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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晓的面色蓦然一寒:“听不懂我说话吗?你们必须按照我的吩咐,没有任何质疑,快去!”
管事的一怵,灰灰溜溜的急忙拿着钥匙快步走了。
不再看他一眼,苏小晓转头对着下一个人:
“客官的损失全部照数赔偿,通知商局在京城的各处产业,全部筹集资金,准备银钱,到时候,无论我要多少,希望不要听到一个不字。”
这样的豪放的大手笔,已经不是财大气粗了,而是破釜沉舟啊,管事的一愣,眨眼想到方才那个家伙遭到的狠狠训斥,还是顺从的接受命令。
最后剩下的,都是负责商局暗地的机构,暗探中的高手。
苏小晓的语气,这才缓缓平静:“出动吧,寻找柳月,还是那句话,不惜一切代价!”
暗探那素来冷漠的面容,都有一分震撼,这样的决心,这样的坚定,这样的,不顾一切。
柳月幸得此友,此生何憾?
大概此时,所有人都以为--苏小晓疯了!
只有苏小晓知道,她不能疯,柳月还未救回来,商局算什么?若千金万金,当真能挽回柳月的性命,让她不受到一点伤害,那也值了。
古人千金一掷,难买美人一笑,她今日掷出千金,为换友情万世,又有何值与不值?
喉头哽咽,这半日的波折,终于让苏小晓忍受不住席卷而来的疲倦,歪着身子靠在椅上。
头点着点着,不知何时,竟深深陷入沉睡。
梦里……
柳月与她商议着商局的事,见她走神,小声叫道:“小晓,小晓……”
苏小晓蓦然回神,有些不自然的笑道:“哦,柳月,你继续说,我听着呢。”
柳月眉毛一皱,知道她大概是又想起那个小男孩,忍不住劝慰道:“小晓,放心吧,他一定会回来的,就算他不愿,等我们的商局愈开愈大,遍及全世界,抓也要把他抓回来,谁让他害得我们小姐相思呢?”
苏小晓挥挥小胳膊,示、威的冲她举举拳头:“柳月姐,你又打趣我,我就是担心他一个人在外面过不好而已。”
柳月笑得歼诈狡猾:“我知道,小晓,不必解释,我知道。”
而眼下,凉凉回来了,商局眼看就要遍及世界,柳月,你在哪里?
睡梦中的苏小晓,依旧不安的动了动眼睛,耳边,一声朦朦胧胧的叫喊,似乎蒙在一层纱中,却是这么熟悉而焦急:
“小晓!小晓!”
豁然睁眼,只见柳月俯在她的面前,神色忧虑,手上拿着一只小碗,闻着那股清幽苦涩的气息,便知是浓苦的草药。
只是,苏小晓直起身,一把抓住柳月的手腕,险些碰翻了碗中滚烫的汁液,几滴水珠溅出,落到胳膊上,白希的皮肤瞬间略微泛红。
此时,她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甚至一点也感受不到疼痛。苏小晓急切的瞅着柳月,心情激昂。
柳月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流下,她放下小碗,捧着苏小晓的手,水光在眼中闪烁。
苏小晓的指甲狠狠一掐,柳月猝不及防,一声惨叫。
“哈哈,是真的,我不是在做梦。”
苏小晓兴奋的喊道,笑着紧紧地抱住柳月,紧到几乎窒息,听得到那火热的心跳声。10Njl。
失而复得的,总是如此珍贵。
一片水渍,湿润了肩头,柳月看着手上那两道深深地月牙形的深深刻痕,白里透红,回手亦是抱紧苏小晓。
“小晓,谢谢你,谢谢你!”
静静地坐了许久,苏小晓这才一把抹掉泪水,拍拍柳月:“好了,柳月,快坐下吧,坐下慢慢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柳月拿着帕子拭泪,也知道自己不能伤心,免得对肚里的宝宝不好,只是说起此事,神色不免凝重:“小晓,绑架我的,是那些流寇。”
“流寇?”苏小晓惊讶的道,“是战争导致的还是哪里灾荒,那里的流寇竟然这般大胆?”
柳月翻了翻手边方才命人整理整齐的文件,抽出一份交给苏小晓。
苏小晓大致一看,才知柳月所说的流寇,竟是那些小岛上的部落,小小商局的势力开始向海外蔓延,不免会对他们的生意有所影响。
她了然的点点头,又问:“柳月,这件事,你打算如何处理。”
柳月抬头时,目光中尽是感动:“小晓,我没想到,你肯为我让出这么多东西,我……今生今世,必当相报,万死不辞。”
不料,苏小晓闻言,却是漫不经心的一笑:“柳月,你平安就好,钱财不过是些身外之物,哪里及得上你的性命重要?这是无常还有这么多人合力救得你,你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报答了。”
苏小晓瞥了眼柳月身后的黑影,打趣道:“你是没有见到,无常来寻我时,那副紧张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平日的冷酷。”
柳月脸一红,美眸含羞,低下头扫了无常一眼,嗔道:“无常小姐下那些荒唐的命令,你也不阻止一下。”14965891
无常顺从的低下头,悉听教诲,一副小媳妇的模样,让苏小晓忍俊不禁。
长发遮掩下的面容,却没有露出一丝笑容,紧绷的面容上,似乎还有一点心有余悸。
苏小晓笑着道:“好了,不要怪罪无常,他可是真的很在意你,那时时间如此紧张,他怎么可能再有什么更好的意见。”
瞬间想到什么时,嘴角弯起一抹炫丽却带些好奇的笑容:“柳月,我还不知,劫匪究竟将你卖了多少钱呢?我们小小商局的第一大掌柜,应该很值钱呀。”
她装模作样的摸摸下巴,打量一番:“要不我也把你绑架一次,然后问无常要钱?肯定是我要多少他给多少,绝不讨价还价。 ”
从方才的担忧中走出,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松懈下来。
柳月扬眉,斜睨一眼:“就你财大气粗,竟然一点都不考虑到商局了,我可是自己回来的,一两银子都没有花。”
小苏书扣屋。为了她的安全,苏小晓不惜赔上十几年的心血,不惜耗费这天下的巨富,叫她怎么会不感动?
这次,却轮到苏小晓惊讶了。
“你自己?怎么会?无常他们没有找到你吗?”
柳月柔声一笑:“等他们的时候,我自然也想了不少办法,最后以死相逼,见到了他们的首领,一番面谈,签订了一份协约,也算是互惠互利吧,我们虽少赚些银子,却通过他们,有了更丰富的经验和渠道。”
身后,无常听到“以死相逼”四个字时,猛地一颤,从背后环住柳月的腰身,将她抱入怀中,头埋在肩膀,沉浸在她的气息中。
一言不发,却只令人感受到无尽的懊悔和哀痛。
苏小晓起身,找个理由出了房间,身后,木门轻轻关闭。
柳月踮起脚尖,捧着无常的脑袋,狠狠的吻了下去,撕咬出一丝咸腥。
“混蛋,我一直在想你,才让自己坚持下去。”
眼角,一滴泪终于滑落,带走心底深处积攒的惊恐,蓦然喷发。
无常低头,含住那片战栗的双唇,嫣红如盛开的玫瑰,缠绵无休……
第92章 霉运当头再遇险
因为苏小晓和柳月的身体微恙,便在丑菊轩耽搁了几日,精心调理,这才收拾起行礼,准备投奔媣云。爱残颚疈
留在京城,一来徒增闲言,二来肚子眼看着已要有些微微凸起,没有经验丰富的人照顾,三来皇上暗中叮嘱,不敢走漏风声,生怕会有敌国或是原先皇后的人加以谋害,毕竟这是。
京城的深潭,一片平静,泱王妃被废的消息,竟然蛛丝马迹都未传出。本以为离璇儿会将着消息大肆渲染,借此令她寸步难行,名誉尽损,却不知是皇上为了她的声誉,刻意将此事镇、压,还是离璇儿心机阴沉,又有什么猜不出的玄机。
这几日,瞧着无常与柳月的关系越发亲密,苏小晓心里像有只爪子在挠啊挠,恨不得眼下就飞到凉泱身边。
可惜,路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
蒙蒙清晨,两辆马车,五个人,几只箱子,一些不起眼的货物,一个小商队,从京城出发,沿着官道,向远方驶去。
苏小晓和柳月坐在两个马车,身边各有一个人伺候,跟在苏小晓身边侍奉的,便是那个爱替她打抱不平,心直口快的丫鬟,上次罚过她后,虽然收敛了许多,但依她的耿直性子,留在王府,终究惹人担心,正好身边也需要一个照料的人,便索性将她带上。
柳月身旁的人,则是无常。
马车外面虽瞧着朴素,里面却费了很大一番心思,布置的精巧舒适,竟一点都感受不到颠簸。
挑起丝绢帘,田野里大片大片的油菜花,开得正艳,惷光明媚,金色的光泽,随风而动,像生命的色彩在跳跃,舞动。
苏小晓深吸气,淡淡的花香混着泥土的气息,自然而恬静。
“太久违了!”
她忍不住喃喃自语,小丫鬟捧上一杯花茶,清甜甘冽,依着她好奇的道:“娘娘,王府的牡丹,可比这随处可见的油菜花好看多了,娘娘怎么喜欢这不起眼的?”
话音刚落,便急忙捂住嘴,敲了下自己的脑壳,暗自咒骂道:真是愚蠢,明知娘娘是被逐出的,还偏偏要提这种伤心事。
小丫鬟低下头,不敢去看苏小晓的面色。
苏小晓微微一笑,放下帘子,欣慰的揉了揉她的脑袋,轻声道:“没事的,为了这种事伤心,不值得,倒是你,学会想着察言观色了,不错不错。”
连声的赞扬,让小丫鬟小脸一红,忙安慰道:“夫人不伤心就好,没事,奴婢会一直陪着夫人的。”
圆圆亮亮的一双大眼睛,写满坚定。
苏小晓伏头,笑着道:“我喜欢油菜花,不过是因为它不曾像关入笼中的小鸟,牡丹也好,富贵吉祥之花,只是被人亵渎,白白折辱了芳魂。”14965891
想到离开那座名为“王府”的牢、笼,已经飞向自由的天地,苏小晓的笑颜,便越发红艳。
她想起一事,又叮嘱道:“还有,我们都远离京城了,还奴婢夫人的,记得我可是曾经任你做妹妹了,若是瞧得起我,以后就叫我姐姐吧。来,告诉姐姐,你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小丫鬟越发感动,自从当初为救爹爹卖身为奴,就没想着再过上好日子,不料如今,几辈子修来的福分,上天垂怜,竟让她遇到主子这么好的人,就是眼下性命相托,她也心甘情愿。
王府中的名字,是管事的嬷嬷起得,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关切的问起她真实的名字。
她低着嗓子,柔声道:“奴婢叫李大花,夫人若是愿意,叫奴婢大花就行,至于妹妹什么的,奴婢高攀不起。”
苏小晓笑着问道:“怎么?瞧着我不够和善,不配做你的姐姐吗?”
帕子忍不住轻轻扬起,掩住唇角的弧度,不是她想要嘲笑,只是这个颇带乡土气息的名字,和她那瘦瘦弱弱的身板,实在不大相称。原先她一直觉得,叫大花的姑娘,不该是腰粗腿圆的吗?
大花才是真正的天真无邪,没有在意苏小晓的反映,只是闻言,惊恐的跪下身子:“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生怕这样,玷污了夫人的尊颜。”
毕竟这里,对结拜看的颇为重要,是要真正祭天拜祖,山盟血誓的,一旦成为结拜的兄弟姐妹,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真比亲人的血脉关系还要牢靠多了。
苏小晓知道她的顾虑,一时纠正不过,也不能强求,只是笑着抱住她:“没事,就算我们不弄那些繁文缛节,我也会将你当作亲妹妹看待的。”
大花脸色微红,垂下头,眼里盛着满满的感动。
此生此世,能有一人不视她卑贱,反而如此屈尊关切,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