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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香感慨着命雪儿去叫门,结果门一下就开了,何敏学的母亲张姨娘带着儿媳妇和孙子孙女都在门口,看向杜若香的目光带着惊恐不安。
她们刚才就在门后听着,这点修炼过的杜若香凭呼吸声就能断定,只是她们为什么要怕她?不会以为她是来赶她们离开何家的吧?这个杜若香就只能猜测了。
“大舅母…”杜若香见长辈是很知礼的,不过大舅舅的生母是下人,虽然差了两辈但却不能受她的礼。
不过这能受她礼的夏氏见杜若香居然冲自己施礼,也慌了手脚:“三…三小姐好…”
“娘亲说,虽然大舅舅不在家,不过大舅母和表姐表弟也应该在外公面前侍奉汤药,尽点孝心。”杜若香当没看见夏氏的慌乱。只把来意说明。
“大…大小姐让晓红和晓旭去侍奉老爷?”张姨娘不敢置信的问道。
难道她还不甘心还贪心?杜若香看过去,张姨娘也意识到自己的身份插嘴主人们的说话实在唐突,匆忙低下头身子也往后退了几步。
这个女人听说比外公要小近十岁,但可比外公显老,她当年盼着外婆死,可她这些年却是生不如死。
“晚辈在长辈面前尽孝是应该的,大舅母你们去不去?”杜若香只问夏氏。
“去!去!当然去!”夏氏忙答道。她们能在公公左右帮忙尽点心,对丈夫来说也是安慰。
杜若香便带着她们回何老爷住的院子。
“那个…三表姐…”一路上犹豫着,但何晓旭还是壮着胆子开口,“我爹爹和二叔是去庙里烧头柱香,不是出去玩。”
“哦,我会告诉我娘亲的。”杜若香点点头。
听她这样回答,一点怀疑都没有。何晓旭和何晓红都忍不住释然,表情轻松了点,但却让夏氏警告的瞪了两眼——他们祖父病重着,他们要还露出笑容,被人看见不知道怎么误会呢!
……
等进了何老爷的房间,杜若香就先告诉何氏何晓旭说的话,何氏也点点头,并没说不信,只吩咐夏氏她们帮忙整理何老爷的房间。
这些本来该是何家下人干的活,但夏氏她们听到让她们来活。没一个露出不满。而且手脚利索的像是平常在家也常干活的样子。
“晓红的婚事是订在今年的四月吧?”何氏在旁看着,突然就问到。
“是的。”夏氏忙回答。
“男方知道咱们家晓红她祖父病了吗?”何氏又问。
“知道了。他们派人来问过,还带了探病的礼物,这男方门户虽然低了点,但祖孙三代都是读书人,很懂事的,他们说年轻人不用着急,一切当以孝道为重为先。”这个是大事。夏氏放下手里的活,小心禀告。
如果祖父故去,按太和王朝的规矩是守孝两年不得嫁娶,除非是赶着热孝的百日內成亲。但一般要是没特殊情况,都是孝期满了再办婚事。
毕竟这至亲没了,伤心都来不及,谁还能高高兴兴办喜事?这亲人多少年的养育之恩,你连守上三两年的孝都做不到?就那么急着嫁娶?
要不当初定王妃热孝期完婚,以她王妃之尊还被娘家伯父拒之门外,被朝中大儒不齿。
何氏知道何老爷没事,误不了何晓红的婚期,她专门问这事看的就是夏氏的态度,看夏氏有没有怨何老爷病得不是时候,耽误了她女儿的好事。
结果夏氏提到未来女婿家,只有欣慰这男方的通情达理。
这点上夏氏倒是比那个高氏强,何氏在心里比较出。
……
本来等夏氏他们忙完了,何氏打算叫二房的人过来再试探一下,结果何玉强匆匆进来了:“大姐,大哥二哥回来了!”
“?”
本来何氏还奇怪何玉强怎么突然热心起来,不过一看跟着进屋的何敏学和何启学,她马上就明白了。
“夫君!?”
“爹!?”
夏氏母子三人更吃惊,匆忙上前探问:“这是怎么啦?!”“爹爹你有没有受伤!?”
“没,没什么…”何敏学极不好意思,同时也奇怪,“你们怎么在这里?”这几天老三那房不是想尽办法不让他们靠近爹爹这里,生怕在大姐面前给了他们表现的机会。
“是大姐让我们来公公这儿尽孝的。”夏氏忙告诉他。
何敏学真是感激了:“大姐…”
何启学则在找自己的妻儿,陈氏她们母子怎么不在?被三弟看着来不了?还是大姐更讨厌自己?
何氏看着这两个也三十多岁的弟弟直皱眉:“不是说你们去庙里烧头柱香吗?怎么这个样子回来,和人打架了?”
何敏学和何启学两人的样子实在是狼狈不堪,一个人的帽子歪了,另一个人的帽子甚至干脆就没了,两人身上的袍子有撕成条的,有沾上泥巴的,上面还有脚印的,两人的鞋子更是连棉花都露出来了,露出的棉花也脏得不成样。
两个人的脸上也是黑乎乎脏兮兮带着抓痕,不过因为太脏了,比何玉强脸上的伤来,他们的就看不出啥。
何敏学和何启学没有照镜子的机会,但看了对方就知道自己的样子实在不堪,他们本来想从侧门回自己的院子,梳洗整理一下再过来,可这家里的下人都知道三弟才是何家的继承人,都巴结着他,他们一进门就有人告诉了何玉强。
然后知道杜若香找了夏氏她们,知道上香的事瞒不过何氏了,何玉强再看到大哥二哥居然这样子回来,那真是天赐良机,哪容他们回屋收拾干净,直说大姐生气着急他们不在,让他们一回家就马上过去。
何敏学和何启学向来就怕何氏,宁可就这样过去,也不想再让何氏误会他们不重视她的话。
只是这样子…实在是丢脸啊!
“我们…我们是打算上头柱香的…可没想到人太多了…”身为兄弟中的老大,何敏学不得不硬着头皮回答长姐的问题。
真的是人太多了,何敏学和何启学从来也没有上过头柱香,所以他们一直认为所谓的头柱香就是要起得早,赶在庙门打开时就进去,免得庙里的和尚先点上香。
因为是临时想着去上香的,他们没事先打听庙门什么开,但总得天亮才开吧,兄弟俩商量着天还没亮时就提着灯笼走,就算在门口等上一会儿,也总比错过了强。
结果到了大慈寺外,兄弟俩就吓了一跳,的确寺门还没开,但寺外黑压压的全是人,而且几乎还是老妇人和中年女人。
这一问,居然全是为了烧头柱香来的。
再问,“为什么这么多人?”
“大慈寺的香火灵验啊!”
等着也是等着,外面的老妇人有闲不住嘴的,就七嘴八舌诉说大慈寺的香火是如何灵验,有的说当年净悟方丈做超度法会,她家有幸请方丈亲自诵经,结果当晚就梦到故去的亲人说要去投胎一户好人家,不用再惦记了。有的说家里孩子受惊昏迷,也是从寺里求了平安符才好的。有的说丈夫屡试不第,结果抢到次头柱香,这回居然考中秀才。
这么多人都这样虔诚的诉说,由不得何敏学兄弟不信,当然他们更舍不得离开,不过是不是只有今天才这么多人啊?
“哪啊,每天都这么多!”
头柱香肯定是每天只有一柱,但要求愿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今天求不到当然明天来,明天求不到后来也得来。
不过这些天格外的人多,因为会试结束还没发榜,发榜之后还有殿试,家里有考生的谁不盼望金榜题名?
卯时一到,大慈寺的寺门就打开了,和尚们开门的确不晚,但外面的信众们已经多到了四、五十人,门一开就往里面挤——上头柱香是必须用抢的!
原本在门外聊天时,听到何敏学兄弟是为了父亲来的,那些大妈大婶们还纷纷夸他们有孝心,可现在动真格的时候,彼此之间都如仇人,争先恐后、寸步不让!
当然何敏学兄弟也得为自家人争,不过书上不都说什么弱女子吗?为什么这些大妈大婶们比战场上的将士还奋勇?!
何敏学兄弟俩真是白生作男儿身了,硬是被挤在一群女人中间,怎么也冲不到前面,哪怕何启学大喊着:“男女授受不亲!”也没有哪个女人意识到男女有别去害羞,去给他们让地方。
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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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上头柱香却挤不过一群老女人,这样的窝囊事哪个男人愿意明说,何敏学和何启学只能向何氏保证:“明早我们再去早点,一定抢到头柱香。”
“行了,你们回房梳洗一下吧。”因为何老爷并没生病,所以何氏看两个弟弟这样子实在很想笑,可她还得忍着,着实辛苦。
大姐一定更对他们失望了…何敏学他们误会了何氏赶人的举动,低着头离开。
头柱香真的灵吗?看两个兄长的惨相何玉强不敢去试但还惦记,“大姐,你说要不要我们多花点钱找庙里的和尚让他们帮我们上香?”
“你把钱给他们,他们不上香你也不知道啊!”高氏忙说道,这何家马上就都是他们的了,自己的钱当然心疼。
何氏也摇头:“大家争上头柱香,就因为亲自去的才显心诚。”
“那我明天还是去吧,对了,我可以多带些下人帮忙开道!”何玉强灵机一动,他何必像大哥二哥那样孤军作战。
这个老三,孝道还是知道一点的,就是私心也不少,至于那个高氏…何氏开始盘算用什么办法将她弄出何家去。
“娘亲!娘亲!外公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你们不告诉我!?”这边说着话,杜长宁冲进屋内。
杜长宁是何老爷的亲外孙,又有着举人的身份,何家的下人就是再势利也不敢不让他进来,何氏和杜若香吃惊的是。杜长宁不是住在林家闭门读书吗?他是怎么知道这事的?
“二哥你听谁说的?”杜若香就问了。
“我听林伯母和行羽私下说,说是大哥特意叮咛他们先瞒着我的…”杜长宁是个实在人,“外公到底怎么样了,你们怎么能不告诉我。”
“我们也是打算等情况好了再说。你外公要是知道你为了他误了殿试,他会生气的。”何氏带杜长宁进去看何老爷,杜长平要是不特意通知。林家的人还不会知道何老爷病了,这些是巧合,她也没办法。
林行羽会连有人偷听都不知道?杜若香才不信,看来有时间她得找林行羽问问了。
……
杜长宁来了就守在何老爷身边不肯离开,这样何氏连向何老爷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你外公该吃药了,宁儿你去厨房看看,有味药是后放的。别让他们忘了。”何氏总算找到个支开杜长宁的机会。
这是很的任务,杜长宁答应着果然亲自去厨房。
然后杜若香才唤醒了何老爷。
“宁儿…可别误了宁儿的殿试,我还是不装了!”何老爷能起身后,马上就是这句话,刚才他想动却不能。不然早装不下去了。
“知道了,可这要好了也不能一下子啊?香儿和我说,今天下午找个名医来,然后就能宣布你没事了。”何氏哄着他。
“可别真吓着宁儿。”何老爷现在最担心这个。
“放心,放心。”何氏忽然觉得杜长宁知道了这事过来也不错,他为了外公宁可放弃温书准备殿试的时间,这是大孝,可是抢了两个舅舅的风头,不然何老爷一能动首先就该问何敏学他们争抢头柱香有没有受伤了。
……
到了下午。杜长宁仍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