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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浅不知道她哪里来的自信,面具下的墨眸忽暗,白衣袖口一横,一把精致峰利的匕首顺着她的手臂滑落下来。
红衣女子眼神一冷,身形向后退了一步。
云浅不容许她退离,匕首一划,带着凌厉的气横扫女子的胸口。
长袖一扫,如洪的气势扫开身后袭击而来的几人。
“嘶!”
是衣物破开的声音。
云浅一刀下去,虽然没有击中她的要害,但始终还是伤着了她。
一道深长的口子静静的躺在她的手臂上,那里,淌着与她衣料同色的血液。
看着微喘着气息的云浅,红衣女子怒极反笑,在这寂夜里格外的刺耳。
“这只是小小的利息……”她云浅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只要有人伤了她半分,就要以十倍来偿还。
看着红衣女子的笑,那薄唇弯了一下,带着丝邪恶,却该死的惑人。
“这才是她的儿子,果然是一样的……”其他人不太清楚这个女人说的每一句话,但云浅清楚的知道,她所指的那个人的是云浅的娘亲,洛双。
她次次提到洛双,很显然的,她们过去有很多的瓜葛。
那似月清华如玉的下额,散着一股别样的气息。
有很多东西被那张面具给隐藏在身后,其实,这表面只是样子而已。
现在,孤独鸿才明白刚刚云浅所说的那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你什么也不知道,却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孤独鸿,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了。”
这一句话在他的耳边嗡嗡作响,震得他全身僵硬。
他只知道她的温柔,只知她一向笑脸迎人,却不知,那表面下的真实。
他果然还是不了解她,一点也看不透。
他以为,他已经穿过了那个雪日,寻得了她。
原来,只是一场笑话。
“好……”红衣女人连说了三个“好”字,笑意更重,仿佛看到了多么可笑的事情。
看着这两个人,所有人莫名奇妙的定住了身形。
“浅儿?”沉稳有力的声音从通道的尽头响起,离得很远,来人带着不确定的喊了一声。
绵衣朝服,那人步伐沉重有力。
云浅收住了脸上怪异的邪笑,有些愣愣的回头。
只见那人一身朝服,行走间宛如谪仙踏步而来,带着清莲的味道。
背着幽光,看不清那人的脸,有些晃晃忽忽。
云浅回头看过去时,却清晰的看到那黑夜下的红衣女子身子轻轻颤了一下,眼中有着意外。
“臭小子,今日算你幸运……”不由分说,那红衣女子看了一眼远远而来的人,眼中闪过不明确的异光。只见红衣女子纵身一跃,瞬息间立在高墙之上。夜风吹得她红衣更加的妖娆美艳。
远远行来的身影见状为之一愣,两人一高一低的远远的穿过空气注视了好一会儿。
红衣女子一甩红袖,带着风消失在黑夜之下。
看着那消失在夜空之下的身影,云浅脑中闪过一个熟悉的镜头。
通道前的人,募地睁大了双眼,似乎想起了什么。
☆、第二十七章 他必须消失
“爹?”云浅没有去追那个突然离去的红衣女子,轻声唤了下迎面而来的云飞。
云飞被唤回神,剑眉一挑,他本身就是俊逸非凡的中年男子,一言一动中都透露出一股不一样的气质。
看了一眼风中迎立的云浅,越过她看向那一脸冷酷的男人,看到他胸膛前的血洞时,眼神闪烁了一下。
“参见鸿王爷。”云飞向前微微抱拳道。
孤独鸿只是轻轻嗯了一声,视线再度落在站在不远处的云浅身上,灼热得可怕。
见孤独鸿这般神情,云飞不禁的大皱眉头,一个太子也就算了,现在还要来一个王爷,着实让他这个当爹的相当头疼。
但对方是王爷,他也不好在面前表态些什么,现在只能闭眼不看,来一个眼不见为净。
“太子殿下他……”一向善於观察脸色的云浅,当然知道自个的爹不喜欢自己提到孤独慰,毕竟他们两传出了那种不容世的事情,云浅只觉得有些无奈。
果然。
一提到那个人,云飞脸色微微变了一下,“入了牢……”想起孤独慰一人顶起所有的罪,皇帝大发雷霆,一气之下把孤独慰给关了。
为了不连累云飞与雅阁,很显然的,孤独慰一人都把整件事情承担了下来,当时的云飞简直是又气又是无奈。
被关入牢。
云浅温和的眼神微暗,明明是在自己的雅阁死了人,那皇帝反而没有派人来捉自己,到是先罚起自己的儿子来了。
这个皇帝,有时候真的很难让人看懂。
云飞缓步上前替孤独鸿再次在他的血口前点了几下,抛了颗药丸。
孤独鸿眼神不闪一下就伸手接过,也不管会不会是毒药就直接的入口,这也不知道是对云飞的信任还是对云浅的盲目信任。
“浅儿,你也受了伤。”
云浅突然一转身过去,云飞才看到她背后触目心惊的血迹,不由得心中一紧,连忙上前察看。
云浅微微一愣,想起那背后的血迹是孤独鸿的,心中五味翻腾。
“只是沾了点血迹,爹,是鸿王爷救了你儿子……”云浅好笑的看着自个的爹瞎在那儿烦恼,还故意拖长了尾音。
云飞见儿子的眼神瞄向一脸冷酷的男人,更是头疼不已。
这个鸿王爷中毒也是相当的深,之前见孤独鸿对儿子十分的特别时就有过怀疑,不想今日见到这情景,才证明了自己的怀凝是真实的。
看着这个情形,云飞暗自在心中下定了决心,要与自己的妻子抗议到底,明个儿上门提亲的女子一个都不放过。
若是云浅得知云飞的心里活动,指不定要被他给气着了。
“多谢鸿王爷救了小儿……”
云飞硬着头皮与孤独鸿道谢,平日里再怎么与这个鸿王爷对着干,今日人家救了自己的儿子,也不能冷了人家。
孤独鸿到是没怎么在意这些,一双眼从头到尾都灼灼的往云浅身上去。
“改日云浅会在雅阁里款待鸿王爷,谢鸿王爷今日的救命之恩。”如沐春风,清雅气息拂面而来,一如之前那个温柔的她,仿佛刚刚那一个邪恶笑意只是他们的幻觉。
孤独鸿闻言,闭上双眸,如果可以,他甚至是想自己此时就是一个聋子。这样子,他就听不到她这些刺心的话了。
“就算是这样,本王也不会让你过了这条道……”
他的坚持让云浅很不解,往常自己与孤独慰见面的时候也不见他这么死命拦人,今日也不知他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死活要拦自己进宫的路。
孤独鸿不知道的是,他越是这样拦着,越是透着一股古怪之气,让人心痒痒的,想让云浅不进宫都难。
旁边的云飞听到这儿,也大概明白了为何这几人如此狼狈,自己刚刚所看到的红衣人,怕是中途闯进来的。
“浅儿,跟我回家,别在这儿糊闹了……”云飞沉声道。
现在他巴不得云浅离这个鸿王爷远一些,被孤独鸿看中了,可不是一件好事。
想起里面还有一个孤独慰,云飞恨不得自个的儿子长得丑一些。
趁现在把儿子与太子隔开也是一件好事,虽说自己是站在太子这一边,但这个时候他到是不希望孤独慰从那个地方出来。
云浅静静的看着威严的父亲,眼里的平静看得人心中有些毛毛的。
“就一眼,我只看一眼,望爹成全……”不然,在这种微妙的情况下,那个人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在她心底里,她依然不希望孤独鸿有任何的损伤。
云飞深深的看了一眼云浅。
儿子长成这样,也不知是谁的过错,从小这个儿子从来没有让自己操过心,除了传出是个断袖的那件事情外。
“好吧”许久,云飞才轻轻的叹了口气,应了下来,回头来看了一眼孤独鸿。
孤独鸿撇开目光,刚刚的冷硬已然不复存在。
云浅笑了。
墨玉的眸子闪着湖面闪过的清亮,静站在那儿,美得宛如一幅倾尽天下的水墨画。
待孤独鸿回望她时,看到的,就是她的温柔笑靥。
心脏紧紧一缩,手握着双拳,带着一丝痛楚闭上了双眼。
再度睁眼时,那两抹人影随风摇曳了一下,背对着他,穿过那一道长长的通道。
直到消失在尽头,她都没有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他的眼,始终不离那一抹雪白。
其实,今夜……
他只是想找一个借口而已,让自己不去做伤害她的事情。
但是,她却越过了自己,走向那人……
所以,孤独慰必须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因为,这是云浅亲自为他选择的路线,他,必须去走……
见孤独鸿没有再去阻拦云浅,那黑衣死士不解的看着一脸痛楚的孤独鸿,张了张嘴,始终没有勇气开口。
“行动吧。”
通道的人消失了许久,寂夜里,响起孤独鸿冰冷刺骨的绝决。
其中一个黑衣死士郑重的点了一下头,调转身形,消失在宫门。
这一场拦路记也就这么草草的结束了。
而他们谁也不知道,就在他们在此做出选择时,在他们的背后,暗潮汹涌。
这一夜,仿佛整个圣皇朝都晃动了起来。
☆、第二十八章 他们,开始行动了
普通的牢房,但看管的人却不普通。
小小的牢房竟然动用了皇帝身旁的暗卫亲自守候,可见,这皇帝还是知道他这个儿子能耐的。
但是这种情况,云浅还是第一次见着,就算那个皇帝再对孤独慰怎么样,也从不会做得这么死。
云浅随着老爹云飞缓步而进,一路而来,竟然无人拦截。看来,这皇帝并不限制他人,只是在限制里面被关着的那个人。如此一来,云浅就更猜不透皇帝在玩什么把戏了。在这个六国大宴未开始之前,就发生这种事情,她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
云浅并不是万能的主,对这里面的事情还不是很了解多少,而她自己本身就属于那种不用管的就尽量少管的人。
平波眼里淡淡的扫过隐藏或者明摆着的暗卫,密不可分,想必里面的孤独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难怪他会如此……
月柔夜深。
地牢里油灯昏暗,前边的路线也被黑暗隐去了大半,仿佛深入了无底的深渊,阴气沉沉。
云浅踩在阴湿的地上,心里都觉得有些不舒服,可见这地牢建得有多么的不合地儿。
最里面的,只有一三间大形的牢门,而孤独慰就是被关在这里唯一的一个,缺了人气的地牢更显得阴沉寂静。
静静的挨着圆木,看着小窗口外的圆月,孤独慰邪魅的轻扯着嘴角。
当云浅走近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副模样。
侧脸,立体的如刀刻,那月色映射下的薄唇闪烁着诱人的色泽。两手环胸,一脸的邪恶笑意,根本就看出来他是个坐牢的人,这样看上去反而像是一个正在享受美丽月色的闲情人。
云浅头疼的幽幽叹息,看来这个家伙头脑里又想着不怀好意的事情了。
早就在云浅与云飞走入牢口时,孤独慰就已知是她来了。
所以,脸上那一抹笑意并不是因为自己的计划,而是立在牢门前的白衣少年。
孤独慰悠然的偏过头颅,收起刚刚的动作,走至圆木门前。待走近云浅时,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仿佛就要融进云浅的心里。
邪魅吸人魂魄,温柔与俊美中望进她眼里是一腔的柔水。他这般望着她,也不顾及着旁边还有一个云飞在,仿佛云飞站在他们的身旁只是空气而已。
云飞暗自头疼,再这样下去,真的控制不住这两人了。
“这里,浅儿不应该来……”太难受了,这种环境下。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