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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那官员特别叮嘱不能放人,可哪知富贵迷人眼,一笔巨款不但勾掉了陈家的魂,刑部尚书的魂,也勾掉了金大老爷的魂。
一笔不算,更添一笔,金大老爷和陈家既然失势了,那大少爷就更没出头之日了,大少爷一早就被定了处斩,若不是金家和陈家保着,早就砍了,现在陈家被抄家灭族,金家眼看着也要发配边疆,也不知是不是下头害怕再被上头查了,几乎下令抄家陈家的旨意一下,那大少爷就被人送去了菜市口,咔嚓一下,魂归西天了。
金风华拿着信,坐在书房里良久,才对门外的观棋道:“问问少奶奶可得空,让她来书房一趟。”
仙衣知道金风华晚膳没用,便拿着食盒进了书房,却见金风华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黑漆漆的园子,不知道想些什么。
“仙仙,大少爷被斩了。”金风华突然道。
仙衣早有准备,还是手颤了一下,小的时候大少爷还给母亲带过,也不知道母亲要是知道了,会不会难过。
“宫里的陈家姑娘被打入了冷宫,在信发过来之前,陈家被抄家灭族,好在没有祸及别人,一家子上百口,全部处斩,金家的曾嬷嬷因着和陈家有关系,也被捉去调查,除了大夫人,她身边凡是和陈家走的太近的,都被捉走了,陈家……完了。”金风华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讲一个故事,没有仇恨,也没有感情。
“那金家呢?”咬咬唇,仙衣想起秋景还有雪双,秀珠,以及曾经关系不错的嬷嬷丫头们。
“本来是要男子发配,女子充奴的……”金风华慢慢转过身,走到仙衣跟前,将她抱入怀中,声音很轻的道:“但是横城金家作保,皇上只除了大老爷的官职,没收了财产,变卖其家奴,令其返回原籍,二少爷的功名也没用了。”
“那金家也算完了?”仙衣在金风华怀里,抬起头,不可置信道。
“完了,怕是再过不久,他们就能回来了。”金风华亲了亲仙衣的眼角说道。
“横城金家和大老爷他们有亲?”事实既然发生,那就不可避免,她才不会去求金风华做点什么,首先圣母不适合她,人各有命,远水救不了近火,再说她和金风华都是金府的,将来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救了她们也不一定就是为了她们好。
金风华抱着仙衣,感觉心情平复了下来,刚刚看着外面,他突然觉着有种回到前世的感觉,那时候也是金家有事,所以父亲将他送给了崔公公,哪怕他后来权倾朝野,也无法忘记他离开家中时的彷徨与绝望。好在之前也只是错觉,他现在搂着自己的女人,站在自己的家里,冷眼旁观的看着金家走向没落,只不过不变的是,金家再一次将他卖了,哪怕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横城金家和大老爷算是有点血亲,只是横城金家来自边塞,原就是前朝出了名的武将世家,可惜在先朝时被先皇猜忌,便交上兵权蛰伏了下来,不过在本朝,横城金家有一女在宫里甚是得宠,再加上最近边关浮动,怕是又要起伏了。”金风华说着话,手却开始不老实,就像快冻死的人渴望温暖一样,他一点点解开仙衣的衣衫,吸取着她肌肤的温暖。
仙衣先是挣扎了一下,后发现挣脱不开,又瞧着金风华虽然面无表情,可她却能体会他的感受,不由便放弃了抵抗,靠在了他的身上,继续道:“那可是有什么交易?”
“横城金家有三位老太爷,兄弟感情极好,只可惜老大和老二在先朝时战死疆场,老大还好,有一子延续香火,可老二却连妻子都没娶上,便早早去了,只留老三当时在京城守候,由于感情好,三老太爷一直为二老太爷没有香火而感到难过,只可惜不论是大老太爷还是三老太爷的子嗣都很稀薄,几乎都是单传,大老太爷虽然有两个孙子,只可惜大孙子身子不好,只有小孙子顶了门户,三老太爷也只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孙子,眼瞧着三老太爷都要入土了,他怕他死后,子孙不孝,便寻了血缘最近的几户金家,然而追根究底,勉强能与他们扯上血缘关系的就是临清金家,也就是咱家。”金风华呼吸渐渐加重,仙衣的衣服也被脱的七七八八,只留肚兜还在身上。
喘息了一下,仙衣摇了下脑袋,想恢复几分清醒道:“那也应该过继四少爷才对,四少爷还小。”
“他们等不及了,三老太爷只要一死,很难说过继个小的会怎么样,更何况,横城金家将要出仕,就必须选个文官相助,他们原先本看中二少爷,只可惜二少爷清高再加上大夫人不允,便瞧上了我,又观察了好一阵,才趁着这次京城金家落难的时候,提出了交易。”事情大体也正是如此,只是少了金风华在其中穿针引线,不然横城金家定然不会注意到小小的京城金家。
前面时间很短,仙衣被金风华探入的时候,微皱起了眉头,今儿金风华像是缺少了平日的耐心,几乎又准又狠,激荡起来时,仙衣忍不住攀住他的肩头,低低娇喊,金风华却完全沉浸在仙衣给他的包容中,一发不可收拾。
“只有你是我的……只有你……仙仙,把你的心给我……把你的所有都给我……”
第五十六章
也许是横城金家等不及了,也许是他们害怕京城金家垮台对金风华的前途有影响,就在金风华和仙衣交底之后,横城金家找上门来,一位年约三十,一位年约四十多岁,四十多岁是横城金家大房的唯一嫡子,而三十多岁的则是金家三房的嫡长子。金风华之前在府城已经见过两人,自然不会陌生,他们这次来不但带着三老太爷的书信,还带了金风华父亲的过继书,只等金风华和他们去一趟横城,在官府过了手续,祭拜了祖先,金风华就彻底成了横城二房的嫡孙,以后就要侍奉二老太爷为祖父,过年过节伺候香火纸钱,就是将来有的孩子,也不归临清金家所有,可以说是彻底与临清金家划开界限,在法律上连普通的亲戚关系都没有了。
横城金家来的两人以为金风华被父亲过继,心情不好受,便不再提那一家子的糟心事儿,不过私下里还是委婉的提出仙衣是金家的婢生女,担心金风华受了委屈,甚至有意想让金风华休妻重娶,却被金风华一口否决,直接告知仙衣是自己生母所聘,两人也算青梅竹马,感情深厚。无奈之下,两人只好放下各自的心思,暂且认下了仙衣这个侄媳,可最终还是以祭祖事忙为由,提出金风华单独前去。这正好合了金风华的心意,哪怕他事前算的再多,也知道横城金家其实并不太平,他事先也没去过,就想着这次去探探底,将来再带着仙衣前去,省得她过去吃亏。
仙衣就更无所谓了,只要金风华不让她走,她也没什么好担心的,而且留在临清反而自在,也省得去看横城那些乱七八糟的人的脸色。
为了防止夜长梦多,金风华第二日就坐上马车往横城去了,走之前他又招来数个侍卫专门保护金宅,还特别告诫府里的人,往后临清金家的人不论是谁,统统赶走,大门都不许入内。
金风华离开了临清,仙衣也派了婆子去书馆和蒋太太说明了情况,毕竟男人不在家里,一般的妇人也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出门,终归是会被人说闲话的,再说仙衣哪怕不去书馆,也有蒋太太身边的嬷嬷过来验收成果,仙衣只要在家教养瑜哥儿,处理处理府里的琐事,就可以每天过的很充实了。
仙衣停了小团体的聚会,不代表相熟的娘子们就不来找她,有时候甚至为了照顾她,几人还专门来她的府上,一同聊天赏花,感情也比平日深厚不少。
就在金风华走了五天之后,梁氏急急找上门来,拉着仙衣的手就说道:“可了不得了,你家老太太跑到书馆门口闹腾去了。”
“老太太,什么老太太?”仙衣一下没反应过来,愣愣的问道。
“还什么老太太,你夫君的祖母!”梁氏喘了口气,见仙衣这个样子,便迟疑道:“你不会真的不知道吧,她不是先来你府上的么?”
仙衣摇摇头,别说她没听到外头有人回事,就算是真来了,估计也被门房轰走了,她可没忘记金风华当时可是下了死命令的,这宅子里都是他的人,根本不可能阴奉阳违。
“哎呀!她跑到书馆门口说你夫君不孝,说你不贤,闹的可大了。”梁氏喝了口茶,拍着胸口道。
“她一个人去的?”仙衣知道大夫人绝对不可能抛头露面,大老爷更是个要面子的人,哪怕落魄了,也不会扯下脸来,到是老太太,一把年纪了年轻的时候也没什么修养,撒泼打滚这些年虽然没做,但也不表示不会做。
“是你们家姑太太带去的。”梁氏用手贴着嘴,凑过来说道。
这到是好解释了,姑太太是老太太的小姑子,又是个好占便宜的,怎么着也不可能向着她和金风华。
“就让她们闹去吧。”仙衣反正是打死不能出面,因为不论她说什么做什么,在世人眼里都是错了。
“怎么能随便闹去呢?”梁氏恨铁不成钢道:“这年头最重孝道,你夫君虽然是童生了,可还是要考秀才的,若是因为这个名声毁了,功名就没了。”
仙衣捻着手腕上的玛瑙珠串,不温不火道:“这事儿要是闹大了,还不知道谁丢人呢。”
“怎么说?”梁氏一闻到八卦的味道,立刻来了精神道。
“你也知道京城的陈家完了,金家也毁了,要不然也不会返回临清了。”仙衣装作为难的叹了口气道:“我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心狠了,之前据说金家本来是要被判流放的,结果被横城金家插了一手,求了情,才改了罢官抄家,可人家横城的金家为啥帮忙,就是因着咱们家大老爷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人家做孙子了!”
“啥?真不能吧!”沛国虽然对庶出子比较严苛,可一般大户人家绝不会将子嗣过继或者入赘,否则就代表着家族的耻辱和没落,更有种说法是分了祖宗的福气以及未来的气运给别的家族,所以好些人家宁可卖了女儿,卖了家产也绝不会过继儿子,这就像是家族的财产,儿子越少,底子越薄。过继可不是送儿子去哪个府上那么简单,送给人家至少在法律上还是自家人,将来就算发达了也能提拔家族,若是不幸死了,对家族也没有损失,可过继却是要完完全全属于另外一个家族,和自己的血亲就算切断了,不但是从法律上还是人情上,过继的孩子若是发达了就必定只能拉拔新入继的家族,而非他的血亲。至于所谓的孝道,当然只能给新的家族尽孝。
“可不就是真的,老实告诉你吧,我夫君不是出去采风了,而是去了横城,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就准备入户点香火了。”仙衣坐在家里不想和那些老主子们见面,但却不代表她就缩在家里任她们坏了金风华的名声,相信梁氏是个聪明人,想必明天开始书馆的人就能闹明白事情的始末了。
梁氏惊得的捂住了嘴,眼睛瞪得老大,直吸气道:“那她们还有脸上门?”
“不过是想着我夫君是庶出,又没个得力的岳家,反正这事儿又没人知道,她们想着捞点好处或者干脆就是嫉妒的心理,不想我夫君有个好的未来,毕竟她们家大少爷死了,二少爷又永久不得出仕,只有我夫君因为要过继出去,功名还在身上。”仙衣抬抬眼皮,暗示道。
梁氏点点头,拍了拍仙衣的手背道:“你放心好了,这书馆的人都不是傻的,等真相大白,她们也闹不起来了。”
仙衣这才勾起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