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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身边,也有了在乎你,和你在乎的男子。
只有我,不但没有随着你前进,还一个人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捡起我们曾经的回忆。
“这般不说话,不像你。”好吧,她认输,她看不得他这样,他是一个骄傲的帝王,是说要这天下的男子,可,现在呢……
“你想听什么。”她想听什么,他都说,只要她想听,只要她别赶自己走。
“眼睛,好了么。”一问出口,她的心就软了,上帝啊,打死她吧!好了伤疤忘了疼,
“差不多了,只是看东西还有些模糊。”他老实的回答,可衣袖下的手却因为心中太过的激动而紧紧的握住。她关心自己,她不舍得。
“别站着,看着吃力!”不知道照顾病患啊!这么仰着头,她的脖子都要断了。
“哦。”才发现此刻李冉冉看自己的方式很吃力,心里不住的责备自己的粗心。
“这般,看的见我么?”他蹲在床边,两人的距离,好久没有这么静过了。
“无论多远,都看的见,只在你身边。”这是他第一次和她说情话,没有江山相许,不带壮志凌云,只是简单的想要在她身边。
“如果我不原谅,不要你跟着,你怎么办。”他变了,她还以为再次见到他,他会霸道的将自己带走,告诉自己,他得到天下了,而她要做他的皇后,做他一个人的妻。自己和陆澈,甚至是影风之间,那么一点点的小暧昧,小契合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可,他却只是站在一边,没有如往常般的暴怒。
“那我就远远的跟着,不让你发现。”
“那我若和别的男子,欢好,你也这般看着?”她就是要刺激死他,反正她贱贱的发现自己,这个男人放不下了。
而陆澈那家伙,这么傻的,放在外头指不定哪天就被人给骗了,影风要是自己丢下了他估计,估计他不是出家为僧就是不活了!霍冷夜那小子更不用说了,出了点事情,连叶贪欢这样的女人都开始考虑嫁了,也不知道自己要是真的不要他,还会出什么事情!
要么跟着她,但是得想明白,自己的心,不可能只装着一个男人了,要么就离开,连根毛都不要让她看见。
“我……那时候,我不看。”他怕看了,他会忍不住冲上去,将那男子给暴打一顿,或者直接打死了!
“傻瓜!你应该冲进来,和那人比试,看谁的X能力更强,更持久。老娘喜欢床上厉害的男人。”勾着他的脖子,白皙的小脸蹭着他长出胡茬的脸,湿热的呼吸,随着小嘴一张一合,拂过他的耳朵,挠进他的心里。
自己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这家伙要是再不开窍,直接阉了算了。
李冉冉错了,她在这里承认错误。
这家伙……
“唔……轻点儿,别咬,疼……”她平躺着,而他蹲坐在床头,这般的接吻已经要让她的脖子快扭断了,这家伙居然还像啃玉米一样,一口一口的啃着自己的嘴唇,霸道的舌头扫过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掠夺着本就稀薄的空气。
“我只有一点要求!你我欢好的时候,只能有两个人!”这是他最后的底线了,想到要和人分享她已经心里这般难受了,若是,床榻之间的欢好,还要有个人在身旁,一上一下,或者轮流着……想到这里,他就又是愤恨的擒住她的唇,用力的吸吮着,艳红的唇在他的耕耘下微微的肿起,燃起他心中压了许久的火,可现在不是时候!
“这才像霸道的耶律拓,喂,去哪里啊!”将她吻的浑身都发热了,居然就这么跑了,只是仓惶之间的逃离却没有逃开李冉冉尖利的眼睛,下身顶起的那一座老高的小帐篷,已然说明了一切原因。
“你突然变得这么可爱,让老娘怎么办!”李冉冉捂着脸,抚上刚才被蹂躏过的唇,他愿意放下一切,愿意放下他的骄傲,愿意说出那句床榻之间欢好的时候只能是他们两个,就已经够了。
*
接下来的两天。李冉冉一面听着影风传来的最新消息,一面耐心的等待着背上的伤口愈合,结痂。
好在耶律拓用的药效果出奇的好,虽然还有些疼,但是至少能上马了。
她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去凤都,蓝凤帝的身体越来越不行了,据说时常出现恍惚,而朝堂上立三皇子为太女的呼声已经无法压制了,大有若是女帝西去了便直接拥立蓝昭为新一代女帝的架势。
只要她到凤都的时候,蓝凤帝还未死,只要自己闯进皇宫那道那封封自己为储君的诏书,那接下来的一切都会变得简单。
若是自己晚了一步,储位被夺,那接下来自己在蓝昭只有被追杀的份儿,连同着霍冷夜,祁璃,乃至之前的一干保皇派。
四人一路飞驰着马,每日每夜的赶着路,跑死一匹,换一匹。
七日的行程,硬是让他们缩成了三日。
还未到凤都的城门口,影阁之人便前来通知,蓝凤帝在昨夜已然驾崩。驾崩前留下了传位诏书。
诏书的内容大约是,她将储君的位置传给三皇女蓝昭,但是在她驾崩三年之内,一切事务都由钦定的摄政王,蓝昭国师,祁璃代为执政。
诏书并指出,这三年内,只要是活着的每一个皇女,都有争夺储位的权利,但是,条件是,不可以建立在手足相残的基础上,意思就是说要靠自己的实力,得到国师,大臣,乃至人民的认可方能坐上帝位。
听闻这样的诏书,李冉冉居然想笑,她的这个母皇到底在想些什么,她就这么,对自己这么有信心么,三年,将这盘根错节的朝堂关系拉拢过来。
而在死前还下达这样的一个诏书,下达之后,自己又出现在了凤都,任谁都会想,她这般做就是偏心于她,心里只认定她这个为太女,储位的继承人。还仁慈的给了自己三年时间,培养自己的势力好在三年以后名正言顺的坐上帝位。
还不准残杀手足,就是被杀了,到时候杀人的人已然是皇帝,又有谁会去讨伐她?
是她想多了么?其实她真的只是太疼爱自己,太看好自己,这个离开她六年,一直未见过面的李冉冉?
一到凤都的地接,影风和陆澈则各自隐在暗处,李冉冉和耶律拓二人继续前往凤都的城门。
入得城内,丝毫梅雨都城的热闹,满目望过去,一片苍茫的白,街上的每个人都面色沉重,他们的女帝,在昨夜,驾崩了。
二人骑着高头大马,又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很快引起了守城护卫的注意。
“来者何人。”守城的护卫手拿长枪,站在马下,一身惨白的孝服,刺痛着李冉冉的眼。
“蓝灏!”第一次,她这般有底气的说出这个名字!曾经的排斥,是因为总觉得她和自己不是一个人,而此刻,心中的那种莫名的悲凉又是从何而来?她占了她的身体,夺走了她曾经一步步精心安排好的一切,甚至抢走了那个守护了她十一年的男子。
蓝灏二字,她再不排斥!
名字罢了。
“大胆!竟敢直呼已逝的五皇女的名讳,给我抓起来!”守城的侍卫定然是接触不到最核心的东西,她这般说也不能怪她。
只是李冉冉现在心里不爽,也不免的要给人脸色看,怒瞪着双眼,一脸萧杀之气,“睁大你的狗眼给我看看,我是谁!”
“五,五,殿下!”这个侍卫曾经见过当年的蓝灏,而她的面容未曾发生太大的变化,再配上此刻她身上散发出的凛冽的气势,噗通一声,居然就跪下了。
“那就别拦着!”心中的那股悲凉,满满的涌上心头,她赶回来了,可那个期盼她回来的人却已然不在了,可为何这股悲凉中还带着恨,莫名的恨?
“冉冉”耶律拓紧跟在她的身后,此刻眼前的明明是她为何自己会觉得陌生?是因为回了蓝昭,她想起了什么事情么?
两人策马,直冲皇宫,宫门口的守卫连阻拦都来不及,就看见两匹马从自己的头顶上跨了过去。
“有人硬闯皇宫,快通知禁卫军。”
“啊!救命啊!”
横冲直撞从来都不是她该有的模样,可是她忍不住,心里有个声音叫嚣着,要去看那个人最后一面。
皇家的祠堂,庄严肃穆,又是那刺目的苍白,祠堂的门大开着,里头,一口雕刻着金凤的灵柩就这么摆在那里,周围是诵经的僧人,和日夜不停的演奏的器乐师。
下马,她一步一步的走上台阶,每走一步,心沉重一分。灵堂外被禁卫军团团围住,耶律拓也下了马,这是蓝昭的凰祠,他是不得进入的,只能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周围的僧人和乐师因为她的出现,和禁卫军的包围被吓跑了,灵堂中,只剩下她一人,还有一个跪在灵柩的右侧,披麻戴孝,敲着木鱼念着经的人。李冉冉不由自主的,双腿弯曲,跪在那人的旁边。
那人敲打木鱼的手突然停下,机械的转过头,看着身旁的女子。
那英气的眉,有神的眸,挺立的鼻梁,艳红的唇。
“灏儿。”脱口而出的二字,带着太多的情绪,有惊喜,有安慰,还有释然。
“您是?”李冉冉擦了擦不知何时夺眶而出的眼泪,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的眉心有一点朱砂,眸中闪着慈爱的光芒看着自己,视线像是一点一点的描绘着自己的模样,约莫三十多岁,岁月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反倒给他增添了一股特有的风韵,不似女子那般到这个年龄那种带着媚的风韵,不知是他原本的气质还是什么,总有种柔和的舒适敢,和祁璃的感觉很像。
在李冉冉询问他是谁的时候,他的脸上划过一丝伤痛,随即他又温柔的一笑“我是你的父妃。”不过现在应该叫太妃了。
蓝灏的父妃,不久前她还想这要见见这个男子,从未想过,两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遇见,他眼底的温柔和疼惜斯毫不做作,也丝毫不保留就这么完完全全的给自己。
“我失忆了,有些记不得。”在这样的温柔慈爱面前,李冉冉只觉得自己撒谎是多么的可耻,可,若是不这么说,会伤了眼前这个人的心的。
“回来就好。”他不要问她的过去,也不想知道她在外头受了多少苦,只要回来了就好,他的灏儿,曾经多少个无眠的夜晚,他抱着她儿时的衣裳,幻想着她还在自己的身旁,那个人承诺一定不会让她出事,就连她的死讯传来她也一脸淡然的告诉自己,这是她一手设计的。
那块象征着她身份的玉佩,从未离开过皇宫,她这么做,是为了护她安全。
六年来,这是第一次见到一个活生生的灏儿,她的眼和嘴还有眉毛长得很像蓝凤,只有鼻子长得像自己。
突然,似是想到了什么曲灏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你是硬闯进皇宫的!这般成何体统!你可知……”
话还未说完,就被一道明朗的声音所打断。
“太妃莫要责怪于五皇妹,她定然是情急之下忘记了。”爽朗的声音隐隐的透着高位者的威严,一身蓝昭特有的朱红色太女蟒袍,身后是上将军红燕,和一小队禁卫军,女子的发高高的束起,头上是一顶金色的发冠,带着一股子浑然天成的皇家气派,语气这般嚣张,不是三皇女蓝芷是谁!
若说李冉冉的整张脸那里和她像的话,大约就是那两道英气的眉了,而她脸上的轮廓要比自己刚毅一些。看上去倒是更适合做女帝,站在那里就足够威严了。
“臣妹,鲁莽之处,还请皇姐责罚。”这是两人的初次交锋,皇宫之中,全都是她的人,若是自己太过嚣张,一个不高兴,以擅闯祠堂,惊扰先帝英魂之类的罪名将自己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