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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泱蹭了两下,来到小晓身边,替她轻轻地揉捏着腰部,在这抹舒适中,苏小晓才阖上眼,沉沉睡去。
再醒来,不是凉凉叫醒她,确实被孩子的啼哭声吵醒的,知道孩子饿了,苏小晓忙抱起他软绵绵的小身子:“宝贝儿,来,吃饭饭。”
语气里的宠溺,不加掩饰。
苏小晓抱着孩子喂奶的时候,看着孩子嘴唇砸吧着,不时淘气的吐一个小泡泡,而后继续吞咽,吃了两口,便有些疲倦的松开,过了片刻再吃。
小包子的一举一动,苏小晓都专注的看着,怎么看都看不够,她垂眸,真想将这每一点一滴的历程都刻在脑海中,手中的宝贝疙瘩将会这样一天天长大,还真是有些不舍呢。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父母娇惯放纵自己的孩子,又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父母整日打骂恨铁不成钢。
因为无论怎样,这些父母都是爱着他们的孩子,指示表达爱的方式不同罢了。
现在自己怀里的宝宝,若是真的睁开眼笑一笑,只怕他说要星星月亮,自己都会想办法给他摘下来。不舍得他受一点委屈,想将自己拥有的一切都心甘情愿的双手奉上献给这个孩子,即使再苦再累再疼,也不会抱怨。
心甘情愿哈,这是全天下所有做娘亲的人的想法吧。
大概,唯独除了凉凉的母妃。15174040
她思绪飘飞,不知不觉便恍然出神,直到感觉到怀里的宝宝停住了吮、吸,这才蓦然回神,低头一看。
正对上的,是一双灿若星宇的眸子。
一刹那,仿佛天地间的万物都被吸进了这双深邃的眸子,为之沉迷,为之情醉。一晃眼,苏小晓仿佛见到了凉泱的黑眸,亦是这般亮丽的光彩。
黑瞳为幕,璀璨的流行划过,黑暗中一点光亮,纯净却幽深,似乎能通向另一个世界。
感动无以言状,苏小晓忽然紧紧地抱住怀里的小人,热泪盈眶。
为了这样一个孩子,什么都是值得的!
一张手帕,温柔的替她偕去眼角的泪水。凉泱转过她的身子,坐在她身旁,担心的问道:“怎么了?小晓,哪里不舒服吗?”
苏小晓摇了摇头,将孩子抱上前给凉凉瞧:“你看,这双眼睛,长的多么想你呀。”
出生第一天的孩子,但看面相,眉毛稀疏唇色浅淡,一眼看去,还真瞧不出来究竟是像爹爹多一点,还是像娘亲多一点。
只是这双才睁开的黑眸,却定是像凉凉了。暗黑却又耀眼,这般神采,除了凉凉,又有谁担得起呢?
可惜,当凉泱凑上前,打算看一看自己宝贝儿子的眼睛时,小家伙很不客气的打了个哈欠,然后,头一歪,再次陷入了沉睡。
凉泱无奈的想:这孩子,处处和自己作对啊。
手轻轻拍打着孩子的背部,苏小晓抱着小世子,终于道:“凉凉,孩子都出世了,也该给孩子起一个名字了吧。”
凉泱眼珠一转,不加沉思的道:“若真是如此,有一个名字,他再适合不过了。眸如墨点,胸有诗书,墨香袅袅,这般意境,不如便叫他凉墨。小晓,你看可好?”
这名字和小包子再般配不过,苏小晓自然没有异议,小包子的名字便被这样定下。
日后,凉泱才知道,凉墨岂止是眸如墨点,那整个肚子,都被墨汁染黑了,整个一外表纯洁的黑芝麻馅的包子呀。
第129章 水牢之行遭毒手
凉墨的降生,给王府带来沸腾的欢乐,所有人都忘了为了新的婴儿忙碌着,没有人记起地牢中还关着这样一个人。爱虺璩丣
直到她不知用什么办法,给凉泱带了一封口信。
“离璇儿?”凉泱扬眉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何人,一声冷笑,“离璇儿和我有什么关系,她不必找我,王妃不是安排好了吗?地牢中有吃有喝,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传话的人偷偷抹了把冷汗,王爷这话没有说错,离璇儿住的水牢里的确有吃有喝,可吃的是腐烂的蛇肉,喝的是冰凉的盐水呀。
苏小晓出了月子,正兴高采烈的带着两个丫鬟去逛街,几个月没有出去,可把她闷坏了。
凉泱想了想,离璇儿说得很大的秘密,究竟是什么?索性今日无事,不妨去看一下。
牢房修建在泱王府的一处角落,地处阴湿,看着都有一股阴寒的感觉,本来是用来惩戒王府中不听话的下人逃奴,但自从苏小晓接管王府后,这地方就再没有用过,今日凉泱踏入,还是第一次。
牢房修建在一出破败的小院中,凉泱瞅了一眼,问带路之人:“这样的房子,犯人当真不会被劫走吗?”
狱监忙躬身道:“这是上一任王爷修建的,据说外面虽看着破旧,但里面具是宽厚的长条青石休憩的,曾有一个犯人挖了十年,想挖出一条出来的路,最后还是没有成功。”
上一位王爷,恐怕是个爱施暴虐的,凉泱摇了摇头,继续向里走去。
院门的大锁,暗红的锈迹斑斑,狱监摸出一把大锁开了,映入眼帘的是一道长石板路,最惊人的,是那石板路两旁的杂草,长的快要奇药2,不知是怎么回事,没有泥土青草的芳香,反倒有一股血腥起。
凉泱皱起眉头,冷冷的剃了狱监一眼——这家伙怎么懒成这个样子,满园的杂草都不说清理一下,在这般森冷的地方能看到青葱绿色似乎不错,但也不至于任这草长到这么高吧。
狱监也是个识眼色的,忙解释道:“王爷息怒,这也是前一位王爷留下的。”
“留下一堆杂草给你看?”凉泱疑惑,这王府究竟还有什么怪异的地方,他忽然觉得不大妙啊,住在一个有些不正常的人住过的地方,真的没事吗?
狱监摇头,弯着腰,神色复杂的看着周围风中摇曳的草:“原来那位王爷说这里缺少颜色,便命人随意撒了些草的种子,可是这里毕竟死过人,是阴冷之地,又照不到阳光,草如何能在这里长大,王爷不喜,便命人用人血浇灌,从此那牢中每日酷刑不断,草也莫名的越长越壮。当初王爷搬来时,老奴生怕王爷不喜,想将这一片草拔掉,可谁知才拔了一把,老奴便不敢再动手了,地上是一片暗红,谁也数不清原来的王爷究竟命人倒了多少次鲜血,掘地三尺颜色依旧看的出来。”
他喘了口气,继续道:“后来老奴也割过这些草,可是割了就长,越长越快,跟发了疯似的,老奴心里害怕,便也不敢再动手了。”
凉泱听着听着,心里忽然生出一分沉重。
这王爷残暴吗?也许是的。
但他知道,若是没有在五岁那年遇到小晓,若是他还能平安的长到这么大,也许他心里的暴虐,会比这位王爷更加可怖。
凉泱抿着唇,继续向里走去,狱监瞧着王爷那沉下的面色,也不敢再随意多说话,径直向牢狱深处走去。
前面的路尚算宽敞明亮,越往后走,越是狭窄黑暗,直到尽头一条仅能容得下一人进出的小道。
狱监走到尽头的铁门,上面缠绕的沉重的铁链,铁链上的每一个锁环上,都雕刻这一枚舌头,铁链的头,更是一个巨大的蛇头式样,看着他拿出腰间的一枚小钥匙,将手塞进那个铁蛇头中摸索半晌,这才听到咔嚓一声,蛇头与蛇尾分开,铁链跌落到地上。
大概是这声响动惊动了水牢中的人,只听到里面一阵拍水声。
凉泱忽然开口问道:“你是如何知道她要给我传口信的?”
狱监恭敬地道:“没过三日,老奴便要来给水牢中的巨蛇喂食,这些蛇是专门训练过的,只吃腐烂的食物,因此那个犯人才能在里面呆上这几个月还不死,若是没有经过训练,只要人丢进去,就会马上被蛇吃的一干二净。所以每一次老奴来喂食物,犯人都会对老奴说有要紧的事告诉王爷,起初老奴并不在意,毕竟在这里待了这么多年,用什么借口的人没有见过,可是她说了这几个月了,老奴想了想,还是给王爷传了话,免得真误了王爷的大事。”
泱王爷盯着他那双浑浊的眸子,一字字问道:“你是谁的人?还是原来王爷得人,还是被那个犯人收复了?”15174053
对着这样锐利的眼神,若是谎言,必会有一丝破绽。
谁料狱监听了,竟然恭敬地弯下身子,俯身答道:“尊贵的王爷,我谁的人都不是,当初这王府中所有的奴婢被送出时,只有老奴留在了这里,因为老奴自小便在这里长大,老奴的本事就是看管审问犯人,若是离了牢狱,老奴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老奴是牢狱的人,心只属于这片牢狱。”
心?他还有心吗?就算有,这颗心已经被扭曲的麻木不仁了吧。
凉泱闻言心头郁郁,却是放下了疑惑,只要不是一个针对他的陷阱便好。
自然为了以防万一,暗地里,凉泱还是给这狱监下了毒,若是出来时平安无事,再为他解了便是。
推开沉重的铁门,一条细长的石阶,斜着通向地底深处,狱监走在前面,叮嘱道:“王爷小心脚下湿滑。”
每一节台阶,建的极小,上面布满了灰黑的苔藓一类的植物。凉泱会武,自然不至于在这里栽跤,沿长阶而下,他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水牢。
腥臭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大脑猛地轰一声作响,那一瞬间,凉泱几乎要晕倒在地,他退后半步,屏住呼吸,这才透过黑暗向下看去。
此刻,他正站在一方小水台上,水台下,是一汪小池,小池的顶上被用铁链密密麻麻的封着,防止犯人突然暴起伤害了人。
水池中,波涛翻动,两条粗壮的青蛇在水中翻涌着,缠绕着,凝神一看,这才注意到两条青蛇中央围着的那个人。
这还是人吗?一块腐肉不过如此。
水池中的盐水,将此人的皮肤剥离成一片一片的,腐蚀的一块块烂肉,让全身看起来坑坑洼洼,没有一处是完整的,身体浮肿的漂浮在水上,长发被水泡得几乎脱落完了,只留下稀稀拉拉的一缕挂在脑袋上,漂浮在水面,看起来宛如鬼魅。
让这样的出去,一定是见一个人吓死一个,见两个吓死一双。
不过,这便是胆敢伤害小晓的恶毒女人吗?哼,死不足惜,这副模样,正解了他心头之恨。
狱监瞧着泱王爷站了半晌,依旧冷着面容纹丝不动,只得自己蹲下身,摇了摇水台上的一条锁链,铁链发出一阵沉闷的响声,水池中央荡漾开一片涟漪,水池中的女子似乎手脚被牵动着,跟着狱监的动作摇了摇,有些迷茫的睁开双眼。
她的头浮在水面上,四处环绕了一下,目光这才凝聚到了凉泱的身上,原本涣散的目光刹那间凝聚,她那完全失去的血色的唇哆嗦着,从嗓子中间挤出一句话:“泱,王,爷?”
凉泱看着这个鬼厉般的女人,没有说话,本就对小晓以外的女人不感兴趣,况且这离璇儿虽是赤身果体,却丑恶的目不忍视。
狱监只得苦命的代劳道:“这便是泱王爷,你有什么大事,直说便是。”
说完对着泱王爷福了福手:“王爷要商议密室,老奴先告辞了,此地冤魂太多,不宜久留,王爷还请注意。”
凉泱伸手,拦住他的去路:“不必,你在一旁站着,我相信你。”11FsN。
让他听着,总好过背后耍一些花招。
离璇儿忽然抬起头,对着上方哈哈大笑,盐水灌进了嘴巴,这才抽搐着停住凄厉的笑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住凉泱,恨不得将他生吞活剥:“你就是泱王爷,是你命人将我关进这鬼地方的。”
“哈哈,你会后悔的,你和那个苏小晓都会后悔的,你以为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