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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战,豹。”斜坐华贵兽皮上的人掀了掀嘴角,浮现冷冷的寒笑,天地都要冻结了。她的眼里单调可怕,只是剩下了冰冷,如雪一般的,但却不是雪的纯净柔美,而是雪的残忍嗜血。
“大王,让属下率军出征。”在她的面前,单跪着披着猩红风衣,穿着重量较中的盔甲,便于当前锋冲锋陷阵,为后面的大军的攻势提供更加有利的条件,让大军势如破竹般顺利。然而荣替也没有让她失望,英勇善战,足智多谋,每次冲锋,总会能意想不到的带回意外的胜利。
“好。”冰烈只是没有感情说了一句,眼神依旧是冷漠的可怕。
荣替抿着唇,大王依旧是这样,就越让人心寒,她不知道在分离的那段,大王干什么事情,以导致她回来的时候,浑身是血,眼神木衲空洞,但却理智的可怕。她不断的下达军令,召集将领分布工作,一天,才不过一天的时间,就已经做好了部署,等待着出击的最好时机。
她知道,大王一直都很勤奋,可是深夜都没有睡觉,只是不停的看着地图,想着对策,彻夜未眠。不过一天,将士们以为大王是为了着急军事。可是连续如此,不免有点担心。在指挥完狮的那战,大王几乎都要倒下来,但只是俯在马背上,只是冷漠的看着那战场,似乎在讽刺什么。她知道,大王的眼神一直是冷的,可是从没有冷的这么的可怕。
“明天你就领着两百轻骑军去冲前锋,要智取,无论是这三兽都是猛兽之师,不过他们是以力量见长,要从他们的短处出击。”冰烈的手指没有规律敲打在桌上,精辟的分析着。荣替认真的听着,只有大王的话是决胜的关键。
“虎靠的是锋利的虎牙来捕食猎物,狮靠的是矫健的身躯,敏捷的身手能够快速捕到猎物。而豹,是靠速度决胜的,所以明天的前锋,必须在速度上取胜。明天的冲锋,只要砍掉豹的前肢就撤退,切忌不可恋战,把伤害再次扩大。”
“大王,要是他们有援助怎么办?”荣替虽然看起来有点冷漠,但她的心思却是比别人更加密。而也只有忠心可耿的人,才会敢对将军做出的决定质疑,质疑主帅的命令,可是也能按军法处置。
“因前两战的消费,我军虽然获得小捷,可是也不能避免伤害,现在只剩下一千百人了,其中除去伤员,也仅剩下六百,敌军有一万人,而我军一千也不到,这次如何的取胜?怕也是天方夜潭。”荣替沉吟半晌说出自己的想法。
尽管这些话可能会让大王不高兴。
冰烈瞥了他一眼,指尖点着地图的那个圈着的红点。“豹一直生活在山内,夹于两山之间,有多条的岔路,都分布着豹,而这些通道狭隘,便于防守,是因为要防范敌人的进攻,而却也给我军一个有利的搏击机会,而这个机会,就是他们的防备。”荣替的眼神亮了起来。“因为我军连续不断的攻打两兽,他们已经猜到我军的粮食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这次肯定会轻装上阵,准备一举把我军给消灭。”
“那大王是说我们只要在各个山路的路口截击他们?”荣替皱着眉看着那个红点。“不,这样还不能全部的消灭他们。”
冰烈缓缓的说道,“豹是三兽中心思最多,而且是诡计多端,可以说是最难缠的对手,不象虎的残暴,狮的冷酷。所以他们在这各个路口上而且是每隔八百里都有一个守兽台,既是当有敌人入侵的时候,就吹响号角,一个一个就传下去,而连续不断的,直到总部,他们的大军就会来接应。”
“而且在山顶上有许多因为山洞多次崩塌而掉落的乱石。”冰烈忽然说了一句,显得意味深长。
荣替接着猜测,“难道让我军登上山,把守兽台逐一砸了吗?”细细想起,似乎不妥,明天就要开战了,即使是一队一队的分布开来,要军员登山去逐破每个看守点,也是需要时间的,况且从豹头一直到豹尾,就是飞的,也是需要十几来天,因为分布实在是太广了。不象虎狮一般可以集中来打。豹,而且是人数最多的。倘若是军员真的可以完成,那人数也不够的。
“守兽台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距离远,不需要把全部的守兽台给毁了,只要把其中的紧接着的三个守兽台在发信号的同时给截住,就发送不到下一台,即使前方的多个守兽台都吹动了号角,也传送不到总部,也就没有人来支援。”冰烈说出见解。
“所以,你带领大军在前方袭击,他们肯定会知道,而且是吹动号角让总部支援,起先,他们以为会来,所以跟我军可能会抵抗一阵。然,就在那三个被毁的守兽台下投那天然的石头,形成石墙封住他们的大军。“
“易守难攻,说的是他们的山地,他们的法宝。但也是我军决胜的关键,只要在路口堵住他们的大军,让他们困几天饥饿难耐,到时候再攻进去,即使百万大军也奈何不了。”
“他们这次出兵肯定都是精英,虽然他们的为了虏获我军,考虑在人数少,缺粮食而轻装上阵,但因他们见识到我军对付虎狮的手段,更加小心谨慎,派出的都是精英豹将,所以,只要把他们给围困死,呆在总部的那些只会指挥的老头更加不在话下,见大军覆没,肯定投降我军下。”轻轻松松,一个计谋就成了。
“大王英明!”荣替压制住自己心里的澎湃,拼命的想用平静的声音,可是她发现她不能,尤其是刚才居然听见了如此的良策,她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果然是用兵如神的统帅!“罢了,你先下去,本王想休息一阵。”声音略带疲惫之色。
“是,大王请保重好身体。”语气无不是关心,荣替恭敬的鞠了个躬,便弯腰退下来。
荣替退下来了。冰烈也终究是累了,合着闭上了眼睛。这几天,她一直都没有休息过,她拼命的想要用军事来牵制自己,不让自己沉浸在悲哀中。只要一静下来,那幸福却也冰冷的回忆就会袭来,席卷着她的身心,让她感觉的到自己的寂寞痛苦是如此真实。她好想,好想再次拥紧他们,好想眷恋一下他们的体温,看得到他们的害羞表情就会让自己的心情快活起来。
夜,落,小尘,还有影,我真的是好累了,好痛,你们到底在那里?冰烈在心里呐喊着她的想要。她真的是好想他们。
冷,不断的夹着冷雪向她飞来,冲击着那腐烂的心脏。可是却没有知觉,因为已经麻木了,心痛到麻木了。为什么?她一直想不清楚,为什么她爱的人要一个一个从她的身边消失?为什么要剩下她一个人痛苦,在冰冷的回忆独自取暖,却是更加冷心。
冰烈无力从椅子上慢慢的滑下,愣愣的看着前方,迷茫的想要找寻一个答案,一个能让她明白的答案。在灯火跳跃,那狭长的眼角下闪烁着冰冷心痛的光泽,真的是麻木了吗?冰烈没有把自己的眼泪给拭去,只是呆坐在地上。
夜越来越深,气温也越来越寒冷了。
冰烈低起头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想让人暴露她的脆弱,但黑夜却把她的心伤看着一清二楚,那心脏已经裂开了一半,连接的血管也断了几条。
“爷……”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影已经站在冰烈的面前,他试着轻声的唤醒她。冰烈缓慢的抬头,苦涩的泪已经盛满了她的眼眶,看的很模糊。这下是一身淡蓝的衣服,长长的白靴,乌黑的长发没有饰任何的东西,只是随意的披着,依旧是如此妩媚的动人。冰烈凝神不语的看着他,随后她慢慢的站起身,眼神涣散,向非无走去,每一步都是沉重。
非无就这样静静的站着,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来,看着她那令人心碎的憔悴面容一步一步的噬咬着自己的身心。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她就成这个样子了。冰烈站在他的面前,抿着唇不语,久久的不语,久到他以为她已经不会动了。冰烈毫无预兆的把头抵着他的肩膀,直到凉意钻进自己的胸膛,他才发现,她真的是……
“他们都走了……”冰烈喃喃的说着,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都走了,离开了她,只剩下她自己,为了他的嘱咐,只能留下来,完成她的使命。可是她却也要承受永无止境的冰冷和心疼。非无只是心疼的看着她,什么也没有做。她现在需要的不是安慰语,她是在寻找着让自己忘记心疼的安慰。只要忘记了,就不会心疼。可是她宁愿承受着心疼,也不要忘记。忘记与他们度过的一切时光,那恐怕已经刻在她的心里了。
对于她来说,最甜蜜的回忆都已经成了刺骨的寒冷。
心疼了,心被撕碎了。该死的,她真的是不需要那至高无上、人人羡慕的位置,她只是想和他们在一起,只是想和他们在一起,即使生命如此的短暂,她也只是陪在他们的身边,陪着他们一直,直到慢慢的变老,即使是他们到走不动的时候,她要背着他们走完最后的旅程,这就是她的想要,她最想要的东西和生活。
时间越来越长了,他们维持这个肢势已经两个小时了。两个人都没有动,只是为了寻求她的安慰。凉意一阵一阵,肩膀给濡湿了,非无终于觉得不对劲了,隐约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很淡很淡。忽然他想起了什么,猛然摁按冰烈的肩膀,果然,她的唇被咬破了,那在烛光的映照下显得十分令人心寒。
非无心痛的看着她,这样的她让他好心慌。双眼空洞木衲,只是一片的空白,惨白到了极点,灵魂舍弃了她,离开了她的躯体。她就是一具没有任何生命的木偶,如同行尸走肉,没有任何的情感。他们的相继离去肯定会让她承受不了,可是她却要必须承受,背上了就不能卸下。但是,他真的不愿看到她这样的憔悴,憔悴到自己的心也痛了。
他是该恨她的,在千年的前世,她食言了。她说要好好的爱护自己,不让自己受伤,可是她始终让自己受伤,而且是最严重的心伤。她爱上了她的弟弟,在他大婚之日公然的劫喜轿。他是该报复她的,所以出现在她的面前,可是现在他却无法提起沉重的报复,他还是逃脱不了宿命,他依旧还是爱上了她。
也许他是个受虐狂,明明被她伤的那么深刻,明明前世都已经恨透了她,明明说过永生也不要爱上她。到这时候,他依旧还是动了情,碰了最恶毒的罂粟花,爱情。一旦沾染上了毒粉,就戒不掉了,反而是越来越上瘾。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了,看到她的表情,他也跟着难过。不过就是离开了几天,他已经想念她已经如此之深了。心好痛,真的,他感受得到心跳呼吸不平衡,喉咙仿佛被人给掐住了,呼不过气来。真的是不想看到她如此可怕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喜欢她暴喝他的样子,看着她的无技可施的样子,她发起怒来就是他最爱的表情。因为这他能感受得到她的生命,才能知道她是活的,不是没有感情。
他不要她这样的堕落下去。他甚至是一秒也不想看到她那无神的眼睛。
非无踮起脚尖吻着冰烈,在那火辣却也冰冷的唇瓣上碾转反侧,这是冰烈第一次没有拒绝他。她是一动不动如冰雕一般的冷硬,早已经没有了自主,脸上也是冰冷的。从他们一个个离开她开始,她已经不懂的什么叫做温暖,只有无尽的冰冷。非无拥紧着冰烈,她的身体真的是很冷,冷的他都以为这只是一块冰。
“爷,床上有棉被,那会暖和一些。”非无扶着冰烈走向床,冰烈只是任由他的摆弄,整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