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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肃转念,似乎到猜到了小顽童的把戏,冷冷一笑:“你该不会对他下了……罢了,给那你一句忠告,现在和我一起离开这里,要不然到时候终身难忘的一定不是凉泱的表情,而是你的猪脸了。”11Fsk。
小顽童歪着脑袋一想,他怎么把这茬忘了呢?捂着脸,噌的一下子就不见了踪迹。
论武功,他可是远远打不过凉泱啊!
萧肃看了看紧闭的房门,无奈的摇摇头,也径自离开--徒儿,为师眼下也救不了你了,自求多福吧。
屋里,凉泱的样子,怎是一个凄惨可以形容的?
他的面容早已扭曲,看了看毫无反应的身下,一拳狠狠的砸在床上。
小顽童是何时给他下的药,他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更可恶的是,小顽童何时给小晓解得毒药,他竟也一点都不知道。
谁来拯救一下他啊?心萌动了复苏了,身体冬眠了安静了,小晓平安了睡着了……
能看不能吃,这样的痛苦,怎一个“恨”字了得。
凉泱攥着手,从牙缝里狠狠的一字字蹦出来句话:
“小顽童,你,你给我等着。”
第125章 嫉恶如仇下剧毒
125章 嫉恶如仇下剧毒
苏小晓一觉醒来,只觉神清气爽,但隔着层层帐纱,耳边隐隐传来的的抽噎声,倒让她心里一惊。爱虺璩丣
莫非是府里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有哭声呢?
自从丫鬟被换了,苏小晓不大习惯离璇儿挑出的人,大都是自力更生,好在她原先在苏府时,只是个庶出小姐,不是特别娇惯,这些小事,自己还是能做得。
将衣服穿戴整齐,对着朦胧的铜镜,随意抹了下衣裙的褶边,便匆匆赶了出来。
一进正厅,正对见到凉凉完好无缺的坐在椅上,端着一小盏茶水低头细品。
心里一块石头,顿时落地。
只要不是凉凉出事便好。
凉泱听到脚步声,抬眼看向苏小晓,微微一笑,起身迎上来:“醒了?身子可还有哪里不适?”
苏小晓伸出手,乖巧的让凉泱诊脉,只是凉泱一副心情破好的样子,让苏小晓狐疑的打量他一番。
似乎,那双黑眸有了些神色?
起初以为是自己每日期盼着,心情太过急切,才会有这样的幻觉,可仔细一看,那晶亮的眸子,确实耀眼夺目,不同于往日。
她握着凉泱的手,激动地摇晃着,迫切的问道:“凉凉,你的眼睛好了?”
心情忐忑,声音颤抖着,幸福来的太快,反倒有一份不真实。
凉泱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看的苏小晓一头雾水,他终于道:“师傅昨晚耗费了大量的真气为我梳理经脉,似乎有一点效果,今日便能看到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但想要如以前一样完全痊愈,只怕还要些日子。”
苏小晓顿时惊喜的抱住凉泱,两只手扒住他的肩膀,像一只八爪鱼攀在他的身上,身子摇动,让凉泱颇为担心的紧紧搂住她的腰,生怕她失手跌倒。
“凉凉,这样用不了多久,你就能完全看见了,真好。”
这样单纯的为他健康而庆贺的喜悦,带着凉泱的唇角也浮现出笑容,即使心胸开阔,即使经过苏小晓的开导,他已经想明白了一些事,然而能健健康康的,总好过失明。
毕竟,他还有小晓需要守护。
萧肃坐在一旁,看着两人欢喜雀跃,生生的泼下一盆冷水。
“徒弟,这眼疾要好,至少需要四个月。昨日的效果明显,只是因为是第一次,以后可就说不准了。你这武功练得,居然能连着两次走火入魔,真给师傅张脸。”
四个月,看凉泱的面色微微一僵,苏小晓忙笑着道:“四个月没关系的,凉凉,只要能好,那便是我们的福气了,慢一些不要紧,总不要留下隐患换才是。”
苏小晓面色微红的覆上自己的肚子,肚子隆起一个小丘,里面的宝宝清晰的动弹了一下,就像在与她打着招呼。
“况且,这样四个月后我们的小包子出生,你不就正巧能看到他的样子了吗?”
凉泱只是有些惊讶,毕竟这段时间长的有些出乎他的预料,但转念一想,只要小晓在身边陪着,是四个月还是半年一年乃至十年,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样一想,凉泱的心里倒也不怎么急切了。
苏小晓学着江湖儿女的手势,对着萧肃深深拱手行礼,恭敬的道:“小女子代凉凉谢过师傅了,以后这几个月,少不得还要多劳烦师傅,先谢谢师傅大恩。”
看着萧肃面色依旧冰冷,可那眸底深处,一丝宽慰的笑意却颇令人安心。
小顽童坐在角落,孤零零的看众人说笑,委屈的扁了扁嘴,睫毛挂着几颗晶莹的泪珠,一副小孩子收了抛弃的难过模样,楚楚可怜。
他猛地向萧肃身上扑去,抱着萧肃抱怨道:“你们都好坏,你们都不理我,我哭了这么久,你们都没人问我一句怎么了,连小肃肃你都不关心我了。”
小肃肃,屋里的温度霎时降低了两分。
苏小晓见到一大团不明物体砸过来,惊得一颤,被凉泱紧紧抱住,安抚道:“没事,小晓,那是小顽童,他又淘气了,习惯就好。”小小怎怎来。
眨巴眼睛,苏小晓透过凉泱的肩头,望向那张被打成肿胀的脸。
中间好对称的熊猫眼啊!
这般模样,一定是凉凉想出来的吧。
苏小晓捂着嘴偷笑,若不是凉凉告诉她,她一定认不出这是原来那个英明神武的小顽童了。
哈哈,让自恋的小顽童看见自己这般模样便四处乱逛,大损形象,定然懊恼之极。
凉泱的下手其实还是颇有分寸的,只是正巧眼边一圈微微青紫,效果惊悚,却并未真的伤到,并不疼痛。
以小顽童的医术毒术,真要想将淤青消去,不过片刻的功夫,可看小顽童那撅着嘴一边用萧肃的黑衣抹眼泪,一边暗自咧嘴偷笑的样子,显然正玩的兴高采烈,哪里有半点难过。
以萧肃的外冷内热外加护短,摊上这样一个弟弟,也只能陪着宠着了。
天下人一定想不到,萧魔头也有被人吃的死死的一天。
之后的这段日子,过得甚为悠闲自在,每日有下棋为伴,小顽童耍宝为乐,萧肃的笛声,更是令人霎时放开一切的不满,洗涤心灵,万物纯净,这般心境开阔,于凉泱的病情也只有益处而无害。
连萧肃都说,这一次似劫非难,只要凉泱能平安的度过,功力必然能上涨一大截,那时,便真的天下横行,罕有敌手。
连带着,小顽童也出手将苏小晓的身子调理一番,有这个家伙在,小晓的孩子该是没有什么大问题。
苏小晓闻言,真是舒了口气,两人琴瑟相和,心境舒畅,生活安然,多少都有些沉醉温柔乡乐不思蜀的味道。
若不是……
四个月后。
皇上不知是怎样接到了凉泱眼睛渐渐痊愈的消息,下密诏请凉泱和苏小晓入宫。
凉泱接到那封黄色的密旨,面容上的微笑霎时凝结在面容上,他的右手扣着圣旨,四指蜷缩着,紧紧攥住,仿佛下一刻忍不住,那张圣旨便会化成无数碎片,接着,灰飞湮灭。15174816
那脸上的笑意,渐渐变得轻蔑而薄凉,他将圣旨随手放在一旁,看着面前下跪的黑衣人,不屑一顾的道:
“你就这样告诉父皇,泱王爷还在边疆巡察,若要请泱王爷,皇上还是去那里寻吧,我只是凉泱,只是苏小晓相公,不认识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
有用便拉拢,无用便丢弃,皇上啊皇上,你还真是冷血无情啊,可惜,你以为所有的人都没有心吗?
跪着的黑衣人,该是皇上忠诚的暗卫,听了凉泱略显尖酸刻薄的话,竟也不怒,纹丝未动的跪着,沉声道:“泱王爷,皇上情势危急,还请您移驾皇宫,去看一眼。”
凉泱邪气的轻挑眼角,冷笑道:“情势危急?皇上又生病了吗?”
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叩首称是。这件事,皇上既然信任泱王爷,就没有必要瞒他。只是看凉泱那拉长的有几分骇人的面色,恐怕并不像主子所想的那般容易啊。
凉泱闻言,手指舞动着,挫揉着掌心的一枚橘子,淡然一笑:“恐怕就算我出了什么事,皇上如此英明,龙体也会安康,哪里用得着小民费心?”
皇上心机诡异,他可不愿再费心思猜测。是也好,不是也好,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从那一封密信寄到的时候,他与皇上之间为数不多的父子情意,便已消磨殆尽了。皇上生而不养,于他而言,凉泱这个人,也不过是个可以延续帝国血脉的陌生人罢了。
凉泱收回视线,温柔的目光落在一旁小晓的面容上,手下剥开一个小金橘,递到小晓唇边:“来,小晓,尝一尝这个味道如何。”
苏小晓张开樱唇含了,向凉泱回眸一笑,百媚横生,孩子的月数越来越大,她近些日子心情舒畅,吃的补品又多,颇有几分珠圆玉润的感觉,和以前的瘦弱判若两人,那中成熟的气质,散发的淋漓尽致。
只是,她垂下眼睑,看向地上跪着的黑衣人时,却不由得止住了笑容。
贝齿将那薄薄的一层膜咬开,甘甜的橘子汁瞬间在口中化开,甜蜜刹那间充满,清爽舒服。
顺着嗓子流下时,却莫名的有一丝苦涩。
凉凉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劫难,才会遇到这样的爹娘?
皇上不心疼,可是她心疼这样的凉凉啊。
黑衣人固执的垂着头,叩首道:“泱王爷,请您移驾!皇上希望见王爷一次。”
凉泱木然的起身,一摔袖子,冷厉的道:“你这是在逼迫我吗?笑话,我凉泱企会听你容你放肆?你若愿意跪,就在这里继续跪着吧,告诉你,就算跪几天几夜,我也不会随你去的。”
他弯腰携着苏小晓站起,不发一言,决然的向后走去。
苏小晓挽着他的胳膊,尽管凉泱的眼睛已经差不多恢复,路看的清楚,她却还是习惯性的与他紧紧相依。
转过正厅的一刹那,苏小晓回头不经意的一扫,那个黑衣人看向凉泱的背影,黑瞳中尽是坚韧。
凉泱的手臂,依旧紧紧绷直,身体僵硬,他的心里,只怕也不好受吧?拼命想要忘记的一个人,偏偏在这一刻出现在他的面前,任谁都不会舒服的。
凉凉啊,若是真的如表面那般毫不在意,又怎会如此异常?
苏小晓却不点破,只是环绕的胳膊,更加紧密,似乎想把两个人都毫无间隙的融合在一起,一起分享快乐,亦一起承担这番折磨。
只是第二日,苏小晓起来时,洗漱过后,视线过小丫鬟呈上的饭菜,忽然问道:“正厅里的那个人还在吗?”
小丫鬟一愣,记起正厅中那个自昨日开始便一直跪着的黑衣人,忙跪下禀道:“夫人,那个人还在那里,奴婢们问他什么他都不说话,只是跪着。”
她和几个姐妹昨夜还在议论,夫人瞧着也不像是手段严厉的,那个人不知犯了什么大差错,竟然被这样严厉的惩戒。
苏小晓接过丫鬟递上的湿帕子,擦了擦手,微微叹气。
今日大清早,太阳才刚出,凉泱便随着萧肃去学习剑法,那哪里是在练剑,分明是在逼着自己不去想这些事。
本是父子,何苦如此?
“罢了,你一会儿去丑菊轩,给那里的柳掌柜送一封信,就说我请她进府一叙。”
凉泱的心结,难以打开呀,只是他心中毕竟是惦念着皇上的,他不愿抹下面子去问,不妨由她出面吧,有的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她不愿让凉凉将来后悔的背负着这种沉重的罪恶。
小丫鬟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不挣扎着开口道:“