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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经理又把钱一张一张地数了一遍,正要放回信封袋里,办公室门「砰」地一下就打开了,吓得他差点把钱洒了一地。
「找死啊!这么冲进来!」贾经理慌张地收好钱,抬头一看,惊讶得瞪大眼睛。
闯进来的人是脸色苍白的尚诚,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捞出来似,湿透了。
被尚诚的模样吓到,贾经理有些心虚地问:「你、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干了?」
「表舅。。我看到周屹天刚走,他来这里做什么?」
尚诚站在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子上,贾经理注意到他的手臂在流血,像是狠狠摔了一跤。
「当然是来辞职的,放着好好的大少爷不做,怎么会来吃这份苦。」原来尚诚不是为了电话的事,贾经理清了清喉咙,恢
复了高高在上的气势。
「辞职?」
「跟你一样,开学了,所以不做了,不过人家可真客气,工资一分都不拿,说就当是少爷体验生活。。」贾经理一个劲地
称赞道,「其实他不用特地过来,打个电话通知我就行了。。有钱人的教养就是不一般。」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尚诚打断表舅唾沫横飞的话,急切地问道。
「说什么?没有啊。」贾经理有些夸张地摆摆手,「其它什么都没提到。」
「我也没有吗?」尚诚脱口而出。
「你?」贾经理用奇怪的表情看了尚诚一眼,立刻鄙夷地笑道,「当然不可能提到你啦!你有什么好说的,你和他的关系,
顶多是打暑期工的同事而已。。
「尚诚,不是表舅说你,那些富家公子交朋友就是这样的,平时出手阔绰!不过别以为他帮你买了些东西,就是把你当作
朋友看待了,其实啊,一旦工作结束,关系也就完了,就像我。。到刚才还是他的老板,现在不过是。。唉,身分悬殊啊,你
也别妄想高攀人家。。」
尚诚的脸上一阵茫然,眼睛雾沉沉的,表舅的话变得断断续续,好像听得到,又好像听不到,心脏以一种缓慢的节奏,怦
怦跳动。。
久而久之,他的脸像刷上一层白灰,死白死白的,嘴唇抖动着似乎还想说什么,可什么也没说出来。
也不知道是怎样从量贩店出来的,一路上被人骂走路不长眼睛,可尚诚像无关痛痒一样继续走。
直到回到宿舍,走进周屹天的房间,环视如同被遗弃的家具,尚诚的泪水才突然夺眶而出。
他一直相信,至少周屹天对他的感情是认真的,可现在算什么呢?他只是有钱少爷的玩具吗?
意识到周屹天再也不会回来了,尚诚无法抑制地痛哭,瘦弱的肩头颤抖得厉害。
为什么要这样伤害他?为什么总是他被抛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尚诚。」周屹天的笑脸在脑海中浮现,「我喜欢你。」
然而一切都是谎言。
「好冷。。」一边流泪一边哆嗦,尚诚突然觉得身体冻僵般寒冷,不住抖着,紧紧蜷缩起身体,在房间的角落,心痛得无
以复加。。
十月底,入秋后的天气明显凉快起来,东帝高中的学生们换上了秋季制服。
男生是帅气的黑色韩版西装外套,左胸处绣有东帝的盾形校徽,中心图案是狮鹫,共有红、白、金三种颜色,所以十分醒
目。
西装外套下是纯白的棉衬衫,深色真丝领带,以及黑色西裤,脚下是漆黑发亮的皮鞋。
和男生又帅又酷的校服相比,女生的校服则偏向典雅淑女,上半身是黑色收腰短西装,下半身是红格子百褶裙,搭配以黑
色及膝长袜,黑色低跟绑带皮鞋。
据说每年有不少国中毕业生就冲着东帝华丽的校服踊跃报考,但毕竟是每学期高达五万七千元学费的贵族学校,所以就算
考上了,最后选择放弃的学生也不少。
现在是早上七点半,上学高峰时段,气派的巴洛克式校门口,不时停下送小姐、少爷上学的私家轿车。
尔后,一辆非常引人注目的凯迪拉克轿车缓缓地在正门前停下,学生们看到房车,纷纷交头接耳,主动地退开至两边。
「是周屹天!」有个女生惊喜地叫道。
顿时校门口的学生们像吃了兴奋剂一般,纷纷围拢过来,把校门堵了个水泄不通。
「啊!我一直在等他,还以为他这个学期都不来了呢!」
有急忙整理头发的,也有拿出手机准备抓拍的,不过这些都被两个负责开路的、身材高大的保镖挡了开去。
「周学长!我是为你─才拼命考上东帝的哦!」竟还有高一的新生趁机告白,不过她的声音很快被其它女孩愤怒的斥责声
湮没。
周屹天下了车,他穿着校服,不过没扣上,西服自由地敞开着,领带也是随便的一系,脚上穿的是耐吉运动鞋,明明是不
合规矩的装束,却透出一股逼人的帅气。
这也只有身高达一百八十七公分,身材强健又匀称的周屹天穿出来才好看,有些男生刻意模仿,却落下老土、难看甚至邋
遢的恶名。
「少爷,您的书包。」早已见怪不怪的保镖,把深墨绿色的LV斜挎书包递给周屹天。
周屹天接过书包挎背上,就朝校门走去,一路上不管旁边的女生怎么叫唤,他都没有理睬。
因为是新学期,教室也换过了,在教学楼的大厅里,周屹天看着公示栏上的学生名册,旁边还贴着这个学期各科老师的详
细资料。
「高二。。」周屹天找到高二的年级表,他的考试成绩全部是A,理应分到全是优等生的一班去,但是。。作为比学生会
长还能镇压不良少年团体的领军人物,他理所当然地被分进了「放牛」班─二年五班。
「老大!别看啦!你和我在一个班!」突然,有个人重重地扑在周屹天的背上,还用力地抱住他。
「薛霖,给我滚下来!」紧接着,另一人走过来,是三年一班的刘一鸣。
「干什么啦!人家等了这么久才抱到他!」见周屹天毫无反抗的意思,薛霖还用脸磨蹭着周屹天的背脊。
「会有反应哦。」不等刘一鸣发作,周屹天微侧转头,低沉地道。
「什么?」歪过金灿灿的脑袋,薛霖扮相可爱地问道。
「你再抱下去,我会想要强暴你。。」周屹天的话音未落,只见薛霖蹭地一下蹦离三米远,还躲在刘一鸣的背后。
「好可怕!竟然一大早就冲我大发兽欲!简直不是人嘛!」薛霖指控般地说道。
「哼,开玩笑的,对你怎么可能有情欲。」周屹天冷笑,谁都看得出他的心情极度糟糕─除了粗神经的薛霖。
「啊啊,你说什么?」薛霖秀气的眉毛皱成一团。
「对着家里请了四个家教,考试还吊车尾的低能,我怎么可能会有情欲?」周屹天不客气地说完,转身离开大厅。
「呜呜呜!一鸣学长!他竟然那样说我。。」因为被完全戳中痛处,薛霖没有半点反驳的余地,只能拖住刘一鸣的手臂,
委屈地哭诉。
「哎。。他说的没错,你是笨得可以。」刘一鸣叹气,他刚才叫薛霖下来,是看到周屹天的脸色十分难看,像是吃了一桶
火药似地。
为免大咧咧的薛霖触及「雷管」引发爆炸,才大声喝止他。
不过看情况,现在已经晚了,无法放着这样浑身是火星的周屹天不管,刘一鸣决定跟过去看看。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周屹天推迟了将近两个月,才来上学的?
第十六章
二年五班,共有三十一位学生,是全校唯一一个全部是男生的班级。现在离升旗典礼仅剩十五分钟,可大部分的学生还没
有到。
周屹天走进教室的时候,只有两个男生凑一起抄作业,剩下的七、八个人把课桌拉在路中央,坐在桌面上,脚踩着椅子,
把手里的成|人杂志扔来扔去,吵闹得很。
黑板上涂得乱七八糟,值日生表是空白的。。根本没有人理会班务。
走过讲台,周屹天朝靠窗的位置走去,走到最后一个课桌前,「啪」地拉开凳子,一屁股坐下,书包则随便往桌上一扔。
剎那间,那些吵闹的男生,还有抄作业的立刻都停下动作─看着他。
「靠!老大!你终于肯来啦!」一个右耳穿着一串银耳钉的男生爆发出惊喜的吼声,跳下桌面,不过还没靠过去,就被刘
一鸣拦开了。
「都到一边去!我们要谈事情!」刘一鸣不留情面地道,耳钉男生登时挑衅地瞪向刘一鸣,不过最后也只是比了比中指,
就和其它人一起走去旁边坐下。
「谈什么事情?」周屹天不悦地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刘一鸣。
「你还说呢!这么久都不来学校,打你手机也不接,到底在搞什么?」刘一鸣并不害怕他这种态度,当初两人就是因为看
彼此不顺眼,才在学校天台大干了一架。
刘一鸣最后输得很惨,但正所谓不打不相识,两人后来就成为了铁杆兄弟。
「什么搞什么?」周屹天嘟囔,把头转向窗外。
「你不是在开学前就出院了吗?为什么还会。。天啊,你的手怎么回事?」刘一鸣这才注意到,周屹天的手掌上缠着纱布,
十根指头更是布着一条条交错的疤痕,十分吓人!
「已经好了。」
「好个屁!你拿手去砸玻璃了?还是又进行了什么魔鬼训练?你的手不是金刚钻做的好不好?」刘一鸣拉过他伤痕累累的
右手,强行扳开,这种伤不会是练习拳击造成的,哪里有人打拳会割开手掌的?
「靠!你怎么那么机车!我都说已经好了!」周屹天猛地抽回手,从书包里翻出一包香烟和金色打火机,站起来就走了。
「快打铃了,你去哪?」刘一鸣喊道。
「楼顶。」周屹天说着,头也不回地走出教室。
教学楼有七层高,顶楼一般是不对学生开放的,但是东帝哪个不良少年没上顶楼逛过,那可是逃课、睡觉和秘密拍拖的好
去处,至于那道绕着门锁的铁链,松松垮垮,用力一拉就掉了。
和其它学校不同,这里的天台铺有耐旱的草坪,还有爬满紫藤的棚架,一直通到边缘的铁丝网那里。
周屹天穿过棚架,站在铁丝网前,校园豪华气派的景色尽收眼底,拿出一根香烟,想要点上,但是右手椎心的刺痛,香烟
不小心掉到地上。
「妈的!什么都不顺!」周屹天暴躁地踹了铁丝网一脚,铁丝网发出喀喇喇的噪响。周屹天拉开手上的纱布,掌心有个触
目惊心的伤口,是他攀爬栅栏时,被顶端的铁钩刺穿的。
那天心急火燎地赶回家,知道尚诚刚刚离开,他想要追出去,却被保镖重重围住。
「从现在开始,不准少爷离开他的房间一步。」周皓染强硬的下令。
「妈的混蛋!你到底对尚诚做了什么?」周屹天的手脚被四个大汉牢牢抓住,动弹不得。
「我还能做什么,照例帮你擦屁股呗,玩腻了女人,找男人也就算了,还在外面学人同居!是我对你太客气了吧?」
「我喜欢尚诚,不是玩弄他!和喜欢的人住一起,有什么不对?就算你现在拦住我,我还是会追他回来!」
「哦?人家拿了钱早就远走高飞了,你怎么追?」周皓染冷嘲热讽。
「拿钱?」
「是啊,五万美金加上一张空白支票,全拿走了。」周皓染轻蔑地说道,「是迄今为止你的情人里面,我付得最贵的一个。」
「你胡说!尚诚才不会拿你的钱!」
「不会?哼,你对这个男人又了解多少?」周皓染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冷笑着盯着周屹天,「这种男人只是看中你的
钱而已,不管你信不信,除了钱,你还剩下什么?」
在周屹天怔神的时刻,周皓染喝道,「都愣着做什么,把少爷带回房间!」
「是,老大!」保镖们慌慌张张、七手八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