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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爹死。
那侍卫大哥似乎知道她要进宫般,笑着点点头,这门本就一直为她开着。
“多谢!”云浅也不凝有他,入了宫门,再一次看着两边高大的围墙,有种晃如隔世。
十年前那一夜,自己十万火急之下跳了墙,今日她再一次尝试时,前方那一抹挨着墙靠的身影让她打消了那个念头。
☆、第二十三章 他,你动不得
光洁白皙的脸庞,昏黑的通道上,云浅可以透过幽幽的光线,看到那侧脸棱角分明的冷俊。似乎听到不远处脚步声停了一下,低垂下来的墨发一晃动,乌黑深邃的眼眸,在看向她时泛着寒冰般的色泽与丝丝的痛楚。
也许是有些期待,但,当他看到那一抹雪白身影缓缓走向高深的长长通道时,薄冷的唇泛着一丝自嘲的笑意。
“你来了!”头颅轻轻的抵着身后高墙,深邃的墨眸微微仰望月白色的夜空。(注:月白色是指淡淡的浅蓝色,而不是白色。)
你来了。
这三个字让云浅离他几步之遥顿住了身形,心中微凉,却也不表露在脸上,“他怎么样了……”孤独鸿会在这儿等待自己,那么他早已算准了自己会出现在这里,门卫也是他吩咐的。这一点,让云浅意识到,往日的孤独鸿不复存在了,站在她眼前的是变成另外一个人的孤独鸿。
孤独鸿漆黑的眸子紧紧的放在她身上,一身雪白的她如黑夜的发光体,此时此刻刺得他双眼生疼。
“你总是这样,只要是他的事总能令浅儿失了理智……”。
那个雪日。
他明明说了。
他明明说过他们永远是好朋友的,可自从那以后,他却很少见到那一抹令人向往的身影。
云浅瞥过眼神,不去看那个带着幽伤的黑眸。
“原来是你。”她淡淡的出声。
她没有想过,会是他。她想过术国圣女,想过其他国的人,也想过卢国太子本人,却唯独没有想到是他。这个,算不算是本能的一种信任呢。
孤独鸿瞳孔闪烁着寒光,“不是本王动的手……”
云浅一转过眼神,华衣紧紧的贴近而来,一晃就在眼前,那沉稳的气息带着丝丝喘息,呼在她暗香的发间,有些微痒。
她微抬眼皮,看向那深不可测的眸子里,似要把他看个透。
里面带着些寒意,却也有着不同往日的柔光,云浅干脆垂过眸光,不再去看一眼。
见她连一眼也不愿给自己,凉薄的唇紧紧抿起,两只修长的手用力板过她的身子,让她正视自己。他的眼神中渐渐露出犀利,看着云浅时,只觉得喉头处干燥得厉害,但他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水色的双唇轻轻蠕动,并没有开口。
空气里一片静默。
云浅,你可知,不光是他孤独慰沦陷了,就那个雪日里,他孤独鸿也一并陷了进去。握住她双肩的手,又紧了一下。
似乎感觉到他的变化,云浅柔柔的望着他,淡雅的,清澈得近乎透明,纯白如雪。
她总是这么温柔。
温柔得令孤独鸿害怕。
孤独鸿突然松开她,侧过背影,“这种事情还轮不到本王来做,浅儿不必怀疑是本王下的手……”还没有到那一步,他决不会轻易的出手。
聪明如云浅,你应该是明白我的吧。
但孤独鸿低估了云浅对孤独慰的在乎了,在她怀疑的人中已然算上他一份了。
“不管如何,他,你动不得……”否则,连你自己也会陪进去。
到时候,她再多么不想他死,也没办法去补救。
她说这话的时候,孤独鸿从背后可以清晰的感觉到,那一股寒芒穿透自己的心脏处,是刺骨的痛!
他转回身形,低首凝视她。
这一次,他的寒碜的黑眸里多了一份决绝。
“但,这一次,本王会亲自送他入牢……”仿佛念着一道催命符,那黑瞳里闪过嗜血的戾气。
云浅看到了他眼中那一抹绝决的杀意,那温柔似水的墨玉眸子冷然一眯。
“孤独鸿,你会后悔的……”孤独慰并没有表面那么蠢,他只是不再争罢了,如若孤独鸿此刻激怒了他只能是死路一条。
霍然散开寒芒,直逼那清冷的黑瞳。“本王从踏出正华宫那一刻起,就没有后悔过……”
云浅。
为了你,孤独鸿从来就没有后悔过。
“正华宫”这三个字刺激了云浅的回忆,她依然清晰的记得那个雪日里,那个偷偷从门槛探出头的人儿。
但是。
“希望你今日所做的,都是对的。”
云浅雪白的衣裳越过他高大的身影,直取长道而去。
可意外的是,一只修长的手臂硬生生的挡去了她前进的道路。
“今夜,这皇宫浅儿怕是进不得了。”在此处就是为了拦去她的路。
白色面具下的瞳孔一缩,回身淡淡的看着拦去自己去路的孤独鸿。
他果然变了。
“鸿王爷这是什么意思。”淡雅的暗香袭上心尖,茕茕白衣,纤尘不染,淡淡的目光望向他却冷如刀锋。
“等父皇定下他的罪,本王自然会放浅儿入宫……”他不允许那个人再有保护她的能力。他只是在证明自己也可以保护她而已,没有孤独慰的世界里,云浅还会有他。
“鸿王爷是在等云浅恨你么。”
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刺进他的心脏,高大的身躯在黑夜下狠狠的颤了一下。
孤独鸿一咬银牙,“即使如此,本王也不允许你踏入皇宫。”
只要那个人没有任何能力了,云浅自然会投向自己的这一边。
那个时候的孤独鸿,想法实在是有些幼稚。
云浅突然纤手一抬,猛然向着孤独鸿发力。
力量之大,竟然硬生生的把那个高大的个子整个推倒在背后的高墙上,让孤独鸿紧紧的贴着墙,甚至是感觉到这堵厚厚的高墙狠狠的颤了一下,炸开一声巨响。
孤独鸿彻底的惊愕住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有这么恐怖的力量,竟然把他生生的勒在墙上,背后是磨擦而来的刺痛。
云浅平淡无波的看着他,两只手腹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结实的胸膛上。
不是孤独鸿没有反抗能力,而是被惊得不知道怎么去反抗了。
“你……”
云浅冷然的打断他的话,“你什么也不知道,却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孤独鸿,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淡淡的,她话中的每一个字,每一句都在撞击着他的心房,让他无法动弹,连呼吸都是困难的。
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
这是云浅第一次如此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这个时候才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原来都在她的讨厌区之内。
“所以,别试图去拦我的路……”后果你承担不起。说这句话时,她是无奈的。
然而,也就是这句话激怒了那个男人。
因为他理解错她的话中意思了。
云浅松开手,转身就走。
白衣似雪,墨发随着她的走动晃舞着。
“拦住他!”身后,孤独鸿闭上眼,唤出了随时随地跟在他身后的死士们。他下不了手的,只能由别人来做,他再也不允许云浅再往前走一步,因为,那条路是在奔向那个人的。
所以,他不允许。
一声龙吟。
云浅身前身后同时晃出几条肃然的黑影,每一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特有的死亡气息。
那是死士才会拥用的气味。
为了让孤独慰就此没有反抗的能力,很显然的,孤独鸿下了不少功夫,而今日总算是让她见识到了。
☆、第二十四章 天生的慑魂者
墨玉的眸子越过围成一圈的死士,紧紧的看向那一抹背对自己的高大身影,云浅悄然的抿着唇,心中百感交集。
那些死士在没有得孤独鸿的令下,他们也只能围住云浅,不让她往前去。
“浅儿……”那个背对着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一种难以开口的言语就这么卡在喉头处,那些话,不论是在什么时候都是如此的难以吐出来。不管何时何地,他从来都是这样,就如同对着云浅时一样,每一步都是这么的小心翼翼,不敢越池半步。
可是。
这一些,她并不知道。
良久。
“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中你只能选择一个人活,你……”会选择谁。说这话时,他尝着苦味。
到了这里,他再也没有勇气去承受答案了,明明知道她最后选择的是那个人,却还在这里愚蠢的问着这早已知道答案的问题。
云浅轻轻的叹息着,“在你拦去我的路时,鸿王爷不是已经知道答案了么。”平淡的言语中,根本就没有他的位置可言。
这样的云浅,没有人能去猜测。
背对着他们的孤独鸿轻轻的闭上双眼,举起了右手,死士们同时微微点头。
“把云公子请回府。”冰冷不夹带一丝情感。
“是。”
静寂萧条的通道里,白衣飘渺,晃得人眼有些生疼。
这里的空气,就有种令人窒息的味道。
在这里的所有人从来就没有见过云浅动过手,包括孤独鸿,但是她那一身突然冷却的寒流,就连身经百战的死士们也生了些退缩之意。她就这么静静的负手立在通道中央,面具下的墨瞳在面对死士们时是平淡无波的,仿佛他们根本就不存在眼前。那是一种被无视的感觉,很清晰。
这是这批死士第一次被人这么对待,而对面站着只是一个年仅十四岁的少年。
记忆中的云浅总是含着温柔的笑意,不管面对的是谁,她总是好脾气的展露着温柔笑意!
但是这一次……
就在刚刚她对他动手时,孤独鸿就感觉她身上微妙的变化,带着丝丝的愤怒。
白衣袖一动,所有的死士都同时扑向中央那一抹白。
凌厉,直接向她而来,带着一股强劲的烈风。
突地,白衣少年旋身,晃神片刻,那墨发飞舞的白衣少年已长身玉立于其中一死士的肩头上。
那一身的风华绝世,倾倒天地。
白衣飘然间,少年垂落下长长羽睫,笑得如水般温柔,却深深的刺得人心生出疼意。
待那肩头下的黑衣死士长臂一伸出,正要捞过她的白色靴子时,只见少年飞身瞬息间向后空翻了几下。如一只白羽蝶,悄无声息的落在死士身后,长身静立,毫发无伤。
好惊人的轻功。
孤独鸿吃惊的回过身来,他的这几个死士算得上是一流的高手了,没想到在这里连云浅的衣角都碰不到。从来没有领教过云浅的武功,却不想会在这儿见识了她那惊人的轻功。
孤独鸿冷声道,“浅儿,不要试图逃开,本王不希望看你受到伤害……”两道绿莹莹的目光宛如最残酷的野狼。
她云浅若是想离开,谁也不能挡在前面。
就算是他孤独鸿也是一样。
云浅背对着他,不言不语。
见此,孤独鸿再次对死士们抬首。
今夜,他必须阻止她。
身后的寒风袭来,她眼中的神色愈发平静。
“孤独鸿,我们的相识,原来只是一个错误,如果可以,请别再让这个错误继续下去了……”如春风的言语从前面飘来,一抹白影已然纵身跃上了高高的墙头。
所以。
孤独鸿,你也停手吧。
这样。
我们,还是朋友。
相识只是错误么。
孤独鸿在心中冷笑,身形一动,他也飞身上前,立在对面的高墙边,冷冷的看着墙头上的白衣少年。
云浅冷然一瞥,黑衣死士就在她的身后与身前,高墙之上,云浅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皇城内一切真实事物。
似乎意识到云浅的意图,众人脸色一变,不由分说,直攻而上。
死士虽然出手凌厉猛烈,却不敢伤她半分,他们得到的命令,只是捉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