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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没有想到,如今却进退两难,她执掌凤印至今,第一次失手,如此惨败,赔上的,还有可能是她的儿子。
眼下,唯一的心肝宝贝儿子的性命,就捏在这个人的手中,叫她怎么不担心?
红唇微动,声音因为害怕,僵硬而颤抖:“七皇子,你不想要苏小姐的性命吗?”
“哈哈哈!”这次轮到凉泱仰天长笑了,面上虽笑得欢快,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冰凉,“皇后娘娘此言,问的未免太过愚蠢。”
“妻子没了,我当然还可以再娶,只是皇后娘娘可要想好了,这儿子没了,以皇上如今的身体,还有娘娘的人老珠黄,能否再得个孩子,爷可就说不准了。”
人老珠黄……无常眼看少主无恙,放下心,听了此言不禁心里偷笑,原来少主生气时,也是会毒舌喷火的。
皇后显然没有心情去考虑她是否风华正茂这个问题,就算再有一个儿子又能怎么样?那也不是她心爱的儿子啊!
她忽然想到一点,正色道:“七皇子不在乎苏小晓,可太子是本宫自己的儿子,自然不能似七皇子这般薄情。只是……若明日七皇子将证据交到皇上面前,本宫与太子都是一死,眼下亦是一死而已,还多一个七皇子心爱之人陪葬,怎么算,也是本宫赢了。”
“七皇子若是放了太子,我们开诚布公的谈一次,说不定能更好的解决,这样,七皇子看如何?”
“这样啊!”凉泱轻轻地一声长叹,“皇后既然如此决定,也好,就让爷多个玩具,反正太子是要死的,是吧?”
他跺步走到太子面前,一脚踩到太子的手上,尖锐的剑锋刺向太子的脸。
“爷早听说有一种刑法,一直觉得有趣,可惜的是,至今都未能找个人尝试一番,真感谢皇后娘娘给爷送了个好玩具。”X0tW。
“唉,不知道皇后听说过吗?是被先祖废除了的,真是,啧啧,想必娘娘也未见过,今日就让爷屈尊做一会侩子手,来给娘娘表演一下。”
“这凌迟啊,说起来也简单,就是每次凌迟要从脚开始割,一共要割下一千片肉片才准犯人断气。而据说犯人若未割满一千刀就断了气,执行人也要受刑。”一阳没过。
“真是死刑的艺术啊!”凉泱像个嗜血的BT一样,舌尖干渴的舔、舐了下下唇。
“太子这么多的肥肉,刮起来一定很舒服。皇后娘娘,您说是吗?”
他看着皇后惨白的面色,呆呆的站在那里直愣愣的看着他,轻声笑道:“当然,如果皇后娘娘愿意看,爷也可以表演些其他的,梳洗还是抽肠,皇后娘娘自己选一个如何。”
“当然,宫刑还是免了,爷怕脏到爷珍贵的软剑。”
看着剑刃一点点贴向那张陷入熟睡的面容,似乎马上就要割开一道口子。
就像一片枯零的落叶,悠悠飘落,皇后身子一晃,急忙扶住身边的人,对着凉泱道:“快,我答应放了苏小晓,我的儿子,也必须完好。”
这场豪赌,她赌不起,输不起!
泪水从眼眶流下……
膝盖酸软,险些就要对着凉泱跪下。
如果太子不在,她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她费尽心力谋划了十几年的事,还有什么价值?
她,还有活下去的必要吗?
凉泱掐起太子肥肉充盈的下巴,黑色的指甲抠出深深的痕迹,幽深的目光充斥毫不遮掩的杀意:“怎么样?试试爷刚才说得,如何?”
“住手!”腿一软,皇后真的硬生生跪下,痛哭流涕,“七皇子,求你了!放了太子吧,你想要什么都行!”
“是吗?”凉泱薄唇一抿,凉凉的笑道,“我要见到苏小晓!”
“好好好!”皇后被扶起身子,像小鸡啄米一般点头,“我这就带七皇子过去,皇子千万别再动我的儿子了。”
焦急之下,连本宫都不说了,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骄傲。
凉泱哼了一声,撇下手里的肉团,盯着皇后,森然得道:“皇后娘娘最好不要再耍什么花招,太子可是服过我的绝门毒药,出了我和师傅,再也没有一人可以解开,娘娘若不信,自然可以请人来试试,就是不知道,这药半个时辰后就会开始发作,那剖心剜腹的苦楚,我们梁国娇生惯养的太子能否承受得住。”
皇后赶忙慌乱的摇头:“不,不,不,我相信,我绝对不耍花招。”
头上簪的手势,在挣扎中失落了一地,珍珠随意的滚落,皇后却没有扫上一眼,平日视若珍宝的,此刻却粪土不如。
凉泱反手收回剑:“皇后娘娘愿意如此配合,最好不过,现在,带我去见苏小晓。”
手指深深扣入衣袖中,残忍的面容下,划过一丝紧张,转瞬即逝。
苏小晓,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等我,等我见到你……
第63章 血爱血恨红茫茫
如凉泱所料,苏小晓果然是被囚禁在暗牢中。爱残颚疈皇后带着他们,来到一处较偏远的小御花园,树叶具已掉落,御花园光秃秃的,很是荒凉,中央湖面的水上结着薄薄一层冰,四面假山环绕。
走到假山后,猫着腰钻入狭小的山后,扒开几块石头,一个黝黑的洞穴露出,似乎是人工穿凿的,斜着通到湖底深处。
皇后扭头怯弱的看着凉泱:“七皇子,就在这里,有个密室。”目光却直直的盯着凉泱身前,被无常挟持住的太子。
“好,请皇后先走吧。”示意无常带着太子跟上,凉泱走在最后,警惕的看着周围的一切,皇后太过狡诈,不得不防。
地道愈来愈宽,光线一点点黯淡下来,似乎渐渐来到了湖底深处
?
可是,当转过几道弯,面前一扇石门挡住的时候,凉泱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提起来。
那扇门里,小晓就在那扇门里。
无常看皇后愣在那里,手中的匕首架在太子的脖颈上,恶狠狠得道:“还不快开门!”
伸手偶尔几点亮光的黑暗里,凉泱看到皇后的面色蓦然惊恐,身体如抖糠般战栗不止,声音哆哆嗦嗦:“不要动手,七,七皇子,必须答应,如果,如果苏小姐性命完好,就,就必须把太子放了。”
“皇后,您以为您现在还有资格与爷谈条件吗?如今已经到了密室门前,以爷的功力,破门而入,自然能救出小晓,而将你们一剑杀了,放在这儿等尸体腐烂都不会有人管。”绕腰御结。
皇后的眼睛浮现出一道美丽的光芒,深深地凝视着自己的儿子:“七皇子,你错了,这扇门是我专门定做的,就算你武功再高强,没有我,你三天三夜也是打不开的,那时候你的小娇妻只怕早都吓死饿死了吧。”
凉泱眯起眼,看她的表情不似说谎,只得点点头:“好,答应你,如果苏小晓性命完好,我就会饶太子一命。”
却没有说会饶恕皇后一命。
可皇后似乎死毫不担心,只是平静的道:“七皇子,这是你说的,可我不相信,我要你对着佛祖发誓。”
凉泱嘴角似乎挑起讥讽的一道弧度,转眼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双手合十,放在自己胸膛前,大声道:“佛祖在上,我发誓若苏小晓性命完好,便饶恕太子一命。”
“七皇子,记住,这是你对佛祖发过誓的,如果违背,你和苏小姐一定不会走到最后。”皇后最后扫了尚在昏迷中的太子一眼,目中尽是难解难分的眷恋。
泪水冲刷去脂粉,依旧端庄秀丽的素颜,忽然绽放出一道绚丽的笑容,点亮了密道的黑暗。
而后一点点的倒了下去……
“皇后!”
无常惊呼,上前一步,一手揽住皇后。
似乎感受到身旁便是自己儿子的体温,脸上的笑意没有止住,唇边溢出血迹,在雪白的面容上看着诡异凄冷。
唇微微动了,一道细不可闻的声音飘出:“孩子,母后先走一步,母后……做到了,七皇子,七皇子一定不会伤害你,答应母后,好好……好好活着,什么都不要争了……”
头一歪,一口鲜红的血喷出,染红了太子雪白的长袍。
凉泱低头,她的肚子上,插了一柄短刃,浓稠的红色血水,顺着刀柄一滴滴流下,滴答的声音,在密闭的甬道里如此清晰的回荡在耳边。
血很快便染红了皇后脚下的一片土地,顺着土渗到地的深处,渐渐消失踪迹。
太子恍惚中,似乎听到了母后的声音,不是平时那般宠溺,而是几分沙哑,几分凄婉。黑暗的世界里,似乎映出母后朦胧的影子,温和的笑着对他招收。
“儿子,母后要走了,你以后一定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这是怎么了,没睡醒吗?他伸出手,想抓住母后摇曳着飘向远方的身体。
可是母后越飘越远,他跟在身后,努力的追啊追啊,就只差那一点点,却始终攥不住那只温暖的手。
他不禁高声叫道:
“母后……母后……”
母后却依然没有停下,只是那样慈爱的笑着,看着他,目中千言万语……
心,突然疼的刺痛,太子猛地睁开眼,方才的一定是噩梦,一定是。
他拽起袖子,想擦去满面莫名的泪水,忽然呆住。
袖子上,全部是鲜血……大片大片的殷红,从袖子一点点渲染开,顺着银色丝线的刺绣,蔓上肘处。
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谁的血液?
像是坠入冰窟,太子终于硬着脖子扭过头,呆呆的盯着肩头靠着的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反映。WZwO。
那张脸,似乎很像自己的母后啊,可是,母后,怎么会在这里呢?
一定是他眼花了。
鲜血的热度,隔着袖子,清晰地传递到皮肤,一片灼热,忽然烫伤了他的皮肤。
手缓缓靠上熟悉的面容,碰触到冰凉刺骨。
太子忽然扳过皇后的脑袋,摇着她的肩膀嘶声裂肺的吼道:“母后,你怎么了?你醒醒啊!”
血越流越多,无常和太子很快便站在一汪血泊中。
凉泱低着头,黑色的眼睛中,深邃如墨,不知在想些什么。
隧道突然一阵摇晃,凉泱稳稳的站在地上,太子却扑向皇后,蜷缩在那个面带微笑的女人的怀里,抚着她的脸,失声痛哭。
剧烈的摇晃后,面前的门突然向底下沉去,毫无征兆,一个黑糊糊的洞口展现在凉泱面前。
凉泱松了口气,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机关竟是这样隐秘,应该是土质的问题,必须要水之类的东西浇灌到地上,才会使得这片地暂时塌陷,露出这个门洞。
抬脚欲走进去,一道白色人影忽然向凉泱扑来。
一声尖锐的叫喊,夹杂着幽幽恨意:
“贼人,你还我母妃性命!”
一道银光闪过,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打在太子手上攥住的匕首上。
“铛”的一音清脆响声,太子手上,染满鲜血的短刀被打落在地。
太子抬手,闻着空无一物的手上,浓重的血腥味,茫然失措。
“我,竟然连给母后报仇都做不到吗?”
凉泱冷漠的回头,瞥了眼地上似乎毫无生机的女人,鲜红的血依旧源源不断的从腹中的大洞冒出。
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瓶,抛到无常的手上,凉泱淡淡的吩咐:“给她外敷内服,止住血再说。”
太子听了此言,立刻转身对着凉泱:“求你了,求你救救我母后的姓名吧。”
凉泱的嘴边,挂起一抹残忍的浅笑:“我当然要救,我要让她活在地狱里,我怎么能让她这么轻易的死掉。”
说完,转身扭头,钻入门洞。
密室内的光线,倒比外面还亮上一些,四周环视,只见几张木桌,圈椅,立柜,具是上好的黄花梨木。上面的纹样,一瞧便知是宫中的物品。
却独独不见一张床。
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