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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悟的态度比他认真多了:“家师之前便有吩咐,决战之时见魔就杀。”
听到这样干脆利落的吩咐,吝惜一怔后又笑了,还称赞:“不愧是宁馨殿下。”人家是算准了,那主上那边估计也没法背后下手吧。
见魔就杀…杜若香现在才终于明白这句话的真正意思,幸好她一直没敢放松警惕,毕竟贺云佩见吝惜他们出来后,表情可是更严肃了。
不再装什么战友了,吝惜他们出手对付的主要目标就变成了净悟他们,而那些准备逃跑的文津的部下,有几个当场被吝惜带的魔物给杀了,更多的则是和对手用魔语交谈了几句,便两个都转目标冲向净悟这边。
杜若香虽然听不懂魔语,但光看也知道这代表文津的部下投降了吝惜那一伙,这又开始为新主子效劳了。
不过她们这方的“人手” 也开始增加,瓷青带着二十几个“人” ,也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突然现身,而且他们手上都有法宝。
瓷青他们可都是贺雨宁亲自训练的,投入的心血不少、法宝更不少,有这些主力军登场,场上的局势开始是杜若香他们这边有点占上风了。
但贺云佩的神情仍然凝重,他趁瓷青也过来援手时,还是对苗梦之吩咐:“听好了,要有个什么你就带香儿先走,知道吗?”
“不。”苗梦之一步也没离开杜若香,但答得极干脆。
“……”贺云佩是了解这师侄的脾气的,只能转冲杜若香说,“那要真有事,香儿你带你苗师兄走。”
“这个请师叔见谅,香儿恕难从命。”杜若香答得比苗梦之客气多了,但意思一样,本来嘛,师祖师伯师叔师兄们都在拼命,就她俩跑了算什么?说轻点是临阵脱逃,认真论欺师灭祖都不敢喊冤!
“你们懂什么!?别以为留下来同生共死才是英雄好汉!”贺云佩真气着了,“你们俩要有个什么,师父就白下凡了,难道你们敢让他再投胎当一世凡人!?”
师祖下凡不是为了太和王朝吗?怎么与他们有关?杜若香和苗梦之不由得惊讶得互看一眼,然后有默契的尽量靠近贺云佩那边,杜若香先开口问道:“师叔的话香儿和苗师兄都听不懂,我们只知道长辈在这儿,我们怎么能临阵脱逃?”(
☆、第一百七十四章 天机(上)
其实关于净悟和贺云佩对他们的态度,杜若香和苗梦之心中早有疑惑,长辈对晚辈关心爱护是正常事,可太过就让人觉得不对劲了。
例如为什么总让苗梦之保护杜若香,一有危险必须两个全躲起来,他们要不听话……你看贺云佩气得!
又例如,苗梦之前世伤了魂魄,净悟不让他回原身休养,宁可冒佛门忌讳的夺舍,好象把他原身看得比他魂魄还重要?
再比如现在,贺云佩又让他们一遇危险便先走,净悟虽然离得远些,但看意思和贺云佩一样。
杜若香和苗梦之觉得,原因就是贺云佩刚才说的师祖下凡投胎当凡人有关,好容易贺云佩开这口,战场情况又不算太危急,他们自然要问了。
贺云佩却又瞪眼:“天机不可泄露,你们懂不懂?”
明明是师叔你先开口说这个的…杜若香和苗梦之不由得腹诽,可现在大战当前也不是缠着问这事的时候,反正他们心里打定了主意——长辈不走他们就不走!
……
从吝惜出场到贺云佩让他们离开,之后又过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吝惜和净悟这两个场上最冷静的也不由得心浮气燥了——那边也该出结果了吧?
仿佛是听到他们焦急的心声,自东南方那边,本来阴沉的天色忽然又往下压了下来,杜若香突然觉得心一沉,呼吸都困难了。
苗梦之的脸色一下子苍白,贺云佩则咬牙切齿:“肆虞!”
与之相反的,是吝惜从惊喜到得意洋洋的开口:“主上…”
可惜他只说了两个字。东南方漆黑的天空突然又祥光闪耀,而且迅速向这边飘过来,“不好!快…”吝惜脸上的喜色都没来得及收起来便忙改口。
只是他改口的速度远没有祥光飞来的速度快,而凡是被祥光照到魔族。刹那间便灰飞烟灭。
“恭喜殿下!”看身边的同僚们瞬间消失,吝惜以最快的速度五体投地喊出四个字…而他这一赌赌对了,祥光险险停在他面前半寸左右。
半寸的距离。吝惜只觉得身体有种要融化的感觉,但他一动也不敢动,只毕恭毕敬把刚才的话说完整了:“恭喜宁馨殿下得回真身。”
一声轻笑,祥光终于离开吝惜有一米多远了,一个极好听极温和的声音说道:“不愧是肆虞最得力的部下,反应和他一样快。”
如果拿光线做武器,那一定是最难躲避的。在场那么多魔族高手都瞬间灰飞烟灭,最强的吝惜是当机立断趴地上,杜若香他们当然也被光线照着了。
不过杜若香只觉得祥光照得暖洋洋的,之前院里的寒气魔气瞬间便消散了,比起吝惜没接触就担心融化。她却直视光线而不觉得刺眼。
祥光一片,但里面自有声音跟吝惜说话后,就光线隐去,出现的是位十八、九岁的年青人,头戴金冠,身着杏黄*色的锦袍,外罩同色绣金色吉祥纹的轻纱。
年青人的那张脸比身上华贵的服饰更吸引人注意,那样精致到只能用完美来形容的长相,让杜若香一下子就认出这是长大后的贺雨宁了。
她甚至还注意了一个细节。原来小孩子那水汪汪的大眼睛在长大后居然成了略狭长的凤眼,但不得不说,这样的眼睛才能让一个长相让无数女子都无地自容的男子…显得威严而不会让人错认性别。
“宁馨你能得真身,还得谢谢我呢。”肆虞这时候也赶过来了,立在半空中笑容自若,只是手上是空的了。
“还认为你回魔界了。”贺雨宁挑挑眉。也没有势不两立的恨意。
“至少给我留下点吧…”肆虞指指院里的部下,二十几高手现在剩下的不用一只手就数得清,他还真舍不得。
贺雨宁认真想了想,终于点头:“也是,要不然你回去后怎么收复失地?”
肆虞的脸色这才有点变了:“失地?你是说…”
“我把你和文津都来人间的消息在魔界传开了。”这也属于背后捅刀子,不过贺雨宁一点也没不好意思,彼此彼此罢了。
肆虞一怔,然后却是大笑:“这才是我认识的宁馨,你知道吗?刚开始见你还以为你真被那些愚蠢的人类同化了,我那时便想这已经不是宁馨了,所以死了也没什么可惜。”
贺雨宁并不生气,微微一笑倒附和他:“这不奇怪,不光是你,也有没认出我的。”
还有?肆虞刚想问,马上自己就想出答案了——黛媚!宁馨当年游历魔界,肯定不会只认识他一个,而现在他和文津都损失不小,黛媚却是最知道实情最保存实力的,她现在估计已回魔界行动了…
肆虞想到这点再无闲聊的兴致了,招呼余部还不忘冲贺雨宁拱拱手:“多谢。”然后匆匆返回魔界。
在场的也只有贺雨宁理解那句“多谢”——如果贺雨宁不提醒肆虞而是拖延他,等他回魔界时黛媚连点渣也不会给他留着了,而且这也代表贺雨宁不是坚决站黛媚这边的,那么以肆虞利益至上的行为模式,他当然会厚着脸皮来挽救他们之间的“友情”。
他当然不会完全支持黛媚了!贺雨宁轻哼一声,那个女魔女居然只记得他长大的样子,居然想了好久又无意中听到太子也叫宁馨的时候,才恍然文津得罪的是谁,匆忙过来投诚。
看在她记性不好审美观还没退步的份上,贺雨宁没和她撕破脸,不过当然也不能让她捡便宜捡得太顺利了。
看魔族全部消失,皇宫的夜晚终于恢复原来的样子,贺雨宁一笑,又成了九岁小孩的模样,随意的挥挥手:“没事了,大家回去洗洗睡吧。”
这就结束了…杜若香眨眨眼,倒是有种现在是在做梦的感觉。
贺雨宁带瓷青和净悟往御书房走去,正元帝那边他还得修改记忆,让宫里都忘了“段广清” 曾进宫,更别去开采白石山,至于定王和定王妃不见了,也得找个好理由。
贺云佩则扯着林行羽找上杜若香,苦着个脸:“我表姐…”
杜若香笑笑,将郭明玉从空间放出来,郭明玉是被林行羽用法术弄昏的,法术没解她现在也没醒,但总得要解开不是?贺云佩并不敢松口气。
“我也有件事必须请教,”姚小茗这时候也过来杜若香身边,“我想请问,我玄都宫门下的弟子,怎么会和令师下凡有关?”他问得客气但不允许回避,本门的事情他和杜若香都有权利知道。
“这事香儿的师父知不知道我不敢保证,但她师祖一定知道。”贺云佩先这样答道。
这句话足够让姚小茗放松了——凌虚子祖师叔肯定不会让自家人吃亏的。
“这事虽说是天机,但迟早也得告诉你们,这样吧,我们后天凌晨时分在家师的洞府见,至于现在,我们还得善后,定王前世的坟不用留了,地府那边也得说明一下,香儿你先回家吧。”贺云佩安排道。
“是。”一听要刨坟掘墓了,杜若香马上乖乖答应,那可是悬在杜家头顶的一把利剑啊!
……
杜若香回去时已经过了三更天,碧桃绯桃两丫头仍在她卧室眼巴巴等着她回来,等得额头都冒汗了。
于是杜若香也学贺雨宁微微一笑:“事情结束了,都回去歇着吧。”
“啊!?”两个丫头也是恍如梦境的样子。
看来不是光她这个心情,杜若香心里平衡不少。
……
到了早晨,太阳照样升起来,杜家还是和平常一样吃早饭,该工作的工作,该管家的管家。也不光是杜家,整个京城乃至整个太和王朝全平静如昨,而昨晚发生的一切,真好象是几个人的梦境。
……
真正清楚前因后果,还得是到了贺云佩约定的时间。
杜若香带着姚小茗进去的,里面净悟和贺云佩、苗梦之已经等着了。
“定王前世的尸骨已经焚烧后重新安葬了。”知道杜若香最惦记什么,净悟一开口就先告诉她这个,而定王就是再坏,也没有拿他前世尸骨出气的道理。
“不过定王是没有来世了…”贺云佩则介绍了肆虞如何搭上定王,定王不想再受文明兄妹控制,他按肆虞教的骗来文明,可其实肆虞打的是他的主意,定王的真命气运被肆虞吸走了,他的结果是魂魄都没了,而肆虞身上就带了人皇的命数,这些无论对他在魔界称王,还是换个时空当人间的皇帝并瞒过天庭,都是有帮助的。
让杜若香和姚小茗最意外的,是文津还活着,而且还是肆虞故意放走的。
手下败将不足为虑,肆虞不担心文津跑了后报仇雪恨的问题,他最重视的是贺雨宁,在知道太和王朝王气的确衰竭后,他就开始打算占最多的便宜——例如吸了定王的王气他来当皇帝,将魔兵移至人间祸乱。
魔族向来是喜欢天下大乱的,天地间的正气越少才越利于他们繁殖壮大。
不过贺雨宁敢与虎谋皮,他可是了解肆虞的本性才找上这位魔王的,他知道肆虞不会错过这机会,但肆虞既然知道这事天庭插了手,他便不会明着闹事。
这换皇帝的事天庭和魔界都是心照不宣的不想声张,免得最后又变成神魔大战,而肆虞也自然会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