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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团泥。
好痛。
又是一团泥。
好痛!
他痛得开始哭了。
“我不玩了……”
“来嘛,来嘛,不是说要一起玩的吗!”
十几个孩子不住往他身上扔着,他痛得一直哭、一直哭,想要跑掉,那些孩子却又把他围了起来。
泥巴、石头尽往身上扔着,他蹲在了地上,不敢再听、再看那些孩子的笑。
好可怕……好可怕……好痛……好痛……
“住手!不要伤他啊!”一个人拉开了孩子圈,扑在了自己身上。
“奶奶……我好痛喔……”在自己祖母的怀里,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哭得那么伤心。
泥团石块落在了老妇的背上,老妇咬着牙,死命护着自己的孙子。
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并不知道。
当祖母的眼泪滴在自己脸上的时候,他才抬起了头,也才发现,那些人已经走了。
“奶奶……不痛了……那些坏人已经走了……”他轻轻摇了摇自己泪流满面的祖母。
“我可怜的孩子……”
自己背紧紧搂着,有些痛,不过,他没有挣扎。
“我可怜的孩子……”
奶奶咳得一天比一天厉害,自己也不敢出门了。
他终于知道,那些人为什么要笑……
为什么自己没有爹娘呢……
每天的夜里,当奶奶继续咳着的时候,他总是埋在薄薄的被子里,低声哭着。
过了几个月,他生了病,病得奄奄一息。
奶奶连田野不敢下了,战战兢兢地守在自己的床边。
自己的爹、自己的娘,都是病死的。
老老实实耕田的父亲,没钱请大夫。
娘亲自从生下了自己,就再也没醒过。奶奶说着。
爹爹跪在大夫门前求了一整夜,才求得大夫来给他娘收尸。
所幸,自己虽然体弱,还是活了下来。
爹爹更加勤奋地耕田,然而,地主收的田租,也越来越重。
不敢跟地主争,因为,多少人连块田都租不到。
既然有了孩子,肩上的责任就更重了。就算咬断了牙,也得继续撑下去。
累掉了半条命,在染上一些些风寒,就这样去了。奶奶一边喂他喝药,一边淡淡说着。
“那么,奶奶,我们现在有钱了吗?”
他天真地问着。
“有啊……”奶奶红了眼眶。
“什么都不要想,乖乖喝药喔……”
“药好苦喔,奶奶……”
“喝了药,病才会好……”
“嗯……等我病好了以后,我要跟爹爹一样,种很多很多的田来养奶奶……”
“……好。”老妇拭了干眼泪。“男子汉大丈夫,说话要算话哩。来,快喝药,病才会好得快。喝完了药,奶奶买枝糖葫芦给你……”
一枝糖葫芦有十二颗。
每次乖乖喝完了药,奶奶就会喂他一颗葫芦。
甜甜脆脆的糖渍李子咬在嘴里,他只以为,那段日子是自己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候。
只是,之后,每隔几天,就会有几个很凶很凶的大叔,拿着木棒来找奶奶。
奶奶总是叫他躲在屋子里,不要出来。
他也总是蹲在墙角,把耳朵紧紧捂了住。
直到,有一天,事情还是发生了。
一个大叔抓着自己的头发,不顾他的哀嚎和惨叫,把他硬生生地从屋子里拖了出来。
奶奶的脸色也变了。
“等一下!等一下!求求你们!他只是个孩子啊!”奶奶尖声叫着。
“银子。”一个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人,朝老妇伸出了手。
“求您再宽限几天吧,我一直有在还钱啊。”老妇哀求着。
“十天还一两,连利息都不够!三两银子,算到今天,连本带利,总共二十三辆。先前还了五两,还剩十八两!你给我把银子凑出来!”
“大爷!求求您了!我真的没钱啊!”
“没钱?哼!没钱借什么银子,没钱看什么大夫!告诉你,已经拖了快两个月了,今天,没有钱,就把小孩卖了!”
“求求您了!求求您了!他还小,什么都不知道!求求您多宽限几天吧!”老妇人哭着,跪在地上就拼命磕着。
“拉走!”
“不要啊,求求您!求求您!”老妇人情急之下楸着中年人的裤脚,没想到却扯下了一块。
“狗奴才!这料子就算你种一辈子的菜赔得起嘛!给我打!”
“不要啊!不要打我奶奶!”
“快逃……雁智……快逃……”七孔流血的老脸,恶鬼般凄厉的声音。
“奶奶!”
“快跑!”
狠狠咬了那大汉的手一口,仗着自己身子小,硬是从大汉手忙脚乱的阵仗里逃了出去。
“快跑!快跑!”
奶奶的声音一直在背后响着。咬着牙,连眼泪都没时间擦,就只知道一直往前跑着。
村里没有人会帮他,所以他一直跑到了山里。
跑了好远、跑了好久,奶奶的声音还是一直响着。
“快逃!雁智!快逃!”
被树根绊倒了无数次,摔得全身都是伤。
跌在地上,呜咽地哭了一声,然后爬了起来继续跑着。
晚上不敢睡,因为,他知道,那一旁虎视眈眈的野兽,正等着吃他的尸首。
白天不敢睡,因为那些人总是在白天搜着山。
东奔西跑,眼睛也不敢合上……
累到想哭,却不敢浪费力气。
夜里,下起了小雨。他躲在山壁旁,靠着小小突出的石块遮雨。
风一吹,就把雨吹了上身。单薄的衣服吸满了水,他冻得全身发抖。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无尽的黑夜以及寒冷。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无边的饥饿以及剧渴……
直到今天,他还记得,那饿到发昏、渴到发抖的自己,是怎么舔着岩壁上的雨露和青苔来让自己继续活下去……
他的舌,满是细细小小的伤痕,总是热热辣辣地疼着……
直到今天……
他还忘不了,那寒冷的滋味……
绝望的滋味……
“睡吧。”
宽厚的手,盖着那失去焦点的双眼。
黑暗……是黑暗—
他怎么可能忘得了……那些夜晚,他是如何冻得发抖、抽筋,在浓困的睡意之中,瞪着那些野兽的红眼睛。
他怎么忘得了……他是如何在那黑夜里,跌跌撞撞地逃出野兽的捕杀……
……只是,现在,背上靠着的人,又是谁……
闭起眼,转过身,他决定让自己就此沉睡在这美梦里。
就算无法再醒来,也不管了……
搂着温暖的人体,他轻轻叹了口气。
揭过了斗蓬盖着怀里的人儿,赵飞英伸出了右掌。
就着从马车窗外照进的月光,他看见了晶莹的泪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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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的一夜沉醉东风特典
(corner搬)
神秘的一夜
话说,冷雁智误中浪情酒,心神俱醉……
冷雁智勾上了赵飞英的颈项,轻轻吻着他的嘴角。
从脸吻到了脖子,扯开了衣襟,细细碎碎地吻着胸膛。
这下就算赵飞英再钝感,也知道了冷雁智在想什么。
“春药?那混帐小子竟然给你吃春药?”赵飞英气得脸色发白。
“别管了……别管了……抱着我……抱着我……”冷雁智把手伸进赵飞英的上衣,抚摸着那壮硕的身子。
滑腻的手、炽烫的温度。
柔软的唇在自己胸膛上游移着,加速了心跳。
正要再度推开那显然因为药物而失了神的师弟,冷不防,一双手便握上了那浑圆而赤裸的肩头,叫他心里又是一跳。
连忙放了开,那手里残留着的高温和触感,让自己的脸颊也烧了起来。
正在迟疑的时候,那手、那唇,已然抚上了自己的下腹。
“雁智,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赵飞英的声音,有些沙哑、有些颤抖。
冷雁智似乎没有听见,只是用脸颊不住摩挲着思慕之人的肌肤。
“师兄……师兄……”喃喃的叫唤,在赵飞英耳中,只剩下了低低的呻吟。
师弟他……也是很难受的吧……赵飞英轻轻一叹。
低下了头看去,那师弟的目光已然涣散,白皙的脸上,因为无法抒发的情欲,泛着艳丽的红晕。
赵飞英低下头的时候,冷雁智也抬起了头。
颤抖的唇微微张着,喉底的呻吟更是让赵飞英已然有些心猿意马。
更别提那越来越贴近的身子以及欲望。
连忙闭上了眼、别过了头。
就算同为男子,也应做到非礼勿视,非礼勿听。
然而,怀里的冷雁智已经跨上了他坐在床边的身子,炽热的欲望抵着自己的腹部。
不敢动……赵飞英起了阵阵的冷汗。
然而,如果放任他继续吻着自己、咬着自己、摩挲着自己,等一下会发生什么事,他实在是不敢想像。
伸出了手,战战兢兢、凝聚心神地沿着那光洁滑腻的背部摸索着|穴道。
赵飞英一边摸索着,一边还是别过头、闭上眼。不敢看那引人遐思的裸体,也避开了那不断轻舔自己唇瓣的小舌。
然而,他的非礼勿视,让手下的肌肤起了一阵又一阵的战栗。他的非礼勿听,挡不住那破碎而销魂的呻吟。
“雁……雁智,你别乱动……” 赵飞英一直挥着大汗,一边尝试着在不碰触到他那昂扬欲望的情形下,寻出正确的|穴道。
怀里的人因为难耐的饥渴而不断扭动着身子,赵飞英的手里,也是一层冷雁智身上的薄汗。
阵阵的呻吟越来越响,赵飞英一边担心着不晓得会不会让其他人也听见这春色无边的一幕,一边更是焦急万分地找着。
欲速则不达。
屡试屡败。
赵飞英在挣扎了快一刻钟之后,终于豁了出去。
睁开了眼、转回了头,把冷雁智的身子压近了自己之后,飞快扫视着他的背,神准而快速地点了|穴。
突发的碰触让冷雁智嘴里响起了高声的呻吟。所幸,才喊了一声,就被点住了|穴,软软倒在赵飞英怀里。
连忙把他放倒在床上,赵飞英惊弓之鸟一般地弹开了三尺。
抚着剧烈鼓着的心,赵飞英呆呆看着床上的冷雁智。
昂扬的欲望犹然挺立着,那刚刚抵着自己下腹的,果然就是……
天……
上神,只剩下半截鲜红小衣挂着,就连那长裙也凌乱不堪。
泛着撩人红晕的身子朝着赵飞英大大展了开,他还记得,那白皙的肌肤,在自己的掌里,是如何地起着细细的颤抖。
够了!赵飞英!你在想什么!他是你师弟啊!
羞愧地别过了头,不敢想像自己竟然是如此的下流。
这样一来,自己不就是跟书里……书里那些性喜男色、淫乱而不知羞耻的畜生一般了……
一定是因为师弟的那身女装,才让自己起了妄念。
赵飞英远远坐在墙角,一次又一次地提醒着自己。
睡梦中的冷雁智,紧紧皱着眉。
嘴里,慢慢的,也开始起了呻吟。
很难受吧……赵飞英有些不忍心。
师弟的昂扬没有退。双手微微动着,似乎想抚上自己的欲望,然而,被点了|穴的他,却已然是全身瘫软。
抬不起手,又被满满的欲望折磨着。想起平常开朗而高傲的师弟沦落到如此的下场,赵飞英的心,直像是千根刺一般的钻着。
“忍一下,雁智,只要忍一晚……” 赵飞英轻轻说着。一遍又一遍。
然而,那呻吟已哑,然而,那眼角已经泛着泪水。
若是……若是那催|情药,当真无法自己解开……
若是,若是因为那欲火焚着身,而让师弟走火入魔、经脉俱断……
若是……若是……
赵飞英越想越是心慌。
他错了……他错了……他本不该顺着师弟的意,本不该让师弟自己一人被这药如此苦苦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