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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笔,手牵着小晓起身,苏小晓忙令下面人准备些易消化的夜宵,这才掏出袖中藏着的东西,递给凉凉。
“努,看一看,我暂时也就能想到这么多了,很多都不一定能适合梁国,你若是要用,也需仔细做好试验,毕竟很多都威胁到一部分人的利益,还要谨慎一些。”
凉泱展开阅览,一看那手赏心悦目的毛笔字,便知道这几张纸,具是小晓亲手写的,原来,在他忙碌时,即使她不在身边,也在默默地帮助着他。
眸底藏着柔情,凉泱继续仔细的一行一行看去,毕竟这每一字,都是小晓的心血凝成。
越看越是心惊!
凉泱没有看完,便忍不住合上纸,双眸闪动着光彩,宛如苍鹰之目,浸透锋芒。他盯着小晓的目光,就像一匹饿了许久的狼忽然见了猎物,隐隐透着幽绿的光,煞是渗人。
这副如狼似虎的眼神,让苏小晓忍不住身子一颤。攥着那几张娟纸的手紧了紧,却又想到它的宝贵,忙松开将它铺平抹展,心疼的搓了搓上面的摺印。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梁国的现状,表面上似乎富饶强盛,可里子早已千疮百孔。先前的战争便已消耗掉不少的财力物力,国库并不充盈,父皇下葬新皇登基,又不免要耗费无数银两。
今日看到国库的存留的银子,他当时便恨不得将那些个贪官污吏抄家入库,可惜,理智终于还是占了上风。
而现在,小晓的这些计谋里,只要有一点点能用,便可解了他燃眉之急,他又怎么会不激动?15409185
有一句话小晓说得好,还记得他问过小晓为何要立志建立最大的商局,小晓道:“虽然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现在,他才体会到这句话有多么正确。
凉凉有些急切的问:“小晓,这些东西,你是怎么想到的?”
小晓扬眉,不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条,只能道:“这些很多都是我商局经商的法子中演化出的,不过牵扯到一个大国,不一定能生搬硬套,不过我方才突然想到一点,定然可以用。”
看着凉凉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苏小晓招手,命人将饭菜呈上,她悠悠挑起一根青菜:“味道不错,凉凉,快尝一尝,我都饿坏了。”
凉泱咬着筷子,幽怨的盯着小晓:“你是故意的,绝对是。”
一根菜叶落入他的碗中,小晓心疼那楚楚可怜的眼神,急忙安慰着这只得不到骨头的小狗:“快吃饭,吃完给你说。”
“你绝对是故意的……”
凉泱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将菜毫无形象的塞进自己的嘴巴里。
这样听一半留一半的感觉,实在太难受了。
大结局(完)一生一世一双人
小晓说得法子,容易倒也容易,只是一般国家自持身份,不愿意与臭铜为伍,而治理者,无论是皇帝还是百官,身为高出商人一等的贵族,更加不会自降身份。爱殢殩獍
可是凉凉本就并非执意清高之辈,他早就明白一个道理,现实远远比那些虚名重要。换了小晓通俗点的说法,便是:管它黑猫白猫,能抓耗子的便是好猫。
那办法归根到底只有一点,就是给国家分股。只要让梁国获取其中很小一部分的利益,商家便可以得到很大的便利。自古官商通结,只是官素来瞧不上商,才会令商人一直处于被打压的地位,可什么东西,一旦被抬高了,在百姓心中的地位就会与众不同。
比如一家豪华的酒楼,本来它在人们心中的印象只是:恩,这家酒楼挺大挺气派的,酒菜的味道应该还不错。
可一旦这天,酒楼的牌子突然换了--御用良酒。
人们这次看了什么感觉?
哇,皇上喝的酒,我也要尝尝,我要体会一下皇上过得啥生活。
“既然皇者为尊,就不妨好好利用一下。”苏小晓眯起眼睛,窝在凉泱的臂弯中,舒服的蹭了蹭,像一只纯良的小猫,骨子里却透着狐狸的狡猾。
“至于皇上是不是真的喝的这种酒?呵呵,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晓连夜赶路,是真的有些困顿了,翻身沾着枕头便已睡熟,月亮洒下一层薄薄的银色光辉,凉泱凝视这那丹唇嘴角的一丝笑意,伸手将她搂在怀中,轻轻贴上那甘甜的柔软的唇瓣,良久,这才分开,像在陈述一个誓言一般,郑重得道:“小晓,相信我,我只要你一个人就够了。”
柳月自以为在小晓身边安派一个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她却不知,他早已知道。
为了小晓的安全,她身边的每一个宫女,都是凉泱命人追查十代没有一丝恩怨情仇的,那点隐秘的联系,凉泱有心,自然能揪出。
只是他没有多说什么,有柳月守护,他也能略放心,只是……
“小晓,我怎么会给你机会让你逃走呢?”
出灵那天,皇室官府倾巢而出,身着孝服,场面浩大,车轿连绵,亦有大批和尚道士相随,身着法衣,手执法器,夹在队伍中吹奏诵经。
藩旗在风中飘扬,那低沉的声乐破碎的漂浮在耳畔,禁不住令人心凉,苏小晓坐在素色的轿中,轿夫分明走的平稳,她却只觉得一阵阵头晕目眩。
分明对老皇帝没有什么感情,心却在止不住颤抖,大概面对这样凄凉的情景,没有人能无动于衷。
到了中途休息,凉泱来到小晓的轿旁,给她递过些吃食垫点肚子。苏小晓伸手接过,视线却没有落到食物上,而是掀开轿帘,四处张望着。
凉泱不禁好奇,这一路可不是半点荒凉,入眼都是一样荒无人烟的景致,他转眸一想,料定小晓是这些日子在皇宫中待得闷,才会想着出来透透气,有些心疼的抱住她,轻声道:“小晓,等这些日子过了,开春我带你去打猎好不好?”
小晓神色却有些恍惚,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是凉凉在与她说话,忙回过头问道:“凉凉,你方才说的说什么?”
不幸的是,醋坛子又打翻了。
凉泱攥着她的手,反问道:“小晓,你方才在看什么呢?”
要知道,今日来的京城青年才俊可真是不少,小晓少有这般忽视他的时候,定然是有原因。
苏小晓眉头微蹙,目光又向轿帘外扫去,嘴唇微动,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里面有一个人很熟悉,而且似乎总是在看这里,要寻找时却又找不到了,不知道……”
话正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小晓的目光直直的瞧着一点,红唇微张,面容上尽是难以置信。凉泱顺着小晓的目光看去,也是一呆。
静默的坐了片刻,凉泱拉起她的手:“小晓,我们过去一下吧。”他察觉到掌心中的指尖一颤,却没有多想,与小晓一起来到前面的队伍。
一群僧侣中,有两个光头和尚最为耀眼,一个年老一个年轻,被众星捧月一般夹在中间,苏小晓跟着凉泱的步子,浑浑噩噩的一点点向前走去,身体麻木的没有感觉,头脑昏沉,已经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个年老和尚,为何偏偏要在这时出现在她的面前?
广福寺的方丈,她永远也忘不了这个人用腹语道:“贫僧方才为小施主卜卦求签,得上上签凤凰出林,施主他乡来客,贫僧不敢妄测天机,还望小施主珍重。”
那句他乡来客,成为她一个月的噩梦,后来也没有其他诡异的事情发生,小晓便渐渐忘记了。
可是现在,偏偏是现在,她再一次遇到这个方丈!
即使不相信宿命,她心里还是不免忐忑。
那时,她可以告诉自己,反正这一世只是偷来的,就算放手也没有什么,可是现在,她却多么害怕, 幸福一旦得到,就再也舍不得放手。
凉凉若是知道真相,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妖怪?
不会的,一定不会的。
凉凉,你为什么要让我过来呢?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逃避。
小晓像是将被宣判刑法的犯人,每一步走的跌跌撞撞,好几次险些撞到了凉凉的后背。
凉泱扶住小晓,停住脚步,苏小晓几乎失去了所有力气,斜倚在凉凉身上,闭着眼睛,探手想去抓住凉凉的衣衫,却是手指微颤,使不出一点尽力,心中一慌,便再又不敢动手。
她生怕,若是下一瞬,凉凉知道她隐瞒的东西,会不会残忍的甩开她?
喉咙哽咽,苏小晓自嘲的一笑--小晓,原来你也有这么脆弱的时候,那份惊惧,像是大锤砸在她的心头,勇气在一瞬间坍塌,灰飞湮灭。
凉泱沉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
“太子,想不到,你竟然真的……”
什么太子?15397205
苏小晓眉心一跳,忙睁开眼,只见方丈身旁的年轻和尚手执念珠,弯腰虔诚的行了一礼:“陛下认错人了,世间早已没有太子这个人了,贫僧法号好吃。”
好吃懒做?这个法号当真奇怪,怎么会有叫这个的和尚?
苏小晓的目光极力避开那个年老和尚,只在好吃的面容上打转,隐隐间,似乎看出几分老皇帝的影子。
方才,凉凉叫他太子……
苏小晓忽然转过头瞅着凉凉,面容纠结在一起:“凉凉,这个人,真的是太子吗?”
凉凉自然是不会认错的,可是,看到曾经那个面容浮肿脚步虚浮的太子变成光头和尚,小晓心中还是有些不真切的感觉。
看面色,他过得很好。没有曾经的纵情过度,虽然身子还是发胖,却已然心情健康。
怡然自得,只要自己快乐,便是不错的生活。
凉泱点了点头,淡然得道:“不错,好吃师傅,能吃也是一种福气。”
好吃兄显然亦是深以为然,并没有对这个名字有一点点不满。
一旁的方丈并没有说话,甚至视线也未曾落到她的身上,小晓终于松了口气,有惊无险,也许,方丈早就忘记了当初那个三岁的小女孩了。
凉泱与好吃寒暄了一阵,便牵起小晓的手正要离开,两人刚转过身去,凉泱脚步微停,一道厚重的声音在耳中响起:“施主,今生情缘修之不易,还望施主能珍惜皇后。”
他头也未回,继续向前走去,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只是,唇角微微颤动,一道庄重的声音随这原来的方向传去。
“我会的!”
会珍惜身边的这个人,会与她一起,共修今生之缘。
想到那件大事,凉泱不放心,又一次叮嘱道:“几日之后,方丈可莫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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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
清晨,不,天尚未亮,蒙蒙一片灰色,连月亮都皎洁的悬挂天际,苏小晓便被丫鬟从舒软的床上捞了出来,闭着眼睛任由丫鬟为她梳洗打扮。
今天,是新皇登基,大赦天下的日子。
告祭祖先,百官跪拜,排班奏乐,奉上玉宝,整个仪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隆重而威严,
晓说百无晓。朝臣三拜九叩朝见帝王,至此,终于到了登基大典的最后一项--册立皇后。
苏小晓被女官摆布这,从这里引到那里,不论走路布撵,是站是跪,动作都要时时刻刻保持优雅端庄。凤冠沉重的压着脖子,苏小晓向来不喜佩戴饰物,一时还有些不习惯,可自小对礼仪的修养,没有让她出半点差错。
一步步迈上那白玉台阶,大殿沐浴在金色的光泽中,琉璃瓦的光泽跳动在她的眼中,她的视野里,却什么也剩不下,只能盯着大殿正中高高在上的那个人,向他走进。
尽管早已经看过,可是亲眼目睹凉泱身着黄色龙袍,端坐于宝座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