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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孤独慰如此急切的身影,傻子都看得出来,大人出事了!
四将接到了孤独慰传下来的令,未顾得及休息,马不停蹄的吩咐下去按插更多的人手守防边境,至于圣城,就是他们那些元老该办的事情了。
【帝王宠臣第三页】
术国,卢国大军压境,却迟迟不动手,各个层重要人物纷纷潜入圣皇朝,不知欲意何为,他们只有等,只有守住,圣皇朝被两大国围攻,那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情。
但是就是这样的大事,孤独慰下令所有人都不得有半点消息传入圣城里,为的只是不让云浅知晓半点,不想让她陷进来。
可是,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把云浅引出了圣城,看着白雪下的大地,孤独慰有些茫茫然起来,找寻不到那抹白影,心底着急万分。
想起西楼陌的书信,那两道英眉皱得更是紧,扬言要得到云浅的西楼陌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么。
所以,孤独慰急了,顾不得什么走不走漏,将前去守边境的四将中途又招了回来,边境那里有云飞一人足够了。
事发突然,全城一下子都陷入惶恐不安之中。
这消息一走进圣城里,宫里立刻像炸开的锅般,彻底的乱了。
后宫。
太后听着传来的一则则消息,脸色深沉得恐怖。
看着下首处传递的人,冷冷的开口,“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本宫这边的消息一点也传不进来?”水秋惜怒拍扶手,冷喝了声。
“回太后,是皇上阻挡了我们前探的路!”下边的人黯然的低头,心中虽然不甘这么迟才得知消息,但是,孤独慰的实力可是不什么人都能比的。
水秋惜凤眸一跳,冷然的挥袖下去,“都下去吧,哀家一个静一静。”
屋内的人你望我我望你的,然后便安静的退了下去。
圣城里发生了这么的大事情,自己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个儿子的手段越来直高了,水秋惜走至门前,望着外边的雪景,心中悲凉。
到底是自己犯了错,能说什么呢。
水秋惜扯了扯身上的大绵袄,伸出苍白无血的纤手,划过片片雪花,不自觉的踏着小步走进雪幕里,感受着冰天雪地的冷。
每选择一条路都会失去很多,她水秋惜就是如此吧,如今把这个世局弄成这般田地,都是她水秋惜的错么?为了得到心爱的人,她犯了天大的错。
踏着小碎步行在雪上,任雪打在自己身上,那张岁月摧不去的脸孔也冻得成绯红色,伸出的手张开,远远的,有一群太监宫女缓缓的跟着,站雪雨下,静静的看着他们的太后。
“这就是我的报应么?”抬头,青丝滑落,沾上雪花,眼前一片模糊,泪落,滴入纯白的雪花里,化作冰。
儿子不似儿子,爱人不似爱人,她永远只能站在远处看着他们,这天下似乎再也没有她所呆的地方了。
“姐姐,天决……”水秋惜泣不成声。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如果时间可以重来,她宁愿将自己杀死也不愿这样抢夺不属自己的东西。
像她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得到爱,不配得到任何温暖,她的心,从来都是冰冷的。为何要让她遇上孤天决,上天为何要让他爱上姐姐,为什么不是自己。
水秋惜冰肌上的滴泪被风雪吹成冰,却始终不去理会,想到姐姐的报复,想到种种,心已痛得不能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忍受不住心中的那深深的爱,至今就不会是这般光景,也许自己还在走自己的孤路,远远的看着他们幸福就行。
雪布下,隐隐走出一道身影,纤巧轻盈,缓缓的靠近水秋惜的方向。
透过雪,即使眼前再怎么模糊不清,那个人的身影还是被她一眼看出来的,泪流得更快更急,无声无息的。
“秋惜师姐!”二十多过去了,洛双第一次正式站在她的面前,还像以前一样轻轻的唤着她秋惜师姐,恍惚间,又被拉回到了多年前。
“双儿,你说,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为了争取自己的爱,竟然用了那样卑鄙的手段破坏他们……双儿,谢谢你……”谢谢你即使知道她“杀”了水秋怜没有跳出来指责自己,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他们,谢谢你到现在还能站自己的面前……
洛双微微叹息,看着眼前泣不成声的女人,心中感慨万分。
“都过去了,都是爱惹的祸,怪不得谁,怨不得谁……其实,我更恨他们,明明知晓你的心意,明明那么摆在那里,到头来还要让师姐背负这么多,错的不只是你,我们都错了……”洛双的眼望着眼前这个可悲的女子,泪花不禁泛起。
“师姐,对不起,这么久才肯来看你一眼……”其实更多的,她不愿意看到水秋惜落泪,这个人一向都非常人般的坚强,从来不轻易落泪,即使是五年前也不愿意让人看到她落泪的样子。
秋惜师姐,其实你真的很傻……
伸出手抚去水秋惜眼角边的泪花,心中说不出是何滋味。
“洛双……”低下头,颤声在雪幕下放声大哭起来,悲伤的,压抑的,苍凉的,夹着各种情绪一齐奔放出来。
【帝王宠臣第四页】
即使是水秋怜“死”在大火里,洛双也没有听到这个人如此放声大哭过,听着这样充满悲凉哭声,心中酸楚可想而知。
那是压抑了二十多年的情,压抑二十多年的恨与痛,这个人心里才是最苦的吧,一直都是。
起码他们这些人都幸福过,可是水秋惜呢,从来没有。
姐姐的出色占尽了她的所有,而她总是装作坚强,忍让,最后落得,只是这般境地,只有洛双明白她心底里有多么苦。这些人洛双不敢面对的人便是她,纵使她与水秋怜的感情再怎么好,也敌不过这个人的苦楚。
孤天决,为何你就是看不到她的好。
为什么你们总以为是她伤了你们的感情,为何不试问你们自己的感情是否经得起那样的考验。
洛双轻轻的拥着水秋惜,陷入她的悲痛之中,身后大批的宫女太监都沉侵在这样的哀伤中,默然的看着雪花下的太后。
她这个太后表面看似风光,其实比谁都要苦命,她的一生都沉埋在这样的悲痛中。
一下子,整座皇宫仿佛都深陷入一种悲凉的伤感中,久久不散去,伴随着雪花一起……
云浅没想到这些人真的行动了,而且还是在自己不知不觉之中,看着眼前的黑龙袍男子,面具后的眼冷冷的眯起一条细缝,“是你……”
数条背对着云浅的身影一转过来,冷酷完美的五官,那种独有的气质,每一处都在散发出天人般的英俊!也许是下雪的原因,云浅看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散着一股天神般的光芒,又是一个让女人为之疯狂的俊男,竟不比孤独慰差到那里去。
“难得你还认得本宫……”男子扯唇一笑,冷若冰霜的脸笑起来带着一抹耀眼的光,这样的男人处处都在章显着他无形的魅力。
“术国太子?”云浅不是疑问,而是确切的说。从云飞口中的诉说,能够把一身王者气质发挥到这种地步又跟在水秋怜的身边,除了术国太子外,还会有谁。难怪术国圣女对他如此的恭敬,就连水秋怜也要救他。
这样的人,这样轻而易举的潜入皇宫里还不被孤独慰发现,这说明了什么,他的实力已经不是他们所想像的那般了。
对于云浅知道他身份一点也不觉得奇怪,就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般,面无表情的脸定在云浅的面前,两人隔着一层雪花看着对方。
雪花常打下,他们的衣裳都沾湿了,冰凉的感觉也钻进了衣内,透体的寒。
“术国的太子竟然会亲自带兵出阵,卢国太子图的是我来威胁慰哥哥,而你是想来毁掉圣皇朝再占为已有么?”云浅冷哼,薄唇因为天寒地冻的原因,有些干涩。
听着云浅的话,戚蕴锦英眉一挑,似乎听到了什么敏感的字眼,让他心里很不舒服,特别那一声“慰哥哥”。
那两人如此亲密的称呼让人有抓狂的冲动,但是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抓狂的现象,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样的她深深吸引着他的目光,想再次见到这个人,这个浑身上下充满了层层诱惑力,诱惑自己不顾一切的潜入圣皇朝,明知道孤独慰的大军正等待自己自投罗网,但他还是来了,不顾他们的阻拦。
“你还是五年前那样,什么都没有变……”戚蕴锦的英眉一皱,低沉出声。
“你也是,五年前没能要了你的命,今日既然你主动送上门来,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不由分说,纯白雪花下云浅的衣与雪相融一起,她的身体就优如鸿毛般轻轻飘出去。
一众黑衣人马上围了上来,死死的护着戚蕴锦。
“铃~!”不待云浅的招打到戚蕴锦,一声铃铛大作,蒙面女子飞身冲在两人之间,衣带划开层层白雪,狠狠的冲击上来。
云浅墨发随着系在面具后边的流苏晃动,刮过风雪,黑影点点,白衣的她仿佛一透明物,一时间分辩不出哪里是雪哪里她的身影。
“铃铃~!”
这一次,两人招招杀气大起,没有念什么前情,有的只是心中唯一的想法,至对方于死地,不惜一切代价。
雪下得越来越大,好似不想就此停止冬日里的第一场大雪,连路都白雪淹没在这里,谁也出不去。
铃与挟起衣带打在成堆的雪上,暴发出大片大片的冰块,最后变成雪块重新落下,唯美凄凉!
就像她们的关系,不温不火,不冷不淡,谁也不知道谁该放过谁,谁该对谁心软。因为,她们都有自己所想要保护的东西,没有人能阻挡得了。
寻找着这个人的云浅从来不知道,自己将来一天里要亲自杀死她,若是她不死,孤独慰的天下,她想与他一起守护,不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这么多。
正与云浅对上手的林碧儿只是冷淡的看了她一眼,接下来招招都出尽自身的力量。
昔日的两人,不是朋友,而且敌人。
“不要逼我,浅儿,退回去……”林碧儿最后还是软了手,眼神比五年前更加的冰冷无情。
“哼!术国圣女你是不是太天真的?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就想伤我,还是说你们准备在此地格杀我……”说完,两人的身影分开飘后。
云浅根本就不给林碧儿说话的机会,身影大扫上前,剑如影,挑起片片雪花,墨发张狂的在风雪里扬起。
【帝王宠臣第五页】
嗜血杀气大震,刚刚纯如白雪的云浅此刻间化作一个狱修罗,取人性命于眨眼间。这样的云浅,他们从未见过。
林碧儿大惊失色,连带身后的人也齐齐躲闪突然横空飞来的剑影。
“嘶!”一剑横开,划开两人头颅,落地,血染红冬雪,艳丽刺眼。
戚蕴锦冷眸凝去,没有给他多想的时间,只能接上云浅的招,瞬间数条身影缠绕一起,持剑的她再次挥洒出那霸气十足的凌厉。
看着突然变得如此厉害的云浅,他们大骇,没想到五年的功夫竟然让这个人大涨到这种地步,他们的步子就更加难走。
这五年来,云浅可不单止躲在书阁里看书,她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兵书,而是武功!一个对排兵排阵毫无兴趣的人又,怎么会整日躲在里边看兵书。
要想与孤独慰一齐守护他的皇朝,就必须强悍其身。
所以,即使是在面对着这些高手,云浅丝毫也不见有落下风,再加上林碧儿与戚蕴锦无意伤她,更是给了她杀人的空间。
几个回合下来,刚刚纯白一片的雪地已经横尸躺着,雪冻血,流不出多远,只是远远的看过来是点点的腥红。
收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