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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伟这么不软不硬不清不楚的一句,让苏子梗在那里,他们对彼此些许的醋意竟然都是来自这些他们不记得也毫不相干的人们,这多少有些可笑。
然而这些人如此霸道的闯进了他们的生活,带着他们不知的过往,一如既往的活着。
历史的车轮吱呀呀的转动,他们像是两只无意之中被卷进来的蚂蚁,只能跟着这轮子一同眩晕。
“谁叫你不敲门就进来的。”苏子冷冷的说,丫鬟像是已经习惯了大夫人这般的态度,将手中水盆放下,毫不在意的说,“新屋子刚收拾出来,灰尘大,主子特别吩咐我来给大夫人您送盆水。”
“你家主子?”
苏子皱眉。
我靠,你家主子是谁啊。
“主子知道大夫人兴许会去见老夫人。”丫鬟边说边溜着边看了看站在一旁跟一个橡木一般的当家人。
平日那犹如一团火的男人,今天却安静的很,有一种书生的儒雅之气。
不知他又在盘算什么?
丫鬟一时间琢磨着走了神,苏子突然横眉冷对的说了一嘴,“没事可以退出去了。”
那丫鬟抬脸盯着苏子的脸打量了一阵,仿佛能看透她已经不是那个吃斋念佛的大夫人一般,那犀利的眼神和嘴边一丝笑意让苏子心里一沉。
一个母凭子贵,一个如花似玉,现在又来了个居心叵测的。
她从穿过来到现在一共就和这三个女人打过照面,结果个个都如狼似虎。
这难道是野生动物园么?
还有一头沉睡的牧羊犬,在正堂打着瞌睡,等着她这只小绵羊自己送上门去。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当着小丫鬟的面,苏子淡定的拉住了一米以外林少伟的手,轻瞟一眼,“你帮我梳头,然后我们同去见老太太。”
……
丫鬟压低了头。
原来大夫人也是个生猛的活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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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帮下堂的大夫人梳头这事传遍了院子,等半柱香过后苏子打扮得体在林少伟这掩体下步向老太太这高地的时候,那边“敌人”早已整装待命。
此刻苏子的心情是悲壮的。
林少伟在她脚迈进堂子的时候抢先一步进了屋子,牵着她的手十分自然的放开,苏子一愣,看了一眼这男人,这过去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男人,现在已经被瓜分的四分五裂。
然而这个男人仍旧在不动声色的维护她。
结婚这么久,苏子第一次感觉自己没有嫁错人。
视线所及,老太太端正坐在高椅上,左手边是留给少伟的上座,那右手边本该是她的——
现在坐着一个嫩粉色的水灵女子,侧脸的弧线如鹅卵石的边缘,怕是一滴水沾上都会瞬息滑落。
就在不久前,那双安静叠放在膝上的双手还紧紧握住苏子的手,那明澈的眸子还噙着泪花,那温润的声音还响在她耳际。
“姐姐,你终于肯叫我一声妹妹了么?”
这个让苏子又爱又怕的二姨太,余韶可。
“来了。”
老太太一声落下,仿佛那站了好久的苏子才从空气般虚无的存在化为人形。本是早已察觉到她的到来,余韶可偏要做出一副老太太发话才注意到的姿态,微微起身像是要让出自己这最首席的座位——
时间掐的也刚刚好,人没全起来,老太太已经咳嗽一声,那余韶可便又深深坐下,眸子一抛,还有些撒娇的嗔怪。
“娘——”
一个上位,一个下堂;一个叫娘,一个叫老太太——
这高地上下,立见分明。
苏子扬起了头,步子端正的走了进去,不去看那打量她的众大妖小怪们,很淡定的在合适的地方停下,然后目光向上触及到那放着下堂鞭的横槽,自动自觉的收回所有的打量。
“老太太。”
那般骄傲而倔强,无论是作为甘愿下堂的苏家大小姐,还是穿越过来的苏子。
“姐姐,方才我派若伊给你送去的洗脸水,可是我亲手采集的晨露哦。”
余韶可扭着身子看着那端正的站着的苏子,目光穿越了她聚焦在林少伟身上,攀爬上他的眼,然后有些羞涩的一低头。
哦,原来那小蹄子是你房里的。
怪不得一身眼睛。
“苏小姐,你坐第三位。”
正在苏子愣神的时候,空中浮出的这么一句,让她和林少伟双双石化。
苏……小……姐?
说这话的是老太太。
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她头皮一阵子麻。
“你娘家人……明日就到。”
好吧,凭空出现一屋子女人和我抢老公,罢了。凭空出现一个老婆婆,罢了。
为毛还附赠一大家子人?
娘家?
苏子眼前划过那只明晃晃的金钗上那个烁烁的“苏”。
老太太这一句在暖烘烘的屋子里慢慢发凉,余韶可一直侧着脸,其余一些不认识的主子或是下人也都默不作声,神色慌张。
苏子看着仍旧一脸木讷的老公,木讷是这个男人的常态。
此刻他的木讷与这个屋子的大气氛是如此和谐。
“明白了。”苏子抛出这么一句话来,终于炸开了婆婆大人的眼睛,那眼睛里倒映出苏子的影。平素这个只是骄傲的不理睬任何人的苏家大小姐,今日散发着不一样的光彩。
仍旧是散淡的傲慢的半仙的,却不知从何而来一股气场。
那股气场似乎在宣誓,她的一切骄傲不再是来源于她那庞大势力的家族,而是来自于她自己。
女人的直觉是很可怕的,老女人尤为如此。
手握紧椅子扶手,老太太望向儿子。平素这个时候少伟都会说些什么的,多数是一句话将苏子那本就不多的话语给悉数封锁。
可今天,那个一向奔放如火的阳刚男子居然只是淡漠的站着,脸上笼罩着一股神秘的忧思。
和深邃的智慧。
老太太审视着自己这儿子和儿媳,感觉到一丝微妙的变化。
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可千万不要在这个苏家人到访的浪尖上。
婆婆大人终于开口说话:
你进来一下,苏小姐。
苏家
入夜,每一间适龄女眷的屋子外都留一盏灯。
方便出入。
这个时候能出入这些女眷屋子的自然只有一人,而满院子尚有生育能力属性为女的生物,都在热切期盼这个男人的到来。
在这个封闭的院子里,林少伟就是至高无上的君主,此时这个君主走到一盏灯笼下,红色的光晕在脸上渲染出既情 色又诡异的色彩,毫无顾忌的推开门,极黑的眸子一定,一眼瞄到那床榻上背对着他侧躺着的女子。
长发裹身,正用眉笔在墙上画着“正”字。
随手取下灯笼,借着这暧昧的光探进屋子,门吱呀一声合上。
合上了多少女人的期盼。
今夜谁家门前的灯笼灭了?
下堂妻,苏子。
女人抬着手腕慵懒的继续画她的正字,似乎思考一会,又加上一笔,并不似简单的发泄。
林少伟举起了灯笼,沉着声音,“女人,干什么呢。”
苏子手腕还是不自觉颤抖了一下,那腰间酥麻的感觉此刻如此清晰的刺激着她的每一根神经。
娘个腿的,半天群魔乱舞,晚上单挑老公。
“烦着呢,别理我。”
“女人,没人告诉你说话要看着人眼睛么?”
林少伟邪魅一笑,灯笼随手放在案上,十分沉着淡定的逼向了床,那稳健的步伐配合着一深一浅的呼吸,几乎能和她的心共振。
几乎强硬的一手将她的身子翻滚过来,另一手扣起她的下巴。他的脸慢慢垂下来,黑暗中苏子什么都看不见,却能看见那犹如捕捉猎物般的双眼。
那眸子比夜还深。
“今天老太太叫你进去说什么了?”
“没事。”
“是么?”林少伟声音中蕴含着一种让苏子捉摸不透的深意,跟眼前这个叱咤商界的少当家相比,她这个小小的酒店经理的城府似乎就不够用了。
赶紧转移话题。
“你想问这个问题很久了吧,我一出来看你那闷骚的样子就知道你一肚子疑问。”苏子能呼吸到这个男人的呼吸,在如此的深夜,他的情绪可以通过每一次呼吸的深浅分辨的清楚。
此刻那呼吸明确的表明,这男人不吃这套。
代替他回答的是他的嘴,近乎啃噬的亲吻排山倒海而来,苏子还来不及做好防御动作就被压得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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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苏子转移话题偷换概念的惩罚,她再一次被不留痕迹的给吃了。
灯笼的幽光还在闪烁,碳灰写成的“正”字被苏子抵在墙上的头发给蹭成了抽象派艺术。那嘎吱作响的古董木床,让苏子无限怀念席梦思垫子。
我拿什么来拯救你,我的腰。
等到云也散了雨也停了惨叫也停止了,拷问终于进入建设性部分。
“老太太究竟跟你说什么?”林少伟支起胳膊霸道的揽过苏子还在抽搐的腰,故意贴住她的耳际低声说,“你要是觉得热身不够,我可以帮你放松放松,运动有助于记忆力的培养——现在想起来了么?”
……
苏子一扭头眯起眼睛,“林少伟,夜里我折腾不过你,咱们白天算账,我娘家有人。”
“莫非你是皇亲国戚不成?”
“呸,亏你还是什么教授,别说皇亲国戚,就算是个正经的官家的女儿,也不会下嫁到你这商人之家来!”
“不错么,精进了,来给我背背三教九流。”林少伟更紧的揽住苏子的腰,苏子没好气的说,“不知道,没文化。”
“哦,那粗鄙之人只能做点粗鄙之事了——”林少伟这警告般的话让苏子像水螅一般乱颤,酒店经营之道在于能屈能伸坚忍不拔回头算账,苏子忍下一口气,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
老太太告诉我,你能当上少当家,是靠了我的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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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亲手合上了门,转身看了看这淡定的看着她的苏子,轻轻一挥手,“苏小姐,请坐。”
苏子左右寻思着这简简单单的苏小姐三个字蹊跷的很。
“老太太,您何必叫的这么生疏。”
老太太轻轻一哼,“苏家下嫁时提出的规矩,我是一条也不敢忘——”
……
原来是自己娘家人做的孽。
“所以苏小姐明日见了他们,可不要说我出尔反尔。”老太太见苏子一直没有坐下的意思,自己颤颤悠悠走到椅子旁慢慢吞吞的坐下来。
“哦,那么下堂这事儿,也是下嫁的时候就谈好的?”
苏子那不温不火的语气,配上这犀利透彻的话,让老太太本来稳稳操控的大盘顷刻崩盘。
“他们从京城来,旅途劳顿,就不要说这些事儿了吧。”
老太太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这么一说苏子更加奇怪了,按理说若下堂是昨天才发生的事儿,这古代就算鸽子飞的再快,马儿跑得再敬业,苏家的人也不至于这么快就赶到事发现场吧?
京城离这里有多远她是不知道,她只知道苏家人此刻到访肯定不是为了下堂一事。
七分推理三分猜,苏子装的很淡定很深邃,“幸好没赶上祭祖当天,否则他们来林家本是一番好心,却看到这幅场面,实在伤和气。”
小箭一出,嗖的一声,正中靶心。
老太太脸色变了,有些气恼,更多的是恐惧。
“苏小姐,苏家肯来人参加林家祭祖是我们的光彩,路上耽搁了我们可没挑理。当然,下堂一事,是少伟一时冲动,这是我们林家教子无方。但是你不守规矩在先,这事儿真的放在明面上说,谁都过不去。”
我怎么不守规矩了,我不就是祭祖的时候穿衣服穿错色儿了么?!
至于体罚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