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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所用,只好借刀杀人了。
“胡说!你就是太过善良了,那霍副将本就是你的护卫,又是男子,你若是看上了以后娶做夫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只这女子不识好歹,却定要与你抢!这般不将皇家放在眼中,罪该万死!”若是不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蓝芷又怎么会这般着急的赶来?那一脸维护皇家尊严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坐上女帝了呢。
蓝芷将二人之间的事情说的这般通透,想必在军中,甚至是春风楼都有不少她的眼线吧,昨日,冷夜答应叶贪欢成婚的事情也是她故意告诉自己的,按照自己的性格,将冷夜掳走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第二日见霍冷夜未曾见到霍冷夜,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再旁敲侧击的将这件事情告诉叶贪欢,以她那猪脑子,做事又冲动,围裙都没有脱下直接举着菜刀跑过来和自己决斗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而春风楼中定然也有她的眼线,不然他们都还未来得及通报一声,皇宫又如此之大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赶来了。
一开口就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还一口一个人头落地,罪该万死,不就是想借此机会将人杀了么。
“皇姐,谁竟敢如此大胆在您的耳边嚼舌根?臣妹与叶贪欢之前在军营中便约好要一较高下的,此次比试本应该是点到为止只,奈何臣妹出手太重,伤了她此刻还昏迷不信,本是再正当不过的比试,却因为臣妹受了点儿小伤,难道就要将叶贪欢杀了!若是这般做,百姓定会认为,皇家之人输不起也就罢了还因为这些小事将人给处死了。如此一来皇家尊严何在?”李冉冉直视着蓝芷,眼神中皆是对那在她耳边嚼舌根之人的愤慨与不满。蓝芷微微皱眉,这般一说还真的是不能将人给杀了。
李冉冉并没有说完,继续道:“再者说来,蓝昭军中本就少见良才,这叶贪欢虽说为人处世鲁莽了些,却不失为一个可以冲锋陷阵,以一敌百的高手,若是恩威并重,将其收服了,那定是蓝昭之福啊!”权衡利弊,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其实关于叶贪欢的用处蓝芷又怎么会不知,只是这家伙又死倔绝对不会臣服于她,既然不得,那就毁之,也不会留下来便宜他人。
“皇妹这般为蓝昭着想,皇姐却只会冲动行事,惭愧了。”在场这么多人看着,听着李冉冉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在理,都是为了江山社稷,她若定然要将人给杀了,不免引人非议,只得作罢,只不想,李冉冉竟然还没完。
“皇姐也是太过担心臣妹,臣妹受宠若惊。只臣妹想此人并非是什么恶毒之人,这般表现出不尊重皇家可能有隐情,后来得知这般武艺竟然只是个火头军,自然心里是有怨气的,不如让她加入到左相所说的五百人之中。这般一来,感觉到重视定会全力以赴,若是有幸活下来通过比试,将来给她个一官半职,定会感恩戴德,精忠报国。”李冉冉一口气将话说完,滴水不漏完全找不出别有用心的意味,连一旁的蓝钰都忍不住摇头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只披着忠犬装的黑狐狸,弯弯绕绕了半天直接连一官半职都给绕到了。
“皇妹有伤在身,此乃军中之事若是皇姐插手不免引得各将领有异议,到明日看她表现吧。”明日就是挑选那受训的500人的日子,而叶贪欢又在今日被李冉冉打伤,蓝芷就是答应下来了,也定然会惹得军中之人不服气。若是真的看明日的表现,叶贪欢现在这个好死不死的样子,还表现个屁啊!
“是臣妹欠考虑了!”内心咬牙切齿啊!你妹的,算计不过你么!
“难怪有些犯懒了,原来天都黑了,小五啊,还做不做姐的马车了?”蓝钰在一旁系也看够了,茶也喝完了,拍拍屁股就要走人。
“不做二皇姐的马车,难道要皇妹我背着个大活人在路上走啊!”李冉冉一看,果然外头的天已经渐渐黑了,想着若是太晚回小客栈,耶律拓和冷夜要担心了,“皇姐,天色已晚臣妹先告退了啊。”
“二皇姐性子闲散,常年在外的小官楼里住着,你怎么也随着她一起胡闹!这宫中又不是没有你的寝殿,你这告退到哪里去。昨日是因你来的突然,未曾来得及命人打扫,现下都已准备妥当了,哪里还有让你住外面的道理!”其实这宫中本就是每个皇女十三岁之后都有一座寝殿的,当年蓝灏的先帝宠爱更是破裂被安排在了只有太女才能住的栖凤宫中。只,现在的太女是蓝芷,也不知道她会将她安排在何处。
“臣妹只想着,回来突然,皇姐又忙于国事且未收到传召才……”你妹啊!住宫里了怎么和自己家的男人瞎搞啊!可是又不能拒绝啊!
“何须传召,这不是说一声的事情么,这硕大的皇宫只皇姐一个人,怪冷清的。”是啊!这皇宫一道夜里,真的是静的出奇,冷的出奇。
“是。”住就住,又不要花钱,吃穿用度都有,拒绝的是傻瓜。
“嗯,安心在宫中养伤明日还要同我一起出席那1000人的挑选大赛啊。天色不早了,我也先回寝殿了。”
“恭送太女殿下。”这基本的礼仪不能省啊!
这次对垒,未曾杀了叶贪欢也没让李冉冉的了便宜,算是平手吧。
“我说,小五听你们两说话,真是累人啊!”一旁的蓝钰人一走就斜靠在椅背上,打着哈欠……她本就是个不喜约束的人,这一来二去的客套话,光用听的就头大了。
“靠!老娘说半天,一点好处没捞到!”李冉冉也顿觉得腰酸背痛,这家伙一步一步都算的太精了。
“谁叫你见有人抢你男人,就下手这么重啊!那跨上的伤倒还好说,摄政王给她涂的那药膏估计明日淤血就会散尽,可那脖子上的伤,就是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好的啊!哎,人家那时候明明已经认输了,不知道哪个丧心病狂的直接把人给打残了。”好像说风凉话,外加马后炮是蓝钰最爱干的事情了,不知何时伺人已经又给她续上了热茶,继续的淡定的喝着。
李冉冉狠狠的瞪着她一眼,还未开口反驳,就听坐在一旁低头批阅奏折从未抬起过头的某人幽幽的道:“不出意外,明日脖子上的伤也不会又大碍。”
“什么,祁璃,你说的是真的。”李冉冉听到这话,立马喜出望外,一下子蹦跶到祁璃的身侧,一脸的希冀。
“祁璃从不说大话。”祁璃抬眼,对上那双明朗的眸,几不可查的避开,淡淡的说道。
“哦也!祁璃,你简直是个宝贝,噢耶!”得意忘形大概说的就是李冉冉这家伙,只见她完全不顾形象的扑向坐在椅子上的祁璃,手臂狠狠的圈住他,血盆大口更是直接压了上去,mua……mua……mua……的亲着祁璃的侧脸。
柔软的唇隔着面纱压在脸上,温热的呼吸带着特有的清香……祁璃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好像一下子变成的粉红色,还到处冒着泡泡……只是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早就又奔到了躺椅旁,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躺在上面的叶贪欢。
“哎哟我的小心肝儿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啊!老娘我就等着你明天大发神威,给老娘争气了。”手舞足蹈的在一旁自言自语的李冉冉压根没有发现身后一道羞怯的目光,和某人深切的鄙视。
蓝钰摇头,哎……这家伙真不知道是故意了还是真的抽风抽习惯了,完全不知道刚才自己在做什么。再看祁璃的模样,没想到这个已然超脱人世的国师居然也会有动心的时刻。平静的眸此刻正荡起阵阵波纹……
“哎,爷我还是先走了,春风楼的小爷估计要想死爷了。”蓝钰拍拍屁股起身,反正这家伙惹的情债,自己也管不着。
“当心死在男人身上。”李冉冉鄙视之。
“爷懒得用力,喜欢在下面被人服侍。”二人都是无耻的说这事儿从来不带脸红的,听得一旁的祁璃倒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了。
“丢人!”
“切!说你聪明吧现在又开始犯傻了,蓝芷那女人走的时候可是连让你住什么宫都没说,今晚上你就等着睡在外头吧。”蓝钰摇头,蓝芷这么做自然是有试探之意的,栖凤宫可是太女才有资格住的地方,当初是先帝宠爱才让她住在里面的,现下先帝已去,蓝芷被封为太女却未曾住进栖凤宫,想必她是对那个人的肯定不屑吧。
“住哪里?不就住以前那个宫呗。”
“你知道自己以前住哪里?”果然无知者无畏啊!
“哪里啊?”说起来还真的不知道。
“栖凤宫,历代太女才有资格住的地方。”这家伙果然完全没有搞清楚状况。
“额……靠!用得着连这个都算计么!”这皇宫里长的人果然心思有十七八个弯儿,不就是睡个觉还要七拐八拐的算计这么多。
“怎么用不着,若是你今日去了栖凤宫,后日早朝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个大臣会参你一本。”蓝钰虽不理会朝堂之事,可这其中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利害关系从小就一直看着的,又怎么会想不到。
“二姐……人家今天住你那里好不好?”李冉冉眨巴着大眼睛,一脸无辜无害的样子,看的蓝钰知觉的恶心。
“我那宫有些偏远,你不嫌弃便去吧,先走了,等等派宫人来接你。”那里曾经有自己最美好的回忆,同样也有最惨痛的经历,她说过的等自己有了能力不再被皇家所束缚的时候,绝对不会再进那里。
“人家一个人不敢睡么,要不你陪我?”李冉冉欺身上前,本想逮住蓝钰的胳膊,没想到被她巧妙的躲开。
“二爷我只和不穿衣服的男子躺在一张床上,你,算了!”李冉冉着发嗲的模样,蓝钰见了简直就是避如蛇蝎。
“切小气!”一撇嘴,看着逃似的离开的背影,心中无限的鄙视。
“二殿下八岁的时候,曾亲眼看到自己的父妃吊死在寝宫中。”奏折终于批阅完了,祁璃抬起头,轻声的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在自己提起那里的时候会觉得她有些不自在。亲眼看着自己的父妃死在面前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意味着什么李冉冉不敢去想,也无法想象,那是她从未经历过的事情。
“肚子有些饿了,若是殿下不嫌弃,同祁璃一起用餐可否?”祁璃又回到了那平静如水的模样,刚才的拥抱和亲吻不过是她无意识的行为罢了,自己又何必放在心上,微微一笑,将那一时的触感隐去了。
“正有此意!”说起来今天先是被人硬拖进皇宫,又被耶律拓那家伙欺压,还和叶贪欢那女人大打出手,此刻肚子早就饿扁了,刚才一心应对蓝芷,没在意。此刻被祁璃这么一说,果然是饿的想杀人了。
御书房旁边有个专门供皇帝批阅奏折过于繁忙的时候休息用的。
晚膳本就已经准备好了都在热着,祁璃吩咐下去,没多久宫人们便上前布置了。祁璃喜清淡的素食,而李冉冉又受了伤虽说无肉不欢可奈何吃人家嘴短,左手拿着喝汤的小调羹,低着头就开始扒拉饭。
看着李冉冉低头猛吃,祁璃带着浅笑,心想说她是普通女子吧,言行举止一点儿都没有女子的样子,就算是蓝昭的女子也未曾见过像她这般的。
估计是吃饭吃的太急了,李冉冉被饭噎到了,憋红着脸,右手本能的抬起要去拿汤碗。猛然间用力,手臂一疼虽然没叫出声来,可两道眉却拧在了一起。
“总这般没头没脑。”一声轻细的责备从对面传来,只见祁璃一脸的无可奈何。起身走到李冉冉的身边帮她顺着胸口,一只手轻拍着后背,一只手轻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