肠。
李相宜瞟了他一眼,往日怎么没见他话这么多,这个少女虽有几分姿色,也不至于让他转性吧。
“你敢惹我们虎帮的人,简直是不想活了。”几个人自报了家门。
不听虎帮二字还好,一听虎帮二字,李相宜心底的火直往上窜。
还没等他出手,一阵寒光闪过,秦霸身上带着一股冷冽的杀气出现在他们面前,刀尖上不见一滴鲜血,面前的人全都倒在了地面。
“你的刀法果然天下第一。”李相宜赞了一句,不再觉得恶心。
看死人看得多了,她都有些麻木了。
“走吧。”李相宜转身走向了马匹,看了一眼坐在马背上的少女:“我们只有四匹马,现在匪徒已经死了,你还要跟我们一起同行吗。”
“不知几位要去哪里,小女子此行要去江南。”蓝衣少女露出羞怯的神情。
“刚才还大方得很,怎么一下子就害羞了。”李相宜不知怎的对这个少女有一种敌意,她看了身后的潘玉一眼:“要不你与她共乘一骑,秦霸和白衣,你们谁的轻功好,就飞着去酒肆与我们汇合。”
“算了,还是不必了,我就这样走着去江南吧。”蓝衣少女看出了李相宜的不快,知趣的下了马。
李相宜也没有假惺惺,望了眼站在原地的潘玉:“你是要陪她一起走着去,还是要和我一起骑马去。”
潘玉这才回过神来:“我当然是和娘子一起骑马。”
“那就走吧,别再浪费时间了。”李相宜说完飞身上马。
感觉心口有些隐隐的刺痛,不管他们三人如何安排,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
蓝衣少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这位姐姐是不是很讨厌我。”
“不会,你那么可爱,她怎么会讨厌你呢。”白衣男翻身上马向她伸出了手:“上来,我带你去。”
说罢冲秦霸一笑:“秦爷,您的轻功好,酒肆就在不远处,就劳烦您多走几步啦。”
秦霸没有出声,看着他们扬尘远去。
李相宜感觉头有些疼,脑子里又开始有画面冒出来,一闪而过的竟然还有刚才的那位蓝衣少女,难道她和她之前认识吗,为什么她能从她的身上感觉到一阵杀气。
李相宜心底的烦躁愈来愈盛,算算日子,她的月事又快到了,这个破地方,卫生巾都没得用。
李相宜鞭马扬策,潘玉在身后将她搂得紧紧。
风凌乱的吹散了她的发,李相宜不明白,她就想过市井田园的生活,为什么这么的难呢。
眼看着太阳就要落山了,天边晚霞一片,踏着日落的余辉,西风古道的身影显得分外萧瑟,地平线慢慢的消失,翻过了山头,李相宜终于看到了白衣所说的酒肆。
和她想象的一间小破屋完全不一样,就像电影里的龙门客栈。
一大串红艳的灯笼悬挂在客栈百米远的地方,每十米一柱,看上去显得格外艳丽。
朦胧的色彩在黑暗里映透了点点繁星,李相宜骑在马背上的所有冷意和寒意在看到这如海市蜃楼一般出现的繁华时觉得淡了些,她将马儿骑到了客栈门外,还未进去就闻到了一股万丈红尘里喧嚣的热闹与繁华。
行酒声,歌舞声,吵闹声,叫骂声,混杂着浓冽的酒香以及是肉香传入了他们鼻中。
潘玉惊诧的看着眼前一切:“以前都没有看到这个酒肆。”
“听说是最近一年才有的,生意极好,是一个龙蛇混杂之地,我们进去以后事事都要小心,不要随意与人说话,否则会引发事端。”白衣男抬眼看了下招牌,唇边露出一抹魅笑。
“啊?”蓝衣少女似很害怕:“那里有坏人吗?”
“坏人?”白衣男挑眉:“你眼前就有一个。”
酒肆
“你是坏人?”蓝衣少女似受到了惊吓,后退一步。舒葑窳鹳缳
“都坐在我身前这么久了,现在才害怕。”白衣男笑容透彻。
“你怎么会是坏人呢,是在逗我玩吗。”蓝衣少女见他似有所察,咯咯一笑。
“听闻漠北的女子都豪迈大方,你怎生得如此小心翼翼。”潘玉忍不住问。
“我爹是漠北的,我娘是江南远嫁过去的,所以我既像大漠女子,又像江南女子,这一次我前去江南就是去探外祖,怎知遇到了坏人,幸亏遇上了你们。”她的话里有太多的疑点,李相宜却不想追究,这个时候她只感觉到寒冷,想快点进去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渥。
“噢。”潘玉应了一声,不再说话。
蓝衣少女道:“我还没告诉大家我的名字,我叫小玉,是……”
“知道名字就行了,其它的我们没兴趣,过了今夜咱们就各奔东西,你也不必说得这么详细。”白衣男打断了她的话,冲李相宜一笑:“饿了吧,走吧,咱们进去。喈”
掀起厚重的锦帘,李相宜这才发觉远处闪闪发光的东西竟是绣在帘上的金线,看上去分外朦胧耀眼,难怪红光之中有金芒闪耀,她好奇的多看了两眼,觉得莫名熟悉。
踏进屋子。
一阵浓浓的脂粉味扑鼻而来。
接着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听不出来是谁在说话,但是眼前所看到的人至少有一百来个。
他们有些聚在一起划着拳,有的聚在一起摇骰子,有些则围在一个圆形的放着酒桶的台前,手里端着大碗的酒,一边饮着,一边痴痴的望着台上跳舞的舞娘雪白的大腿。
口水一落千丈,话语粗俗不堪:“他奶奶的,真漂亮,真想咬上一口。”
“来啊。”舞娘极尽妖媚的挑/逗着他们。
李相宜观望了许久,见靠近二楼木梯的方向有一张干净的桌子,也没有招呼跟在身后的人,径直走了过去,落座以后有小二捧着茶壶过来:“这位女侠,真对不起,这儿已经有人预定了。”
“还有其它的座吗。”李相宜端起他倒的茶一饮而尽。
“没有了,您要吃饭的话烦请坐到那边去。”小二所指的方向是舞娘跳舞的那个圆台,空位的确有很多,但上面一片狼籍,杂乱不堪。
李相宜皱了皱眉:“这里是谁人定下的,他现在还未来,我快快吃完便是。”
“这个,小的做不了主,还请您让个位儿。”小二坚持道。
“既然你做不了主,就请能做主的过来,让你们老板娘来。”白衣男走近冲小二道。
“我们老板娘?”小二狐疑的看白衣男:“请问您几位是?”
“我和她是老相识了,你就告诉她,她的老情人来了。”白衣男轻佻一笑。
李相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坐在凳上一动不动,骑马真是太累了,她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白衣男在她对面坐下:“你看起来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那跳脱的性子跑哪去了,换成从前,一定会指着他的鼻子骂开。”
“你都已经说了,在这里不能乱说话,我何必惹这个闲,你不是说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吗,让他们上两个来,我吃完了便上去休息。”李相宜道。
“小二。”白衣男冲其它人道:“上三十斤卤水牛肉,再来十坛老酒。”
“酒喝多了误事,来点茶就可以了。”李相宜道。
“此言差矣,到了这里,怎能不喝酒呢,那肉吃得多没劲啊。”白衣男道:“听我的,别听她的,就照这么上。”
“是,客倌。”
“看不出来,你还挺怀旧的。”袅袅娜娜的身影自二楼木梯上款款而来。
李相宜抬眸一看,惊艳。
艳到至极。
女子一袭红衣,袒胸露乳,乌黑的长发盘在脑后,留下几缕垂在耳畔,妖妖娆娆,风情冶艳。
她看上去年约三十左右:“小子,你上次的酒钱还没给呢。”
“这不是还钱来了吗。”白衣男冲她微微一笑。
“看在你长得还算俊俏的份上,就再信你一次。”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扭着水蛇腰转身离去。
换作从前,李相宜一定会追根问底,可是现在,她对其它人一点兴趣都没有,唯一想了解的就是自己的从前,因为她要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中毒。
【文】酒和肉很快上来了,李相宜看着大块大块的牛肉,不知从何下手。
【人】看白衣男拿着手撕吃得欢快,也学他的样子吃起来。
【书】蓝衣少女也坐了下来,小口小口的咀嚼,秦霸则不吃肉,端着大碗大碗的酒痛饮。
【屋】潘玉则一直静静的,看着李相宜。
他觉得自己娘子有些不对劲,和从前似乎不一样了,自今天早上开始。
潘玉看着她,她半点也吃不下去:“你怎么不吃。”
“娘子,你有心事。”潘玉问。
“没事。”李相宜放下了手中的肉,只觉得耳边的喧闹让她越来越烦躁。
想了想,拿起桌上的酒坛:“你们慢慢吃,我出去一会。”
“喂,你一个人喝一整坛。”白衣男将酒坛按住。
“关你什么事,我相公都不管,你管闲事干嘛。”李相宜一用力,酒坛到了她手里。
穿过众人,打开帘子,一阵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心中的烦躁顿时舒缓了一些。
李相宜看到木头围成的院子里有一个长亭,随夜风轻舞的黄沙在那里聚集成堆。
沙堆旁是一棵碧树,还有绿茵茵的草地。
李相宜抱着酒坛子坐到了树下,一声叹息。
她到底是怎么了,找不到一点快乐的感觉。
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就心烦气躁得很。
“娘子,你看,星星多美啊。”潘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李相宜头也未回,抱着坛子喝了两口酒,真辣,辣得她喉咙生痛。
谁说古代人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